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顿饭

很快，裴珠泫就领着一群人进来了。
大家相同的佩戴了口罩，然后给自己搭配了一顶遮掩的帽子，有些干脆连墨镜都戴上了。
里面唯一一个大大方方的就是她们的经纪人林智义，即便这样对方也戴了口罩。
地方小人气高，尤其是首尔这种高丽常居人口上千万的城市。
不掩饰一下的话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大部分艺人肯定是无法接受私生活暴露在公众视角的。
众人进来之后自然第一时间就将注意力放在已经坐在位置上的陆琛言。
刚刚裴珠泫已经和她们说过了，那位陆代表已经在包厢里面了。
这次请客吃饭虽然名义上是团体一起，但实际是裴珠泫为了感谢对方帮忙，不过单独请吃饭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就以团体名义。
出门吃饭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RedVelvet很少和陌生人一起。
陆琛言看到几位姑娘走进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感慨这个团的身高没有他刻板印象中的女团高。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不过提到女团他第一想到的是身材好，那自然而然的就会觉得女团的成员都会比较的高挑，就是那种模特身材……
而陆琛言见过的女团，也就只有Gee的MV里面，那些舞动的少女时代了。
当时铅笔裤的穿搭给他感觉就是那个女团看上去都挺高的。
他在观察，对面的RedVelvet也在观察他。
对比陆琛言那简单的打量，几位姑娘的眼神就不太一样了，摘下口罩的陆琛言有着极其优越的下颌线，他的长相属于标准的帅哥，标准的好像是上帝用刻刀亲自一点点的塑形出来的艺术品。
本来还以为口罩之下会是一张不会特别起眼的面容，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比众人想象的差了那么大。
这样帅气的男人居然做了公司管理层而不是什么公众人物真是让人有些意外了。
哎古，她们觉得陆琛言应该走一些可以靠脸混的职业，绝对可以大赚特赚。
这方面，大家就算没有讨论，但是很自然的达成了一致。
陆琛言都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就看着五人非常自然熟练站好了位，开始了自我介绍。
是那种会呈现在荧幕上的自我介绍，陆琛言肯定是没见过的，不过如果有RedVelvet的粉丝看到的话，肯定是熟悉无比。
“1…2…3，Happi。”
随后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本名和艺名，这给陆琛言搞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在干什么？
Happiness是对方团体出道专辑的名字，如今团体介绍的时候，这个单词一直都会携带在内。
陆琛言不知道，只是以为这是在祝自己幸福的意思？
倒是显得很官方，不过他也是因此对这个团的个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各自的艺名和本名他基本都已经记住了。
他记忆力挺好的，五个人的长相各有特色，存在记忆点，这也是方便他记下这些东西的条件。
礼貌的朝着五个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也没站起身子。
其实陆琛言不是很喜欢那种很官面的交流，会让他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动不动就鞠躬什么的，这种情况在高丽这边很常见。
虽然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营业性的介绍已经让他有点不自在了。
众人一一入座，原本是裴珠泫距离他最近的，现在变成了现场唯二的男性，也就是RedVelvet的总经纪人林智义。
大家都非常有分寸的给自己选好了位置，这一点上组合有着自己的默契，根本不需要提前讨论好。
林智义朝着他非常友好的点着头，随后打了声招呼，嘴上还带着笑容，陆琛言也回了一个淡笑。
这个男人微胖，笑起来眼睛变成了两条缝，看上去挺敦实的。
至于其他几位姑娘没有主动搭话，而是互相小声的交头接耳。
裴珠泫让她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则是默默的观察着林智义和陆琛言。
两个男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话题。
陆琛言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主要他也不知道说为什么。
毕竟对方圈子的什么趣事之类，他一点也不清楚，而自己这边呢……难不成问对方打不打魔兽或者其他游戏？
那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虽然他没有主动搭话，但林智义却是非常表现的熟络。
他好歹在这个圈子混了十几年的时间，对于如何找话题交流简直是得心应手，就算以后不当经纪人了，要是他愿意，去做搞笑艺人，也绝对可以混口饭吃。
“陆代表不但事业做的那么好，就连长相也极其优质，我要是在公司做星探的话，在路上遇到一定会给你塞名片的。”
裴珠泫在一旁语塞，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智义当然不知道陆琛言被星探骚扰过，这话一说出口，他还以为对方会笑着礼貌回应呢。
毕竟自己是间接的在夸人家嘛。
结果和他预计的不太一样。
“幸好你没做星探。”
陆琛言感慨道。
曾经他还和某些行为恶劣的星探动过手呢，最后都是自己外公帮忙处理好了后续。
嗯？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有些冷冰冰的？
非常会看气氛的林智义意识到了不对，随后尴尬而又不是礼貌的笑了笑，对方大概是对星探这个职业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他也是非常识趣的转移话题：“能够带出RedVelvet这样的组合，我也不会考虑当星探的，哈哈哈（尬笑），陆代表，我特别喜欢中餐，听室长说，你是华夏人？”
华夏人？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RedVelvet全员的好奇，也是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会选择吃中餐。
大概是因为陆琛言的韩语说的特别好，她们之前还以为对方是高丽人呢。
虽然陆这个姓在高丽少见，但并不是没有，现在的爱豆里面就有姓陆的，并且那位还和她们组合成员朴秀荣有关联。
对方说起话来倒是挺圆滑的，会看脸色。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也不清楚自己讨厌星探，陆琛言倒是没必要在这方面纠结。
他点了点头，随后顺着对方的话问道：“林先生喜欢吃哪些中餐？”
他只希望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客套话，不然这个时候气氛就要尬住了。
“陆代表叫我林智义就可以，我的话，特别喜欢杂酱面还有那个……油焖大虾！”
提到油焖大虾的时候，林智义眼睛里都放出了光芒，那是肉眼可见对方对这道菜的喜爱。
“油焖大虾啊，我看到菜单上有，林先生可以点一份。”
全然没有在意对方刚刚说的可以不用叫他林先生，陆琛言主动将自己这份菜单递了过去。
另外的几份都被RedVelvet的几位拿着了。
说起来，油焖大虾小时候他经常吃，因为他的奶奶是岛城人，对方经常会做一些家乡菜给他吃。
只是很遗憾，对方在他小学毕业的时候就去世了，在那之后陆琛言就很少吃这道菜了。
点餐结束之后就是林智义有意无意的带动他这边的话题，以至于不要让客人被冷落。
“陆代表是韩语专业的吗？”
孙胜完算是整个团队里面胆子最大的那个，这可能也和她小时候在国外生活过有关系。
虽然她是i人（MBTI里指内向），但是好奇心很强烈。
“不，主修的是英语，因为我母亲是高丽人，并且我过去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韩语会听上去会很熟练。”
陆琛言倒是没有隐瞒的说出了自己为什么韩语说的好。
他小时候一放假就会被老妈带到这边过寒暑假，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
这方面陆琛言其实也算是非常有天赋，他的语言学习能力挺强的。
就是因为韩语说的挺好的，就在高丽这边念了大学。
其实当时他还没底，结果意外的是自己真的考上了。
首尔大也还行，所以凑合念一念了。
“喔，英语，好厉害，陆代表是首尔哪所大学毕业的？”
金艺琳对比之下更好奇这位帅哥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首尔的大学那真的是扎堆了，就这么一个城市里面，叫得上号的大学就有近十个，至于叫不上号的，那就更多了。
等陆琛言说出首尔国立大学的时候，在座的人都难免有些惊讶。
首尔大就等于华夏的京大和五道口，地位上是如此的，事实上在高丽人眼中的首尔大，比华夏人眼中的京大北道口，那是更加‘神圣高大’的地方。
从首尔大毕业在高丽人眼中那已经是高人一等了。
“那真的是太厉害了。”
裴珠泫由衷的夸奖道，她和大部分爱豆一样，只有高中的学历，其实有一方面是她学习比较普通。
至少对于爱豆来说，大学都是奢求，毕竟他们吃的就是青春饭，时间实在是有限。
更别说是高丽最高学府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除了裴珠泫之外，其他几人在听到他是首尔大毕业的之后，也都是开始了他们的夸奖。
陆琛言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因为这饭局突然就变成了他的夸夸会。
只能把视角从自己的身上转移，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呢，学业方面还顺利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琛言突然回想起了之前崔亦善和自己说的，顿时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果然，听到他的‘关心’，RedVelvet的五人都有些沉默。
她们其中最小的金艺琳12岁就开始做练习生了，能够念完高中已经很不容易了。
“抱歉，我对你们这个圈子不了解，问了个蠢问题，之前崔亦善和我说起过，刚刚没有记起来，我没有什么恶意。”
陆琛言主动承认自己的问题，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他并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调侃或者嘲讽，是确实不了解，并没有什么恶意。
对于学历什么的他看的并不是很重，但是想起来崔亦善说的话，其实对比说有贬义的看法，陆琛言更觉得这些艺人还挺勇敢的。
在一个对世界看不全的年龄开始就已经有了坚定的奋斗目标，毕竟可能这条路很大概率会失败，能够下定决心确实很勇敢。
他这句道歉是在场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林智义也是如此，他们都有些怪异的看着陆琛言，心中的震撼是非常大的。
首尔大毕业在高丽的社会地位已经不低了。
而艺人呢，说实在的，把社会地位比作金字塔，分为五层，他们最多就是第四层上面点。
这不是夸张的形容，虽然爱豆什么的热度粉丝都很不错，但是这很难改变他们在高丽社会的地位。
有些东西就是带有一条无形的鸿沟，能够跨过去的人寥寥无几。
这让歧视链在高丽就显得很……稀松平常？
所以首尔大的高材生应该说了不恰当的话而立刻和她们道歉，对于几人来说比对方嘲笑自己的学历要更加让人意外。
没办法，她们其实心理明白对方就算是真心的说出了带有嘲笑意义的话。
她们最多就是觉得对方有点不礼貌，无法反驳什么，那样才符合高丽的社会地位设定。
被贬低就算觉得不舒服也觉得应该，就有些病态了。
林智义笑呵呵的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恭维了几句之后，菜品也开始一一从服务员手中端上来。
看着慢慢添加菜品的桌子，陆琛言看了一眼大家的碗筷，勺子和筷子，高丽标配餐具了。
他喊下了端好菜准备离开的服务员。
“有公筷和公勺吗？”
他倒不是有什么洁癖，只是因为在场的人，都是他不熟悉的存在。
而且大部分还是女生，大家一张桌子用餐，西餐什么的倒是没问题，各吃各的，但中餐的话就不同了。
服务员点了点头，礼貌的俯下身子问道：“有的先生，请问需要吗？”
公筷公勺在高丽并没有这种概念。
他们为了表现亲近，一般喝汤大家就是各自的勺子去舀，然后直接往嘴里送，并且使用过的勺子放进汤碗里也是时常的事情，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们是亲近的人’。
筷子的话也是同理，他们这里共餐文化是达到了鼎盛的。
中日韩都有这种文化特色，不过高丽把这种文化进行到底了。
“需要，麻烦给我们拿七副。”
五个女孩子，而且对面六个陆琛言都不熟，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保持餐桌卫生的。
“陆代表，公筷公勺是什么？”
金艺琳继续保持着好奇宝宝的身份，她作为团里的忙内，性格方面是比较活跃的。
她的好奇其实也是也是其他人所好奇的，毕竟作为本土高丽人，他们根本没有使用公勺公筷的概念。
“嗯……公就是公共，这么一来能理解吗，多准备一副餐具是专门用来夹菜舀汤的，不和嘴接触，这样可以保证多人用餐时候的饮食卫生。”
陆琛言很乐意把华夏的一些餐桌文化普及给对方。
原来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这位脸冷的陆代表还挺贴心的，几人对他的好感都在这样的小举动下上升了一些。
随后大家主动和陆琛言聊起华夏相关的话题，他也很乐意回答这几位相关的问题。
刚刚尴尬的气氛很快就被调节好了。
大概是因为陆琛言这边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林智义和裴珠泫会特别照顾他的情绪，有了话题会带上他，尽可能的让他参与进来。
直到后面菜品一样样的端上，谈话声才开始减少。
高丽这边在餐桌礼仪上也是遵守食不言（咀嚼的时候不说话）的饭桌礼仪。
陆琛言就全程保持他的礼貌，上菜后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食物上。
毕竟双方的熟悉度实在有限，他本人不懂对方的圈子，也就不好去插入他们的话题。
这家中餐厅的味道意外的不错，至少他吃不出太大的毛病。
这顿中餐吃的有些奇怪，主要是作为客人的他，从头到尾基本都在吃，偶尔说说话。
其他人时不时的就会看他一眼，她们的目光有些奇怪，就好像以为陆琛言是好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陆琛言是感觉到了，不过还行，他不是一个特别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自顾自的夹着菜，一口米饭一口菜，这一刻他就是全场最亮眼的干饭王。
那五位女孩子甚至有不吃主食的，而他则是直接炫了两大碗米饭。
没办法，中午就吃了点拉面对付了一下，现在已经很饿了，所以多吃了一点。
裴珠泫就在旁边时不时的看一眼认真干饭的陆琛言。
对方吃的很香，让在座的人看到之后都忍不住的有食欲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盘红润有光泽的……东坡肉？
是这么叫吗…算了，不管叫什么，看着好好吃啊。
拿起了陆琛言给她们准备好的公筷，裴珠泫夹起了一块放进碗里，随后小心的咬了一口。
唔，好香，我再咬一口。
一口又一口，一块肉就这样消失了。
不知不觉中她就夹了第二块，随后看着碗里的肉思考了一下，目光转向旁边在快乐吃饭的姜涩琪。
思考了一下，她又主动拿起公筷，随后夹起一块东坡肉，放进了对方的碗里。
“涩琪啊，这个肉特别好吃，你尝一尝。”
“啊~谢谢欧尼。”
姜涩琪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眯着眼睛笑得憨憨的朝着裴珠泫感谢道，她是在场除了陆琛言之外干饭最积极的那个。
这顿饭总的来说气氛是轻松活跃的。
请客方本来以为会是一个比较奇怪的场面，不过陆琛言的表现确实让她们十分的意外。
虽然他的面容有些冷，但是基本上话题到了自己这边，都会回应。
&的五位吃着吃着开始活跃了起来，偶尔还会和他搭话，没有之前显得那么的陌生了。
大概是因为陆琛言不了解她们的圈子吧，总体感觉其实女团里面的成员和他平时遇到的那些女性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叽叽喳喳挺活跃的，陆琛言就喜欢吵吵闹闹的，这样他会觉得心安。
等到饭局结束，氛围就又变的官方了起来。
林智义特意的来和他握手，之后也拜托他多多照顾RedVelvet，感觉上就和老大哥嫁妹妹一样。
陆琛言还奇怪了，自己能照顾什么，后续RedVelvet需要做的就是拍代言照，除此之外就是崔亦善的宣传曲。
目前计划中的内容就这一些了。
工作周期不会特别长，至少代言照什么的一天两天估计就搞定了，然后修图宣传什么的也不需要她们过来。
陆琛言倒是考虑加个广告视频，应该会很短，不过这个有点费劲了，而且弄出来就得找那些电视台报社什么的推广，又是一笔费用。
到时候和永康食品的负责人讨论一下吧。
崔亦善那边的工作陆琛言就不清楚了，不过一首歌的话，也不需要什么mv，应该也不会很长吧？
算了，可能这就是人家的客气法。
之后就是五位女孩带着营业性的笑容一一和陆琛言点头。
每一个仰头的程度都相差无几，里面最高的朴秀荣是脖子在舒服的那个。
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因为林智义是带着四位女孩过来的，这个时候就负责将她们送回住处。
裴珠泫的话因为是自己开车，所以双方就分开了。
陆琛言目送林智义外加四个女孩离开，他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头，随后把帽子和口罩都带上。
吃的有些饱了，所以他的脚步放慢了很多，大城市的夜景很好，而且这个位置是可以看得到汉江的。
或者说很多位置都可以看得到，灯光反射在江面之上，上面还点缀着一些发光的船只，风景很不错。
只不过刚走没多久，一辆黑色现代停靠在了陆琛言的身边，副驾驶车窗摇下，裴珠泫那精致的脸蛋暴露在陆琛言面前。
对方好奇的朝着他挥了挥手，随后开口关心的问道：“陆代表，你没开车吗？”
刚刚从停车场出来，然后就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结果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身形之后，她确定是陆琛言。
毕竟刚刚还在一起吃饭来着，对方那身高还有一身黑的打扮，很容易就可以认出来。
原来这辆黑色现代是裴珠泫的啊，陆琛言点了点头。
“陆代表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裴珠泫表现的很积极，主要的加成就是陆琛言帮了她。
这姑娘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就算是认生，她还是会主动提出送对方。
还有一方面是她觉得这位陆代表的性格挺好的。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好了，吃的太饱了，我怕我坐着会晕，到时候说不定会给你造成麻烦。”
美女提出送自己回家，陆琛言果断的拒绝了。
饭后散步有助于消化，而且路程不算特别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而且看裴珠泫的车，空间感觉有点小了，他吃得饱，闷着说不定反而会恶心想吐，到时候给人家车弄脏了，那是真的尴尬。
陆琛言的果决让裴珠泫愣了一下，随后只能微笑的朝着他再一次挥了挥手。
“那我先回去了，陆代表你路上小心。”
这位陆代表真是个奇怪的人，这是裴珠泫现在内心的想法。
其实说是奇怪，倒不如说对方是那种她完全没有见过的类型的男人。
就单单从今天饭局到现在为止的对话和相处给她的感觉就很新颖。
“有点冷，车窗摇上去吧，开车小心。”
陆琛言朝着对方挥了挥手。
看着后视镜里站着的那位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身影的男人，裴珠泫心中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她摇了摇头，随后感慨了一句：“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虽然看上去很冷淡的一个人，但是今天对方表现出来的，是十足的分寸和礼貌，和那冷冽的外表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