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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全部斩杀

位面宠物店 如烟浮云 10940 Apr 30, 2023 10:08: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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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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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芒横亘长空,挂着紫黑檀木牌匾的府邸,仿佛还能看见白日里宾客盈门的盛景。
  袖子一抖,沃南手上便出现了只黑眉柳莺,只他刚要把那鸟儿放出去时,余光便捕捉到了个眼熟的身影。
  摆臀扭腰,身段袅袅。见他视线打了过去,不勾而扬的眼尾越发飞了起来,一声婉转的“南堂主”,便不偏不倚地送到耳边。
  “是你?”沃南眉间敛起。
  “可不是我么?”说话间胡飘飘便到了沃南跟前,声音清又媚:“这可真真儿巧了,大半夜的,居然也能跟南堂主遇着,可见咱们缘分匪浅呐……”
  “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寻沃檀姑娘了,我可是与她约好了的。怎么,南堂主也约了她?”
  ……
  同一时辰,沃檀裹了件披风在临翠北园里,正等着白日里交换了暗讯的胡飘飘。
  已过了约定的时辰,可她探头探脑看了几回,却也不见胡飘飘的身影。
  正纳闷是不是记错时辰,左边的墙根儿有了响动,终于见胡飘飘跃入眼帘。
  她虽还是白日里的装扮,但这会儿胸前鼓鼓囊囊明显是松过束带,而那腰间,亦像是特意紧过扣眼的。
  对比被吹得跟孙子似的沃檀,胡飘飘眉梢沾着的那股风情,活像刚打窑子里头嫖完。
  是这么想的,沃檀兜头问的也是这么句,而胡飘飘听完后竟也伸出舌尖在上嘴唇舔了一圈:“是想嫖来着,但那人太古板了,不太好拿下。”
  “为什么?”沃檀看了看她最傲人之处:“他嫌你胸大?”
  “噗哧……”胡飘飘的促狭登时碎成一阵无声的狂笑,她五官扭曲,躬着腰乐得差点捶胸。
  笑完,胡飘飘朝沃檀抛来个妩媚的飞眼:“好妹妹,我要想睡到这个男人,可能还得靠你帮帮忙了。”
  沃檀本来对胡飘飘的男人并不感兴趣,方才那话不过顺嘴一提,但这会儿却自那话中咂摸出些不寻常来。
  她往后仰了仰:“你说的……难道是我阿兄?”
  胡飘飘盎然的笑意,给了沃檀肯定的答案。
  “那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不可能卖阿兄。”沃檀挺直腰板,极有原则。
  “好妹妹,春风一度也不肯帮么?我又没想当你嫂子。”胡飘飘眼波流动着,走进了亭中:“我好歹也救过南堂主一命,当时没顾着上问他要什么旁的谢礼,而今找你这当妹妹的撮合一回也不成?”
  于是在胡飘飘这里,沃檀又听来一桩不久前的旧事。
  被府衙追缉的那回,曹相特意请旨向禁军借了神卫兵埋伏着。要不是胡飘飘赶过去拼死搭救,她阿兄说不好就被捉着入大狱、受重刑去了。
  怪不得她回京的时候见阿兄受着那样的伤,这杆子过节,少不得又要记到陈府那毒妇身上去!
  沃檀尚还吱吱咬着牙,又闻胡飘飘叹出声追忆似的哀怨:“当时我救下南堂主,他可是在我那儿住过几日的,那些个刀伤箭伤我也帮着处理过……别的不说,这长得好看的男人啊,不论血还是汗都没半点子腥臭味……”
  亭子里明明有石桌凳,再不济也能坐石阶,偏她连站都不肯好好站,倚着那亭柱接着怅惘:“我和南堂主也是躺过一张榻,盖过一片被的,他半夜烧作起来发冷还揽抱过呢,可转天趁我出去买药,他醒来就跑了,唉,真是可惜。”
  沃檀虽然也觉得可惜,但亲与疏,她还是得分上一分。
  再者,虽然都是地阳堂的人,但胡飘飘和田枝不同,田枝多数时候是口花花占些嘴上便宜,胡飘飘则是真个会想方设法扒男人裤子的。以往阿兄与她无甚接触倒罢了,而今揽过抱过躺过一张榻钻过一床被,想来阿兄那冷面煞神的模样,在胡飘飘跟前怕是少说要打三分折扣。
  同为女子,沃檀理解垂涎男人的那份急切,但她这做妹妹的,总不能真帮着胡飘飘撮合?
  冥思苦想了会儿,沃檀正色道:“我做不了我阿兄的主,你换个别的要求吧,要财要物,我都能想想办法。”
  胡飘飘再度被逗笑:“有男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啊,这口气大得,可有八成的王妃模样了。”
  时辰不算宽绰,二女没再插科打诨扯闲篇,略略说了几句话后,便齐齐出了秦府。
  彼时离秦府脚程不算远的一处荒废宅院,沃南正与卢长宁等在里头。
  少年在地心踱着步,从头到脚都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而沃南,则不动声色地想着这些时日的事,尤其,是下午那段。
  恼羞成怒也好,迁怒也罢,总之这位卢姓少主,明显已经对门主有了微词。
  到底不是自小便相处过的,再是姑侄血亲,总也隔着不止一层。
  突然有那样的身世加诸于身,比起这位卢少主的震惊,不难窥见的,是那份持续且愈来愈盛的抗拒。
  这个年纪的小郎君心思最是敏感脆弱,比起看重,他更需要的是尊重。可门主掌权多年,以势压人习惯了,就算知晓也不会顾及,毕竟于她而言,复国大义胜于一切,凌驾所有。
  在她眼里头,小情小爱、春伤秋怨,不值一提。
  这样气概的人物自是令人畏惧,可畏惧,同时意味着距离。
  思绪过半,有动静接近。沃南抬头一瞥,两个身影跃入院中。
  “阿兄!”沃檀眼睛里蹿过亮亮的光,朝沃南奔去,可她畅然轻快的神情,却在看到卢长宁的那刻戛然消失。
  “少主?”沃檀脚步顿得太快,吓得打了下崴,被迎过去的卢长宁伸手扶住。
  手碰到手,二人俱是冷颤了下。
  “没事吧?”卢长宁嗓子紧巴巴的,手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沃檀连忙站稳,与胡飘飘一道向这少年行礼。
  而沃南既带卢长宁来,便也爽快成全了他与沃檀独自的期望。
  是以没多久,那庭院里头便听得卢长宁的嗫嚅:“我听说了,你取那六冷丸的时候,在秘阁受了顿酷刑……”
  少年字斟句酌,生怕说错些什么,又还得压抑那股子可能会让他出丑的激动。然而沃檀面上的警戒与疏离,还是将他烫得有些无措。
  他略微急声:“我那时不知这些,想必你是吃了极大苦头的,还有把我从九王爷手上救回来,也是你功劳最大,我合该向你好好道几回谢的。”
  “少主太客气了,其实我偷那个药,也是为了……我那位未婚夫婿,他当时病得厉害。”沃檀默默说了实话。
  况且……六冷丸真有这么大效用,一粒就能治好这小郎君的眼睛?她对此一直心存疑惑,亦心思蠢蠢。
  而自她口中蹦出的未婚夫婿四个字,则将卢长宁拍得脑子空白了一瞬。
  见了她的面,他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越本结作一颗欢悦的水泡,此刻却被她呼着嘴一口吹破。
  干脆利落,不加思索。
  好似过了许久,卢长宁才从空空洞洞的怔然中抽身出来。
  他按住内心的雪,喉咙发紧,声音带着明显的钝意:“你那时……肯定吓坏了吧?听到那样的话。”
  沃檀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卢长宁心绪紊乱,来时明明许多话泉涌般冒在脑子里,但此刻一截截收紧,一息息词穷。
  静夜死寂,偶有声响,或是打更人穿街走巷的梆子声,或是梆子声引得巷落间的狗在叫唤。
  少年的心犹如被一只大手紧紧攫住,松开后,有寸寸掌印。
  他望着几步之外埋着头的姑娘,心中有什么在纵贯着,是比负疚还要清晰的感触。
  由来有些东西的生根发芽没有道理,而非要追溯自何时起又自何处生,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也没了意义。
  霜降般的月光之下,少年目色发暗,笑意有些惨然:“我能问一句么?你到底和他真的早有婚约,还是那时被门主的话吓坏了,才故意那样说?”
  ……
  打更人走远了,烦耳的噪声也终于消低了些,几里外的酒楼檐顶上,说话声也能听得见了。
  胡飘飘靠坐着,一条腿搭在屋脊上:“沃檀姑娘可真是好魅力,被个九王爷心心念念不够,咱们少主还痴恋着。”
  略顿,她翘了翘唇:“不过让我选,我宁愿听门主的话,选少主,将来能掌整个六幺门。不过小姑娘嘛,都喜欢年长于自己的,等她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馋小郎君的好处了。”
  胡飘飘嗓音曲里八拐,唱戏似的,且说的话无人回应,便更像在唱独台戏。
  她推起眼皮,看了看旁边站姿如弓的青年,故意又道:“但话说回来,就算她不选少主,有南堂主在,门主也不见得真会硬押着她嫁给少主。”
  对胡飘飘的存心找话,沃南充耳不闻,他正想着自己那个令人头疼的妹子,又想着卢长宁那一腔心意。
  可沃南越是不理,胡飘飘却越是喋喋不休:“南堂主,您说沃檀姑娘知不知道少主的心意?我怎么瞧着,她好似有些发懵?”
  沃南朝那院落里头眺了一眼,心里摇头不迭。
  倘若知道,多少也该有些提防,不至于吓到要跟那九王爷又扯上关系。
  若他所料无差,他那妹子八成还觉得这小少主是痛失至亲,心里拿她当娘看,才错生了心思……
  那份傻气的迟钝,怕是比秀才遇着兵还要让人哭笑不得。
  神思回转,沃南收回视线,却发现自己正被脉脉地注视着,而他腰间大带的一端,则正被胡飘飘绞在指头。
  见他落眼看过去,她不但不撒手,还故意勾了勾手指。
  沃南身子侧开,当即抽剑抵在她身前:“是不是以为救过我一命,我就不会动你?”
  “南堂主这话说得奴家可太害怕了,但您身手高强,若想动奴家,奴家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于这不留情面的话下,胡飘飘昂着头颈,丰润白皙的手指顺着那剑身往上游着:“若被擒,奴家愿受南堂主的刑,还要最重的那种,更想死在南堂主身上……或月夸下。”
  长剑泛着寒光,沃南眯了眯眼,正待动作时,听到沃檀的动静。
  沃檀撇下神思恍惚的卢长宁,直接飞身跃去那酒楼顶上:“阿兄。”
  剑已收回,沃南绷着脸吩咐胡飘飘,让她下去护着卢长宁。
  胡飘飘倒没再撩惹这位不解风情的堂主,只于下去前,掸着袖子说了声:“我在东宫听到些壁角,陈府的麻烦好像越发大了,要是没能兜住火,备不住咱们六幺门也要受些牵连。”
  待她走后,兄妹两个互相看了会儿,沃檀问:“陈府什么麻烦,阿兄知道么?”
  “我只知道你如今真是大姑娘了,连婚事也不与我商议,便要嫁人为妻。”沃南如此接道。
  提起这茬,沃檀很难不心虚,可她支吾着支吾着,却又听得问:“给门主投的毒,多久会发作?”
  沃檀心尖猛地缩了下,紧张到下意识去抠手。
  “我知道你想自己报仇,但如今既有婚约在身,便不好再沾染门派这些事,还是交予我来处理为好。”说话间沃南撩起袍子,去到屋脊坐下。
  眼见这是幅要清夜长谈的架势,沃檀只好如实道:“是慢慢侵体的,我怕师父发现,还分了好多回去投。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开始发作了。”
  见阿兄面色尚可,她又趁机道:“如果门主没了,六幺门淡出朝堂纷争,大家做的事也没以前那么危险。”
  沃南眸光微斜,睨她问:“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与那九王爷双宿双栖一辈子了?”
  一辈子这样重的词,压得沃檀脖子都低了几分:“我早跟阿兄说过的,我想当贵女,想享荣华富贵。如果能当王妃,这些都是双倍的,也没什么不好。”
  她亦向前走着,蹲在沃南跟前:“阿兄是怕他对我不好,还是怕他算计我?”
  兄妹二人一个搭膝而坐,一个托腮发问,倒有些像幼年游荡街头时,虽食不果腹却最为无拘的神态。
  对视片刻,沃南慢吞吞开口:“你嫁他,可避门主乱指的鸳鸯谱,也无可厚非。”
  见沃檀眼睛瞠直,他又板着声音道:“我与那位王爷并无个人恩怨,过往一应交锋,也不过是执行六幺门任务罢了。”
  走向急转,与预想中的情景大不相同。沃檀惊喜得立马要拗起身子,却因势子太猛,而险些提前给阿兄拜大年。
  “都要成婚的人了,还毛毛躁躁冒冒失失的。”沃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旋即整条手臂被抱住,再被人眉开眼笑地摇了摇:“阿兄真好!”
  沃南看着满面生辉的胞妹,嘴角飞快地翘了一下,接着伸手抚上胞妹面颊。
  好么?他这个做人阿兄的,委实有愧。
  当年若非他短视,为了口饭便带她入了江湖门派,她何至于与再这样多的人生了纠葛,又是被人谋命,又是遭人逼嫁……
  兄妹二人温情叙叙地依偎了会儿,忽听沃檀软声道:“如果可以,我想让阿兄也离开六幺门,过普通人的日子。”
  沃南摇头失笑。
  这是自己终身大定得定,便还开始操起他的心了。
  三两句话推过后,沃南起身欲走:“门主最近在处理与陈府的旧事,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腾不出心思来管别的,你无需将她放心上,反正……她应当时日也无多。”
  “阿兄……”沃檀拽着他的袖子依依难舍:“我成婚那日,阿兄一定要来吃杯喜酒。”
  她眼角眉心都有醉人的快意,那份甜丝丝又喜孜孜的颤动,便是阿兄离开有一阵后,都还是让胡飘飘给捉着打趣了好几句。
  而自胡飘飘所说的话中,沃檀得知陈宝筝之所以离不开胡飘飘,是因为她有一回险些被只恶狗给扑咬,而在丫鬟仆妇都吓得只是尖叫不敢靠近时,得亏胡飘飘及时刺死了那狗,陈宝筝才得了救。
  再有一回,便是她去自家的温泉庄子泡香汤,哪知那庄子却混进几个不要命的,冲进私室里险些污了她的身子。也幸好胡飘飘及时发觉不对,陈宝筝才得以保全住了清白与名声。
  沃檀这才了悟。难怪特意向六幺门讨要胡飘飘跟着进宫,还忍得了胡飘飘的脾气。原来打那几回后,陈宝筝就彻底依赖上了胡飘飘。
  二女嘀嘀咕咕再说了会儿话,星子开始有些黯了,这才打算各回各处。
  临分开时,沃檀突然想起个事来,拽着胡飘飘问了句:“你说人要是怀孕有喜了,多久能看得出来?”
  ……
  得了回天大的取笑,也受了通不甚正经的调\\教之后,沃檀这才往秦府回了。
  路上她一直咂摸着胡飘飘说的那些奇技淫巧,正是想得有些心痒痒想转道时,后背挨人掷了一下。
  如临大敌地转过身去,发现是万里。
  “我看见了,你跟那个卢长宁私会。”万里一出声,便吓得沃檀眨了下眼睛。
  沃檀嘶着气讶然问:“你怎么跟着我?”
  “柳花脸的事,王爷让我来给你回个话。”万里一板一眼,语气**。
  “这么晚回话?”
  “怕西川王使坏,王爷让我顺便在秦府外头蹲几晚,我就来了。”说罢,万里冷沉沉地盯着沃檀:“你跟那个卢长宁说了什么?是不是想给我们王爷戴绿头巾?”
  这位兄台语出惊人,沃檀骤然抬眼:“没有的事!胡扯!”
  她振振有词,万里却直接撇开眼:“我会告知王爷,让他上份心。”
  “……”沃檀听到自己牙齿咬出的响声:“你这是冤枉我。”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禀报王爷。”
  “有什么好报的?根本没发生什么。”
  “你子夜出门,还跟那卢长宁独处,他还扶了你一下。”万里声调是真的平,半点波澜没有,说的话里……细论也不算有什么添油加醋与捏造。
  沃檀头回尝到跟人说话鬼打墙的滋味,也是头回手指骨节气到泛痒。
  娘的,这人是个通直脑子么!
  她气呼呼地回了秦府,摸进居院里,可剩下那几个时辰,却压根没怎么睡着。
  翌日一整天,沃檀都在问心无愧与心神不宁中度过,这两种杂绪在她心里头来回交错,甚至厮打殴斗。
  直至夜幕遮地,又一个子时临近,在榻上辗转半晚上后,她终于憋不住起了身。
  摸出府外后,沃檀也没管不晓得蹲在哪个旮旯的万里,于夜色中穿街过巷,蹿进了王府。
  她那位亲娘不是没结婚就跟男人厮混么?那她也不能承了人家血脉又不学人家作派,那多辜负人。
  而且胡飘飘说得对,男人嘛,睡一回少一回。她来可不是图别的,更不是想蛮混补救,只是想趁着之前那点子余味,再奔回浪尖。
  如入无人之境,不消片刻,沃檀便熟门熟路地,顺利溜达去了寝殿。
  幔帐围着,殿中燃的是好闻的安神香,榻中人睡得也很安稳,没怎么听到咳嗽声。
  沃檀脱下鞋袜,轻手轻脚撩开帐子,钻了进去。
  如同以前每回看到的睡相一样,郎君仰面直躺,睡姿是沃檀不可能学得来的端正。
  他呼吸清浅,面容清雪一般干净,胸膛的起伏也极有规律。
  沃檀一点点揭开被盖,将自己挤了进去。
  被子里突然多出个人,还靠在自己身前上下其手,景昭怎能不醒?
  他睁开眼,偏头看了看沃檀,沃檀亦与他对视。
  得有好一会儿,景昭才慢吞吞地问:“怎么来了?”
  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他惺忪的眼中,亦有怔怔的迟滞。
  “我来找你偷情,忘了么,咱们要当对私会的狗男女。”沃檀的手已探了进去,与衣料碰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般肆意,景昭却只是扭了扭身子,压住她的手:“凉。”
  一个字而已,出得极其缓慢,且还是虚着的气音,像只是用舌面在上颚弹了一下,连胸臆间的力都没发到。
  沃檀睁着眼看了他半晌,慢慢挺起身子去亲他的唇。
  久寐的人嘴皮子多少都会发干,可他没有,他的嘴唇温温的,柔软有余。
  沃檀一边亲着,一边留意他的反应。
  虽然没有迎合,但那也不是抗拒,应该是……泛蒙?
  沃檀好像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直愣愣地傻望着她,迟钝得像头呆鹅。
  以前给她当外室时,每日晨早他会起来浆煮,但那时他虽也不说话,但瞧着就是默默忙活的贤惠样,却原来……是睡蒙了?
  沃檀离开那双唇,探到他耳朵边边问:“万里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景昭听罢,极慢地眨了下眼,不像听见过。
  见他这样发滞,沃檀玩性蹭地冒到天灵盖。她微微拱起身来,分开膝头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昭子,今儿可是你享福的好日子,乖乖地莫要挣扎,否则有你苦头吃!”
  流里流气,像欺男霸男的老色棍,几句威胁的话才说完,便猴急地埋下头去啃人锁骨。
  领口敞着,绵密的碰触絮絮落下,在颈间生涩地辗转。
  景昭眼睫半阖着,两只手还被她紧紧扣住,捺定在左右。
  刺与痒有如蚁虫过境叮咬,渐而像刚学狼毫的小儿腕力不济,运笔东一撇西一捺。景昭的眼皮越掀越开,慢慢地,视线转到帐顶的承尘之上,再接着,回到自己颈下这颗黑乎乎的脑袋上头。
  而彻底唤醒他的,不是那几记响亮的嘬声,而是那越来越塌,塌到让人难以忽视的腰。
  景昭蓦地曲起腿来,将人给撑开了些。
  沃檀喉咙里发出纳闷的单音腔,一个脱力,差点栽了下去。
  景昭扶住她:“这样晚,你怎么来了?”
  沃檀被垫着坐了起来……气力这么大,人明显是清醒了。
  “我睡不着。”沃檀眼睫煽合着,慧黠一笑道:“睡不着,所以来睡你。”
  既是醒了,景昭一张嘴便先咳了几声,待咳过后,薄薄的眼皮撑起无奈的眸光:“之前你我那般已是逾矩,成婚之前,不可再胡来了。”
  沃檀是个灵泛知变通的人,张臂便要去抱他脖子,然而嘴里才吐了个“夫”字,两瓣唇便被捏住:“留着,等洞房那夜再改口。”
  这意思,便是现在改口也没用。
  沃檀后知后觉,开始悔刚刚没有直接给他下点迷药或者软筋散,否则他这会儿只有站起来的份,怎么坐得起来?
  “可我想……”沃檀在他手里挣扎着发声,唇上的桎梏并不用力,她于一息间往后退了退,又精准地咬住那根手指。
  她也不用力,就那样狗叼骨头似的咬着说话,骂他明明也有势头,这关节眼上又装蒜。
  她想煽情,但又不是真的委屈到能抹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过会儿,伸舌推了他一下。
  指关再被别有居心地碾,景昭捏了捏她的下颌将指头抽出来,又把她揽在膝上,撩开帐幔打算给人抱下去。
  然而他才动了动,她便抓住最里侧的床柱,整个上半身都凌于他头顶,就是无赖地不想走。
  就这么僵持了会儿后,她在泼皮行径中发嗲:“我真睡不着,也想提前认认床,就躺一晚也不成么?”
  大半夜被她溜进来闹成这样,景昭眉心轻绞:“不可,这样委实太逾矩。”
  有朗月窥进,帐内光线不算太暗。沃檀盯住他,以分辨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戏码。
  可这人面容雪静,眸无春波,鬓角生的汗是被她上蹿下跳嬉闹出来的,不像有诈。
  沃檀骨嘟着嘴:“我刚刚做噩梦了,梦到陈府那个偷偷溜进我房里,举着刀子要杀我。还梦到……我那个没见过面的爹。”
  景昭心内塌陷,抹去她眼里假里假气的湿答答,终于还是将人收入了怀中。
  沃檀总算是如愿躺了下来,香衾软枕,玉郎在侧。只郎清心寡欲,不容侵犯。
  但纯躺不动?除非她是死的。
  悄悄动了动身子,沃檀脑袋不经意地一歪,便靠到了景昭肩上:“这两天,你有没有听说什么谣言?”Www.ЪǐMíξOǔ.COM
  说话就说话,一张榻拱共就这么大个地方,二人就算各睡一头也能听得清,她却偏要把气都往人耳朵里吹。于是本就睡姿端正的人,也不得不变换着姿势,以防她出其不意地偷袭。
  景昭脖子向外滚了滚:“何意?”
  “就是听起来特别假的消息。”沃檀跟了过去:“我梦见你听信别人的话,误会我。”
  夜半过府胡闹,她才睡了多久,这么些梦。景昭叹气:“怎会,我永远最信你。”
  “你不怕我骗你,害你?”沃檀撑起头来看他:“人家说龙生龙凤生凤,那个婆娘那么恶毒,你不怕我跟她一样,将来也谋害夫婿么?”
  景昭最是听不得她提起旧事的影子,伸手摸摸她的发:“那也认了。”
  沃檀晕陶陶,直接栽了下去。栽得特准,颊贴颊鼻碰鼻,但也只在他唇边徘徊,鼻息屡番刺着他的唇峰,怎么也不肯印过去。
  就这么蜻蜓点水般地骨碌了会儿,她利落地往回归原位:“睡了!”
  片时,呼吸匀长。
  忽受冷落,景昭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后脑勺,心内莞尔不迭。
  他近来重务缠身,白日里又措置了些事,这身子骨本也不算争气,疲乏有时,困倦有时,加之方才被她这一通闹,上半夜攒的精神慢慢消散,于是渐也入眠。
  成眠前的最后一刻,他影影绰绰地想着,身旁有她陪着,倒也安稳。
  然这安稳,到底是假相。
  二度睁眼,已没了多少迷蒙的机会,清脆的裂帛声直接将他揪出梦境,虽至清醒也不过短短的几息,却发现自己手腕紧着,如同被蛛丝缚住的叶虫。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外室今天咯血了吗更新,第68章小昭子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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