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逃、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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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起身子,没睡,低头,去吻舒予白的额头,接着是眉心,锁骨,一路往下,轻轻的吻落下,羽毛一般挠着心。
吻在胸口停下。
女孩儿脑袋埋在那柔软上,不动了。
“......”
夜晚,窗棂外的一点儿光芒透进来,柔和,冰凉,照亮了女孩儿白皙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睫毛卷翘,好似盛了月光。
“南雪。”
舒予白叫她一声。
没有回应,呼吸匀称绵长。
她睡着了?
舒予白没动,她在安静的夜晚里低头,怔了会儿,微冷的指尖触上她裸露的肩,很滑,有几分凉意。
她把南雪肩上搭着的一点被子拉高了,盖严实,悄悄地环着她,闭上眼睛。
胸口那儿的重量,不算沉。
南雪的胳膊勾着舒予白的腰,挨得很近。
舒予白是个微微侧躺的姿势,胸口皮肤轻轻起伏,女孩儿的呼吸,温热动人,一下一下散开,带着点儿微暖的湿气。
她心跳瞬间变的无法自控。
南雪却轻轻推她,似乎喘不过气来,又往上钻了些,蹙眉,透透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乌黑的发丝沾湿了细汗,贴着雪白的脸颊。
夜晚,周遭静悄悄的,窗外的天边有一丝白痕,夜空却是漆黑一片。星星点点的灯光未灭,这是座不夜之城。屋里的人却渐渐陷入睡眠。
.
第二日。
南雪睡的沉,醉酒,不容易醒。
舒予白自顾自地起身,洗漱穿戴好,出了门。
比赛在一家私人办的书院里举行。
书院蛮大,一进门,高高的木台上悬挂了一张日本画,画下,一个细口高瓷瓶里斜斜插了几支梅,褐色枯萎的莲蓬,还有干茅草一类的。
大堂的玻璃门上悬挂着竹帘,外头种了一排细细的竹子,掩映着画室里的情况。
舒予白走进去,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矮矮的方形木几,木地板很暖和,进了屋就得脱鞋。藲夿尛裞網
这一组,一共约三十来人,舒予白在门口脱了鞋,一边儿的工作人员帮她纳入柜子里,又把她的包和手机也取走,锁进小柜子里。
尤馥在另外一组,跟她不在同一个画室,反倒师兄和她一块儿。
“紧张么?”
师兄看她一眼。
舒予白摇摇头,又点点头:“开始没什么,现在好像有点紧张了,师兄你呢?”
师兄笑了笑,没说话。
另一边,贝珍走了过来,看见舒予白也在那儿站着,表情有几分冷淡和不耐。
“你几号啊?”
贝珍问:“我也在这间。”
舒予白把工作人员发的小牌子捏起来看,12号。
她翻过来,给贝珍看,又收回,重新挂在自己脖子上:“你呢,几号?”
“7号。”
贝珍给她看自己的牌子。
还好,看号码离得不近。
舒予白尽量避着她。
从前,她们两个的画风很相似,偏淡雅复古,擅长细致的描绘,用色很淡,带着点半透明,好似瓷器上绘出的淡淡彩绘。
因此,常有人拿来比较。
比较出了个什么结果?
有爱吹捧的,说贝珍好;
也有的人老老实实地说舒予白画的更好,跟“靠父母送钱塞进来”的关系户不在一个层次上。
贝珍本人却相信了那些吹捧,深信不疑。
可每每参加大型展览,入展获奖的总是舒予白。
似乎一到权威评审那儿,贝珍的画就总是入不了评委的眼。
这么一来,贝珍看她格外不顺眼了。
工作人员示意她们进去,几人挨个儿找到自己的座位,坐进去,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舒予白找到自己的座位,第二列,第二排。
她盘腿坐下,余光却瞥见坐在自己旁边的贝珍——这儿一列坐五个人,按照那排位,她的的确确恰巧坐在自己旁边。
心底轻叹,她收回视线。
还有一分钟开始。
“你手怎么样了啊?”
贝珍托腮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讥讽:“能拿得动笔么?”
“已经快好了。”
舒予白低头,整理着一边儿的画笔、颜料,一面构思着一会儿的画。
这儿的纸都是同样大小。
因此,只能画小幅的,尺寸大的画不行。
贝珍嘁了一声,坐直了。
自打舒予白因为手部疼痛在各大展览上销声匿迹后,她就压根儿没把这人放眼里了。
——长期没有作品,再好的画家,都已经废了。
何况舒予白才初出茅庐呢。
外头来了个白发的中年人,他站在台上,看一眼手表,时间到了。他打开投影,白色的荧幕上有一行日文小诗,旁边配了英文。
雪田舍女
雪の朝二の字二の字の下駄のあと
翻译成中文,大致是:
昨夜雪纷纷,
清晨一溜“二”字印,
何人落屐痕?
舒予白垂眸,红唇轻轻弯了弯,这首诗的意境,和汉语的古诗很像。
台上中年人低头,念着规则和注意事项,舒予白一面听,一面俯身,从地面上取来需要用到的画材和工具。
纸张可以自取。
笔和颜料都是统一的。
她先用铅笔打了一个大致的草稿,从一边拿起自己需要的画材。
笔尖沾了淡墨,画纸上,山峦是水色的,一晕而去,从浓到淡,山下有小亭子,一个穿着轻纱的侍女站在路上,身边是绽放的梅花儿,树干上,点染皴擦的白雪,一团一团。
侍女的衣摆扬起,木屐踩着薄薄一层碎雪。
正眺望远方,神色哀愁。
比赛上画的东西,其实很少能有什么创新,短时间,考的就是画家的底子,底子什么样,画出来的就是什么样,不存在侥幸获奖的可能。
舒予白画惯了仕女图。
一看这诗,便提笔画了这张画儿。
她画完,看一眼贝珍——
居然和她撞上了。
感觉有些微妙。
她画的也是类似的仕女图,只是取景不同,她的是庭院里的侍女,枯萎的梧桐、月影重重,有股子“深院锁清秋”的味道。
贝珍意境抓的不错,可她底子是真不好,估计当年备考的时候爱偷懒,基本功不喜欢练。她有人保着,画成什么样都没事儿,玩似的,该念哪的美院就念哪儿的美院。
包括后来办私人展览,都是父母帮扶着。
贝珍余光悄悄扫了眼她的画,有几分意外:
居然......还不错?
好像还不止不错,简直是...她努力压下心头酸溜溜的想法。
舒予白画好后,就干净利落地站起身,交上了自己的画稿,成了第一个走出去的参赛者——
她画的轻松,本也没想怎么样,无非来见见世面。
走的时候,许多抠着脑袋的人抬头,充满敬意地对她行注目礼。舒予白脚步微顿,余光瞥见目瞪口呆的师兄,那人趴在那儿,才画了一张画的一个角。
舒予白笑笑,没说什么,走了。
.
比赛从上午九点开始,每个人需要的时间不同,舒予白画完时,恰巧中午。
她进了酒店,上楼,用门卡滴开房间的门,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洗漱台那儿一个声音:“姐姐?”
南雪捧着毛巾出来,刚刚洗完脸,用湿漉漉的小帕子擦净脸上的水。
正中午,万籁俱寂,里头就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不约而同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舒予白心里想,她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吗?
她悄悄看着南雪的表情,乌黑的眸子依旧淡漠,耳垂却微微红热。
昨晚——
某个人对着她又亲又抱,还盛情邀请她一块儿鸳鸯浴,卯足了劲儿勾引,好不容易上床睡觉了,仍旧不安分,到处碰。
南雪清瘦的身影半倚在门前,单薄的眼皮垂落,不安地眨动。
她外头仍旧只披了一件宽松的浴衣,人瞧着有几分单薄,笔直的长腿光滑漂亮,膝盖那儿一点青,昨晚磕的,还有浅浅的药味儿。
南雪红唇无声开合,不知说什么,紧张地攥起指尖,她低头,回避对视,瘦白的锁骨那儿搭着乌黑湿亮的发丝儿。
舒予白一看她紧张的模样,自己反倒不紧张了。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坐下,瞧着那人,说:“过来。”
南雪看她一眼,轻咳一下。
“姐姐,怎么了?”
“没怎么。”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弯了弯。
她放松地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支着下颌,偏头瞧着南雪。
女人一头乌发垂落纤柔的腰间,只穿一件浅v领的毛衫,胸口锁骨和一片柔软的白散着暖热的气息。
南雪雪白的脸颊泛着微热的红。
她一步一步,慢慢挪过来。
舒予白慢条斯理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么?”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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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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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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