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他负了她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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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杀戮
【挑衅】无论是在曾经亦或是现在，都是一个十分好用，同时又像是双刃剑一般很容易割伤自己的能力，随着霍姆斯张开挑衅气场，整个第一层的不死生物们都被惊动，蜂拥而至。
入目所见，不死生物就要以百计数，正在接近的更是成百上千。
几只怨魂嚎叫着冲向霍姆斯，暗红色的气息深深地钻入了它们的精神体，对它们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扭曲，让它们完全忽略了实力上的差距，发动了自杀式的袭击。
霍姆斯提起魔刀，火焰无声无息间在刀刃上蔓延，魔刀本身受到感应，漆黑如墨的刀身上蔓延出一道道熔岩色的刺目花纹。
魔刀划过半空，空气被火焰灼烧得扭曲，高温和锋锐切开了所有怨魂的身体，还没有结束，火焰从切口处蔓延，爬上了它们的身体，不过几个瞬息就将它们焚烧殆尽，只留下了少许灵性遗留的粉尘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两只活尸大吼着冲了过来，上牙在死亡气息的浸染下异变成了獠牙，刺破上唇翻卷出来，随着它们发出大吼，一滴滴微微泛绿的涎水迸射而出，滴在地上，散发出淡淡的青烟。
两只活尸冲到霍姆斯的身前，下一刻，它们的身体被斩切成数段尸块，头颅直接被从中切开，带着微苦气味的大脑被刀上的高温蒸发，散发出一股烧焦般的气息。
与此同时，霍姆斯抬腿一脚揣在旁边冲来的一个三米高的白骨骷髅的膝盖上，用力之大瞬间踢断了它的骨头，让它向前栽倒，霍姆斯顺势一发火球砸在它的头上，将白骨骷髅头炸得粉碎，碳化的碎块崩了一地，灵魂之火瞬息之间熄灭。
看着身周冲过来的大批弱小不死生物，霍姆斯面具后的眉眼微微一凝，一道火环在他周身凝结而出，刹那间崩碎爆发出去，瞬间把被不死生物挤满的空间轰出了半径超过十米的原型空地，崩碎的身体部分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
这些实力足以与序列九的非凡者媲美甚至更强的不死生物，在霍姆斯的攻击下被轻描淡写的抹杀。
如果换做是大半个月前的霍姆斯，解决这些不死生物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纵火家】可以算得上是最擅长打群架的序列七，对于这些本就畏火的敌人来说，只要数量不要多到无穷无尽、前仆后继，就很难对霍姆斯造成什么威胁。但是，如果是那时候的他估计只能高强度地催动火焰能力，以体力的快速下降为代价大批大批地杀死不死生物，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
在与丽莎那一战后，认识到序列九猎人的关键在于战斗技巧方面之后，霍姆斯在这方面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进行练习，高屋建瓴地重新去钻研【猎人】时期的能力，同时也投入了相当数量的技能点，而结果就是他的战斗意识得到了突破性的增长。
另一边，哈米什拄着白骨手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浓烈的死亡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伴随着的是死神途径非凡者上对下的巨大克制力，在他那双燃烧着惨白冷火的眼瞳的注视下，不死生物们的动作彻底僵滞。一只只死侍得到命令，以极快的速度在不死生物中间穿梭，用利爪、牙齿、翅翼、骨刺等等工具轻而易举地击杀了这些引颈受戮的下位者。
在一众龙形死侍的簇拥中，哈米什风轻云淡地站着，不时扭过头看看霍姆斯的战斗，眼窝中冷火燃烧，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十五分钟后。
两人没有任何的移动，仍然站在先前他们进入这个异空间的地方，但环境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转变。
方圆几百米的建筑消失了，它们唯一遗留的痕迹就是地上发黑的碎渣，和各式各样的不死生物们遗留的尸体堆放在一起。
地上被火焰烧灼到焦黑，空气中死亡的气息淡了，燥热充斥着整个空间，温度升高到让人感觉到明显不适，空气中甚至有肉眼可见的火星在跳跃。
霍姆斯单手捏着一具“尸体”的脖颈，这是整座第一层最为强大的存在，实力接近中序列，被霍姆斯两颗火球炸断了一只手和下半身，凭借着身为“尸体”的特殊苟延残喘。
霍姆斯面具露出来的暗红色的眼瞳上下扫视着这只在发动攻击时还甚是威武的不死生物，很快对它失去了兴趣。
火焰从手掌处开始蔓延，熊熊火焰把只剩下上半身的活尸包裹，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火炬被霍姆斯拿在手里。
几秒之后，霍姆斯松开手，火焰噗的一声飞散开来，只留下一具在燃烧后大幅萎缩，漆黑一团的尸体掉在地上，霍姆斯随意一脚，将它踢碎成一堆碎块。
霍姆斯和哈米什对视了一眼，确定整个第一层的不死生物被清理干净了，霍姆斯这边没有任何损失，体力、灵性上的消耗也不值一提，哈米什那边最大的损失是一具死侍被一种只有脑袋的不死生物在大腿上狠狠咬住，现在还剩半个头挂在腿上。落在霍姆斯眼中，让本来极为可怖的死侍显得多出了几分喜感，还有一两分莫名的熟悉感。
两人并没有继续前进，霍姆斯左手上的怨憎之戒微微发光，一道微风被释放出来，卷起地上的些许亡魂被击杀的灵性参与放到了霍姆斯的手上。
霍姆斯手指轻轻搓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到处狼藉，随后扭头看向哈米什，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些不死生物死后会遗留非凡特性的极少，大多数连这种灵性残余都不会留下，它们的力量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是霍姆斯的突发奇想，他之前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正在指挥几个临时召唤出来的特殊不死生物协助收集战利品的哈米什闻言，没有停顿，随意地说到：
“灵界、或是依附于灵界的冥界、一些特殊的物品、浓郁的死亡气息等等，大部分是前两者。”
“力量直接来源于灵界和冥界？”
霍姆斯略有些好奇地反问道，这和他了解的神秘学知识略有些不同。
哈米什点了点头：
“你知道以灵界或依附于灵界存在的特别空间为对象的仪式魔法吗？通过一定方式可以从它们那里获取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力量，这对于窥密人途径、收尸人途径来说都很熟悉，那些不死生物力量的本质就是通过一种近似于仪式魔法的方式获得了灵界赐予的能够较稳定存在的力量。”
“一种赐予吗？有趣。”
霍姆斯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已经全部收集完的战利品，用微风卷起被自己干掉的强大不死生物遗留的非凡特性收起来，向着陵墓深处走去。
除了方便携带的部份外，大部分战利品被留在了原地，等到返回时再进行分配，反正契约上对于如何分配已经做了详细的规定，也不担心被外人拿走，就留在第一层了。
霍姆斯和带着大批死侍的哈米什来到了第一层的中间，那里有一个规整的大洞，直通向下方的第二层。
来到大洞的旁边，霍姆斯摇了摇头，低笑着说到：
“还好不是螺旋青铜台阶，否则你怕是要单独下去了。”
哈米什转过头来看着霍姆斯，眼神中有着淡淡的疑惑。
霍姆斯单手扶着面具，低笑着说到：
“之前我也有一次探索大型陵墓的经历，被困在了一个向上向下无穷延伸，没有尽头的青铜台阶里，呵呵，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记忆。”
哈米什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你说的这个，我好像有点映像。
我曾经在古籍中见到过有类似描述的东西，应该也是台阶，传说中那是罗塞尔大帝打造的一件强大非凡物品，根据描述推断，足以比拟1级封印物，你能逃脱，这很不容易。”
霍姆斯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哈米什，惊讶于他知识之广，随口问道：
“那你知道那件非凡物品的名称吗？”
哈米什轻轻敲了敲白骨面甲，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过了几秒钟后，他说到：
“记得，名称有些古怪。我之所以对这件真假存疑的封印物印象深刻，一方面是因为它的能力十分古怪，我对二十二条神之途径的都有基础的了解，不知道哪条途径能够达成那样的效果，这让我很是好奇；第二个就是它的名字了，当时的书中没有注解，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未找到出处，它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
哈米什顿了一下，似乎由于有些拗口，稍显艰涩地说出了它的名字：
“彭罗斯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