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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尴尬

刀剑神域之活下去 紫蓝色的猪 2334 Apr 30, 2023 10:05: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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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衙屯营可是重地中的重地,玄武门之变过后,李世民为了防止皇宫生变,就设立了军队屯营,这可是真正的皇帝禁卫。
    与席君买短暂聊了一会,李崇道也知情识趣地离开了屯营。
    只是这才刚刚走出军营,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气,李崇道下意识往回躲,棍头就敲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不错,知道躲了。”纥干承基哼哼笑道。
    “小基基,你总这么打,把我打傻了对你可没好处,你想想我都帮了你多少回了……”
    李崇道也抱怨起来,不过得亏纥干承基每天这么突然袭击,在都水监之时,李崇道才躲过了秦英的袭杀,单说这一点,纥干承基的训练是成效十足了。
    如果照着寻常法子来练武,李崇道根本不可能有太多收获,最多也只是锻炼身体。
    可纥干承基另辟蹊径,这么一来,李崇道养出了危机嗅觉,起码能避过袭杀,这才是真正的保命符。
    “这次我也帮你一回。”纥干承基如此说着,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李崇道敏锐察觉到这一点,想想也知道什么事了:“太子要见我?”
    纥干承基轻叹一声:“我虽然看不惯秦英和韦灵符,平日里也多有冲撞,但他们好歹是太子殿下的宠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是不敢太过分,可你……你做的一桩好事啊……”
    李崇道早有所料,也不含糊:“敬人者人恒敬之,欺负别个的,最后当然也会被人欺负,只准他欺负我,不准我打回去,这世间哪有这等道理?”
    纥干承基摇头苦笑:“这世间跟你讲道理么?”
    李崇道第一次对纥干承基另眼相看:“看来,小基基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了……”
    纥干承基赶忙收回了伤感的神色,朝李崇道说:“太子对秦英和韦灵符最是宠爱,马球场上,得亏你带来了捶丸,他才免于陛下的责罚,这本该是一场福缘,太子殿下感激你都来不及,可你又伤了秦英和韦灵符……”
    “如今太子召见,一会你大方认个错,看在捶丸的份上,太子殿下应该不会置你于死地,可万万不能再得罪太子了。”
    纥干承基想来是真的承了李崇道的情,能说出这番劝告,也属实不容易了。
    李崇道虽然捏着秦英和韦灵符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连太子殿下都要忌惮三分,但这是最后的底牌,眼下能忍也就忍了。
    “好,难得小基基对我好一回,我就听你的劝。”
    纥干承基闻言,也颇为欣慰,露出笑容来,自觉尴尬,又正经了起来。
    “那便走吧。”
    纥干承基正要转身,身子却突然一紧,将李崇道拉扯到一旁,举起了手中铜头棍。
    “咔嚓!”
    一人突然杀出,便只是一记鞭拳,手臂如枪,猛砸下来,竟是将纥干承基的铜头棍从中砸断。
    李崇道也是后背发凉,若非纥干承基眼明手快,他的脑袋都给打掉了。
    纥干承基左右手各拎着半截铜头棍,正要反击,见得那人真容,却硬生生立在了原地。
    “忠武将军杜君绰!”
    “杜君绰?这就是杜君绰?”李崇道微眯双眸,上下审视起来。
    彼时杜君绰才三十来岁,正当壮年,英气勃发,一米八的大高个,坚毅的国字脸,面皮白净,留着络腮胡,身着戎装,颇有些小吕布的风采。
    杜君绰很小就追随秦王李世民四处征战,参加过讨伐刘武周和宋金刚等诸多战役。
    更重要的是,他与尉迟敬德、侯君集等九员大将伏兵于玄武门内,杀掉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乃是李世民最倚重的猛将。
    李世民登基之后,杜君绰被封为开国县侯,食邑四百户,连他的父亲也因为他的功劳而追封了汝州刺史。
    李崇道对这些参与过玄武门的将领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这些都是李世民的身边人,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去招惹。
    “将军……将军何以如此……”纥干承基在杜君绰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说白了他纥干承基就是太子的保镖,而对方可是参与玄武门的主力,将李世民扶上龙椅的从龙之臣。
    杜君绰没有回答纥干承基,而是睥睨了李崇道一眼,面无表情,连语气都不带半点感**彩,道:“牙牌交出来。”
    “牙牌?什么牙牌?”纥干承基转头看向了李崇道。
    听得牙牌二字,李崇道也是心头发紧,本以为解决了秦英和韦灵符,并以此震慑了那些江湖人,没曾想还有杜君绰这样的大佬。
    “小基基,你退到一旁等我。”
    “???”
    老子就成了你的狗腿子?
    虽说腹诽不已,但纥干承基可不敢惹杜君绰,横竖他是来找李崇道的,纥干承基想了想,到底是退到了一旁。
    “守桥人?”李崇道心中其实早有猜测,杜君绰却只是盯着他,过得许久才回答道:“守门人,某乃左监门中郎将,守的玄武北门。”
    杜君绰给出的是明面身份,这并不是李崇道想要的答案,不过他能开口回答,说明就不可能下死手,刚刚或许也只是警告。
    “为何要夺我牙牌?你根本不需要长上渔师的身份,不是么?”
    杜君绰瞥了他一眼:“不需要就不能抢?我有能力抢,就算只是抢来玩,想抢便抢,还需要理由?”
    李崇道摇头苦笑:“你这语气,倒是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没错,李崇道说的那个朋友,可不就是乔洮阳么,那家伙不也这么一副德性?
    杜君绰只是面无表情:“别人可未必把你当朋友。”
    “将军这是在提点李某人?”李崇道试探道,杜君绰却呵了一声:“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这个长安城里,你没有朋友,或者说,你拿了这牙牌,将再无朋友。”
    “我与将军素不相识,将军无端端来夺牌,这说不过去,受人之托?”李崇道继续试探道。
    杜君绰也懒得废话:“要么留下牙牌,要么留下性命。”
    从杜君绰的身上,李崇道能感受到席君买那种压迫感,那是真正地杀人如麻积累出来的气度。
    摘下牙牌,李崇道在手里摩挲了一阵,朝杜君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受了何人所托,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做错了决定。”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提醒。”
    “那我等着你证明我是错的,你若真有本事,我也会像你此时所做的一样,向你服软。”
    “这么干脆?”
    “人生可不就是这样?成王败寇,打得过就往死里打,绝不给任何翻身的机会,打不过就大方投降,来日再报仇,不丢人。”
    说实话,李崇道虽然不太认同这种说法,但也佩服杜君绰的坦率,想让这样人的来逼迫自己,就为了一个牙牌,背后之人只怕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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