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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5

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6065 May 1, 2023 6:12: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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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夏日总是闷热。
  入伏第二日,皇帝便前往新建成的行宫避暑。朝中事务暂且交由内阁打理——如今的内阁,已无首辅次辅之论,三人出身世家,三人出身寒门,人人权力相等,遇事共议,只有多数同意才可执行,如遇大事,可急奏一封,快马加鞭送往行宫供皇帝裁决。五⑧16○.com
  金碧马车辘辘驶离皇城,禁卫在前开路,宫人在后随行,三日之后,大绍的皇帝陛下便会住进行宫,享受这难得的闲暇。
  与此同时,另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从京城中一条巷道中拐出。
  酷烈的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昨日刚落过的大雨已然蒸发得一干二净,人人都闷着头走路,唯有街边凉棚下的小贩,还在卖力地吆喝着在深井里阴过的绿豆汤。墙角滋生的几株青藤上挂了不知名的果,引来避暑的鸟雀偷偷啄食。
  很寻常的景色,可裴祯元却悄悄打起车帘,从缝里往外偷看。
  他穿着一件雪色交领,外罩一层薄薄的绀色绣金纹大袖衫,梳着常见的少年发式,一半披散在背,一半梳成圆髻盘在头顶,以黑玉冠定之,加上他长眉薄唇、养尊处优的模样,分明就是哪家大户出身的小少爷。
  最近几年已经很难见到皇帝对外界事物如此感兴趣的模样,戚卓容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
  这车中只有她和裴祯元二人,按理来说至少还应该多个司徒马,但皇帝去行宫,身边竟然一个亲信也不带,实在可疑,因此司徒马须得先跟随帝驾前往行宫,和里头的“假皇帝”演上一段时间的戏码,才能偷溜出来追上他们。
  毕竟还在京中,裴祯元生怕被人瞧见,没有多看,还是放下了帘子。头一回出这么远的远门,他靠在车壁上,显得心事重重。
  戚卓容没有吱声。他已不再是小孩子,用不着她开导,他若是有话想说,有话想问,他自然会开口。
  马车出城很顺利。因为是秘密出行,就算是在东厂,也只有司徒马、拾壹、拾肆三人知道。为了不让消息走漏,车夫是戚卓容让芥阳帮忙安排的,芥阳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她向来聪明,从不多问,很快就找了个可靠老实的车夫,虽是土生土长的京郊百姓,但从未见过天颜,只当他们是哪家贵人,要外出探亲。
  他们宣称要去庆阳府,虽然路途遥远,但给的钱多,因此那车夫也就接了。裴祯元在马车里沉默不言,戚卓容见状,便主动与车夫攀谈起来,聊聊家里的田地,聊聊每年的税钱,聊聊父母妻儿,裴祯元便也挪动身位,往前靠了靠。先是静静地听,后来再忍不住开口问上几句,听着这些再平凡不过的百姓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若有所思。
  几天后,他们抵达庆阳府,向车夫付了银子,住进客栈里暂时歇一歇脚。
  戚卓容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嘱咐裴祯元:“此处简陋,少爷多担待些,若有什么事,及时喊我便是。”
  裴祯元拧了眉头:“我瞧着这里挺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马车上不更简陋?”
  这里是庆阳府最好的一家客栈,来往的多是赶路的富商与豪族士绅。但是再好也不可能好得过皇宫,何况还无人服侍,万事都得他亲力亲为。戚卓容起初还有些担心他不适应,但看他这副样子,便也笑了笑,不再多言。
  到了夜里,裴祯元和衣而卧,辗转难眠。倒不是床不好,而是这客栈里住着许多人,其中不乏晚归的客人,饮了酒,呼朋引伴地聊天上楼,吵得他堵住耳朵了还能听见。这里不比京城,没有那么严格的宵禁制度,他就算出去理论,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何况他此刻还有些自矜身份,不想和他们说话。
  第二天,戚卓容看到他眼下两片淡黑,不由莞尔一笑:“看来少爷昨晚睡得不好。”
  “太吵了。”裴祯元夹了一片开胃的甜酸乳瓜入碗,不快道,“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住客的感受吗?”
  “客栈就是这样的,大多数人也就住一两日,忍忍便过去了。”戚卓容道,“除非有人肯出头,不过,出门在外,以和为贵,谁又愿意轻易来当这个出头鸟呢?”
  裴祯元不由揉了揉眉头。是他想得简单了,前几日歇在马车上,虽冷硬了些,但胜在安静,本以为到了客栈可以放松一下,谁知睡得还不如在马车上。
  “待会吃完了朝食,我便去再买一辆马车来。”戚卓容说,“此地离京城甚远,应当不会有人认出我们,那么远的路,就别再雇车夫了。我戴好斗笠在外头驾车,少爷就在里面多休息一会儿。”
  “不必。”裴祯元看上去像是在对自己生闷气,“之前是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才租的马车。但马车行程太慢,你我还是亲自策马疾行,早日赶到顺宁府才是正理。”
  “我倒是无妨,少爷可以坚持?”
  裴祯元抬头瞪了她一眼:“你真当我是琉璃雕的,碰一下就碎?我的骑术还是不错的,只是平时无处施展,只能在围场上动一动罢了。”
  “既然少爷这么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戚卓容笑笑。
  裴祯元今日换了一身窄袖劲装,看上去倒不似昨日那般金贵了,颇有几分少年游侠的样子,看来是早有准备。
  戚卓容很快就买来两匹马,一黑一棕,问裴祯元要哪个。
  裴祯元挑了半晌,也没挑出什么区别来,便随手选了一匹黑马。城内不可纵马,两个人便一人牵一匹,在路上走着。
  庆阳府虽不如京城那般繁华富庶,但也是颇为热闹的大城,人来人往,商货琳琅,若不是急着赶路,两个人定要闲逛一番。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非走不可了。”裴祯元忽然道。
  自从三年前那一夜崩溃地哭了一场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戚卓容本以为他已经接受释然,没想到他只是一直沉在了心里而已。
  戚卓容斟酌道:“少爷觉得是什么?”
  “这外面,确实是比宫廷里有意思得多。”他眼风瞥过路边打架的两个闲汉,原本只是肉身相搏,结果突然开始抄起家伙,一棍子下去,那细长又脆弱的木棍便断成了两截,一截直直朝他飞了过来。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是当初被戚卓容偷偷带出宫看热闹,差点被油泼了一身,还得靠她往回捞的小孩子了。他牵着马,身形灵巧一避,那木棍便落在了马蹄边,又被马轻易踩断了。
  “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人际简单,再生气,也就是动手而已,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必机关算尽,不必步步为营。不想与人打交道了,也可直接隐居山林,超然世外,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他勾起唇角,“确是再好不过。”
  戚卓容没有吭声。好在裴祯元也并不是需要她回答,继续顺着人流往前走去。
  出了城,便是平坦官道。他一攥缰绳,翻身上马,黑马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脖子,却被他几下安抚住。
  确有几分真本事。
  戚卓容便也上了马,马鞭一挥,与裴祯元同时奔驰出去。两个人都戴着斗笠,专心致志地赶路,为了避免风沙入口,一路上也鲜少说话。只有马匹劳累,放马去饮水食草之时,他们才会在路边停下,吃一些简单的干粮。
  先前在马车里,还可以带一些精致糕点,如今换了马,一路颠来簸去,只能放容易保存的食物。戚卓容一手提着水袋,一手捏着油饼,坐在树枝上,既是为了乘凉吹风,也是方便观察四周,免得有什么危险出现。
  她看着裴祯元坐在树荫下认真撕油饼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他明明没有抬头,却好像知道她的表情一样。
  “我是觉得,少爷果然是纡尊降贵,体察民情来了。挺好的。”她仰头灌了一口水,微热的风吹过她高束的马尾,心境难得开阔起来。
  她已经很少这样和他打趣,虽然话里有微妙的讽刺之意,但裴祯元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生气,反而也生出几分松快之感来。
  他捏着那块油饼,望着溪边饮水的马,道:“戚卓容,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戚卓容从树枝上跳了下来,笑道:“少爷,不要搞得好像我们生离死别了一样。”
  裴祯元摇了摇头,低头吃饼去了。
  他们为了缩短路程,没有选择附近的村镇停留,而是直接改走了山路。到了夜里,云层越来越厚,几乎就要伸手不见五指。戚卓容断定不能再冒险,便要寻一个落脚之地,最后被她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座破败的荒庙。
  戚卓容一夹马腹,绕到庙后打量了一圈,随即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一块塌了一半的草棚里面。裴祯元跟在她后面,也照样做了。
  山中寂夜,唯有虫鸣唧啾。
  灰尘与蛛丝扑面而来,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亮,绕着屋子缓缓走了一圈,确定这里面除了年久失修以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庙宇正中的木佛残了半只肩膀,戚卓容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一回头,发现裴祯元已经捡了几根干枯的落木进来。
  “少爷真是无师自通。”戚卓容从他怀里接过枯木,放在庙宇空荡的地上,伸出火折子点燃。
  “我又不是废物。”裴祯元说。
  因是夏夜,火光只为照明,所以他们倚墙并肩,席地而坐,离那团火光远远的。
  “你信佛吗?”裴祯元望着那只残缺的木佛,忽然问道。
  “不完全信罢。”戚卓容说。
  “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什么叫不完全信?”
  戚卓容想了想,说:“我有个妹妹,从小身体不好,在家里怎么养都没有用。有一天,一个行脚僧上家里化缘,说我那妹妹有佛缘,应当送到庵堂里去。后来送去了庵堂,果然身子就好起来了。不过,或许也只能说明佛祖有善心罢,真遇到了什么大事,再乞求佛祖,我想也没有用。”
  戚卓容是信自己有佛缘的,要不然她这个最该短命的人怎么能活到现在,而以她手上沾染的人命数量,又怎么还没在佛堂前被雷劈死呢。
  “少爷呢,少爷信吗?”
  “我这辈子,只信过一次。”裴祯元合上眼,“我八岁那年,误打误撞掉进了行宫密道,怎么都走不出去,除了向佛祖祷告,我没有任何办法。然后我终于走了出去,推开密道尽头的重物,我就看到了你。”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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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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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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