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伴君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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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韵怀孕前期除了困倦和偶尔的头晕，没什么其他太大的感觉。
    她几乎推掉了所有工作，安心在家养胎，看看电影书籍充充电，叶黎城不忙的时候也会陪她散步。
    对于生男生女这件事叶黎城本来不太在意。
    但是某天陪苏韵散步时路上碰到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把水枪对着路人到处滋水，苏韵转弯时没注意，差点中招，幸好叶黎城眼疾手挡在了她身前。
    叶黎城穿着黑色T恤，后背湿了一片也看不太出来，但他生怕苏韵在这时受到一丁点儿惊吓，转头就忍不住想教训熊孩子。
    还没开口，不远处有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边跑边喊一个名字：“祁策你给我滚回来！”
    叶黎城怕苏韵被撞到，护着她走到了花园鹅卵石小路。
    那小孩完全没在怕的，等中南男人离得近后一枪水滋过去打在他脸上，末了还做了个鬼脸，趁男人擦脸的功夫一溜烟跑了。
    中年男人接着边跑边追边骂：“你个小兔崽子……”
    苏韵：“……”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叶黎城。
    叶黎城望着那俩父子离去的背影，微微握紧苏韵的手。
    “还是女孩好点。”
    “……”
    苏韵柔柔一笑，问他：“那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调皮？”
    叶黎城意味深长的说：“我小时候——在美国拿的是真枪。”
    苏韵：“……”
    苏韵怀孕的消息还没往外公布。
    两人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加上不时蹲守的媒体，每次出来散步也不敢太久，很快就回去了。
    第一次拍B超的时候，叶黎城特意抽空陪苏韵一起。
    苏韵体贴道：“你要是工作忙单彤陪我就可以了，不用请假的。”
    叶黎城：“没事儿，反正我哥失恋了，也没什么事，不如多工作。”
    苏韵：“……”
    “他不是应该……”苏韵顿了顿，也不知道这么讲是不是合适，试探地说，“已经习惯了吗？”
    叶黎城说：“可能是第一回走心吧，他整个人状态不太好，之前还请心理医生辅导了一个月才缓过来。”
    “严重到需要请心理医生的地步吗？”苏韵惊讶了。
    叶黎城：“不是，他本来这两年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喔。”涉及**，她也没再多问。
    两人一路来到叶氏医院的六楼楼道，也不知怎么，眼前的场景让苏韵突然想起来之前那个羞耻的梦。
    梦里叶黎城带她来做鉴定。
    她咽了下口水，脸颊有些发烫。
    叶黎城并没有发现，平素里淡定的他一反常态紧张的很。
    甚至于进到B超房间里，他攥住她的手反而更紧了。
    好像是特别担心怀了个男孩儿。
    苏韵看他这样子，有点没忍住问：“那我万一怀的是男孩，你是打算抛弃我们母子吗？”
    “怎么会。”叶黎城回答的很干脆，“我怎么可能抛弃你，至于他——就不一定了。”
    苏韵：“……”
    这是亲生父亲应该说的话吗？
    女医生态度亲切地在苏韵肚皮上操作，含笑说：“恭喜呀，是双胞胎呢。”
    两人对望一眼，都满眼喜色。
    “竟然是双胞胎吗？”苏韵下意识摸着肚皮。
    脑海中忽然响起叶黎城那天斩钉截铁跟她说的话。
    “我保证你会有孩子，还不止一个。”
    果然是……真的。
    叶黎城温声问：“现在能看出性别了吗？”
    女医生：“起码要4个月以后才能看出性别。”
    叶黎城点点头。
    从医院回到家后，苏韵逗他：“万一是两个男孩怎么办呀？”
    叶黎城悠悠看她：“那接着生？不然你的美貌岂不是浪费了？”
    “……”
    没多久，苏韵怀孕的事情被媒体爆出来了。
    已经过了三个月不能说的期限，两人也没瞒着，大方在微博上公开了这个消息。
    转眼就4个月，再次做B超的时候叶黎城又陪着苏韵来到医院。
    两人这回调整好了心态，医生直接说：“有一个应该是女孩儿，另外一个在背面看不到，只能下次检查时看胎儿会不会转过来，不过大概率是两个女孩儿，因为龙凤胎概率很低。”
    叶黎城松了口气：“太好了。”
    一想到将来有三个女人围着他，抱一个牵一个，脖子上还要坐一个，画面实在动人，他简直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睡梦里，他都梦到过这样的场景。
    苏韵一直坚持锻炼，所以怀孕5个月的时候，她肚子比怀了双胞胎的妈妈要小一些，就跟正常胎儿5个月时差不多大小。
    这天从跑步机上慢走下来，苏韵接到了久违的符佑嘉的电话。
    从上次被“制裁”后，他已经很久没敢给苏韵打电话了。
    《旧事》不是一个月前杀青了吗？会有什么事？
    苏韵接起来：“喂？”
    符佑嘉言辞闪烁地问：“那个、就是孕妇的注意事项能不能给我讲讲？还有就是你孕吐严重吗？”
    苏韵惊了：“谁怀孕了？”
    符佑嘉：“我有一个朋友。”
    “……”
    “顾湘之？”
    符佑嘉说：“还能有谁？”
    “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
    “……”
    那岂非拍片子的时候就怀孕了，他动作倒是快。
    苏韵说：“我这两个孩子还挺乖的，没什么太大反应。注意事项我让助理发给你。”
    符佑嘉：“行，谢了，哪天我们两家一起吃顿饭，介绍你们认识。”
    苏韵：“好。”
    吃饭那天，苏韵和符佑嘉先到的包厢。
    两人好久没见，拥抱了下。
    符佑嘉看她：“你气色很不错啊，比以前看着水润了很多。”
    苏韵笑笑：“可能是最近补品吃的多。”
    符佑嘉扫了眼她脚底的平底鞋：“来，先坐下。”
    绅士地替她拉开座位。
    “叶总呢？”
    “他还十几分钟到，顾小姐呢？”
    “她通告刚结束往过赶，大概二十几分钟吧。”
    两人先叫了饮料。
    苏韵喝了口橙汁，随口跟符佑嘉聊天：“是以前接的通告吗？”
    提起这事儿符佑嘉就一脸头疼：“不是，她比较固执，觉得怀孕不影响工作。”
    苏韵颔首。
    符佑嘉又说：“她要像你这么乖就好了，怀孕了天天穿着高跟鞋走T台，我这一颗心老是七上八下的担心。”
    苏韵：“顾湘之业务能力很强啊，我看过她走秀，曾经有次高跟鞋给人踩掉了都照走不误，节奏一点儿没乱，放心吧。”
    符佑嘉还是一脸担忧。
    苏韵给她出招：“要实在担心，你就——强迫她，不是，强吻她懂吧！”
    符佑嘉破有深意地看着她。
    苏韵有点发怵：“干嘛这么看我？”
    符佑嘉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被强——吻后答应不去上班？”
    “……”
    暴露了。
    没几分钟叶黎城到了。
    他冷淡扫了一眼坐在苏韵对面位置的符佑嘉，指了指他隔壁的空位：“你坐那儿。”
    “……”
    “叶总你也够无聊的。”
    话虽这么说，符佑嘉还是老老实实换了位置。
    叶黎城刚坐下，就习惯性地摸了下苏韵面前那杯橙汁，看她一眼，然后喊来服务员：“把这个拿走，换一杯温牛奶过来。”
    苏韵小声抱怨：“我才喝了两口。”
    “这么冰居然喝了两口？”
    “……”
    服务员很快端走橙汁，上了温牛奶。
    符佑嘉在对面打量着他们夫妻二人的互动，感觉苏韵此刻格外乖巧，又被欺负得有点可怜。
    他忍不住问：“他老这么管着你吗？”
    苏韵颔首：“嗯。”
    符佑嘉开始挑事儿：“你不烦啊？”
    苏韵：“……”
    默默转头看了叶黎城一眼。
    反正电影拍完、跟顾湘之也领证了，符佑嘉也没再怕的，声调都高了几分：“韵韵你别怕他，要觉得这么被管不舒服就说出来，现在可是你最大。”
    苏韵：“……”
    叶黎城淡淡瞥了符佑嘉一眼，轻轻将牛奶往苏韵面前推了推，俯身靠近苏韵几分。
    气息扑面而来，有点儿痒痒的。
    他目光深邃，看着她问：“烦我么？”
    声音温柔如水。
    苏韵没出息地摇了摇头：“我很喜欢呀。”
    符佑嘉：“……”
    门外响起了高跟鞋尖锐的声音。
    符佑嘉立刻站起来往外走，打开包厢门，顾湘之刚好到了。
    符佑嘉想去握她的手，被她甩开。
    “我自己不会走路吗？”
    苏韵：“……”
    是个很有个性的国际名模没错了。
    顾湘之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坐下，符佑嘉给双方做了介绍，吃饭时就开始随意聊天。
    油焖大虾上来，苏韵刚要戴手套，叶黎城伸手截过来：“我来吧。”
    他动作优雅地戴上透明手套开始剥虾。
    符佑嘉也顺势戴上手套。
    叶黎城剥了几只虾放苏韵盘子里：“吃吧。”
    苏韵柔柔一笑，语气里不自觉带了点撒娇：“好呐。”
    符佑嘉也刚好剥完一只虾递过去。
    顾湘之：“你别剥了，我不爱吃。”
    苏韵：“……”
    符佑嘉：“知道你不喜欢，但现在你需要蛋白质，少吃点？”
    顾湘之：“不吃，我点了鱼，鱼里一样有蛋白质。”
    可能是有点儿尴尬，符佑嘉又夹了一筷子菜打算给她，手刚伸出去一半儿，顾湘之就说，“你别夹了，我自己会吃。”
    苏韵：“……”
    难怪符佑嘉总是说她乖，她现在终于懂了。
    符佑嘉有点无奈：“行，你喜欢哪个多吃点。”
    叶黎城突然开口，声音清淡地问：“顾小姐，他老这样，你是不是觉得烦啊？”
    顾湘之毫不客气：“对，我都快烦死了。”
    符佑嘉：“……”
    叶黎城扬眉，还想说什么，被苏韵拽了衣袖。
    她小声说：“你差不多得了。”
    叶黎城轻哼一声，给苏韵夹了块儿豆腐，苏韵吃掉后很自然地说：“我还想吃虾。”
    叶黎城：“要不要再加一盘？”
    她怀孕后不太贪嘴，吃得也少，还是头一次听她说想吃什么。
    犹豫片刻，苏韵点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像胃口突然打开了，就是特别想吃虾。
    叶黎城喊来服务员又加了盘虾，又摸了摸牛奶玻璃杯，说：“牛奶凉了，再去温一下。”一面又制止苏韵去吃甜品，“再吃今天糖分过量了。”
    苏韵不太乐意地“喔”一声，闷闷地收回筷子。
    顾湘之也觉得神奇，问苏韵：“他这么管你，你不烦吗？”
    真不愧是夫妻，问的问题都一样。
    苏韵：“不啊，我还——挺开心的。”
    “他也是在乎我嘛。”
    叶黎城闻言眉心一动，忍不住在桌下牵住她的手。
    顾湘之微微一怔，符佑嘉刚好乘了碗银耳汤给她：“少喝一点？”看她似乎有些犹豫，他说，“不想喝的话我喝。”
    顾湘之不太自在地说：“那我少喝一点吧。”
    到家后，叶黎城从背后抱住了苏韵。
    她怀孕后他就节制的很，有时候怕惹火都不太敢长时间抱她，这回却抱了好一会儿舍不得放开。
    苏韵慢慢回头，感觉他的气息有些紊乱，眼里似乎也夹杂着一丝**。
    他紧紧贴着她后背，热度一点点传到她身上。
    隔着层薄薄的衣服，她清晰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好像是好久了。
    她小声问：“你要……”
    他说：“还知道我在乎你啊。”
    苏韵：“那当然——还是知道的。”
    他低笑了一声，夹杂着满足，伸手掀开她衣服，摸着她凸起的小腹：“另外一个孩子倒是机灵得很，查了这么多回都不肯转过来，给她起名儿叫聪聪吧？”
    “……”
    这名儿也太土了。
    苏韵从心底拒绝，但也不太敢直接说：“那其实可能她其实转过来了呢？毕竟我们也认不出来哪个转了哪个没转不是？”
    叶黎城轻轻咬了口她耳朵：“嗯，还是你聪明。”
    苏韵浑身颤栗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叶黎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一路抱回卧室。
    他说：“五个月了，可以了。”
    苏韵有点儿怕地捏住他的手，像是想制止。
    叶黎城目光炙热地看着她：“那亲一下总行吧？”
    苏韵放开他手腕。
    他俯身轻柔地吻住她的唇，舌头轻轻在她唇上来回扫荡，像羽毛般轻盈，又夹杂着滚烫的气息。
    又烫又痒。
    他很久没挑逗她。
    仅仅是一个吻，苏韵仿佛全身过电一般，骨头缝里又痒又麻，欲拒还迎：“唔，别、别亲了。”
    从来不知道，他这么会吻。
    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往右吻上她耳垂，又一路往下吻着她脖颈、锁骨。
    然后到她凸起的肚皮。
    他轻轻吻了吻，像是找回些理智，起身哑声说：“我去洗澡。”
    苏韵牵住他的手。
    “要不要我帮你？”
    “嗯？”
    苏韵有点脸红。
    叶黎城轻轻拍了拍她手背，柔声：“算了，舍不得折腾你。”
    一直到生产前一个月，苏韵和叶黎城都只知道一个孩子的性别，也不知道是另外一个孩子没转过身还是转身了医生没认出来。
    这个疑问，一直到了生产的那天才揭晓。
    因为是双胞胎，医生直接建议剖腹产。
    叶父和沈父也特意赶过来见证这个时刻。
    一切都很顺利，护士出来报喜。
    “恭喜，是对龙凤胎，很少见呢。”
    叶父和沈父喜笑颜开：“好好好！”
    叶黎城一颗心跳得飞快，问：“我太太还好吗？什么时候能出来？”
    护士：“挺好的，还在缝合，一会儿就好。”
    叶黎城点点头。
    两个小家伙很快被抱出来，叶父和沈父都围过去看。
    叶黎城只看了一眼，又回来等苏韵。
    又过了一会儿，苏韵被推出来了。
    她麻药还没散，似乎还在睡，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叶黎城跟着她回到病房，吻了吻她额头。
    “辛苦你了，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哥哥和妹妹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