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营阴卫阳

　　“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谷入于胃，脉道以通，血气乃行。”
　　“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与肺，五藏六府，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
　　“其浮气之不循经者，为卫气。其精气之行于经者，为营气。”
　　“营者，水谷之精气也，和调于五藏，洒陈于六府，乃能入于脉也。故循脉上下贯五藏，络六府也。
　　卫者，水谷之悍气也。其气慓疾滑利，不能入于脉也。故循皮肤之中，分肉之间，熏于肓膜，散于胸腹”。
　　“妙妙妙。”
　　听着翰林医官使的讲述，曹阳击节而赞。
　　这下全明白了。
　　内功者，呼吸吐纳，练经脉中气，壮大营气，循脉运行全身，内入脏腑，外达肢节，终而复始，营周不休，营养全身。
　　外功者，打熬肉身，练脉外之气，强大卫气，其性刚悍，运行迅速流利，护卫肌表，抗御外邪，滋养腠理，开阖汗孔。
　　外功者，大多卫气过盛，营气过衰，外壮而内虚，体魄压五脏，过半百而亏，唯由外入内，以强补弱，营卫轮转，方能内外和合，阴阳平衡。
　　“陛下，枢密使袁大人求见。”张茂。
　　“好，贺爱卿，今日先到这里。”曹阳：“往后你每日进宫，为朕讲解医学之道。”
　　“微臣遵旨。”贺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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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下去吧。”
　　“是，陛下。”
　　“你怎么来了？”曹阳。
　　朱四娘：“陛下，你可找点事给你那如兰妹妹做吧。”
　　“否则，她日日缠我，易容术就是再高明，没有的还是没有，总归会被她发现的。”朱四娘俏皮道。
　　曹阳沉吟了一会：“正好，我让她办个报纸去。”
　　“报纸？”朱四娘：“印什么？”
　　“小说。”曹阳。
　　“《三国演义》？”朱四娘。
　　“差不多。”曹阳往后一掏：“你先瞧瞧《西游记》。”
　　“石头里蹦出个猴？这是神仙故事？”朱四娘。
　　“差不多，说前朝玄奘大师西行的。”曹阳。
　　“佛家秃驴啊。”
　　“你别管那么多，就当故事看就完了。”
　　“这是嫌弃人家管的多了，那你别让我假扮你啊。”朱四娘。
　　“这不是皇子还没出生嘛。”
　　曹阳：“等皇子出来，活个几岁，到时候朕的科举改革应该已经闹得天下文人骂街了，然后朕不就可以遇刺驾崩了。”
　　“真坏。”朱四娘。
　　“那帮主的后宫怎么办？”朱四娘。
　　“那没办法，只能夜宿龙床喽。”曹阳摊了摊手。
　　“更坏了。”朱四娘大眼睛里亮晶晶。
　　“你别舔唇啊，还用我的面孔。”曹阳打了个冷颤。
　　“那不是更。。。”
　　“别闹。”曹阳：“脱衣服吧，我回去一趟。”
　　“知道了，瞧你那急色的样儿。”朱四娘。
　　曹阳又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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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公府。
　　屋子中光线有些暗，落日的余晖照在盛华兰松散垂落的长发上。
　　洁白肌肤如同牛奶般闪烁着光泽，盘膝打坐的她眉目之间带着恬淡柔和的宁静之气。
　　“娘子。”曹阳。
　　“官人。”盛华兰。
　　窗外晚霞漫天，屋内风雨正急。
　　木质的桌案，发出吱吱哑哑的声响，仿佛承受不住，要突然崩碎。
　　白皙的额头渗出嘶嘶水珠。
　　......
　　曹阳拥着娘子问道：“盐引交易所最近运转还行吧？”
　　“挺好的，盐引价格一直维持在五两一席上下波动。”盛华兰吐气如兰。
　　“那就好，等你弟弟从江南回来，我打算收回陕西转运司的印制盐引之权，归于三司，让他协助薛前，负责盐引之事。”曹阳。
　　“官人看着办就好。”盛华兰：“我只盼我们袁家和盛家皆平安就好。”
　　“那是自然，刀刃向外，保的不就是内人嘛。”曹阳心想，若是对外奴颜婢膝，对内肆意妄为，那还算人吗？那不是虫豸吗？
　　“对了，五妹妹呢？”
　　盛华兰：“带着庄姐儿放纸鸢去了。
　　“哦！”
　　“官人想过去看就去吧！我正好唤翠婵备水洗漱一番。”
　　“纸鸢啥时候都能看。”
　　“我还是和娘子一起洗吧！”
　　“呸，那我还洗什么？”盛华兰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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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垂拱殿。
　　与几位相公聊完国事，
　　曹阳说道：“朕预下诏，各地州县知州知县需向朝廷举荐杂工百艺卓尔不群者，经考核确定，入翰林医官院、司天监、将作监等，为伎术官。”
　　此事在前朝已有先例，再加上曹阳又是搞蒸汽机，又是蒸汽船，谁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陛下厚恩。”几位相公。
　　“计入吏部流内栓磨勘之中。”曹阳淡淡道。
　　“陛下，此事是否不妥。”付宥。
　　“就这么定了。”
　　曹阳：“今日奏对到此，诸位爱卿且好生回去歇息吧。”
　　相公们只得离去，
　　曹阳：“张茂，去后苑造作所看看，水泥弄出来了没？”
　　“是，陛下。”
　　后苑造作所，是内侍省的下属机构，掌内廷及皇属婚娶所需物品。
　　属于将作监的皇室版。
　　没一会，张茂回来：
　　“启禀陛下，弄出来了，臣带了一份样品。”
　　曹阳看了看盒子里凝固的玩意，
　　确是灰色的水泥。
　　“不错，你让造作所想想办法，跟铁条之类的结合一下，以铁为骨，以水泥为肉，先在延福宫整个用水泥的宫殿，外饰上不准用朱砂之类的毒物。。。”
　　“是，陛下。”
　　垂拱殿的光有些昏暗。
　　曹阳看着皇城司的文件，轻笑道：“王忠，你说为什么这些士人一个个过的比朕都好呢？”
　　“微臣不知。”
　　提举皇城司的内官王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咚。
　　地上发出一声忠诚的响声。
　　曹阳：“你怎么不知，你太知道了啊。
　　今天王家跟张家联姻，明天张家又跟海家联姻，这么联来联去，只需要几十年，官场上不都成亲戚了？
　　既然是亲戚，欺上瞒下，一起啃食大宋，不是应该的嘛。”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王忠。
　　“又不是你的错，你认什么罪。”
　　曹阳：“多招些人手吧，先招五百人。”
　　“是，陛下。”王忠心中大喜，皇城司，什么皇城司，一个城的司有意思吗？武德司才是大买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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