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莫名其妙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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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不勒汗手下的人有点儿害怕，所有的随从脸色都变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咱们蒙古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人家大金有百万大军，咱要把大金的使臣给杀掉，万一大金兴师讨伐，咱可不是对手啊！这一下，合不勒汗火了，你们是不是蒙古男儿？你们怎么这么没种？决定了，必须给我杀。这帮人一看，既然可汗已经豁出去了，只好一鼓作气冲到金国使臣的营帐，把金国使臣全部杀掉了。
    乞颜部首领合不勒汗并不出名，但说起他的曾孙无人不知，他的曾孙就是伟大的成吉思汗铁木真。
    使者是今年春天派去的，五月金国收到使者被杀的消息，完颜吴乞买一听，好你个合不勒汗啊，胆大包天，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赏赐你财物，你竟敢杀掉我的使臣，这回非得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不可。于是，完颜吴乞买派了一员将领叫胡沙虎，率领一万多名骑兵，前去讨伐蒙古部落。
    虽然合不勒汗率领的蒙古骑兵人强马壮，但当时蒙古部落能不能找出一万个青壮年男子，都很难说。而金国派出的骑兵部队就有一万多人，发誓要血洗草原，灭掉蒙古部落。
    金军虽然人数众多，又训练有素，可惜皇帝所挑选的将领很差，派出的胡沙虎是个没用的将领。弱小的蒙古部落与强大的金国，终于开战了。
    六月份正是草原茂盛的时候，胡沙虎一到草原上就晕了，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草原上没有路，地形、地貌又几乎完全一样，走出去几十里，看起来跟没动一样。没有向导带路，根本找不到蒙古人在哪儿。
    蒙古人是天生的骑手和神箭手，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神出鬼没地在草原上跟金军展开了游击战。今天摸你一个哨兵，明天抢你一匹马，后天烧你几顶帐篷，搞得金军疲惫不堪，后勤给养也出了问题。胡沙虎一看，这仗没法儿打，干脆撤军得了，回去跟皇上复命也好说，我们只是没找着敌人而已，要找着敌人，他们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合不勒汗的军事才能，在这一仗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不能让你找着；现在你要撤退，那就是我来找你了。金军撤退的时候，合不勒汗埋下伏兵。设伏的地方特别好，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
    金军一进这个口袋，蒙古人就居高临下放箭，然后伏兵四起，大砍大杀。金军到草原上这么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没吃过一顿饱饭，已经疲惫不堪，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所以四散奔逃，兵败如山倒。胡沙虎一看战局不利，扔掉部队打马就跑。
    金军这次远征蒙古，想给合不勒汗一个教训，没想到却被合不勒汗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从合不勒汗以弱胜强、打败金军的这场战役中，可以看出黄金家族的骁勇善战，也依稀可以看到成吉思汗日后称霸草原的影子。
    七月金军兵败的消息传遍全国，金人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强大的邻居，蒙古人随着水草而居四海为家，城都没一座你往哪里攻。这封情报详细地记录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李靖起身告别赵璎珞回到军机室，派人召来万森，黄纵，高颖商议对策。
    黄纵就在府里最先到，看完军报他走了几步问道：‘枢相的意思是？’
    李靖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可以通过西辽联系一下蒙古人。’
    黄纵觉得李靖有些小题大做：‘枢相下官对蒙古不甚了解，但他们真有那么强大？’
    说话的是刚进来的高颖：‘有。’
    李靖笑了笑：‘那你说说你的根据。’
    高颖抓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蒙古没有城市，要找他们就得到草原去找，他们的牛羊就是补给，每个部落就是一套完整的体系，不要种地，不需要粮食，你追他就跑在茫茫草原上最后活活累死。’
    李靖拍手表示赞同：‘说得好，少卿你来看看这军报。’
    高颖接过军报看完说道：‘枢相，对蒙古人的认识是什么？’
    李靖缓缓说道：‘他们将在一段时间里统治大半个世界。’
    ‘世界？’
    ‘嗯，不仅仅是宋国，金国，我说的是世界。’
    ‘真有那么强大。’
    ‘他们的强大超乎你们所有人的想象，若没有国家制衡他们，不远的将来这个世界都将在蒙古金帐前臣服。’
    ‘金帐？’
    ‘蒙古人没有城市，他们的首领居住的地方就叫金帐。’
    ‘属下受教了。’
    ‘下官也受教了。只是不知唤我们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们跟金人打完就要面对蒙古人，所以我想通过西辽先联系蒙古人，最好派出使者，了解他们的一切动向，每年迁徙的路线，草场，人口。’
    万森急匆匆地走入，他的总督府距离王府还有几百米所以最慢：‘师傅唤我来有何事？’
    ‘先看看军报再说。’
    万森看完军报望着李靖道：‘师傅是想结交蒙古人？’
    李靖哈哈大笑：‘知我者徒儿也。’
    高颖复述道：‘相公想派人结交蒙古，了解他们的基本情况。’
    万森点点头：‘此事可行，最好现在就派人去。早一些了解，我们到时候才不会吃亏。’
    黄纵道：‘下官附议。’
    李靖看着黄纵和高颖略微想了想道：‘参谋部和军统各派两员良才，代表朝廷，先以贸易为由打入蒙古部落，详细记录他们的一切，记得要选身体好性格直的人，草原的冬天很难熬，对蒙古人也别绕弯直来直去。’
    ‘属下遵命。’
    ‘下官遵命。’
    九月已入，马上就要到秋收，按照惯例，此时应向金人提出岁贡，可今年压根没有准备。刚到任不久的三司使吕颐浩万分纳闷，合着不赔了么，李纲也不好明说只能搪塞过去。西部战区的大军都集结在汉中，中部战区的大军集结在驻马店，东部战区的大军集结在临沂到徐州一线，再往北容易被金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