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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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纷沓而至
早上八点半。
江新虽然没有睁眼睛，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到索命亭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些人，多会在亭子里稍作停留，然后进入湖心广场。
在这其中，有少部分人多少有点儿武功基础，但若是说什么高手气息，确实没有体会出来。
“呵，有种！”孙侯梓还没有进亭子，先抛了这么一句。随后，他坐到江新对面，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我孙侯梓活到现在，还真是没有谁敢这样跟我硬刚的。本来，你要是畏罪而退，就这么溜出水阳，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既然你执意要把事情弄到这个份儿上，”
孙侯梓嘿嘿一笑，“那，就怪不得我不讲情面了。”
江新睁开眼睛，淡然道，“少废话。你要杀我，尽管让人来吧。”
孙侯梓哈哈大笑，“要杀你的人，何止我一个？”
“臭小子，今天非剁了你不可！”
“对，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蒋！”
说话的，正是陈绍席和蒋义。
这会儿，两个人都是站在孙侯梓的侧后方位，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人员的地位一眼便知。
孙侯梓的表情尽是得意，“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直接给我跪下，磕十八个响头，然后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你一死。不然，等我把这儿一封场，见到来者，哭你都没机会了！”
江新淡淡一笑，“谁给你的自信，敢这样跟我谈条件？”
孙侯梓面色一沉，抬手轻喝，“好！封场！”
附近传来了一阵骚乱之声，隐约是有大批的保安，将索命亭和湖中广场与外面隔离开了。
随后，他站起来，用手机发了条消息，又对江新道，“还有五分钟，各路大神就都到了。到时候，你可别吓得尿了裤子。”
江新不言，又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孙侯梓有意提高了声音，“呵，尤大师，有失远迎！听说最近武馆忙得很，没想到您还能亲自前来！”
所谓的尤大师侧目瞥了江新一眼，“孙少哪里的话！一来，您发了号，整个水阳，有几个敢不给面子？二来，老朽倒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敢在水阳市跟您叫号儿，还在索命亭下生死状！”
对他们的对话，江新就像没听见。
很快，又来了一个什么许掌门，言辞上与这个尤大师如出一辙。
而十来分钟之后，来人更多，不少还是一伙一伙的，都算是有名有号。什么水阳三煞，市北双雄，东山六杰，南湖八怪，整得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聚贤庄一样。
更逗的是，西门，东门，南门，北门四个姓，居然聚齐了，而且都是太极武师。四个人还是同时来的，孙侯梓打招呼报名的时候，江新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
也分不清是哪个门的人对江新此举颇为不满，指着鼻子就骂，“小子无礼！在此水阳，任何人听见我的名字都要肃然起敬，就凭你这一声笑，过会儿有机会，我都要断你一根手指！”
江新轻叹了口气，“要是真有本事，不用等到过会儿，你现在断就行。”
那人显然被江新激怒了，越过孙侯梓，直接向着这边扑了过来。江新还是那样，连眼睛都没有睁，轻轻一拍身前石桌，震起桌面一颗黄豆，屈指一弹。
黄豆如弹丸般破空而出，不偏不正，刚好打到来人嘴里。那人被这股力道打得直接向后摔倒，再爬起时，满嘴鲜血淋漓，吐出来的除了豆子，还有两颗牙。
“就这种水平，来这里是当群众演员撑场面呢，还是存心寻死？”江新摇了摇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本来气势汹汹的四门武师，此刻突然出奇地冷静。那个吃了亏的，也没有再往前冲，而是用含糊不清的发音怒骂，“用暗器，不讲武德！”
江新睁开眼睛，手里捏着一颗黄豆，“再多嘴，我打断你的舌头。”
“你……”那人怒意甚浓，但是还是被心里的恐惧占了上风，在另外三门武师的拦阻下，向湖心广场走去。
江新这才回头看了看。这会儿功夫，湖心广场上，已经有了二十几人。
孙侯梓见江新回头，不失时机地挑衅了一句，“怎么样，怕了？”
江新冷哼了一声，转回来继续闭目养神。
他不选择出手，是因为时间尚早。孙侯梓找人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儿，零零星星地打倒他们，还不如过会儿差不多到齐了，一下出手更利落。
而这，恰恰也合孙侯梓的心意。
又陆续来了十来个人，突然有一丝气息，让江新睁开了眼睛。
他的正对面，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后带着三个和他一样着功夫装的年轻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孙侯梓一见此人，少有地直接迎了上去，“何三爷！今天这是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孙侯梓态度谦逊，显然这个何三爷身份地位不一般。
“我听大弟子说，你需要他的帮助，因为有人向你下了索命亭生死状。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念到我与你爷爷之间，有多年的交情，所以务必亲自来看看。”
他的目光这时看过来，与江新四目相对。
随后，他微微一笑，走到江新身前石桌处，在江新对面坐下，“这位，莫非就是下生死状的后辈？”
江新面不改色，“没错，就是我。”
何三爷道，“后辈，你听我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气质平平，也不像是什么练武的料。就算你有一些本事，在这水阳市，惹了孙少，是混不下去的。不如，乖乖赔个礼道个歉，把事情结了吧。”
江新道，“赖皮狗才怕地头蛇。不敢惹孙侯梓的，是你们，不是我。另外，我不是你的什么后辈，也不需要你来教育。”
“哼！”何三爷一拍桌子，“敢跟我这样说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在下何尚，水阳江湖第三人，人称何三爷！我刚刚跟你说，是为了你好！”
“第三人，就牛毕了？”江新戏谑地道，“就是老二冯保国来了，见我也得老老实实！而且，据我感觉，你虽然功夫有一定基础，但是比起冯保国来，还是有差距的。”
“你！”何尚直接站起，转身就往广场走。“好，好！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拳脚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