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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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昭和丁白缨实力太低，李长澜从未放在眼里。
所以，他倒是不急着说一定非要对两个人做些什么。
左右闲来无事，在这二人身上花上些许时间，取取乐子也是好的，省得自己为了救下裴纶而白白出来一趟。
不过。
李长澜的恐怖实力，却是将陆文昭几人吓得心惊胆战。
“师父快走！这李长澜不是人！”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丁翀从旁边猛地冲出，纵身一跃扑到了李长澜的怀里。
李长澜低头看了眼，双臂死死抱着自己的丁翀。
他本来还有点搞不懂她到底是要做些什么，直到看见对方有些接近释然的笑容，以及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丝火药气味，才明白她是抱着何种想法过来的。
“翀儿！”
随着丁白缨的一声大喊。
爆炸声骤然响起。
一阵烟雾随之扩散开来，碎石纷飞。
裴纶躲避不及，又在近处，直接被迎面而来的冲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卸掉冲力停下来。
正当丁白缨片刻之间失去两名弟子，心中悲痛之时。
烟雾之中传来的声音，再一次吓得几人险些魂飞魄散，只见李长澜轻咳几声，挥着手从烟雾最中心位置快步走了出来。
“咳咳！我又没说要杀你们，至于用这种换命的方式来对对付我么？”
裴纶意识到李长澜毫发无伤，就连震天雷这种火器都对其无可奈何，不禁碎碎念道，“他妈的，咱大人怎么能这么猛……”
“师妹，快走！这李长澜根本就是個怪物！”
陆文昭大喊一声，哪里还敢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想法，他想也不想便拉着丁白缨疯狂逃命而去。
裴纶看到李长澜还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他不由开口问道：“大人，这两人快要跑了，不追过去吗？”
李长澜抖了抖衣服沾染上的尘土，淡淡道：“追什么？大半夜的我不睡觉在外面抓贼？”
“我堂堂镇抚使，像你们这些手下一样干这些脏活累活？”
裴纶眼睁睁见本朝第一大案的功劳随自己而去，面色中满是可惜，下意识砸吧砸吧嘴。
没等他发牢骚。
李长澜伸手拎住裴纶的衣服后领，将他整个人拖在地上，慢慢朝着南镇抚司走去。
“哎呦，疼疼疼！大人您轻点！”裴纶龇牙咧嘴道。
……
回到南镇抚司。
李长澜唤来衙门内的医生，将裴纶甩手扔给后者之后，便不再理睬。
裴纶知道自己查探查的过于深入，惹得李长澜不喜。
他是再也不敢继续提起和案子有关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准备认真养伤。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南镇抚司一位千户神色匆匆找到了裴纶。
“衙门外来了许多北镇抚司的人，说是要前来捉拿你。”
“抓我？”裴纶一愣。
“是，来的人不少，还有缉捕令，你看？”
裴纶听这位千户又详细说了几句，猜到应该是陆文昭这王八蛋怕事情败露，便提前给他定罪，要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他自是怨恨陆文昭，但也知道陆文昭身后势力庞大。
李长澜或许是不担心对方所谓的势力之说，反正一个人和一群人都无甚区别，无非是处理时花的时间多少罢了。
问题是，李长澜摆明了就不想参与进这些党派争斗。
裴纶想到他后背被人用狼牙棒重重地来了一记，右腰被陆文昭捅了一刀，屁股也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认命般地笑了笑，往床上一趴，“还能怎么办？都全城通缉我了，把我交出去呗。”
“裴百户，你就别开玩笑了，就是把我自己交出去，也不能把你交出去啊。”这名千户连忙摆摆手，否认道。
“大人呢，他怎么说？”裴纶抬起头问道。
“大人房间熄了灯，我没敢进去打扰他。”这名千户叹了一声，语气很是无奈。
“那我也管不了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话，裴纶头微微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挪了挪，两眼一闭，不再理会身旁的千户。
这名千户瞧着裴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他心里将裴纶用各种脏话骂了个遍，恨不得把自己千户的职位跟他对换一下，也免得没话语权不说，还得专门干得罪人的事儿。
若是放在往常，上面下令缉拿要犯。
区区一个百户而已，看情况该交就交出去了。
可偏偏这百户就不是个普通百户，在南镇抚司衙门里比他这个千户地位还高，平日里大部分事务都经由其亲手负责。
作为曾经亲眼见证，李长澜是如何与人讲道理的幸存者。
他想到北镇抚司指挥使许显纯，还有自家南镇抚司顶头上司李长澜。
这名千户走出房门后。
几乎仅仅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便已然有了决定。
他来到衙门内，大喊一声。
“没死的锦衣卫都给我拿好武器，跟我去到门外。”
“让北镇抚司那群胆大妄为，敢来我们南镇抚司要人的混蛋见识下，我们南镇抚司也不是好惹的！”
夜晚。
风雨交加。
南镇抚司外火光一片，热闹的很。
李长澜在镇抚司深处的房间内，却是安然入睡。
第二天。
李长澜起床来到镇抚司衙门时。
他意外发现，今日衙门内来来往往的锦衣卫数量很是繁多，时不时能看见有人被关押而来，送进衙门内进行审问拷打。
“大人，您醒了。”
那名千户见到李长澜，立刻恭恭敬敬行礼问好。
“嗯。”李长澜看了一眼这名千户，略微觉得眼熟，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这名千户脸一沉，认真回答道：“回禀大人，许是下官近日工作有些懈怠，竟意外发现北镇抚司有不少靠着职责，私下为自己谋取利益的狡诈之徒。”
“为了防止这群人有损我们锦衣卫名声，下官便带着人亲自将他们一一逮捕归案，免得他们继续为非作歹。”
李长澜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名千户见此，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知道自己昨晚选择并未做错。
李长澜正欲转身离开。
一名看起来似乎是百户模样的锦衣卫，被人架着强行抓进了南镇抚司衙门之内。
他一边挣扎着，一边破口大骂。
“报复！你们这就是**裸的报复！我们北镇抚司的任务可是奉命……”
这名千户眼疾手快，哪里敢让他继续在李长澜身前说话。
他快步跑到对方身前，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顺势赶紧挥手，让人将对方带进去。
“胡说八道，我们南镇抚司的职责就是监督北镇抚司，北镇抚司那么多人不抓，为什么偏偏抓你？”
“你敢说你在锦衣卫干干净净，就没犯过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