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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说客

慕香 雏禾 3289 Apr 30, 2023 9:43: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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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指到底是重新订做了一对。
    拿到的当天恰逢余棠产检,苏朔心急,在诊室里就托着余棠的手给他戴上戒指,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个泼辣女医生,她嫌弃道:“跑医院来求婚,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苏家大少爷哪能让人这么小瞧?于是产检结束,苏朔直接带着余棠去了离医院最近的教堂,在耶稣神像前单膝下跪,正儿八经求了次婚。
    回去的路上有点堵车,好在苏朔换了辆宽敞的商务车,放低座椅让余棠躺着,舒适度尚可。
    到家门口,苏朔熟练地抱起余棠往屋里去,开门冷不丁对上意想不到的人,一点也没慌,错开那人径自上楼进房间,把小Omega稳当当地放在床上。
    余棠眯着眼睛似醒未醒,苏朔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温和的alpha信息素让余棠感到安逸,他慢慢松开攥着苏朔衣襟的手,偏过头继续睡。
    直到余棠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平稳,苏朔才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带上门。
    转身便撞上苏砚似笑非笑的脸,原本打算无视他直接下楼,苏砚好死不死地堵在楼梯口,很欠揍地问候道:“哥,好久不见。”
    “也没有很久,”苏朔道,“总觉得你昨天好像刚来过家里。”
    苏砚咧嘴笑:“原来大哥这么想我啊。”说着视线越过苏朔的肩膀,往他身后紧闭的门看,“不知道大嫂是不是也想我了。”
    苏朔沉声道:“你要是再敢招惹他,别怪我在公司里让你下不了台。”
    “啧,别这么凶嘛。”苏砚脸上笑容不减,“人家就是来慰问一下大哥大嫂,干吗要拿事业威胁人家,万一让爸爸听到了可怎么办?”
    苏朔对这个不着四六的弟弟实在没什么好感,想到之前的事,急于保护余棠的心情占了上风,绷着脸看他:“那样最好,不然我不介意当着爸的面把你揍到脑袋开花。”
    先前在医院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苏砚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鼻梁,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低垂的目光扫到苏朔手上锃亮的戒指,又来了劲:“哟,大哥大嫂终于复婚了?”
    这话苏朔不爱听,皱眉纠正道:“就没离。”
    苏砚在这件事情上拥有话语权,他得意起来,看透一切似的:“我就知道,最后肯定是这个心机深沉小Omega赢。”
    苏朔对他的称呼和形容都十分不满,卷袖子摆出一副准备揍人的架势。
    苏砚抱着头往后退,急道:“诶诶诶我不这么叫他了还不行吗?爸,咱爸在楼下看着呢!”接着还不死心地咕哝,“可他就是心思深啊,我又没说错。”
    苏朔懒得同他理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连推带踹地把他弄下楼。
    苏砚凄惨哀叫,到苏朔把他扔到沙发上也没个人来救他,他觉得无趣,止住叫唤,跑到厨房看大哥给大嫂热牛奶。看着看着又憋不住话,撇着嘴说:“他那么对你,你是不是傻啊,还对他这么好。”
    苏朔不理他。
    苏砚更来劲,继续嘚吧嘚:“他算计你也就罢了,把我也一块儿算计了去,我招谁惹谁了啊?
    “没完了是吧?”
    苏朔扔了手上的勺子,又要发作,苏砚打开冰箱门躲在后面,摆出防御姿态:“不是我没完啊,我只是不想看你被骗。你想想啊大哥,当时在山上,他躲得好好的,怎么就偏偏让我这么容易找到?找到也就罢了,就这么让我轻易地近了身,还回回都正好让你撞见?”
    苏朔愣了一下。他至今都对山上发生过的某些事心有余悸,当时他要是再蠢一点,余棠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现在苏朔的话猛地勾起那段他不愿回想的记忆,像是一记警铃,让他把注意力挪到之前忽略的一些细枝末节上。
    “我先前说他对我不冷不热,态度奇奇怪怪的,你还不信。”苏砚见苏朔的神色松动,忿忿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当猴耍,我后来琢磨半天才弄明白,他不是想勾搭我,而是在利用我呢!啧,为了让你吃醋让你心疼,眼泪说掉就掉,腺体都差点让我咬了……我说他那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明明昨天还冷着脸不让我进屋!”
    苏朔的嘴唇机械地动了动:“他……在你面前哭了?”
    “昂。”苏砚挺起胸脯,理直气壮,“还不止一次,要不是因为他可怜巴巴地掉眼泪,我怎么会轻易上他的当?”
    下午,余棠睡了一阵,又看了一会儿书,苏朔从公司回来的时候,他跟苏母一起去门口迎接。
    苏朔放下手上的东西,跟往常一样抱着余棠,亲了亲他的脸,问他宝宝有没有乖。
    “乖,很乖的。”余棠埋在他怀里小声道,“我给他讲故事,他很喜欢,还踢了我一下。”
    在苏朔的循循善诱下,余棠近来变得开朗不少,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习惯也收敛许多,每次回答完一句话,都要愣神思考一会儿,然后再慢吞吞地补充一句。虽然看着有点笨拙,至少是能跟人好好交流的状态了。
    晚饭时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讨论余棠何时住院,苏母认为应该下周就住,余棠年纪小又是第一次生产,医院有医生护士陪着,早些住进去也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苏朔觉得这事还得征求两位岳父的意见,苏母当场给亲家打电话。余棠的Omega父亲的想法与苏母一致,说自己当时生双胞胎兄弟就是临时送去的医院,当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在产房门口吓得直哭。
    苏母听完哈哈大笑:“棠棠从来不哭,到时候他说不定比我们所有人都淡定呢。”
    苏朔听着两位长辈讲电话,把盛好的鸡汤端到余棠面前。抬头时顺便看了一眼,只见余棠神色坦然,嘴角噙着浅笑,对苏母的话不置可否。
    最后还是决定下下周再住院,苏朔知道余棠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据理力争说服了各位长辈,说自己会多请一周假,在家好好陪着余棠,一定不会让他有事。
    余棠的高兴只在表面流露出三分,晚上睡前,他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苏朔的胳膊,瓮声瓮气地说:“谢谢。”
    苏朔把小Omega搂在怀里,看着他安然入梦,却生不出丝毫睡意。
    他花了一下午时间,把之前逃避回想的事情挨个捋清楚,每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每条线索的逻辑合理性,统统梳理了一遍。
    他以为结论至多不过就是像苏砚说的那样,被小Omega在眼皮子底下耍了一番小心机而已,然而每当他深究其中一个细节,都能挖掘出之前忽略的东西。
    比如余棠知道有了孩子也无法得到他的心,便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说。明明有很多去处、有很多可以解决的办法,却偏要瞒着所有人,独自躲到山上,其实就是为了等他找过去,在迫不得已的朝夕相处中渗透进他的生活,让他知晓他的好。
    比如余棠明知道和苏砚混在一起被他看到会怎样,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勾搭苏砚,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吃醋嫉妒、自乱阵脚,让他在极度愤怒中说错话、做错事。小Omega甚至不惜伤害到自己,然后悄悄离开,借他人之口不动声色地让他发觉真相,让他后悔,让他受到良心的鞭挞,让他无可奈何,只能满世界找那个被他辜负的人,以求内心的安宁。
    比如他千辛万苦找到人,追在屁股后面求原谅,余棠却变得冷漠无情,故意躲着他,让他抓心挠肝、看得到得不到。在他确定自己动了真心,想跟他好好过一辈子的时候,余棠轻飘飘地说自己不爱了,既冷漠又潇洒地抽身而出,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渗进他因为挣脱束缚尚未愈合的伤口里,让他痛得深刻,让他吃足苦头,终是不能甘心。
    再比如,余棠明知道他讨厌被束缚,却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每次不多不少,就越界一点点,触怒他的同时恰到好处地示弱,让他自己找到诸如“不跟小Omega一般见识”之类的理由,从而心甘情愿地接受,一步步倒退,直到在余棠面前打破所有原则,让他在心里扎了根,再也拔除不去。
    苏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苏砚上午说那些话意挑起两人的不合,谁知这低劣而幼稚的手段歪打正着,帮他想透了这些事。
    只是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怀里的小Omega睡得安稳,纤长的睫毛覆在眼下,随着呼吸簌簌颤动。苏朔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睫毛戳得人指尖发痒,苏朔的嘴角不自然地扬起,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其实这个过程中其实并不全然没有破绽,比如他亲口承认孩子是他的时候,余棠夺眶而出的眼泪。
    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可惜当时他只顾心疼,并没有将这眼泪与后来余棠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联系起来,轻而易举地信了余棠已经不爱他的话。
    而被他忽略的更重要的一点是,余棠从不在别人面前哭,先前从岳父那里得知余棠自上学之后就没哭过,他还诧异许久,现在才恍然明白过来,眼泪是余棠示弱的武器,对苏砚是如此,对自己更是如此。
    苏朔想起自己曾形容余棠“不是省油的灯”,没错,的确不是。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余棠另辟蹊径,把所有的“油”都耗在他想不到的地方,徐徐图之,步步为营,让他深陷其中却不自知,当真成了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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