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年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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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别了，长门！”
    自来也怀着一丝愧疚，与难掩的心痛挥下了手。
    幻界内部，两名佩恩面露痛苦之色，发出一声痛哼。
    昏暗的管道，自来也返回到现实之中，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巨剑，而巨剑的剑刃已插入了两名佩恩的腹中，鲜血流淌。
    不甘地挣扎了一番，两名佩恩大睁着轮回眼，渐渐失去了动静。
    “结束了！”自来也松开手，一脸沉重。
    “咳咳……”
    肩上，两位蛤蟆仙人忽然大口喘起气来。
    “没事吧，两位？”
    “这首幻术之歌，会对喉咙造成很大的负担，两人配合更具有难度，有点喘不过来气了。”
    “接下来就请好好休息吧，老大，大姐头。”
    自来也左右看了看，朝着一处通道走去。他可没有忘记，还有小南的存在。谨慎之下，他也没解开仙人模式。
    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自来也脑中思维翻腾，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如之前所想的那样，拥有轮回眼的长门精通各系忍术，但这些佩恩似乎都只擅长一个系统的术，有专司通灵之术的，有吸收与防御的，至于早先打倒的人间道佩恩，倒并不清楚其有何种能力。
    疑惑越来越重，而小南也并没有出现，自来也的步履越来越慢。
    忽然，他惊觉背后一凉，便听到一声冷冷的话语从耳畔响起，“您不是教我不能疏忽大意吗，自来也老师？”
    轰！
    自来也来不及多想，一道火光轰中了他，惊人的破坏力撕毁连串的墙壁，破碎的墙砖与管道碎渣到处溅射，轰隆声中，终于砸穿了最外层的墙壁，出现在了建筑之外。
    好在下方是一处湖泊，自来也的身体就像一发炮弹，砸入了湖水之中。
    “小自来也！”两大仙人带着沙哑的嗓音惊呼！
    咕噜咕噜！
    宽阔的湖面，波纹累累叠叠，从下而上冒出数团大小不一的水泡。
    能看到湖面上有条血线一直朝着下方蔓延，速度太快甚至都来不及融入湖水。
    新出现的佩恩从破碎的墙壁走出，俯视着湖面，目光森冷。
    湖水里的血线越来越淡，被湖水稀释消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良久，一道人影才撞破湖面浮出半个身子。
    自来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边残留着鲜血，红艳刺目。
    幸好，他没有解开仙人模式，不然这一击恐怕会丧命，但即便如此，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可见对方的攻击有多么强。
    “老师，您还好吧？”
    出现在眼前的佩恩与之前的三人完全不一样，是个没有头发的光头，但脸上依然有着其他佩恩共有的黑色铁棍。
    “究竟怎么回事？”自来也横目扫去。
    “恐怕是他事先就用通灵术召唤出来的，在我们施展幻术之前。”两大蛤蟆仙人也不明其理，只能如此猜测。
    立在那的佩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冷笑道：“我早就说过了，自来也老师，如今的我是神！”
    他一步迈出，落在湖面旁的高台之上，抬手一挥，“现在，佩恩六道正式登场！”
    身后破碎的墙壁里，顿时齐刷刷蹿出五道黑影，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这名佩恩的身旁，或蹲或立。
    每个人都身着晓袍，每个人都拥有着轮回眼，仅立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可怕的威势，以及不可撼动的怪感。
    自来也与两名蛤蟆仙人从他们身上扫过，神情不可抑止的大惊。
    因为，之前他们击败的三名佩恩竟然也在其中，他们不是死亡了吗？
    这个发现让一人两蛙无法理解，深作仙人惊道：“六个，竟然有六个人，刚才的三人不是已经死亡了吗？”
    而他的伴侣志麻仙人神色也惊疑不定，“新召唤出来的家伙用某种术将他们复活了？可是，能够将三个完全死去的人复活，这些家伙真的是人类？”
    “没错，你们眼前的不是人类，而是神！”其中一人发声。
    自来也无言，双瞳死死地锁定着那人，“佩恩，你们究竟是什么？”
    被他锁定的那名佩恩一头橙色的乱发，脖子上带着牙状的灰黑色项链，身材修长，站在六人中央，隐隐为首。
    “佩恩，是我们全体六人的名称。”
    “为什么六个人都有轮回眼？”自来也忽然眼神颤动，眼神再也无法离开，视线里的那人竟与记忆中的某人渐渐重合。“这张脸，你是……”
    是弥彦吗？自来也问自己，可是之前的佩恩已经说过了，弥彦那种家伙早就死了。但现在，为什么弥彦又会出现，还自称佩恩？
    “在我身上看到了弥彦的影子，不愧是曾经的师傅。”佩恩天道冷冷道，“但弥彦早已死了，站在这里的是佩恩。”
    “这种话我早就听腻了，为什么你会有轮回眼？”
    自来也怎么也无法理解，毕竟弥彦的出现让他的大脑暂时陷入混乱，他无法分清眼前之人到底是长门还是弥彦。
    他的目光开始移开，一一仔细观察着每一名佩恩的脸庞。
    “不对，因为轮回眼的缘故所以我第一时间将最开始的那名佩恩当成了长门，可是现在一看，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长得像长门！
    而现在，弥彦却出现在其中，且也拥有轮回眼……
    他说过，弥彦已死，而之前被我所击杀的三人，也再一次复活……
    那么……”
    自来也脑海内隐隐有什么闪过，他似乎抓住了关键所在，但又瞬间消失。
    “该死，到底是什么原因？”
    来不及多想，石台上方的六人同时出动，朝着下方的自来也冲来。
    “小自来也，快撤！”
    深作仙人洞察到目前紧迫的形势，快速出声道。
    面对袭来的六名拥有轮回眼的佩恩，它实在看不到胜算，毕竟之前的三人便让他们竭尽了全力。
    而现在，死去的三人复活，说明对面具备复活的忍术，只有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六道晓袍包裹的身躯似箭一般坠落而下，自来也却没有听从深作仙人的建议，执着地迎了上去。
    他要揭开这真相，哪怕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