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侠小说 仙本纯良

第一百三十七章 败家子(第二章有事要推迟)

仙本纯良 正月初四 6332 May 1, 2023 6:18:06 P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恋兄》章节阅读:

    1
    向浩从社区回来,一群七八岁的小孩正围在路口边笑边闹,喊着“傻子傻子”,向浩一听就皱起了眉,大步跨过去。
    果然向涵正坐在地上,低着头缩成一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滚!都他妈给我滚!”向浩骂道。
    小孩们欺软怕硬,向浩又生得高大,一挑眉一脸的恶霸相,顿时一哄而散,也有胆子大的跑了几步回过头去,叫着:“我让我爸来打你!”
    “来,”向浩作势追了两步,“再敢说他傻子连你老子一块儿打了!”
    “傻子!就是傻子!”小孩们叫喊着跑远了。
    向浩把向涵从地上拉起来,他衣服沾了灰,膝盖也蹭破了,脸上都是泪,看着向浩委屈地说:“我不是傻子……”
    向浩本来一肚子火想吼他几句,看他这副可怜相也不忍心了,敷衍着说:“不是,不是。”他蹲下来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脏东西,看了下膝盖见没有见血才站起来。向涵还在哭,大眼睛看着他,他叹了口气:“不是说了不准出门吗?”
    向涵咬着嘴唇,抽抽噎噎地说:“想,想上厕所……”
    他们住一间不到十五平米的出租屋,一张床一张小桌就占去了大半的空间,凳子上一个电磁炉就是厨房,厕所也不是想上就上,要步行两分钟去公共的。
    向浩也不作声了,拉着他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才问他:“上了吗?”
    好像他这么一说向涵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上厕所,停住脚步夹紧了腿。
    向浩一瞪眼:“给我憋着!”
    向涵很听话,在向浩的淫威下一路憋到了公共厕所,再从里面出来时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脸上还有眼泪流过的痕迹却露出开心的神情,对他伸出湿漉漉的手,邀功似的说:“洗干净啦!”
    向浩“嗯”了一声,带他回家。
    早上留的饭吃光了,一根筷子掉在地上向涵也不知道捡,向浩弯腰的功夫他就已经甩了鞋子往床上蹦,向浩揪着衣领把他揪过来,让他在床沿坐好。
    “干什么呀?”向涵不满地晃着脚,“我要睡午觉了!”
    这是向涵住院时养成的习惯,每天中午到点就要睡午觉,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不过他现在的智商也就是五六岁的水平,跟幼儿园也没有什么区别。
    向浩懒得跟他解释,从开水瓶里倒了点热水在脸盆里,洗了毛巾拧干在他腿边蹲下。
    向涵闹不清楚他要干吗,笑嘻嘻摸他的发旋,向浩抬起眼皮瞪他,他一点也不怕,手刮过他的鼻尖。
    向浩把毛巾放到他膝盖蹭破的地方,向涵立刻小声叫了一声,带着哭腔喊他:“哥哥……”
    向浩手顿了一下。
    向涵想躲,被他抓住脚踝,一声声叫他,在求饶又好像在撒娇。
    向浩听不了他这种声音,飞快给他擦干净伤口,毛巾在盆里清了清,在他脸上胡乱擦了一把,端起盆站起来指着他:“不准哭!”
    向涵抽着鼻子点点头,翻过身钻到了床角躺平,还搭了条小毛巾被在自己肚子上。向浩小时候老妈经常让他去看看弟弟睡觉有没有盖着肚子,他渐渐养成了习惯,天气再热睡觉时也要让向涵盖上肚子,向涵跟他一段时间,自己就学会了。
    甫一躺下向涵的呼吸就变得绵长,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向浩端着盆里剩下的那点热水出去接满凉水,把向涵的毛巾洗干净挂起来,自己的毛巾扔进去。
    虽然还是春天,但他年轻火气旺,去社区来回跑了一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他把上衣脱了,就着盆里半凉不热的水擦了身上的薄汗。
    下午不用上工,向浩光着膀子在向涵身旁躺下,向涵嘟囔了一声闭着眼往他身边凑,暖呼呼的手碰到他残留着冷水的皮肤,向浩猛地坐起来,穿上了上衣才再次躺下。
    向涵从小睡觉就不老实,两人有时候一起睡,他又说梦话又打人的,有一次一脚蹬到向浩倒把自己吓醒了,还埋怨向浩挤着他了。
    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上了高中以后两人再也没有睡过一张床,后来更是渐行渐远,话也说不上一句,向涵出车祸之前算起来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一面。
    他现在的睡态倒是好了很多,只是总要抱着点什么才能睡着,向浩在身边时就抱着向浩,向浩不在就抱着向浩的枕头,缺乏安全感似的。
    向涵一个午觉睡了两个小时。向浩比他起得早,打扫了一下两人的家。说是“家”其实也不对,用“窝”也许更准确一些,就像鸟儿的巢蜗牛的壳,仅仅是个狭小的容身之处。
    因为小所以很好打扫,向浩也不是仔细的人,两三下打扫完就去折腾电磁炉,电磁炉是二手的,今早想烧个热水发现怎么也启动不了。他蹲在地上一阵捣鼓,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床上熟睡的人。
    向涵抱着枕头,露出一半小脸。那张脸很好看,不做表情时又有些淡薄,就像个正常的成年人,甚至比一般人更带着些聪明骄傲的面相,这样的一个人本该拥有人人羡慕的人生的,可是如今只能依赖着自己清醒时嗤之以鼻的人,在这逼仄的出租屋里浪费时光。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该是他命不好罢了,如果能选择,向浩也不愿意带着这么个累赘。
    电磁炉发出“嘀嘀”的声响,向浩把它放回原位,一回头向涵正抓着自己的头发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把额前的头发一下一下往后拨着,乱撒着起床气。
    向浩出去洗了个手回来他已经坐了起来,低着头发呆,向浩走到他身边,问他:“睡醒了?”
    向涵揉揉眼睛,字黏着字问他:“哥哥,我们去哪儿玩啊?”
    “哪儿也不去,”向浩说,“给你剪剪头发吧。”
    向涵两个月没剪头发了,额前的碎发开始遮眼,他自己总是无意识去抓,家里洗头又不方便,向浩想不如索性给他剪短。
    向涵很兴奋,也不知道懂不懂剪头发什么意思,向浩找剪刀他就跟在后面不停问:“什么时候剪头发啊?”
    向浩被问得烦了,亮出剪刀吓唬他:“再问把你舌头剪掉!”
    向涵跑回床边,捂着嘴惊恐地望着他。
    向浩被他这副蠢样逗笑了,招招手让他过来,他又不乐意了,装作听不见,非要向浩揪着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他才扭过头可怜巴巴道:“哥哥轻点好吗?”
    他问的是向浩,看的却是向浩手里的剪刀,向浩笑了,骂他:“小傻子。”
    “不傻的,”向涵仰着头冲他软软地说,“不傻的嘛。”
    “好了,”向浩扳着他的脑袋让他看前面,“你听话不乱动哥哥就轻点。”
    “嗯,”向涵乖乖地答应,应完又有点后悔,小声嘀咕,“不想剪头发了……”
    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向涵瘦得厉害,他本来骨架就小,瘦起来格外明显,缩在椅子上好像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吹跑。
    向浩给他披了一件自己的旧T恤在肩膀上,刚剪了一剪刀,向涵就问他:“剪好了吗?”
    “没有。”
    再剪一剪刀他又问:“剪好了吗?”
    “没有。”
    他反复问了几遍,向浩故意用剪刀的背面在他头皮上碰了一下,向涵被凉得缩了一下脖子,顿时没了声音,挺直腰板抽鼻子,好像要哭了。
    向浩没给人剪过头发,拿的又是普通家里用的大剪刀,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剪着,看着不长了就算剪完了,把剪子放下拿了扫把进来,向涵已经放松下来,对着他喊:“镜子!”
    向浩只得暂时放下扫把,不知从哪里扒出来一面脏兮兮的圆镜,擦也不擦就举到他面前,向涵只看了一眼就不说话了,站起来趴床上去了。
    向浩也没管他,扫完地倒了头发回来,向涵还在床上趴着,他过去把他拉起来一看,哭了。
    “你又哭什么啊?”向浩无奈了。
    向涵不搭理他,哭得眼睛都红了。
    “这不挺好看的啊,”向浩在他头发上一下一下摸着,“哭什么?”
    向涵去推他的手,推不开就想往床上趴,向浩拽着他不让,非要问他哭什么。
    “丑……”
    想不到人都傻了还臭美,向浩捏他的鼻子,放低了声音哄他:“一点都不丑,特别好看。”
    向涵不信,坚持相信自己的审美,顶着狗啃的头发流眼泪。
    向浩终于忍不住了,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啊!”向涵细细软软地喊,脸憋得通红,扑过来捂他的嘴,“不准你笑!”
    向浩抓住他的手,把他从小漂亮到大的丑弟弟拉到怀里抱着,他强硬惯了温柔起来也不得要领,把向涵勒得喘不过气,在他怀里挣扎,要他还自己头发。
    “怎么还你啊,”向浩哑着嗓子问他,“你把我的头发拔了吧。”
    向涵蹙起了眉头,好像真的认真思考了可行性,许久洁白修长的手指擦过向浩的鬓角:“不要的。”
    “为什么不要啊,你不是嫌自己丑吗?”向浩逗他。
    “哥哥这样好看。”向涵认真解释。
    向浩又沉默了,向涵就像一团棉花,明明柔软无害,却堵得他心头发疼。
    “哥哥?”向涵叫他。
    向浩回过神来,从床上下来把向涵拉起来,摸了一下他的狗头:“走,哥带你买帽子去。”
    向涵眼睛亮了,重复他的话:“买帽子!”
    晚上有些冷,向浩给向涵套上外套,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在他身上也能穿出来大牌的感觉,但是当他露出天真无知的笑容时,还是能看出来与正常人不同。
    他们没什么钱,那场车祸不仅把向涵变成了这副样子,更是夺去了父母的生命,他们家没什么亲戚,警察几经周折联系了向浩,向浩这才见到五年没见的弟弟。
    车祸责任不在别人,父母留下的钱和向浩自己的仨瓜俩枣都给向涵做了前期治疗,却再也支付不起昂贵的后续费用,他只能带着向涵出院。
    向浩在修车行打工,开始他们住在车行后面的宿舍。宿舍不要钱,但是七八个大老爷们挤一个大通铺。向涵怕生,像一只被扔进狼窝的小兔子,哆哆嗦嗦藏在向浩身后,然而他像是知道哥哥的窘境,一声要走也没有说过。
    还是向浩先受不了的。
    向涵生得白,两条腿又直又长,他洗过澡从通铺边上小心翼翼走过,一群正打牌的男人就扭过头看他,发出粗重的笑声。
    向浩想起从前的向涵是一尘不染的,二十岁的人了还不沾一丝烟火气儿,傲慢又寡淡着,无论成了什么样子都是不应该和这些男人混在一起的。
    他带着向涵搬到了现在的出租屋,但是也只是从一个圈搬到了一个窝,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帽子自然也不会去商场买,甚至连商店也不是。即使只是路边的夜市,对于好久没有上过街的向涵来说已经足够高兴了。
    出了巷子再走一条街的桥下就有夜市,规模不算大但是很热闹,一个一个棚子挂着昏黄的白炽灯泡,三轮车上搭一块木板摆上各种各样的便宜货就是一个摊位,是穷人最爱光临的地方。
    昌州是江城邻近的一个小城,地小人少经济旅游都不发达,这里又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城区,向浩和向涵也是穷人中的一员。
    人很多,向浩牵着向涵的手防止他走丢,他实在是高,长相也凛然,在人群中本来就打眼,向涵头发虽然乱糟糟的,一张脸却意外地好看,单是这两人的组合其实已经足够突兀,还偏偏十指紧扣。
    还好人群足够拥挤,即使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向浩不在乎向涵不知道,谁又会在意。
    向涵又兴奋又害怕,紧紧靠着向浩,看见什么都要问上一问,看到粗制滥造的模型飞机要问“哥哥这个好不好玩啊”,看到红通通的糖葫芦要问“哥哥这个好不好吃啊”。
    “没玩过。”
    “不知道。”
    向涵就失望地“哦”一声,走过了还依依不舍回头去看。
    向浩只顾着找卖帽子的,拉着向涵走过一个个摊位,经过一对母子身边时听到小男孩仰着头问:“妈妈,炸糕好吃吗?”年轻的女人嗔怒道:“小馋鬼,就知道吃!”
    向浩这才恍然大悟,问向涵:“想吃糖葫芦吗?”
    向涵眼睛就亮了,用力点头:“想的!”
    向浩就牵着他往回走在一排排糖葫芦前站定,要他挑一个。
    向涵又犯了难,手指指向一串,犹豫着又移向另一串,把老板都逗笑了,对他说:“阿弟,尝尝草莓吧,现在是季节。”
    向涵就去看向浩,向浩付了钱,买了串草莓糖葫芦给他。
    糖葫芦是刚做好的,薄薄的糖稀凝成的壳子还冒着热气,六个草莓一串沉甸甸的,向涵把竹签攥在手中,凑到嘴边伸出一小截舌尖小心翼翼舔着,舔了一口抬起头弯着眼睛冲向浩说:“甜的!”
    向浩就放慢了脚步,牵着他的手把他护在胸前,防止拥挤的人群碰到他,让他安心品尝并不奢侈的甜蜜。
    这个季节的草莓个头实在是大,向涵一口只咬下一小半,糖稀却碎成了片要掉下来,汁水也溅出来粘在他嘴角,他又着急又生气,弯着腰对着摇摇欲坠的糖稀偷偷发脾气。
    出院时医生交代过向涵情绪很容易不稳定,他脑部受伤智商退化但是又跟儿童不一样,不知道哪一个点就会触动他脆弱的小神经。出院这些日子来这些症状却从来没在向涵身上发生过,他就像个温顺的小动物,被欺负得狠了也不会大吵大闹,连发脾气都是无声无息。
    向浩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把快掉下来的糖稀连同被向涵咬了一半的草莓一起吞了,等他再抬起眼发现向涵正盯着他看,视线追着他的嘴唇,很舍不得的样子。
    向浩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向涵未察觉似的,全部心思都在他手上的东西。
    向浩故意逗他,又把糖葫芦往嘴边凑作势要咬,向涵终于急了,伸出手要去抢。周围人来人往的,两人一停下就被挤了好几下,向浩怕竹签扎到向涵,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揽住他的背,带着他往边上走了几步,在两个摊位的棚子之间站定。
    向涵眼睛还黏在糖葫芦上,张着嘴“啊啊”着,向浩心又酸了,拿着糖葫芦喂到他嘴边。
    向涵吃得很慢,一串吃完天已经完全黑了,向浩把他嘴边的糖水擦干净,带他去找帽子。
    卖帽子的摊位比别的摊位人还要多一些,三轮车上堆着刚过季的毛线帽,棚子上挂着各式各样当季的棒球帽鸭舌帽,印着各种夸张的英文LOGO,俗气但是便宜。
    向浩看不惯这些,挑了顶黑色的扣到向涵头上。
    向涵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看他,帽子没有调节过大小,向涵戴上有些大了,不仅遮住了头发,连眼睛也看不到了,露出尖尖的下巴,显得更小。
    向浩把帽子摘掉挂回架子,向涵还仰着头看他,天真地说:“看到哥哥啦!”
    那声音那么欢快,好像对于他来说能见到哥哥是一件无比开心的事情,在向浩听来却有些残忍。
    向涵受了伤,对色彩的辨识度也比普通人低些,跟小孩子一样不自觉喜欢鲜明的颜色,抓了五颜六色的就往头上戴,还要问向浩好不好看,惹得周围也在选帽子的人连连看他,向涵认真选着帽子完全没有反应,向浩也不催他,倒是老板不高兴了,嫌他们两个碍事,大着嗓子赶人:“买不买啊,不买快走!”
    向浩沉下脸来,转过身面向老板,他脾气不太好,这几年才有所收敛,正想说什么时向涵就凑了过来,头上顶着一顶小黄人的帽子,毫无察觉地兴奋着:“哥哥,想要这个!”
    向浩沉默着把帽子摘了扔到老板怀里,拉着向涵就走。
    “怎么了呀?”向涵回头看着,“帽子,帽子!”
    “闭嘴!”向浩没好气地吼他。
    这次向涵乖乖闭了嘴。
    帽子最后还是买了,只不过是在另一家,向浩不顾向涵要小黄人的抗议,执意给他买了一顶黑色帽子扣在头上。
    向涵敢怒不敢言,闷闷不乐跟着向浩,在他手心一下一下挠着,像讨人厌的小猫,向浩用力把他的手攥紧,不让他作乱。
    向涵又笑了起来,在帽檐下的眼睛亮亮的,单方面和向浩冷战又单方面重归于好。
    卖炒饭的摊位传来鸡蛋和葱花的香味,向浩想起两人还没有吃饭,问向涵:“想吃炒饭吗?”
    向涵看看炒饭的小摊,凑到向浩耳边神神秘秘道:“吃了会生病的。”
    向浩一愣,想起这是自己对向涵说的。那时候向涵刚出院,他们是真正山穷水尽,从医院到宿舍时路过这个夜市,向涵想吃炒饭。最便宜的蛋炒饭一份十元,向浩有,但是这十元如果买菜煮饭足够他们两个吃一天,他就骗向涵说吃了会拉肚子。
    之后他也自己炒过蛋炒饭给向涵吃。他厨艺不精,从前都靠泡面过活,现在不得不自己捣鼓,也只是煮熟了死不了人就算完成任务的水平,那盘炒饭实在不怎么样,不但卖相难看,味道更是无法描述,向涵从前挑食现在反倒不挑,也不知道是不是车祸撞了脑袋把味觉也撞到失灵,竟然吃得津津有味。
    复工了一段时间,手中的钱也比之前宽裕了一些,向浩想起那天向涵的神情,拉了向涵过去,问他要不要加火腿。
    向涵是真傻了,火腿也听不懂,怎么也不肯吃,还不要向浩吃,向浩拉他在矮桌边坐下,炒饭送上来他就去抓向浩拿筷子的手,着急地说:“哥哥不吃。”
    “没事的,”向浩安抚他,“不会生病的。”
    向涵偷偷回头看炒饭的老板娘,好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看老板娘没有看他才敢说下去:“会的,哥哥说的。”
    向浩哭笑不得,又不知道怎么跟向涵解释,只好打包了炒饭回家,晚上向涵睡着后才拿出来。炒饭在泡沫餐盒里放了太久已经一粒粒干掉,鸡蛋和火腿黏在一起,远不如刚炒出来时的好吃,他吃一口回头看睡熟的向涵一眼,眼前一会儿是向涵在灯光下跳着抓他手的样子,一会儿是他着急不让自己吃炒饭的样子,最后成了很多年前,向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不是我哥,一开始就不是,以后也不是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