第三十四章 猎人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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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乐时光总是短暂的，体育课匆匆而过，期中考试风雨欲来。
    某红白准备开始考前突击。
    毕竟涉及到叫爸爸的事儿，虽然某红白已经想好了退路，万一他不幸输掉，直接叫孔育森“粑粑”了事，但有机会能赢还是要努力点。
    “喂……同桌，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趁着一次下课，某红白先知捅了捅校花同桌的胳膊。
    隔着一层校服，还是觉得柔柔软软的，让某红白先知有点纳闷，怎么同桌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却不是一副骨头架子，胳膊软乎乎的，还弹性十足。
    林攸宁扭头，没说话，大眼睛好奇地看向某红白。
    某红白先知小声道：“那个……我之前学的忘得有点多，打算在课上多做点习题……你一直都听课，要是有老师叫我，告诉我在哪儿呗？”
    小攸宁呆了一下，很快回答：“啊！行……可你不听课了，新学的怎么办？”
    糯米一样柔柔黏黏、还带点孩子气的语音语调又出现了！某红白很享受。
    “老师讲得太慢……我自己学就行！”
    某红白没有大言不惭，说了句实话。
    只是没有正常高中生会这么想，小林攸宁也不例外，觉得朱顾生在吹牛，虽然没表现出太嫌弃的神色，但不相信是一定的。
    接收到了同桌的反馈，某红白很认真很负责任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老林的课除外，他那种老油条讲的都是干货，不听就是损失！”
    小攸宁也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朱顾生这话也不知是在夸奖人还是不尊重人，停顿了半天才有点结巴的说道：“应该……应该叫林老师……”小脸蛋儿上悄然浮现出一片红晕。
    “额……班主任林老师……”某红白先知在心里喊老林喊习惯了，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又惹得攸宁小姐姐气鼓鼓的。
    当着小棉袄的面说她老子，也就某红白直男能干出来了……
    两人无话十几秒钟，某红白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人家也要学习的，在课上好心提醒你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每天都干这事儿谁不烦啊，于是又扯了扯林攸宁袖子。
    扯袖子应该是跟小攸宁学的，以某红白直男的调性，不传纸条都是觉得写字太麻烦。
    “这个……同桌啊，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什么？”小攸宁扭头，神色倒是没有不耐烦，只是有点不明白，在奇怪这个原本木讷的家伙为什么很主动的找自己，然后还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
    “这个……也不能让你白帮我对吧……童工都要付工资呢！”某红白直男陪笑道。
    不知怎么，某红白直男遇到那活泼的篮球美少女就总想欺负欺负，毕竟短发小美女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是个承受能力强、大大咧咧又挺倔的，怎么开玩笑过一段时间也就烟消云散了。但面对自家校花同桌，某红白直男就多了点小心。
    同桌小攸宁说话时从来都低声细语的，从里到外就是个不谙世事、总给别人最大信任的天真姑娘，但上天又实在对她太眷顾，青涩的眉眼、细弱的腰肢，微羞轻笑的模样完全满足了少年们对初恋最美好的想象。
    某红白直男总在心中感叹：小攸宁啊！以后可得嫁个老实的有钱人，要不坏人把你骗到手、给你吃干抹净了又不认账，还不把我们这群单身狗心痛死！
    正想着，小攸宁已经红着脸朝他摆手，低声道：“不用……不用……”
    “怎么不用？有付出就得要回报啊！加了班还不要工钱，这样的傻员工请给我来一打儿……你等我想想啊……”某红白直男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校花同桌的正当权益，不容拒绝地回答。
    某红白直男又把话题聊死了。
    非要亲同桌明算帐么？面对这种直男，要是十几年后的女孩，都用不着漂亮这个级别，普通女孩+都早就给他一个白眼，表面笑嘻嘻，心里骂沙b了。
    还得是小攸宁这种腼腆又心善，不太懂得拒绝别人，受了委屈也自己躲在被窝里哭的姑娘，才会让某红白直男这么独断专行。
    某红白直男没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各项能力，当着校花同桌的面在白纸上写了好几条，然后直接递给她。
    小攸宁犹豫着接过，看了看上面的条款，哭笑不得。
    “作为甲方朱顾生的战略合作伙伴，乙方林攸宁享有以下权益：
    1.可随时让甲方背黑锅，简称甩锅权。
    2.可随时要求甲方出面承受伤害，简称挡箭权。
    3.甲方可随时为乙方提供最优质的电脑相关服务，简称vip权。
    4.甲方可随时为乙方提供无利息借贷服务，简称理财权。
    5.可许n个愿望（n值等于甲乙方相识的年份，n无上限，目前n=1），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且属于同桌关系范畴，甲方需要尽力做到，简称许愿权。
    6.未完待续……
    甲方：朱顾生乙方：”
    某红白直男为自己这么快就能很有逻辑性的写出一份合作意向书来很得意，丝毫没觉得这是什么作死行为。
    还好某红白直男家的同桌脾气好，看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在原地。
    “签啊！”某红白直男有点着急，“这么好的条件呢，要是别人我才不干呢！”
    要是别人我才不干呢……话音刚落，原本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小攸宁一下子就清醒了，水灵灵的大眼睛泛起异彩，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第四条问：“这个……什么是理财权？”
    她看了所有条款，其他的几条多少还能理解一点，就是第四条一点都不懂。
    某红白先知一听就来了精神，向同桌竖起了大拇指，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吧，说起来有点复杂，给你举个例子……比如，我今年花200万在国都市三环买了套200平米的房子。然后呢，5年以后，这房子价值就能涨到700万…………”
    小攸宁竟没有反驳，反而很好奇地在听，丝毫没觉得自家同桌在吹牛。
    这么信任别人的话么？这要是骗子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某红白先知看着小攸宁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在心里直摇头叹息，唏嘘不已，忽然觉得他身负一个重大使命，就是一定要教会校花同桌眼光要高点，可别被那种没钱、就想靠着骑自行车拉女孩儿游校园的坏小子给骗了。
    某红白先知越说越来劲了，很有逻辑性地继续低声说道：“那么，如果你现在朝我借200万，买了这套房子，5年以后，也就是2011年，你就有700万了，净赚500万，如果是借了400万呢？11年那时候你才大二，就是千万小富婆了，嫁妆都不用老林掏！多好的理财方式啊！”
    小攸宁听得半懂不懂，直到一听某红白直男说她嫁人嫁妆什么的，顿时羞红了脸，扭过头不理某直男了，只留下气呼呼的声音，：“你说谁是小富婆？还有，谁要嫁人了？”只是那语气语调竟不像是在生气，而是受了委屈之后在撒娇。
    “我的小同桌啊！”某红白直男最受不了这个，心想着以后要是哪个坏小子娶到了这姑娘，自己非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非得是那种唯老婆大人之命是从，工资全部上交，还得有钱、有才华、长得帅、只爱一个不花心……的那种男人才有资格娶到自己小同桌。
    “怎么啦？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的，全是好事啊！倒是签啊？总让你帮我看着老师，我多不好意思……”某大龄红白直男扯了扯校花同桌的袖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作死。
    小攸宁罕见的没回应，某红白直男没注意到，校花同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真的快成了一汪清泉。
    等了一会儿，尴尬的某直男叹了口气，无奈地小声道：“这就生气了？不签就不签吧，唉……我的小同桌啊，你这性子，我是真担心以后被哪个坏小子骗到手了……”
    声音再小，两个人离得那么近都听得到，又听到了嫁人还被坏小子骗走之类的话，小攸宁再也忍不住了，某红白直男就亲眼目睹小同桌上身轻轻颤抖，过了几秒钟后一滴滴泪珠就砸在了白纸黑字的练习册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同桌趴在了桌子上，轻轻抽噎，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教室里了，这可把某直男吓坏了，此时下课，班级里人不算太多，但总归是有人的啊，让别人看见，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想想老林的手段，得罪了他的宝贝女儿，他还不得下十八层地狱啊？
    某红白直男着急了，赶紧在一旁低声劝道：“别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怎么了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某红白直男扫视了一圈，发现还好校花同桌哭起来都是没声音的，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可校花同桌还在哭，迟早会有人发现啊！
    某红白直男彻底没办法了，拉下脸面求人，“别生气了啊！求你了……”
    听到求你了几个字，校花同桌轻轻耸动的双肩一点点停下了，过了好几秒，一个带着幽怨、还带着哭音儿的声音响起，“人家才没生气呢？！”边说着边把枕在胳膊上的小脑袋摇了摇。
    “是的，是的，你没生气……”某红白直男彻底没了脾气，再不敢多说一个不字了。
    又过了好几秒，校花同桌扭过头，很郑重地看着某红白直男的眼睛说道：“老朱……”，这个称呼语气加重了很多。
    某红白直男急忙答应，又过了好几秒，校花同桌继续道：“以后……以后不准你说……我要嫁人那种话！”
    “我错了！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某红白直男急忙答应，他这个后悔啊，他心理年龄30多一大叔，小同桌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他什么抗骚扰能力，小丫头什么抗骚扰能力，怎么能跟她聊这种话题嘛……
    这次是他大意了，没有闪……过小丫头的泪点……
    某红白直男答应了一切条件，怕再惹小攸宁生气，坚决地闭嘴不说话了。小攸宁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犹豫了几次还是没开口，又把头扭回去了。
    场面再度尴尬，以后双方别说合作伙伴了，连普通同桌都快做不成了。
    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众多蓝白们一个个喘着粗气跑了回来，一看就是那几个爱打篮球踢足球的。
    某红白直男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碰了碰校花同桌的蓝白校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没想到校花同桌立刻就扭头盯着他看……
    看着小同桌眼角还带着泪珠，眼眶也红红的，某红白直男挑着用词、支吾着说道：“这个……同桌啊，我错了，你把那个什么破条款给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弄了！”
    某红白直男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以为这样做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了，他和小同桌的关系也能回复如初。
    某红白直男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只见校花同桌一个灵巧的小白眼丢过来，第一次在某红白直男面前撅着小嘴娇声道：“哼！才不给你呢！我还有第五条许愿权呢，以后……你……你要再说那些话，我就许愿让你去操场跑十圈……不……二十圈！”
    还20圈，8000米啊！这变脸速度，某红白直男汗都下来了，支吾着说道：“好……你……你说了算……”
    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小同桌终于不生气了，有点小傲娇地哼了一声，用恨不得掐死某人的语气低声说了一句，“死老朱！”然后扭过头再也不理会某红白直男了。
    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啊？某红白直男心生委屈，欲哭无泪。
    正想着，上课铃声响了，一个骨感的大胸女神-100走了进来。
    某红白定睛一看，好家伙！学年主任，也是教七班生物、外号“姥姥”的女人走进来了。
    女人很性感，也很漂亮，按照某红白的评价标准，至少达到了女神级，但熟知内情的某红白将女人的评分确定为了女神-100，不是因为她不美，而是因为她今年四十四岁了，早就结婚多年孩子都上大一了，相貌却还像不到三十岁的单身贵族，跟聂小倩的姥姥似的……
    某红白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好像……如果自己想以后每晚走读，回家写代码的话，可能就要落在这位“姥姥”身上了。
    就算是不能走读……搞到点特权也是好的……
    某红白直男陷入了回忆，“姥姥”的老公是副区长来着，听说是清北大学研究生学历，而姥姥呢？好像是某师范大学毕业……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老妖”和校长、校长夫人、教育局局长、局长夫人等一干人也都好到穿一条裤子了，什么才叫资源？这就叫资源啊！某红白暗自感慨，以后自己的代码生涯有可能就要指着这位了。
    不过自己有什么值得“姥姥”下本儿投资的呢？某红白先知眯起了眼睛，将所有过往重新回首，嘴角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
    或许可以从高二分班开始，“姥姥”和老林这两个……还是多斗争斗争为好！
    要不哪儿有他浑水摸鱼的份儿……
    反正，老林！我某红白先知害谁也不会害你的！前世整个高中生涯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对我最好！
    某红白简要地做了个规划，又开始他的题海大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