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都是浮云（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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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私人酒馆紧邻着王城炼金店，被假山，流水与绿树所环绕。
那独属于王城炼金店的建筑被称作“炼金馆”。
凡是被批准进入王城炼金店工作的员工，都可以在炼金馆中申请一个用于居住的房间。
其通体白色，在外墙中嵌入打磨光亮的黄水晶，再以黄金与炽金琉璃缀饰整栋建筑的边边角角，在亮光的照耀下，炼金馆能够闪耀金色的光芒。
王城炼金店经营十余年，华贵的装潢意在广纳人才。
艾琳和米茵作为王城炼金店的管理人，住在独属于她们的房间里。
能保持各自的**，又能保证每天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姐妹。
“姐姐大人——我回来啦！”“欢迎回来——”
正当米茵闯进家门的时候，艾琳在给一摞订单盖章。
“吃饭了吗？”“嗯，吃过了。”“在哪吃的饭？”“诶呀...在兰斯炼金店哦。”
咯噔。
“当时快中午了，特别的饿！正好路过那边，那个兰斯盛情难却，就在他家吃咯。”
明显站不住脚的说法，再怎么着也能在正午之前回到王城，但也许米茵真的特别特别饿...
米茵和兰斯好像早就是朋友了，德莉奇似乎也在什么时候和兰斯一起出去玩过。
当艾琳埋头工作的时候，那个所谓的炼金店长居然成日勾搭王城炼金店的员工...这真的很奇怪，不是么？
也许那个兰斯是属于广交朋友的那类人，艾琳一直这么觉得。
因为米茵经常交朋友，所以他俩能成为朋友，艾琳一点都不奇怪。
就算米茵和兰斯的关系被员工们添油加醋，艾琳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我只是稍微问一下。”“他做的饭跟咱们的食堂一样好吃哦！不过他应该也不是天天都做得那么好吃吧。”“诶——他做饭还有那么一手嘛。”
艾琳支吾着答应了一声，因为她在处理这些格式不可能被规范的订单。
为什么都不肯用王城炼金店规定的格式写订单呢？！
“就是说啊！等他什么时候倒闭不干了，我就邀请他来当厨师！”“不能这样说兰斯先生哦，米茵。”
“疑？姐姐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不啊，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小的竞争对手而...”
艾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俩人的事，明明和她没什么关系。
“姐姐...你怎么在想那个兰斯的事啊，我以为你一直在处理订单呢。”“明明是你一直在那边念叨他，害我分心...啊——别杵在那里了，帮我分担点。”
米茵抽了把椅子，坐在艾琳边上。
“哦对了，姐姐大人，今天的账本我还没签字呐！”“当时看你没回来，我就替你签上了。”
艾琳站起来，走到离她最近的档案柜前，拿出一大本账簿，简直比字典还厚。
她把账本放在米茵面前的桌子上。
“有空的时候还是认真核对一下吧，我只是帮你签上了而已。”“谢谢姐姐~”
尽管米茵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艾琳的脑海里有满满的...迷茫。
账簿底下压着一封信，是兰斯寄给德莉奇的。
那封信是艾琳从邮差那里拿到的，艾琳从没有想过偷看，只是顺道帮她取走的。
艾琳希望，德莉奇在收到这封信后，能允许她看一眼。
——
炼金馆与王城炼金店不是紧密相接的，中间有个私人的庭院。
在后院里的配置包括水井、晾晒材料的架子和一棵老树，这些是炼金工坊的象征，在这里也不例外。
这里甚至还加了个前庭和假山，倒有点四不像的意思了。
对于一帮炼金师来说，真的可以在圣王那里得到这样优渥的待遇吗？
艾琳也不是很清楚。
她为圣王服务了十多年，那时候她也不过十几岁。
而且，她和米茵是被圣王钦定的店长，而且是首任管理者。
就那会儿，她俩有着传奇般的声誉。
住上了豪华的酒楼，吃得了丰盛的美餐，但同时也扛起了重担。
如果梅姬那会儿没有暴露身份，她还会是大家的宠儿吧。
至少艾琳并不后悔。
——
本来考勤工作应该在上午九点进行，但是晚到现象非常普遍，现在改成下午考勤。
避免了一些店员上午考勤过后就偷溜出去的情况出现。
虽然这种情况还算可以容忍，不至于直接辞退，但艾琳总是希望她们能不愧于自己的那份丰厚的工资。
说起来违规情况，好像都是几个店员带动起来的，对她们的说教工作也从未停歇过。
最棘手的永远是德莉奇，她本来可以是那种很乖的店员，但因为是资历还算老的员工，所以常常表现出一副老练的模样。
可其实艾琳看得出来，德莉奇只是在逞强而已，她不懂分寸，所以才能在店里恣意妄为。
...如果不是那件事，本来不该有那么多店员同时离开这里的。
每位店员在一周内需工作五天，职位有很多，每天都可以灵活转换。
这要求店员们同时具备几种炼金技能，全能者被视为珍宝。
这样的珍宝不多，在整个炼金店里只有十分之一。
作为没有私人工坊的炼金师，让她们掌握所有的炼金技能是很没有必要的。
如果要从后门进入炼金店，要么穿过炼金工坊，要么从仓库走过去。
考勤的话，这两个地方都得去，炼金工坊自然是炼金的地方，仓库里有负责分配材料和分拣商品的员工。
先去仓库看看吧。
仓库是整个炼金店占地最大的区域，这里堆放着从各处收购来的材料和等待出售的商品。
仓库这种地方按理说要让力气普遍较大的男性来做，但其实真正的炼金师由于具有内在魔力，就算是显得娇小的女性也能和普通男性的力气差不多...
而且，不是炼金师的话，也不可能认得材料。
从炼金店刚开张到现在，压根就没有男性炼金师肯加入王城炼金店，都是继承各自的家业，自己开店去了。
也多亏米茵天天指挥商队到处收购，以前是只收购炼金材料，到现在主动卖给居民们需要的货品，甚至连不能参与炼金的东西也收购，然后转手再卖出去。
那些不参与炼金的货物就放在车队的总部，王城驿站的邻近处。
老实讲，艾琳从来就不觉得能在王城附近收购到海鱼...也不该是被王城炼金店收购的东西...
有时候能在炼金馆配套的食堂里吃到米茵收购的东西。
因为炼金材料基本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仓库被分成很多区域。
干区，湿区，冰库，熏烧房，还包括后院的晒架...面积是不可能小的。
“艾琳下午好——”“啊啊，瑟莱尼好...下次要叫店长！还有...你今天应该在炼金室里工作吧？”“我跟玉调班了。”“调班要提前一天跟我说一声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可千万别再让玉把野男人带进炼金馆了…”
点点人数，十二个人，这样就算到齐了...去工坊吧。
炼金工坊和仓库自然是相通的，甚至可以说炼金室只是仓库的一部分。
这边每天都要配置至少二十四名员工，负责处理世界各地的订单。
高额利润并没有让工作清闲一丝一毫，但是自从突然冒出来个兰斯炼金店，似乎岗位又出现了一些空余。
也就有了某些员工一整天上班却没事干，于是出去瞎逛的情况出现。
这倒不是说那个兰斯炼金店产量有多高，顶多也就是让炼金组人员从每天二十五人削减到二十四人罢了。
这里集中了整个艾诺泽亚乃至整个大陆的最高炼金能力，因此也拥有一等一的生产力。
能够与王城炼金店媲美的，目前也就只剩下示珀巴涅达的兰斯世家——当然不是龟缩在乔克莱镇的那个艾·兰斯。
虽说示珀巴涅达的炼金生意还轮不到艾诺泽亚的炼金店来做，但是日渐式微的兰斯家族已经无法满足邻邦皮法斯对于炼金道具的需求，王城炼金店也得以疯狂对外出售炼金产品，生产规模急速扩大。
本店最引以为豪的装置是微型熔炉，可以通过炼金药剂提炼矿石，这在兰斯工艺里是需要大型冶炼炉的，必须临近一所矿场才能进行附魔工作。
虽然王城炼金店没有附魔的技术...但提炼含有魔力的矿石仍是提取法力结晶的唯一方式，是炼金师的刚需材料。
今天伊莎贝尔歇班回舒芙蕾镇了，那么负责分配炼金工作的就是金卡露。
金卡露就是所谓的“珍宝”，她本来拥有一家炼金工坊，但是由于向匪徒出售危险品，锒铛入狱。
她的内在魔力异常强大，并且拥有明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胆识，以至于她能够多次越狱。
但她是个路痴，每次兜兜转转又被抓回去了。
如果不是圣王很喜欢这种富有反抗个性而且轻易就能造反的家伙，金卡露早就人头不保了...艾琳是非常了解圣王的。
而且圣王还勒令她出狱后即加入王城炼金店...她的加入压根没和艾琳商量，也和艾琳没什么关系。
艾琳认为，金卡露那近乎偏执的信念是不会被法律左右的...
倒不是说艾琳信不信得过她，让她在王城炼金店的监督下做事也总比放任她继续给恶匪们提供超大量的廉价炸药要来得安全。
“哦嚯嚯嚯——！”
整个炼金工坊本来应该非常安静，这样才能精确地做出上好的药剂…
“美吧？今天用的可是咱们自己做的指甲油！磁针超级好看哦豁豁！”“这个一定能大卖的啾喵！”“吖，艾琳亲——来看看我们四个一起做的指甲油——”“什么啊！明明是我的独创配方！”
倒不是说要刻意把这个温馨和谐的工作环境给毁掉...
“唔喵！锅子爆炸了啾！”“啊啊啊！明明马上就可以量产了！”“我的配方烧起来了啊啊？！”
就特别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下次就能成功了，一定能吸引卡因王子的注目！哦豁豁豁！”“喵的喵喵哩！喵火旺了咪咪噫？！”“啊啊啊！灭火药剂太高了我够不到！挨千刀的快来灭灭火啊！”“指甲都涂好了你让我拿灭火剂吗？！”“粉尘爆炸了啊！这程度都能算得上是武器了啊？！”
这都是家常便饭了，好在她们几个的大脑袋起码也得有一个比较好使，基本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建议最近还是别在痛失未婚妻的王子面前太放肆哦。”“嗳嗳！艾琳先别走哇！”
艾琳虽然不想陪她们闹腾，但还是被店员从后面抱住，团团围住，跟个布娃娃一样，歪着头，不悦地接受了她们的戏弄。
涂上了星夜一样璀璨的指甲，甚至还会根据光线位置改变图案。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艾琳可是镇店至宝，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捏？！哦豁豁豁！我的宝！”
金卡露从炼金工坊更加深处的地方走出来，那里是研究室。
“很适合你哦，艾琳。”
这个栗发红眼的家伙名为金卡露，自诩绝不被规矩约束。
她很喜欢用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艾琳，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总让艾琳很尴尬。
“今天是很罕见的全员在勤，德莉奇和丝夕萝在前面帮忙维持店面。”“好的...”
艾琳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别人礼节都还在，对上这帮店员就怂了。
——
又被梳头又是救火的，艾琳总算从乌泱泱的炼金室里走了出来。
这边是店面，是炼金店主要向公众展示的一面，所以规模不小。
全面使用高透明度的大块玻璃墙体，整个大陆只此一家敢采用这种装修方式，为的是让过路客看到炼金店的内部装潢，并被其中摆放齐整的神奇药剂所吸引。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但似乎没有顾客好奇店里会有些什么东西...
不过，有需求的顾客还是会来店里，这样就需要服务生为他们找到他们所需要的药剂。
治病一定要找医生，但是治病的药却不一定要找医生，王城炼金店提供治疗各种病症的药剂。
打猎需要帮忙？王城炼金店提供让鱼吃上瘾的鱼饵、气味消除剂以及箭毒药，需要的话还出售毛绒玩具...
走到前台，看见德莉奇坐在柜台后面剥橘子吃。
她的旁边没有店员，本来这里应该是两个人的。
“换发型了？”“德莉奇，今天你是炼金组吧？”“这个位置本来是茜兹的。”“哦...那好吧。”
茜兹有嗜睡的怪病，是她的炼金家族特质。
虽说有这样的症状，但她平时非常活泼，只是一睡就像断线的木偶...还常常是在柜台后面...
从某种程度来讲，精力非常旺盛。
家族炼金师背负了许多普通炼金师不曾承受的负担，茜兹往往是一个典型。
为了防止茜兹在炼金时突然睡至昏迷，一般只让她在炼金岗上待半天，薪水当然还是要根据工时来结算。
不过她能够生产许多优质的药剂，能拿到的提成非常多，这就是家族血统的吸引力。
艾琳翻开手中的册子，这上面记录了所有人的排班情况。
所以说，今天负责前台的是...玻尼嘉和茜兹，然后玻尼嘉正把睡着了的茜兹弄回炼金馆。
不对...那按理说她应该能看到茜兹和玻尼嘉啊？仓库是一条直道通到底的。
“来，吃橘子。”“我可不要你来喂我...”
好酸。
现在的橘子真的能好吃么...估计这些都是冬天贮存下来的东西...
“雪丽鸥缺勤，别人都在。”“嗯，知道了。”
雪丽鸥...是半年前来的店员吧，看在她有时会加班的份上，就不给她记缺勤了...
缺勤是要扣工资的哦...但艾琳不太敢给她们扣工资，毕竟还算是同事。
同事吗...艾琳她自己倒是没怎么进过炼金室干活，有时候会在店里帮忙卖一下药剂。
“德莉奇，你的信。”“嗯？我的信？是我的秘密追求者吗？”“...说不定呢。”
德莉奇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这封信，然后从艾琳手里拿过去。
“喔，是艾啊。”“你倒不是很激动。”“就是个一般朋友而已...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德莉奇慢慢把信拆开，但是她一抬头就看到艾琳的脸急速向她靠近！
“...艾琳要干嘛？”“也没什么...”“吼...想不到你还挺好奇的，终于开始对男女之事感兴趣了么？”“...你不欢迎的话，我宁可不看。”
虽然这么说，但是艾琳还是在那信上挪不开视线。
这信通篇使用流水般优雅的字体，看得出书信的主人写得一手好字。
虽然奉承话驴头不对马嘴，而且最后一段问及王城炼金店最近的情报。
但是在篇幅最后，他画上了德莉奇的素描画像，只占了信件的一角，“致画像上的女士。”
虽然不管怎么说这画得都有点像那家伙的妹妹...
“想不到兰斯这家伙居然这么闲...”“对吧？他就是这种人。”
虽然艾琳看清了兰斯这丫和德莉奇串通好了分享王城炼金店的情报，但是也不好向德莉奇再说些什么，稍微聊了两句，看看账本，就回炼金馆了。
——
艾琳回到自己的起居室，无精打采地躺到床上。
明明这时候应该继续处理账单的。
这就是艾琳的日常生活，没啥意思。
没啥意思。
艾琳伸手看向自己刚被涂好的指甲。
这款指甲油的主题大概是星空吧，深蓝色偶尔也闪耀着光彩。
还是太贪婪了？“还是太贪婪了？”
情不自禁就顺遂着心意说出来了。
真没劲。
“姐姐大人——！”
米茵悄悄地爬上这姐妹共用的大床，躺到艾琳身边，舒服地伸直了腰杆。
“干嘛啊...你今天一直很亢奋啊，米茵...”“账本我处理完啦！”“哦...？”
那么一大摞账本，几下子就盖完章，签完字，等待派发给商队和圣王各一份了？
“我得去确认一下...”“姐姐不会是不信我吧？”“哪有...毕竟是——呼...呼啊...”
艾琳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惹得米茵也打了一个同样的哈欠。
“啊——不行了...我困死了...晚上再看吧...”“先等等！姐姐大人！”
米茵捏着一颗药丸，闪亮得就和宝石一样，看上去很有食欲。
“这是艾给我的哦！据说是...我想想，他说这是...吃了会做好梦的！”“可别把我给毒死咯...”
那家伙给的东西，艾琳怎么敢吃啊...
但那家伙说不定是个好人...总不能否认米茵和德莉奇对他的信任吧。
“他还说要用这个药丸来打垮咱们的王城炼金店！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是了！”“蛤？拿这玩意跟我们下战书？！德莉奇那事我可还得好好跟他交涉交涉！”
艾琳突然从床上蹦起来！
“睡不着了！看账本去！”“嗳嗳！姐姐大人——”
艾琳气势汹汹地走出起居室，回去看账本了。
米茵意识到就不该提到那家伙。
哎呀，米茵大失败呀，但是也用不了多久，艾琳就会自己回来的。
果真，艾琳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倒在床上。
“呜——！我真多余——！”“商队平常都是我在管理嘛，姐姐大人不用这样。”
虽说是那样，米茵也是神速了，这活艾琳通常能干一天，刚才也不过是处理了平常一上午的量。
“反正姐姐都要睡觉，不如试一试这颗小药丸！”“呜呜！如果是毒药也无所谓了！”“这里——用水吞服哦！”
咕嘟。
——
王城下水道，鼠民的乐园。
经过龙恩发起的大规模整修，王城下水道俨然成为全大陆最好的排水系统。
这多亏龙恩在魔界游历所积累的见识。
曾有戏言称，王城此举是为了将流民、乞丐全部驱逐到地下，以减少疫病带来的危害。
因为王城下水道确实大到能住人，而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虽然在下水道里接触不到可供饮用的水，但对比艾诺泽亚的其他贫民窟，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这里是滋生暴力的温床，疫病肆虐的猎场，所有见不得光的事统统被藏匿于此。
所有身份都被认同，所有欲想都被支持，所有暴行都被允许。
黑市售卖一切违禁品，除去可以想到的东西之外，炼金禁药也非常多，偶尔也可以预订某人的头颅。
这里的鼠民偶尔能看到魔女的身影，但能认出她们的人都很少。
戴着尖顶大帽子的，必然是魔女，可只知道蒙眼的那位是舒芙蕾。
在这无法无天之地，仍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要遵守——视圣王如生父般爱戴。
否则，就下水道的法律来说，可以随意击杀。
这也是圣王城为何能文明如示珀巴涅达的原因。
圣王城是如此雄伟，它在短短几十年间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乐土。
“要去吗？外面的世界？”
——
巍峨的圣王城，其城墙之高，可以隔绝禽鸟之飞。
圣王城的中心是圣王殿，有一丽人是这圣王殿的中心。
她就是——
——艾琳！
“哦吼吼！我是艾诺泽亚的女王殿下！”
我的宫殿就像是这块草莓蛋糕一样有九层奶油哦！
“哦吼吼吼吼——”
这么白的晚礼服倒不怎么适合我嘛...下次要重新做一套了。
“陛下，这是雪国进贡的一颗别香菇，吃下可以延年益寿，固气丰神。”
蘑菇哦吼吼好好次哦！么么么！
等下，这玩意不是毒蘑菇么…好像会让人亢奋，还有致幻作用…
“呱呱嘎嘎！矮小又龌龊的兰斯鸭光临此殿！”
长着人脸的兔子闯进我的宫殿？好大的兔子哦！好可爱！居然还会鸭子叫！
诶？这不是兰斯店长吗？怎么变成兔子了？
“我是艾诺泽亚的最凶暴的野兽！蹦蹦跳跳...蹦蹦跳跳...我要吃光整个王城所有的金币！”
“可恶啊...那就让本王用连续连续拳打扁你！”
啊——哒！哒哒哒哒——！
“嘤嘤嘤...俺以后不敢招惹艾诺泽亚最美丽滴女王哩...”“知道就好！现在快滚回你的店吧！”
自那时起，我成为了贵族舞会的焦点。
王子殿下被我的容颜所俘获，一脚踢开他的未婚妻，发誓与我白头偕老...
中央勇者捧着花束前来，却发现我已经与王子缘定终生...于是抽出他的直剑！
帅呆了的王子殿下——用烛台挡住了中央勇者的攻势！
“我是蜡烛骑士卡因，为了这位女士，乐意与你一战。”
“我是飞天野猪哈克，这个女人，我爱上了。”
“你们不要再打啦！”
小矮鸭兰斯举着灯柱子出现在人群当中...？
诶——？这不是兰斯嘛？怎么灰头土脸的？脸上有个鞋印是怎么回事...
“嘎嘎呱呱！整个艾诺泽亚最伟大的炼金女王！宴会的萤油不够用了！”
哈...？萤油不够用了...萤油不够用了就去萤火虫农场买啊？
“我说兰斯...我们明明上周才从那边进的货，怎么就不够用了？”
兰斯摇摇头，指着女侍者德莉奇。
“喂，艾琳，我和艾出去喝酒咯！”“哈？萤油去哪了？”“我们走咯——”
斐姬雅挽着未婚夫的手臂，向我走来。
“斐佳...”“抱歉呢...我不想和单身女人有半点瓜葛...请不要和我说话。”
“米茵！米茵！米茵——！你在哪里——？！”
“那个，姐姐大人，王城炼金店已经破产了。”
——
梦醒时分。
艾琳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
“呜呜呜！幸好只是梦吖——！”
米茵早就被张牙舞爪的艾琳弄醒了，她挠挠头，有点尴尬。
“姐姐大人做噩梦了吗？”“明明大半截都是好梦...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
艾琳看着那窗帘下透射的微光，寻思着该去吃晚饭了。
“好饿...该去吃饭了...但愿那边还有饭...”“现在食堂还没上班呐。”“哈？安有厨子不做饭的道理？”“呃...现在还有点早哦。”“什么嘛...”
艾琳把窗帘拉开一点，些许微光照进屋内。
已是破晓时分了。
“啊？我有睡这么久吗？！”“好像是这样吧...姐姐昨晚就没能起来。”“我没做这么长的梦吧？！”“姐姐居然还能记得住自己做梦的内容吗...”
说的也是，但是...
“米茵，我...我发现了商机。”
——
今天该干嘛呢...
感觉自从气血药剂卖不出去之后就没啥事干了。
我倒是无所谓，我可以去研究燃烧箭的制作工艺，但是优莉和桃做什么呢...
真的要去做那个炼金长枪吗...？
那个工艺是兰斯家得以称为炼金决斗之王的关键因素，是嫡系的传家宝，就算是我也没资格窥见其配方的一角。
能够媲美巫师以外在魔力制作的魔力长枪，也同样能够附着任意元素之主的力量。
但其实对上恶魔的话，还不知道——
啊——啊——
“阿嚏！”“店长感冒了吗？”“应该不是...总感觉脊背发凉。”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去后院那边洗洗手吧。
倒不是不能在炼金室里洗手，可总不能用脏手去碰炼金室的门把手。
就算用的是干净的那只手，也可能被桃和优莉误会用脏手碰了门把手。
虽然这样解释确实是很牵强，但是我看到了更牵强的东西，所以也不奇怪了。
王城炼金店的店长，艾琳·诺亚塔，在后院栅栏外面瞪了我一眼。
...后院的栅栏果然应该修得更高一点。
——
总算是把她请到店面里坐着。
“我有必要说明一下前来的原因。”“请说吧。”
我估计是昨天米茵把蝶梦丸的事儿告诉她了，然后她觉得好奇，所以就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