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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夜谈(二)

乐在江湖 笑窝红透 6000 May 1, 2023 6:02: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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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凋谢之后,整个村庄都掩映在绿树浓阴之中,气温明显又升高不少。
    经过一个多月的喂养,两头小猪都已经长到百十斤重。
    随着体重的增加,它们越来越能吃。吃的多,长的自然也更快一点。正是因为这样,既使每天要多打一些猪草,谁都没有一点怨言。
    毕竟小猪长得快,那增加的都是钱啊,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石母现在每天的心情都是美美的,与人聊天,三句话后就会转移到自家的家禽或家畜上,总会引来不少人的美慕。
    当然嫉妒的肯定也不在少数,但恨的人想来现在是没有的,石家又没有仇人。
    石母是有高兴的理由的。别人的温饱还没有解决呢,所以鲜少有人像石家这样养这么多家禽和家畜。关健是石家养的多,而且还比别人家养的好啊。
    不说两头猪每头都有百十斤,而且吃得圆滚滚的;两只羊也从羊羔长到二三十斤的半大羊;还有那十只鸭和二十只鸡,哪一样都比别人家长的好。
    鸭子已经有两斤多了,从嫩黄色变成灰黑的毛色,已有少量麻色羽毛长出。这时的半大鸭子真的很丑。
    小鸡也有一斤多重。特别有六只公鸡,浑身没有几根毛,露出大部分红红的、肉嘟嘟的鸡身,看着竟然有一种喜庆的感觉。还有就是让人忍不住要流口水,有一种杀了吃肉的冲动。
    石朝文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因为他在空间中更忙碌了。
    因为想在空间中养鱼,挖鱼池对他来说最简单不过了,以他暴涨的精神力,挖一个几百亩大的小湖也就极短时间。可是当他想要在空间中为自己造一座楼房时就有点困难了。
    第一个困难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建房经验。他又不是想建一栋平常的房子。他坐拥空间,精神力强大,他想建一栋前世做梦都想拥有的大别墅。
    第二个困难是,他这里只有石头一种建筑林料,所以,想建别墅只能全部使用石料。
    其实第二个困难也不算困难,毕竟以空间中的石头远超地球石头的硬度和强度,一座建筑全部用石头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样一来,想要造一栋上档次的房子不但要有好的设计,材料的选择也同样重要。
    所以这段时间忙碌的主要原因就是在设计图纸以及寻找中意的石材。
    还别说,他往山里搜寻两天便发现了一处白色石山,其材质细腻润泽竟比最好的玉石还要好。于是石朝文的建房材料便有了着落。
    石朝文足足用了半个月时间在自己开辟的湖泊中建起了一座三层白色大别墅,占地面积两千多平米。
    这样他在空间中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吃饭休息从山洞搬入了大别墅。
    今年生产队收获的油菜籽产量很好,除了上交的部份全部打成了油。按人头往下分发,石朝文家八口人,竟然分到十三斤多。
    这是重生后的石朝文第一次见到了油星。
    只是这十三斤的油是全年的用量。由于担心下一年不一定还能分到这么多油,一个月能用八两油就不错了。
    其实这都已经很多了,前几个月,家里根本见不到油星。
    不过石朝文也没指望靠这点油改善伙食的味道。他知道现在家人还没发现粮食突然多了的秘密,一旦发现后,他们一定会联想到这里流传多年的传说——仓龙,到那时不但不用整天喝稀的,就是炒菜用油也能跟几十年后比拼。
    “仓龙”,顾名思义就是仓库之龙,有他镇守仓库,就不用担心仓库会空。
    仓龙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一个传说中的神物,是每一个农民、地主、以及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神物。
    故老相传,仓龙栖身在粮食中,为了不使自己被人看到,每到粮食被主人家要吃完用完的时候,他便会做法从别处搬运粮食把自己给掩盖厚实了。
    如此一来,等于这户人家有了永远也吃不完的粮食。
    什么灾年呀,饥慌呀,对这家人还有威胁吗?这家人的生活从仓龙到家那刻便有了保障。
    当然,仓龙也有一些禁忌。
    首先家里有仓龙的事绝对不能对外人透露一星半点。因为仓龙法力弱小胆子更小,如果主人家泄露他的行踪,他害怕有仇家找上门,胆小的他会主即远遁。
    还有就是,他栖身的米粮仓库哪怕生虫或发霉也不能晒粮食,你一旦做了,胆小的他同样会远循。
    因为仓龙的这个传说,有要饭的会用木头雕刻成一节一节的龙头、龙身和龙尾,串在一起挂上铃铛,并涂上五颜六色的色彩,做为道具去讨饭。
    每到一户人家门口,便摇动木雕仓龙发出叮当响声,口中唱道:“仓龙仓龙摇摇头,你家会有万担油。仓龙仓龙摇摇尾,你家会有万担米。”
    就因为有这个道具以及吉祥的话,在吝啬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施舍一点给要饭的。
    这种乞讨的方法每年都能见到,可比石朝文他们家直接乞讨所得的收入要好多了。
    由此可见仓龙在民间是如何的得到人们的喜爱了。尤其是这种还吃不饱饭的年代,谁都渴望家中能有一条仓龙。
    上一世石朝文还听说过在某个地方,谁家有仓龙,日子过得是如何的好,结果一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仓龙走了,那家也败了。
    正是有这个广泛的民间传说为基础,石朝文相信自己不断偷偷往家里放粮食的行为,一定不会被家人怀疑是人为的,这样以后他既使显露一些特异的地方,被关注的应该会稍小些。
    现在石家吃的粮食有玉来面、高粱面以及山芽干。
    早晚两顿饭吃的是高梁面和山芋干一起煮的稀稀的山芋干稀饭,中午饭会有玉米面饼,但也不是可以随便吃的,定量。干活的石父和石朝海要多些,不干活的几个小孩和石母少些。
    这种做法不独石朝文一家,几乎家家如此。
    有鉴于此,石朝文巴不得家人能早早发现家中粮食的异常。
    但他连上昨天往土瓮里偷放粮食已经三次了,家里人还是没有发现这个异常情况,让他心中难免有点焦虑。
    不过好在今天一早石朝霞终于发现了这点。
    前两次石朝文都是在白天家中没人时把粮食放进去。可能因为现在石家烧饭几乎都是石朝霞三姐妹,石朝霞以为粮食是父母买回来的。
    石父石母则是疏忽大意,既然烧饭的人没说粮食快吃完,他们便忘记查看土瓮。以至于回家快两个月了,家中这么大的事才被发现。
    早上,石朝霞掀开土瓮的盖子,一下就发现土瓮里的不正常。
    她记得昨晚土瓮里几个口袋的粮食都没多少了,怎么一夜过去每个口袋的粮食都是满满的?她记得昨晚父母可没有买粮食回来。
    那问题来了,这里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怀着重重疑问石朝霞小声问老妈:“我妈,你昨晚什么时候去买的粮食?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石母被问得莫名其妙,反问:“昨晚买粮食?没有啊。你问的我摸不着头脑。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石朝霞依然疑惑地说:“土瓮里的粮食昨晚就没剩多少,我以为像前两次一样,你和我爸会买回来。既然不是你买的,就是我爸买的。可我记得我爸也没出去啊!你说是不是怪事,家里粮食无缘无故多起来了。”
    石朝霞的话还没说完,石母已变了脸色。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土瓮边掀开盖子一看,就见她脸色陡然变得精彩至极,激动的脸色涨红、又有些许的忐忑和紧张。
    只见她回头盯住石朝霞压低声音问:“大丫,刚才你问我的话有没有当外人说?”
    石母紧张的情绪致使她的声音都变得暗哑和颤抖,自己还没有感觉到。
    石朝霞的情绪立刻就受到石母的影响,况且她先前就觉得这事很奇怪。只见她同样压低声音回答:“我妈,我没说。就刚才我问你的。”
    原本家里人都没在意母女的对话,可是她两个人的神情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石父好像是也想起了什么,神情紧张地扫视家中所有成员一眼,然后无比郑重地说:“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打死了都不能对外说!知道吗?今天这事只要永远不让外人知道,今后我们家就能吃饱饭,不用饿肚子了,再也不用去要饭啦。”
    石朝海立马便想到关于仓龙的传说,脸上就是狂喜。
    他咧嘴笑着说:“我知道,我爸。这种事自然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去的。不过,今天早上我要吃饼,炒菜要多多放油!”
    石母立刻眉开眼笑地回应:“放心,我来做饭。包让你吃的满意。”
    家里大人全都明白家里这是有仓龙,石朝霞看样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还有三个人一头雾水,自然就是石朝阳和石朝清、石朝芬。
    石朝清本来就成稳,石朝芬别看小,但是精明啊,她们两人都没说话。
    石朝阳却忍不住了,他纳闷地问:“我妈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没明白。”
    石父一听,当即厉声呵斥:“你说你想知道什么?你只要家中的什么事都不要向外说就行。我可告诉你,今后说话做事都给我注意些。”
    石朝阳当即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石朝文却知道对石朝阳人这种吓唬不是最好的办法,他这么大既叛逆好奇心又重,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让他真正听话。
    所以他这时开口说:“我爸,我觉得今天这事必须要让全家人都知道。只有让他们都认识到,这事只要一点都不说,今后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家常便饭;说出去了,只有还像现在,每天都吃不饱饭。要是不说清楚,他们反而有可能会说漏嘴。”
    让石朝文没有想到,一向听不得别人意见的石父,这次竟然令人意外地同意了他的说法。
    只见他先是伸头看看门外,见没有外人,然后才以极低的声音说:“我们家好日子来了。我现在事情给你们讲透,但你们一定要给我记住,这件事情任何一点消息都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石父见几个小孩全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才接着往下说:“我们家有仓龙。”说这句话时,石父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土瓮。目光里有崇敬、有小心翼翼、更多的是激动和欢喜。
    只听石父继续往下说:“所以你们记住,如果有外人问起我们家关干粮食的事,只字都不准提。就说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小不知道。特别是大丫你,大多数时候都是你烧饭,去舀粮食的时候都要轻轻的,更不谁随意翻动土瓮里的东西。”
    听了老爸的话,原先不知情的三人那高兴劲就别提了。他们虽小,可是关于仓龙的传说也是知道的。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现在自己家竟然有那种神仙一样的存在。他们知道,今后有仓龙在,永远也不会饿肚子了。
    石朝阳当即表态:“我爸,你放心,这事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然后石朝清和石朝芬也都相继赌咒发誓地说自己不会说出去的。
    石朝文自然是能够理解一家人对仓龙的重视。因为家里有了仓龙,意味着从前那种吃不饱饭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石家从此将和过去不一样了,任谁都不可能不重视这事的。
    从今天早饭开始,在接下来日子,石家一直敞开肚皮吃饭,每一顿饭都有干的,炒菜也是油水足足的。
    除了石朝文之外,每个人每一顿都吃得心满意足。
    只是在粮食消耗过半时石父石母每天早晨都会悄悄去看土瓮,希望土瓮里的粮食一夜之间全满了,这样她们才能真正确认家里真的有仓龙,心也才能真正的放的下来。
    不再次确认,他们心中真的不踏实。
    石朝文为了不让爸妈焦虑,于是在一天晚上把三袋粮食给全加满了。
    果然,当第二天早上石父石母发现土瓮里的情况后,焦虑的心情立刻变好,只是他们都努力地忍着,不让自己得意忘形。
    因为家里有仓龙,炒菜舍得放油,石家每天每顿饭都有炒菜,那饭菜的香味真是香啊!
    因此没少被左邻右舍当面说一些羡慕,然后背着石家说:“别看现在吃得香,油吃完后看他家怎么办!”
    因为家有仓龙,不担心粮食问题,石父干脆每餐饭都去喊老太太。
    也是因为家有仓龙,石母还主动要把婆婆带过来一起过日子。
    只是可惜,还是和当初分家一样,老太太不愿跟小儿子过。
    只是这时和当初不一样,现在老太太是在小儿子家吃,睡在大儿子家,每天捡的柴草也是给大儿子家。
    天气更暖和了,别人家自留地里的菜还不能吃呢,石朝文家的自留地里的多种梳菜已可采摘,这让石家的餐桌一下子更丰盛了。
    对了还有种下的酥瓜和香瓜,也有少量成熟可吃,为了不被别人给偷了去,白天总会有一个人在那看护。
    因为石朝文家的菜成熟的早,长得也比别人家的好,产量也高,所以有许多妇女早早跟石母打了招呼,让石母给她们留些种子。
    陈老太太在小儿子家吃了几天饭,实在是看不下去小儿子家的做派了,于是有一天忍不住用老辈人的身份开始说教石母:“海子妈,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但日子真不是你这样过的。你说你家天天顿顿都这样吃,你这一年要有多少粮食才够你家吃的?我知道你们在外要饭可能有几个钱,但那是死钱,总有花完的时候。明天还是不要顿顿都吃干的了。”
    石母明知老太太讲的话是对的,可自己也没办法向她说:我家这是有仓龙,所以粮食是吃不完的,你就不用这么上心了。
    所以她只能含糊地回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打算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
    可没想到老太太没打算放过她,又说了一大堆教训的话。
    石父知道妻子是有口难言,这次他罕见地替妻子回话:“我妈你看你吃个饭话还这么多。我家什么情况我能不知道?真能吃得不扣一点的家底?
    不说小麦就要熟了,春山芋也要能收了,就说我家那两头猪,现在每头二百斤都不止。要不是它们长膘长得快让我舍不得卖,早都可以卖了吧!
    往后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让你来吃你就吃,让你来喝你就喝,总之不会我们吃干的让你喝稀的。你以后来少说话甚至不说话,成不成?”
    天下大多数父母都是和儿子不会太计较,所以老太太对小儿子的话并没有生气,等小儿子说完,老太太知趣地说:“行,以后我来光吃饭,不说废话了。”
    当然以上的话要是小儿媳这么说她,老太太绝对会和小儿媳翻脸。
    连续几天生产队没活可干,社员全都闲在家里。本来闲下来不用干活心情应当不会差,但石母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来石父得了空闲拿着钱去赌博了。
    赌博是石家的老传统了,可以追溯到石朝文曾祖那一辈。
    家里大人说曾祖那时在这方圆几十里也是一位不大不小的地主,因赌博败光了家业。
    到了祖父,依然每日沉迷赌博,在祖父年迈腿脚不便时,是石父每日背着去赌的。到了石父这一辈,他们兄弟依然好赌。
    大伯有一句话在当时传为笑淡。
    他说:“连钱都不会赌,那和愣子有什么差别?”
    而到了石朝文他们这一辈,石朝海、石朝阳、以及大伯家的石朝进,到后来还有两个姐姐都喜欢赌博。
    可以这样说,石家和大伯家之所以日子过的不如邻里,绝大部份原因是沉迷赌博造成的。
    因为赌博,石朝文可是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有老爸的,有老妈的,有石朝海的,有石朝阳的,有石朝霞的,以及他自己的。
    这天石父回来的时候脸色又很不好看,石朝文一见便知爸爸又输钱了。可饭桌上的石母脸色更加难看。
    石母吃着吃着忽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看着石父说:“海子爸,我看这日子没法过了。”
    石父的心情本来就因输了钱不好,石母的话一下子给他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
    他把筷子往桌子上“啪”地一拍,瞪着石母说:“怎么了?不就是赌点小钱吗?整天甩脸色给谁看?”
    石母不甘示弱地看着石父,声音也高了几分。只听她说:“小钱?你还说小钱?你从我这拿走二十三块了。二十三块是小钱吗?你是不是想把家底输光为止啊?”
    石父当即辩驳:“你胡说。我总共从你那拿了十三块钱。什么时候变成二十三块钱了?”
    石母见丈夫不承认拿了二十三块钱,从裤兜里把手娟包着的一卷钱往丈夫面前一放说:“钱放在我这,你反正说拿就拿我也挡不住。既然这样,这钱都给你,你自己收着吧,省得钱被你拿光了还不承认,倒时反赖我把钱给弄没了。”
    石父没有去碰那卷钱,他皱眉想了一下,忽然对一边默默吃饭的石朝阳大喝一声:“阳子,钱是不是又被你偷拿走了?”
    石朝阳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筷子都掉地上了。他战战兢兢地说:“没有。我爸,钱我真没拿。上次买猪也是小黑把钱拿给我的。”然后他瞟了一眼石朝海又速迅转开目光,说:“不过我看到我大哥在元奎家推牌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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