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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谈色脸变

妻心如刀 山蛤蟆 3099 Nov 9, 2023 9:56: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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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死了。”
  鱼慈一跃而下,从屋顶落到院坝,两条腿微微打颤,听到这个消息时,一脸惊愕的表情。
  传递消息的人是三河帮内门弟子应天成,鱼慈见过两面,此人和老爹亦可算作同事,平日经常来找鱼十力喝酒,哦,对了,忘记说,鱼十力就是鱼慈死去老爹的名字。
  “节哀。”
  应天成沉重道。
  姓应的是个闷葫芦,说不出些劝慰话语,来的路上想了半天,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有短短两个字,望着面前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应天成脸色发苦,自袖袍里掏出一大袋银子,递了过去。
  鱼慈接过装满碎银的袋子,攥在手上,死死握住。
  这是三河帮给的安家费,如果没被贪墨的话,够他一人用上两三年的。
  鱼慈的爹是一名刀客,在三河帮打工,却不算帮派人士,又有个好听的称呼唤作——客卿。
  客卿的这个名头,翻译过来就是,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得替我卖命,可是,如果你自己惹了麻烦,不好意思,帮派概不负责,一切的仇杀恩怨,不能搅到帮派里面。
  权利与义务自然是对等的。
  做客卿的好处,也是许许多多,比如,出任务的时候,能够比其他的弟子多领一份银子,空闲下来,能够免费借阅帮派里的功法秘籍,咳,秘籍自然是不可私传。还有就是,少了许多的条条框框,哪怕是见到帮主,略微表示敬意,点头致意就可,不必如其他弟子那般俯身叩拜。鱼十力就是这样的一名客卿。
  “我爹怎么死的,他的刀法九层楼那般高?”
  进屋后,鱼慈给应天成倒了一碗凉水,抽了张条凳,和应天成面对面坐着,神情肃穆。
  应天成注视着那张和鱼十力无比挂像的脸,尤其是少年脸上那对平添了三分凶恶的倒吊眼,一点点的回忆道:“阎长老领我们夜袭陆家庄,结果半道上就被太平帮的人给伏击,十力大哥就是失手于这次的任务。”
  “我爹罗刹刀法大成,三河帮里不说是前五,那也至少是前十的高手,一个不明不白的任务,死了?岂不可笑,小子斗胆,敢问这位阎长老在帮里话事行几?”
  鱼慈盯着应天成的脸,不放过其脸上哪怕丝毫变换的神情。
  应天成眉头皱起,少年心智早慧,这一点早有耳闻,只是没料到竟如此难缠,难缠也就意味着会带来麻烦,大大的麻烦。
  沉默片刻,应天成还是给出了回应:“阎长老在派中顺位第七,是领事长老,出任务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乱来的,你不必多想,况且,帮主正值壮年,三河帮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任务当时,我和十力大哥,同为寅组,所有前因后果,我确实是亲眼所见。
  陆家庄位于忠县的七八里地的外圈,我们包剿的是一条近路,那时的林子,阵阵蛙叫,十力大哥对众人喊了一声停,然后……我就看到一抹锃亮的刀光从林子里斩了出来,快得像是一道白线。
  两个倒霉弟子当时就尸首分离,我担心奸人借机放乱箭,就埋下了身子,而十力大哥性子鲁莽,直接追着那个刀客,折身撞进了树林,最后,我们只听到一阵刀响……”
  “我爹的尸首运回来了吗?”
  鱼慈出声打断,脸上流露出烦躁神情。
  应天成食指轻抚瓷碗上的缺口,挑眉不解问:“你不想知道后续了?”
  “听你说话就如同是在听你编故事,而且既然知道了结局,过程还能有多重要?”
  语气一转,鱼慈冷哼了一声,又铿声道:“况且,你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我要自己去看,话谁都可以说却真假难辨,唯有尸体,尸体上的伤口是骗不了人,倘若我爹真的遇害,我也一定要查清真相,揪出真凶。”
  应天成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叹气道:“还真倔,不过,在不该要强的地方要强,从来都不是好事,十力大哥的遗体,已经做好了收敛,只是因为考虑到最近的天气太过炎热,门人弟子,嗯,还有那些帮众,都先停在杨柳村上的义庄,等当地道士做场水陆法事,再送回来也不迟,这第一是预防瘟疫,第二则是为了堤防妖鬼。
  另外,帮主说了,你爹是客卿,他的仇,只有你自己去报,三河帮唯一能帮到你的就是——帮主会收你做亲传弟子。”鱼慈的头慢慢勾下,“合理的买卖。”少年的声音有点含糊,又有些讥讽意味。
  “帮主如此行事,对得起你了,你莫要……”
  应天成想解释,毕竟屁股是和三河帮坐一边的,可后面的话说出来就太过无情,不论怎么说,鱼十力都是死在三河帮的任务上面,人死为大。而现在,鱼十力唯一的儿子却连自己父亲的尸体都见不到,烧香都没地方插,这的确是没有道理的。
  应天成把缺口碗里的水喝干,放到一边,叮嘱:“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领你去见帮主。”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应天成确实还有事情要做,死掉的又不止一个,另有好几户的同门须得一一慰问。
  “阎长老呢,他的伤势如何?”
  鱼慈将应天成送出庭院,猛地想到了什么,扯住了应天成的胳膊。
  “阎长老,啊,啊,他只是受了些轻伤。”
  应天成思虑片刻后,如此道,手腕微微一晃,便挣脱开来。
  “呵,我爹差一线破入上七品的境界,都死在了任务当中,这位阎长老莫非是锻体大成的高手,夜中受伏,竟然也只是受了点轻伤?”鱼慈冷笑了一声,应天成走在他的前面,身形顿时止住。
  应天成回头看了鱼慈一眼,站定,整个人莫名凌厉了许多,腰背拉直,宛若一道挺立的剑。他语气平静解释:“我亲自检查过十力大哥的伤势,并非是因为功夫不如对方而中刀,真正的死因……”顿了下,应天成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十力大哥之所以会死,兴许是旧伤复发的缘故。”
  “什么?我爹受过伤?不可能,他怎么从未与我说过。”
  鱼慈双眉绞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魂穿此界,与鱼十力朝夕共处四五月光景,本以为往后能多个帮衬,罗刹刀法都还没正在上手,拜下的老爹就死在帮派的一次任务上面,而且死因还是从未听其谈起过的旧伤复发?老天爷莫不是在逗我?
  鱼慈从来不是一个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憨批,好歹在金钱社会熬了有好几个年头,不敢夸自己谋于心机,可肚皮里确实是藏了有二两花花肠子。
  但接下来,应天成的话,彻底把鱼慈给问住了。
  “青木坊每三十天都会送一支十年参和一朵三年份的肉灵芝过来,那就是给十力大哥的疗伤药,你不知道?”
  鱼慈张了张口,话堵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双手紧握成拳,待应天成走后,才慢慢的松开。鱼慈的声音低缓,自言自语道:“原来那是疗伤用的呀,老爹以前倒是不曾说过呢。”少年脸上的神情颇为怪异,表情微微扭曲。
  肉灵芝和十年参,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那些个东西早就化成了一碗碗的药膳,滚进了鱼慈的肚子,鱼慈魂穿过来的时候,有段时间身体非常虚弱,用的就是那些东西进补,夸张来讲,其中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甚至是过着一日一膳的生活。
  没想到,那竟然是老爹的疗伤药物,倒最后竟还是自己害死了他?
  ……
  夜里,鱼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去这个时间,鱼十力会给他讲些江湖上的闲闻逸事,什么**门派各自的特点,什么江湖天地榜,什么武夫九品中正制,什么神兵利器谱之类的,可今天,半点听不到那个醇厚的男子声音。
  鱼慈不免又有一点点不自在,会去想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身上中了几刀,是否属于本有胜算,却又因为旧伤复发,力有不逮而遇害?
  记得过去有一个话题——你是在什么时候对一个人有深厚感情的?
  现在鱼慈给出的答案是——当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的时候。
  唉……
  屋子里关了窗户,肯定是没有风,眼睛却涩涩的。
  鱼慈从枕头下面翻出一块暗沉的铜牌,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物件便是他穿越的由头,还有个名号,唤作——入梦令。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和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个平平无奇,天上无星,黑暗与寒冷笼罩四野的夜里。
  鱼慈手中的入梦令,微微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其背面凸起的地方,双指并拢,仔细摸索,应当是个壹字。而壹又代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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