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下不为例！【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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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琪琪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没好气地道，“你还真好意思说呢，你比小时候可不乖多了……”
　　洪永雄腆着脸辩解道，“我很听话的好吧？你让我去酷歌音乐学唱歌，我就去学了呀，你别说，感觉还真不错！”
　　“是吗？那你学了什么歌？评分如何？”
　　“《心上的罗加》，《好久不见》，《情非得已》，《偏偏喜欢你》，《告白气球》，《偏偏喜欢你》得分是S，最高！”洪永雄如数家珍地脱口而出。
　　“哦，不错嘛，学了这么多首了？还有得分为S的？”茅琪琪有些半信半疑。
　　“是的，人家很努力的，每天去练歌，等我练好了就唱给你听。对了，其实你最喜欢那首歌呢？”洪永雄突然想起自己还从没问过她的喜好，有些担忧自己做了无用功。
　　“我最喜欢《今夜无人入眠》！”茅琪琪有些捉挟地侧头看着他答道。
　　“啊？歌剧呀，我可唱不了美声！”洪永雄不由得尴尬了，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即便有天赋学美声唱法也绝非一两年的事儿，何况他自身条件相当有限……
　　“呵呵，跟你开个玩笑啦，其实心上的罗加》我就很喜欢，而且男生唱比女生唱更能体现出歌词的意境；《偏偏喜欢你》也很喜欢，粤语歌中的经典。不过，你这几首歌的风格变化也太大了吧？你要都能唱得很好可真不容易，看你选的歌就知道你不太内行哦！不过，我有些期待你的歌声了！”茅琪琪柔声点评着，看得出来她有些被感动了。
　　洪永雄大大方方地笑着承认，“我就是个外行，完全凭感觉选的歌，要不是为了让你看到我的诚意，我哪会去学唱歌？对了，今天一早我在江边练唱《偏偏喜欢你》，还被两个小女孩误认为我失恋了呢！唉，真是丢人啊！”
　　他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茅琪琪听，把她逗得笑靥如花，“的确，你在江边唱这首歌是容易被误会，还好人家没以为你要跳江，不然报了警就更搞笑了！”
　　说笑着，车已到了二沙岛文立方广场；茅琪琪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停好，倆人乘电梯去往五楼的二沙壹号餐厅。
　　“欢迎光临，请问有预订吗？”
　　“有的，洪先生订的包间。”
　　洪永雄对迎宾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便立即得到了确认，然后迎宾小姐姐引领着他倆走进了一个六人包间。
　　虽然是六人包间，但是其实坐八个人都足够宽敞，而且因为毗邻餐厅最大的包间，与正对着江景也相差不大；时已傍晚，透过玻璃窗望去，最后一抹的夕阳余晖下，珠江仿佛被镶嵌了金辉，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洪永雄有些得意地点点头，笑着对茅琪琪道，“你觉得怎么样？昨天那个经理跟我说这是最好的小包间了！”
　　迎宾小姐姐也在一旁凑趣地笑着说道，“是啊，这确实是最好的小包间，一般六个人到八个人用餐才能预订呢！”
　　茅琪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轻轻地看了一眼洪永雄，微微颔首示意自己也很满意。
　　两人入席后，洪永雄先让包间服务员把多余的四个席位撤走，然后征求意见，“嗯，晚上喝茶可能会影响睡眠的质量，但他们的博士养生茶是用花旗参和红枣冲泡的，咖啡因含量很低，滋补养颜很有特色，我们试试吧？琪琪！”
　　茅琪琪温柔地一笑，“你定吧！”
　　洪永雄觉得很受尊重，又笑着介绍自己准备点的菜式，“老酒脆香鸽做法很特别，比传统的红烧乳鸽更香脆，禽类菜式就选它吧；你喜欢海鲜，主菜就要鸡油花雕蛋白蒸野生东星斑，比清蒸东星斑更入味；再来个生炒澳洲大鲜鲍，清甜爽口；汤就要松茸炖花胶吧，青菜的话，上汤豆苗怎么样？清香鲜嫩，很清爽的哦……”
　　茅琪琪看着他振振有词地推荐着菜式，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他还记得我最喜欢东星斑呢！”便笑着点点头，“我没意见，但会不会太多了？”
　　洪永雄得到了肯定，笑得更欢了，“不算多，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慢慢吃；而且，乳鸽只要一只，没有多少肉，就是调剂一下口味，全是海鲜有点单调了。东星斑和澳洲大鲜鲍都是高蛋白低脂肪，不肥腻；对了，还有主食没点呢，嗯，点个鳗鱼咸薄撑吧，也是蛮有特色的一款点心！”
　　茅琪琪知道进包间消费肯定比较高，见包间服务员已经在下单了，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白了洪永雄一眼，“我要是吃胖了，你可要负责哦！”
　　洪永雄更乐了，连声道，“我负责，我负责，负责到底！”
　　倆人四目对视，情意尽在不言中；包间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其乐融融！
　　二沙壹号确实没有浪得虚名，这顿晚餐他们吃得很过瘾，既享受了美食，又欣赏了美景；更重要的是，倆人在不受干扰的环境里独处，增进了感情和彼此的默契。所以，洪永雄觉得这顿人均消费近1500元的晚餐真的是物超所值。
　　茅琪琪知道消费不低，这种类似的场所她之前也去过不少，自然心中有数，对洪永雄注重时尚和高雅的做派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埋了单，用完餐厅赠送的时令水果，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便起身下楼走出文立方广场；洪永雄很自然地拉起茅琪琪的小手，一起向近在咫尺的星海音乐厅慢慢走去。
　　与茅琪琪她们的毕业汇演不同，今晚的钢琴和小提琴演奏会是在有1500个座位的交响乐演奏大厅举行，空间大了近4倍，来欣赏的人明显多得多，他们来到大厅入口处时，已经有不少观众在络绎不绝地进场。
　　两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洪永雄环顾四周，低声对茅琪琪说道，“哇，好多人哦，今晚的演出很吸引人。”
　　茅琪琪抓紧时间给他普及音乐知识，“当然啦，今晚是钢琴艺术家谭峰和小提琴大师宁心的联袂出演，他们在业内的声誉都很好，艺术造诣也很高。”
　　洪永雄忽然想起自己在酷歌音乐上似乎听过宁心演奏的《海滨音诗》，脱口而出，“我好像听过宁心演奏的《海滨音诗》，很优美动人，令人向往，感觉和盛中国演奏的水平相当，是吧？”
　　茅琪琪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嗯，宁心是近些年中国声名鹊起的小提琴演奏家，也是我的偶像，不过盛中国大师是他的前辈，你这么比较有些不恭敬呢！”
　　洪永雄讪讪地说，“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外行，附庸风雅……”
　　茅琪琪伸手握住他的右手，柔声安慰，“我不是责怪你，这是这种场合最好不要随便评价，容易惹麻烦；大雄哥，没想到你对宁心大师还有了解，等会可以好好欣赏欣赏他的精彩表演。”
　　正说着，大厅的灯光就逐渐暗了下来，演出开始了……
　　整场表演具有浓郁的欧洲风情，所选的曲目有的侧重钢琴，有的突出小提琴，有的又让两者交相辉映、相得益彰，充分展示了演奏者高超的艺术造诣。
　　洪永雄对谭峰弹奏的克莱斯勒名曲《爱的喜悦》尤其有共鸣，觉得简直完美地诠释了自己今晚的心情；而德彪西的《月光》和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也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于宁心演奏圣桑名曲《引子与回旋随想曲》所表现的精彩技艺更让他如痴如醉，沉浸在浪漫的情怀中。
　　演出结束，两位艺术家获得了全场观众起立热烈鼓掌挽留；再三谢幕后加演一曲《丰收鱼歌》，更获得了空前热烈的掌声。
　　走出音乐厅，洪永雄和茅琪琪一边走向文立方广场去取车，一边兴奋地谈论着刚才的演奏会。
　　因为最后一首曲子是加演的，节目单上没有介绍，洪永雄有些疑惑不解，“琪琪，最后一首曲子的风格好像与今晚演奏的其它曲目不大一致，但是确实很动听，也获得了空前的欢迎，这是为什么呢？”
　　茅琪琪诧异地问道，“你听出来了？那是今晚演奏的唯一中国曲目，有鲜明的中国色彩，是以广东潮汕鱼歌为素材创作的，用作加演曲目，表达了两位演奏家对热情观众的善意回应和衷心的祝愿。”
　　停了停，她又笑着点评道，“大雄哥，没想到你的音乐敏感度很高，能辨识出不同乐曲的风格，感受到乐曲传达的情感。那你最喜欢今晚的那首曲子？”
　　“《爱的喜悦》！”
　　“我也是！”
　　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地凝视着对方，身体也越靠越近……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
　　三个也去往文立方广场停车场的年轻人打破了寂静，把他们从两人的世界中唤回；他们相视一笑，也接着走向停车场。
　　在回公寓的路上，茅琪琪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看看身边副驾驶位上的洪永雄，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发问，“琪琪，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雄哥，就是发现你和印象中越来越不一样了！”
　　“怀疑我被夺舍或者被穿越了？呵呵！”
　　“别乱开玩笑，我刚发现你的艺术鉴赏能力不低，原来还以为你是个理工男呢！”
　　“看不起人啊，小时候也经常听你拉小提琴的，可能是被你熏陶的吧……”
　　“你还真会说话，哄了不少女孩子开心吧？”茅琪琪有些羞涩地道。
　　“哪儿有啊，我可是没谈过恋爱呢！”
　　两人说笑着，车已经回到了公寓楼下。洪永雄望着茅琪琪的眼睛，恳切地说道，“琪琪，终于理解你为什么要学作曲了，用自己的音乐表达真挚的情感是非常有意义和有成就感的事情。期待你早日写出像《丰收鱼歌》一样优秀的作品。”
　　“大雄哥，能得到你的理解和支持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
　　洪永雄下了车，两人挥手告别，望着远去的车影，他心中甜滋滋的，“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刚才我真失去了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