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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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古时期，十元素众神在自然界诞生。」
　　「他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无数个世纪。」
　　「直到天平渐渐倾斜……」
　　「代表着生之神的汉佛拉夫，令原本荒芜的大地日渐拥挤。」
　　「后来，人们将那个时代称为“永生纪”。」
　　「那是生命最繁荣的时代。无论种族，无论贵贱，在永生纪不老不死。庞大的繁衍数量，完全打破了自然循环的平衡。」
　　「承载着无尽“生之力”的汉佛拉夫，最终被迫自我分裂……」
　　「桑麦奎」
　　「非属十元素的“死”之神，实则为汉佛拉夫灵魂碎片之一。」
　　「“轮回纪”的开创者。」
　　「万年凝聚一次神识，无论种族，无论贵贱，与生之神-汉佛拉夫相对，为横扫自然界的生命收割者。」
　　「桑麦奎没有获得神位的原因，不是没有生灵信奉，而是没有生灵能通过信奉获得他的力量。」
　　「无信徒，则无神位。」
　　「诺金都城图书馆十七代馆长笔注：“桑麦奎”是后人起的称呼，史实上汉佛拉夫从未有过第二个名字。」
　　——《十元素众神传奇之生之神篇》。
　　这是副院长袁华留给萧何的拓印本，放置在红莲新公寓的书架上。
　　回到公寓的萧何正被红莲按着头恶补功课。
　　“看完了吗？”
　　“看，看，看完了……”
　　“说你的看法。”红莲手指夹着鱼竿似的教鞭，一手抱肘一手托腮，显然对饿着肚子给他补课这件事颇有怨言！
　　“很，很简单嘛，就是一个人好到了极端，人格分裂了，变成一个坏人，人们不想毁坏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就给他安排了另一个身份，所有坏事都让那个身份背锅，不就有了桑麦奎吗？”萧何用斗鸡眼看着头顶伸出来的教鞭，连想法都表达得极其粗糙。
　　“身份？你的意思是，汉佛拉夫其实没分裂？”红莲眉头一皱，似乎已经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
　　萧何挠了挠头：“如果不是幽冥的话，或许我会这么想。”
　　“你真的知道些什么？”红莲并不怀疑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毕竟已经接受了他们是外来者的事实，更多的只是对这一切感到无比好奇。
　　一提到远古时期，没有人对此不感兴趣，因为远古时代的神话，一个个都太美好，太令人向往了。
　　“嗯。”萧何微微颔首，仿佛在自言自语：“只是我忽然有些茫然，我的目标……究竟是桑麦奎，还是汉佛拉夫？”
　　换而言之，我究竟是桑麦奎，还是汉佛拉夫？
　　幽冥可不会使用人类给神起的外号。
　　所以幽冥口中的汉佛拉夫，有可能是生之神，也有可能是死之神。
　　至少萧何完全判断不出自己属生还是属死……
　　“啊？！”红莲愣了愣，顿时大惊：“你的目标是干掉其中一个吗？！”
　　萧何两手一摊：“没错。”
　　头顶的教鞭尾巴晃了晃，最后指着书上那句“无信徒，则无神位”。
　　“知道这啥意思不？”红莲自问自答道：“虚无缥缈，无处不在。你要怎么干？”
　　“那换成汉佛拉夫，要怎么干？”萧何反问。
　　红莲的手一僵，随后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老院长说要留给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萧何放下古籍拓本，顺手接过这封信。
　　“……怎么又是一本书？”
　　“《古利帝国复兴之谜》？”红莲也一脸茫然，她事先并未看过信封的内容。
　　这本“书”显然不是印刷出来的，而且完完全全靠长时间手写出来的。
　　就像日记一样。
　　书本的第一页夹着一张纸片：
　　「别去禁忌之地！」
　　「我正在调查最后的线索！」
　　「这本笔记的最后三页被施展了术法，连接着我的皮肤，我会通过在身上刻字的方式，补齐最后的三页，请务必留意！！」
　　萧何愣愣地看向红莲：“老院长为什么给我这个？”
　　红莲也无法解释，按理说萧何在他的面前不过是一个新生罢了，如何担此重任？
　　静默中，萧何随手一翻，一闪而过的画像令他浑身一震。
　　他连忙倒了回去。
　　红莲看他的表情，忍不住凑上来瞄了一眼。
　　“这……”
　　“这？”
　　红莲把教鞭丢在一旁，一手拿过笔记，一手抬起萧何的下巴，双眼在二者之间来回游移。
　　“这不是你吗？”
　　“不，不对，这不是长大后的你吗？！”红莲纠正了最重要的一点。
　　画像中的女人约摸三十岁，头戴王冠，长发及地，左手自然垂下，右手拄着夸张的法杖，眉目之间有种王后的风范。
　　“你该不会是她流落在外的儿子吧？！不，女儿。”
　　萧何白眼一翻，手指在一行字上敲了敲——
　　「古利波女王，古利帝国覆灭前最后的王。」
　　古利帝国什么时候覆灭的？早在几万年前就因为原始、落后的缘故而覆灭了。
　　跟十元素众神的传说也就一胎和二胎的差距。
　　然而这本笔记的名字，却叫做“古利帝国复兴之谜”。
　　字面上看，似乎是这个远古人类王国不知为何开始了“复兴”。
　　是“复兴”而不是“复生”，一字之差就有了很大的考究。
　　人不一定活了，但他们的“文明”一定是被继承了，故而称之为“复兴”。
　　“古利文明？”萧何重复着这个生疏的新词。
　　若是现世有人说，玛雅文明复兴了！那必定要震惊全世界。
　　同理，“古利文明”是一个因为种种原因，被历史长河淘汰的文明。
　　它与如今世界人类社会的理念，必定是不能共存的。
　　就好像科学最终打败了迷信。
　　迷信该如何复兴？
　　萧何皱着眉，仔仔细细地从第一页翻阅起来。
　　红莲虽然很好奇，但她知道现在还是不要干扰他为好。等他看完了，再总结给大家听也是一样的。
　　于是红莲悄悄地捡起教鞭，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书房。
　　大厅里，三个欲求不满的饿死鬼正在啃食她的蛋糕，当然，很贴心地给她切了四分之一出来。
　　至于萧何，三人在听说他吃过高档大餐之后，压根就没打算留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