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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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所言甚是，如今看来，大公子不论是能力，亦或是品性，皆要胜过二公子许多。”蒯越附和道。
刘琦上前一步，来到刘表身前，道：“父亲生我养我，孩儿心中感激不尽，只盼以后能常伴父亲左右，尽一份孝心。”
“你的孝心，为父已然知晓。”刘表高兴得嘴角都翘了起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功当赏，不可推辞，襄阳禁军统领一职，如今还空缺着，你便担任此职。”
“父亲有命，孩儿不敢推辞！”
刘琦脸上神色从容，可心中却乐开了花。
襄阳禁军，是荆州军中的精锐，人数大约一万。
负责护卫刘表，戍卫荆州首府襄阳。
把这样一支重要的部队交给自己，足见老爹刘表对自己的信任与期许。
更重要的是。
老爹刘表竟然会下放兵权，交给自己，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殿门口。
蔡夫人与刘琮刚一进门，便听到这一消息。
顿时。
两人愣在原地，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
“襄阳禁军直辖归属于父亲，统领一职，向来是由父亲身边最信任的亲信担任，今天，父亲竟然将这一重要职位交给大哥。”
刘琮面色一震，眼中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主公竟会对刘琦如此看重，让他担任襄阳禁军统领一职。”
蔡夫人双拳微微攥紧，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散尽家财，赔上嫁妆。
不仅没有将刘琦打压下去，反而让他一天天做大做强。
刘琦身后，文聘的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他低喃自语道：“主公对大公子信任有加，下放兵权后，下一步定然是立嗣。日后，荆州在大公子的带领下，一定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蔡瑁和张允对视一眼，双双露出一丝震撼。
“襄阳禁军统领，我向主公自荐过多次，主公都没有应允，没想到今日竟随随便便就给了大公子。”
说话的同时，蔡瑁脸上露出一丝不甘。
“蔡将军，大公子如今已有兵权，我等日后需得小心应对才是。”张允眉目肃然，声音中带着些许紧迫。
蒯良、蒯越不由惊讶，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二人小声交谈：
“兄长，十数年前，我等便追随主公，这一路走来，深知他生性多疑，可今日，竟把兵权交给大公子，着实是稀奇。”
“贤弟，由此可见，主公对大公子是何等的重视，蒯氏一族必须下定决心，与大公子交好，或许这是一次全面赶超蔡氏一族的机会。”
首位上，刘表看到蔡夫人到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站起身，道：“为何来得这么迟，琦儿的庆功宴都已开始过半了。”
“妾身许是着了凉，身子不适，这才迟到，请主公恕罪。”蔡夫人小步慢走，款款上前。
“既然身子欠佳，那便在房中好生休养，莫要四处走动。”刘表走上前去，眼中带着一丝关切，柔声道。
“大公子得胜归来，妾身怎能无动于衷，不前来参加庆功宴为大公子庆贺？”蔡夫人微微含笑，道：“身子不舒服，算不了什么的。”
“夫人，你能有如此之心，我感到甚是欣慰。”刘表不由大喜，脸上露出浓浓笑意，家庭和睦，这是他最欣慰的一件事。
刘琦站在一侧，双眸微抬。
蔡夫人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要不是自己知道她的狼子野心，说不定当真会被她蒙骗。
“诸位，接着饮酒，不醉不归。”刘表一边说话，一边携着蔡夫人的手，一同落座于主位。
看到这一幕。
刘琦心中不由暗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
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历史上，若不是蔡夫人一直在刘表榻上吹枕头风，刘表也不可能疏远刘琦，生出立次子刘琮为嗣的念头。
重新坐下后。
文武百官不断地有人过来搭话、敬酒、恭维、讨好。
刘琦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一想到日后如若成为荆州之主，还得依靠这些文武官员去做事，索性也就沉下心来，与他们推杯换盏，拉近关系。
酒过三巡。
刘表已经引着蔡夫人先行离开。
身旁围着的官员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公子如今可是这襄阳城中的大红人。”诸葛亮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先生莫要打趣。”刘琦看向诸葛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若无先生心运良谋，运筹帷幄，岂会有今日之胜。”
“恭喜公子，擢升襄阳禁军统领一职。”魏延和甘宁走上前，双双抱拳说道。
“往后建功立业，还得依靠二位将军之勇。”刘琦站起身，温然道。
就在几人说话的当口，蒯良、蒯越二兄弟大步走了过来。
“公子击溃曹军，收复疆土，生擒敌将，保境安民，我兄弟二人着实钦佩。”蒯良拱手抱拳，率先开口。
“兄长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大公子秉持仁孝，智勇双全，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业。”蒯越抱拳，开口赞道。
“多谢二位先生赞誉。”刘琦还了一礼，而后说道：“作为荆州刺史长子，我理应承担起抗击敌人、守卫家园这份责任。”
“公子一片赤诚之心，令人感动。”蒯良顿了顿，话锋一转：“然而，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不知这一问题，公子可有过深思熟虑？”
在筹募军费考核胜利的那天，蒯氏兄弟二人就上前与刘琦攀谈了许久。
这一次来，莫不是又要考校我？
想到这，刘琦微微一笑，没有急着否定，而是赞同道：
“先生说得极对。局势的走向是顺利的，还是困难的，都有其不可改变的趋势；实力是强大的，还是弱小的，都有它本身的一定规律。”
蒯越眼中精光一闪，道：“公子既然认可兄长所说之言，那么，我接下来这番话，想必公子也是认同的。”
“先生但讲无妨，刘琦洗耳恭听。”
蒯越清了清嗓子，徐徐说道：
“官渡之战，曹操以少敌多，以弱敌强，一举击溃袁绍，没过多久，袁绍便在悲愤中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