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0章 他十分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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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悠扬的钟声自位于市中心的钟楼上传出，几乎覆盖整个城市。藲夿尛裞網
因为在夜间而多穿上一件黑色风衣的林万一，昂首望着眼前高大的建筑物——时钟图书馆。
雾都这座城市其实并不大，还不到他家乡城市里的一个区，因此钟楼的钟声才能笼罩全城——即便经过不科学的处理，但实际加成应该不多。
而位于城市最中心的钟楼，实际上是一座高达三百三十三米的建筑物——这不仅是最初的贝塔家族实力的象征，还是雾都最高的建筑物，更是整个太阳帝国最高楼！
整座楼层，从一楼到十楼，正是雾都唯一的图书馆——时钟图书馆。而大概从第九十八楼到第一百一十一，则是被一座巨型的钟所占领——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从十楼打后便没有了楼层，一直到巨钟所在，才有落脚点。大致楼层，是通过前十楼的高度推算出来的。
当年贝塔家族又被称为时钟家族与这一座钟楼，有着密切的关系。谁也不晓得，他们为何决定建下如此堪称“奇观”的建筑，更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淘来那么巨大的大钟，并且多年不用维护，也不曾出错。
林万一并没有过关地去“欣赏”巨钟的“英姿”——他靠得太近，要望上去那么高的地方，脖子会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他今天晚上的目的地只是下面十层的时钟图书馆。
“这破地方真的不想来……”
内心暗自嘀嘀咕咕，林万一并没有忘记其中一个支线任务与时钟图书馆有关。但是无论是图书馆管理员还是图书馆馆长，哪有好对付的角色，尤其是前者，简直是超神般的存在！
系统提及的那个“奥西斯馆长”，夏洛特·莫拉蒂也不晓得此人的真名真姓——反正整个雾都的人，都只是知道他叫做“奥西斯”。这位馆长是现在还在位置上的老市长，在十年前从外地邀请回来的，之后基本就没有离开过雾都。
夏洛特并没有和那个人打过太多交道，或许是因为八字不合，或许是同类相斥……具体原因系统不肯透露，林万一只知夏洛特曾来过此地，与奥西斯交谈一宿，此后再也没有走进时钟图书馆。即便需要借阅书籍，也是拜托查尔斯帮他借出来。
林万一有点怀疑，那个奥西斯是职业者，不过夏洛特那本名单上没记上此人的名字，这么说来，对方更是个“魔物的可能性更高了”——毕竟支线任务的存在已经暗示那家伙绝对不是个普通人——除非系统玩的就是逆向思维。
如此猜想，正是林万一不打算深入调查时钟图书馆的原因所在。以夏洛特的个性，如果他放弃对付奥西斯，那么要不对方只是个普通人，要不对方是可留可杀，要不对方就是他打不过的存在！
只可惜，夏洛特根本不认识与老市长相关的其他人，而老市长是个信奉“血统至上”的种族歧视者，作为“混血”的“他”，通过正常方法压根见不着对方，想要搞清楚某些事情，他只能选择冒险来到时钟图书馆，与奥西斯碰一碰。
虽然已经是深夜一点，时钟图书馆依然在“营业中”，灯火通明——这座图书馆是全天候打开大门的。只是因为连环杀人案尚未告破，基本上少有人还敢在夜间出门，本来应该有零星人影的图书馆，如果唯有担任馆长的奥西斯一个人，坐在正对大门的前台柜旁边。
奥西斯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肤色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稍显苍白，黑色的短头发有些卷，穿着一身酷似马戏团魔法师般的蓝黑色长袍，整个人斯斯文文的。
林万一走进大门时，奥西斯正低着头看书，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慢悠悠地翻书。察觉到有“客人”临门，仅仅抬头看了一眼，瞧清楚人以后，便再度低下，好似看了团空气。前者只好走到那张高度来到自己腰间的长桌前，屈指敲了敲桌面，强化自己的存在感：
“奥西斯先生，打扰了，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奥西斯终于有了不同的反应，他摸起手边的一张书签塞进缝隙将书盖上——封面可见依稀写着《智慧之门》几个字词，而后站起身来——林万一这才发现，此人虽然比“自己”瘦但也比“自己”高，“自己”都有一米八，对方却还要高出半个头。
他没有质疑合不合理，也没有在乎礼不礼貌，神秘的紫色双眸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人，询问道：“请问是什么事？”
“……关于连环杀人案。”林万一深吸一口气，“奥西斯先生，能否告知在之前一年多的时间里，图书馆员工的值夜名单——尤其是在案发当天的那一批，以及阁下在夜间，是否曾见过有可疑人物出没？”
“第一个问题，名单我早已提交给警署，想必莫拉蒂先生也曾阅览过。至于第二个问题……”奥西斯温柔地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盯着这个表情与言语产生强烈对比的神秘角色，被噎住的林万一却不敢有任何暴力举动，一时间竟不晓得如何继续。
奥西斯手按着桌面，身体绕过前台，走到林万一身侧，低头在其耳畔轻声道：“而且，莫拉蒂先生真的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问题吧？”
“……我果然不擅长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阁下。”林万一后退两步，避开那种隐隐约约的压迫感，开始对夏洛特不再和奥西斯见面产生深刻的认同。
因为夏洛特曾经与奥西斯有过一番对话，作为背景资料的填充，系统曾告诉过林万一，夏洛特对这位图书馆馆长的看法：
“……奥西斯是一位神秘的存在，他似乎能够看穿所有人的内心，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说谎，然而夏洛特无法找到他是‘它’或‘祂’的证据，更甚者，在奥西斯面前，自己那最初契约的神秘存在竟然难得安定下来——这让夏洛特不敢轻举妄动。
“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交谈中，夏洛特每分每秒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奥西斯说话太过跳跃，太过随心所欲，偏偏又拥有轻易掌握谈话节奏的能力，夏洛特只觉身心俱疲，不愿再次与此等神秘存在有所交流。”
即便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对方十分难搞，可总是抱着万分之一侥幸的林万一现在才体会到这家伙有多麻烦。思索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试试打个直球：
“的确，我有关于老市长的事情想要向阁下讨教。见过阁下后，如今却更好奇阁下对连环杀人案了解多少。所以，奥西斯先生，你愿意告诉我吗？或者说，你怎样才愿意告诉我，你的答案？”
“唔……这是我可以提要求的意思吗？什么都可以？”双手负在背后的奥西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阁下可以先说出来听听。”但我干不干是另一回事。林万一不置可否。
“好。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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