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先贤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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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殊不知道，在遥远的神庙里，皇帝吐气坐下，有如赶走了一只苍蝇。
　　一旁的愚者之刺不解地问道：“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摆摆手，说：“没什么。第一次获得力量的孩子，想不开而已。我已经叫她冷静下来了。”
　　他一震袍袖，说道：“通知卡洛斯。昭告天下，说就在刚刚，神庙遭到袭击。朕强烈谴责。”
　　“臣，遵旨。”
　　愚者之刺跪下。
　　“另外，让隐者之刺控制的那个国际恐怖组织“害虫”宣称对此负责。做完这件事之后，你带人，将神庙中的建筑轰炸一番，这样弗多那边在卫星云图上看得到。”
　　“陛下英明。如此演一出苦肉计，弗多那边便不会怀疑这起恐怖袭击是我们做的。”
　　“嗯。我们的行动一定要轻柔，如温水煮青蛙般对待弗多联邦。从今往后，切不可出现像灵者之刺这般鲁莽地行动。”
　　—
　　NP市。
　　摩托车如同一支利剑般从远处袭来，没入了这座大厦的底部。
　　灵者之刺半跪在地上，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此时她虽未受伤，但战意全无。她一心只想着如何逃避皇帝的追杀，怎料此时竟会有人掌握了自己的位置。
　　他是谁？
　　是保守派的余孽？还是弗多议员的手下？亦或是，皇帝提前在NP市安插的暗棋？
　　她眼睁睁看着电梯间上方的数字，逐渐从第一层变成最高层，身体微微地弓了起来。
　　然后电梯门打开了一条缝。
　　少年神色肃然，手握着光质军刀，出现在电梯里。
　　灵者之刺微微一愣，旋即笑了。
　　“啊，来的竟然是他。”
　　她紧绷着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
　　若是前几天，这家伙来到这里，她反倒是缚手缚脚，因为皇帝有过命令——不许杀他。
　　但是现在，她完全没有这种顾忌了。
　　一个计划迅速在灵者之刺的脑海里成型。这些天来，躲藏在江流月的身体里的她，早已摸透了这少年的脾气。
　　，她的脸部一阵耸动，容貌从江流月的脸，转变成了一张陌生女孩的脸。
　　所以，当电梯门完全打开之时，风星河只见到，天台上有一名不认识的少女，脸现痛苦之色，身体向后倒去。
　　她倒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尔后滑到在地，身体抽搐扭曲着。
　　“啊，救救我，救救我！它要杀人了！啊！！”
　　少女躺在地上，痛得打滚。而她的身旁，则站着一具氤氲的黑影分身，手持长刀，正向她砍去。
　　未曾有半点犹豫，手中光质军刀变形出一根警棍，风星河冲了上去，挡在少女与黑影之间，手中警棍“挡”地一声格挡住了黑影分身手中的长刀。
　　他一声不吭，猛地将警棍向上一推，弹开了黑影的长刀，随即在它肚子处补上一脚，一气呵成地将黑影逼退了三四步。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身后就有一只纤纤素手，握住了他的脖子。
　　“嘻，你可真是好骗呢，风星河。我才是灵者之刺。”
　　“嗯，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灵者之刺。”风星河微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太低估了我。这拙劣的演技，让人一下子就识破了。我之所以将计就计配合你，是为了轻易地近身啊。”
　　“哦？是吗？那么，你却为什么落入了我的掌控中呢？”灵者之刺的指甲，缓缓地长出，轻轻地陷入了风星河的肌肤，却不刺破。她咯咯轻笑道：“你这家伙，死到临头了也是那么嘴硬要面子。现在，我只需要一点力气，就可以把你的脖子扭断，然后吸取你血液中的灵粒。你还有什么反抗的手段呢？”
　　“当然有。”风星河微微一笑。“下一秒，你的胳膊便会断掉。”
　　灵者之刺刚想出言嘲讽，下一秒，她的手臂却是真的应声而断！
　　风星河回身一拳，击在她的脸上，将她打得后退了两步，重重撞在栏杆上。
　　光质军刀抵在了灵者之刺的脖子里，将她按在了栏杆上。
　　“水银之刃！”
　　灵者之刺瞳孔微缩，她看清楚了风星河另一只手上的东西，竟是江流月的那一把“水银之刃”！
　　“你——你怎么知道的！？”
　　灵者之刺惊呼出声。少年这一刀，虽然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但却算是识破了她最大的秘密。
　　水银之刃的刀刃，排斥一切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这也就直接证实了，她的身体是由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构成的。
　　从前，只有帝国的刺客们知道这一秘密。所以，她只需要堤防帝国的刺客即可。
　　但，从今往后不一样了。弗多人也知道了这个秘密。在弗多人眼里，她不再是“不死不灭”。她已经可想而知，她的本体，江流月，将会遭到怎样的针对了。
　　风星河手握水银之刃，缓缓说道：“你的存在形式，既不是人，也不是怪物，而是一种‘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从老师那里听说你的时候，我就在思考你的存在形式。所幸，在把我所掌握的所有信息都综合起来以后，我逐渐有了眉目。”
　　“如果说刚开始只是漫无目的的猜测，那么，当我看到天空中那一片‘灵粒’组成的云彩之后，我便确信了这猜想。因为，只有不存在实体的‘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才能毫无顾忌地吸收那么多的灵粒，而不用担心爆体而亡。”
　　“现在，我用未开刃的水银之刃，轻易地削断了你的胳膊。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吧？你，就是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而你的本体？哼哼！究竟在哪里呢？只要打倒了她，就可以彻底消灭你了吧？”
　　灵者之刺一脸阴沉。她没有想到，这少年已经掌握了如此多的情报。
　　事实上，风星河一路走来，先是从丹尼尔那里知晓了灵粒的存在，尔后又知道了所谓‘离’与‘辰’的秘辛。当这些知识全部综合到头脑里的时候，再观看那一片灵粒云，他便理解了。
　　理解了灵者之刺的存在形式。
　　同时，也理解了江流月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自愈因子”。
　　而现在，只剩下了一件事。
　　那便是，打败灵者之刺！
　　皓月逐渐当空，阴云笼罩天际。
　　夜幕包裹着这大厦的顶部。风星河手握水银之刃，缓缓地看着灵者之刺。
　　“即便是不死的‘格拉维瑞斯能力现象’般的存在，修补自己的实体，也需要消耗一定的能量吧？我若是把你从这一百层高的大厦上推下去，恐怕，即便是‘不死不灭’的身体，想要恢复，也得耗费一番功夫吧？”
　　后者的脸色十分的狰狞，她怨毒地看着风星河，质问道：“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
　　风星河没有答话。他说不清楚，是为了江流月，还有为了那些被她杀掉的能力者们报仇。
　　现在，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他来晚了。就在刚刚，张舜告诉他：在NP市的能力者，已统计的数量削减了百分之七十五。
　　灵者之刺动手太快，几乎已经将整个NP市的能力者屠戮殆尽。
　　现在，她的双手沾满了血腥，
　　毫无犹豫的，水银之刃挥过了灵者之刺的脖领。
　　被砍下的头颅如烟般消散，紧接着，从断首处，又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头颅。
　　风星河微微惊讶，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奇特的景象。
　　而，就在他即将挥第二刀的时候，灵者之刺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你，上当了！”
　　那一瞬间，她把手搭在了栏杆上的避雷针线路上。而就在此时，天空中猛然间划过一道闪电！
　　风星河吓了一跳，急忙后撤，但速度仍是慢了一点。高伏电压击穿了空气，作用在他的身上。
　　两米的距离，空气的电阻已然够大，这一下并没有让他致死，但一条胳膊被击得麻痹了。
　　他抬起头，发觉天空中的灵粒云不知何时已经消散。
　　它上升时扰动了一片积雨云，使得两片电极不同的云交错在一起，发生了闪电反应！
　　灵者之刺是纯格拉维瑞斯能力体，并不惧怕高压的电伏。诚如她那天对张舜所说：一切物理攻击都无法杀死她！
　　水银之刃掉在地上，钢化玻璃发出了“叮”地一声轻响。风星河右手几近瘫痪，左手紧握光质军刀，他猛然间后撤一步，冲进了电梯。
　　“别想跑！”
　　灵者之刺的身影，如鬼魅般跟上，化作一道黑雾，钻进了电梯。
　　二人在电梯间里扭打在一起。
　　电梯门关了，慌乱之中不知道碰到了哪个楼层，它逐渐开始向下运行。
　　灵者之刺的手臂幻化作螳螂般的刀锋，狠狠刺向风星河。而后者，则紧握长刀形态的光质军刀，上下翻飞，尽力地抵挡着。
　　电梯飞速向下运行，伴随着风星河用尽全身力气，弹开了灵者之刺的刀锋手臂。
　　力量上，还是他更胜一筹。
　　他一刀劈开电梯门，将灵者之刺向那快速闪动的楼层板之间推去。
　　后者微微冷笑，身体如蛇般沿着风星河的手臂缠绕，双腿向他的身体上半部分锁去。
　　她的动作实在太灵活了，以至于风星河不得不全力应对。他试图抓住她的手臂，但灵者之刺手腕扭动，便轻易逃脱。她从风星河的腋下钻过，双腿向上一勾，盘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向地上一甩。
　　少年控制不住，一个趔趄被她甩翻在地。灵者之刺快速盘绕，双腿夹住了他那紧握着U盘形状的光质军刀的手。
　　一个无解的十字险些成型。但岂料少年竟生猛地将她连人举起，重重撞向电梯壁。
　　“当！”
　　“滋滋！”
　　电梯厢被撞得摇摆不已，与通道相擦，迸发的火花沿着打开的电梯门四溅进来。
　　灵者之刺不得不放弃了他的手臂，双手抓住他的腿一荡，整个人从他胯下穿过，双脚反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用尽全力收紧双腿，臀部津贴在风星河的背后。少年被锁得喘不过来气，他用力抓住她的脚，竟愣生生将她的双腿从脖子上掰开。
　　“不行，力量差距太大了！”
　　灵者之刺暗叫不好。他与文弱的张舜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灵者之刺打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风星河一介学生，力量竟快赶上军人了。
　　事实上，这就是冯家军门出身的好处——孩子从小就经受严苛的训练。仅仅只有四岁的时候，风星河就被逼着，将一摞砖一块一块从西屋运到东屋，再从东屋挪回去。每天二十多个来回。六岁开始学习冯家祖传的武技“划龙拳”。直到十三岁父亲出事，他都没有停止过锻炼。
　　若非灵者之刺擅长贴身的锁技，他仅凭拳头的力量，就能活生生将她打躺。这也是为什么，在机场北路的那一天，他仅凭一只手的力量，就抓住了达希城全力打来的拳头。
　　一个人力量最巅峰的年龄就是在成年前后。两次锁技都被以蛮力破解的灵者之刺终于学乖了。她意识到仅凭本体的力量是无法与风星河抗衡的。
　　敞开的电梯门外，电梯速度渐缓，楼板上移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终于，电梯停了。
　　电梯停在第68层，此时此刻刚好是打工人们加班结束的时刻，一群疲惫的上班族在电梯门前低头按着手机。
　　随着电梯“叮”地一声响，门开了，一男一女扭打着从地上滚了出来。
　　只听“哎呦”声此起彼伏，二人如滚垒木般撞过去，电梯前的人群转眼间被绊倒了一片，横七竖八地摔倒在地。
　　灵者之刺乘机挣脱了风星河的抓握，滚入了人群当中，不再动弹。
　　风星河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手中光质军刀化为匕首，刚想去刺灵者之刺，然而这一刻，一道黑影分身骤然出现。
　　它出现的位置在灯的开关旁边，并且一刀把开关劈了。
　　这一层的灯瞬间灭了，黑影分身瞬间消散。灵者之刺乘机向身旁滚去，转眼间混入了横七竖八的人群。
　　风星河紧握着光质军刀。
　　他在图纸里找了许久，愣是没发现手电筒或者是夜视仪。
　　显然，张舜作为一个材料学家，对战术研究并不深入，因此在光质军刀版本中，也未加入任何夜视设备。
　　他立刻想到了逃跑。然而刚迈出一步，黑暗之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刀鸣，风星河身边的一位年轻女性，身体突然僵硬，倒在了他身上。
　　她的胸口血流不止，显然是黑影分身捅的。那意思很明显了：你若是逃，我便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风星河心中一沉，停下了脚步。四周怨声载道的人们干扰了他的视听。他下意识地开启了未来视，15秒之内的未来，竟有来自八个不同的方向的袭击！
　　灵者之刺发动“镜中繁花”的时候，本体是无法动弹的。但现在，她成功混入了倒地的人群中，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躺好。在如此纷乱嘈杂的环境下，人又多，灯一关，谁能找得到她？找不到她，也就无法打断“镜中繁花”的释放。
　　而无法打断释放，风星河就不得不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黑影分身之袭击。
　　他的未来视一次是15秒，剩余的6次加起来，也只有90秒。在这九十秒的时间里，他可以预测黑影分身们的动向，提前格挡。
　　也就是说，他只有一分半的时间里是安全的。在这一分半的时间里，他必须想办法找到灵者之刺的本体。否则一旦未来之匙次数用尽，他的处境将九死一生！
　　不得不说，作为帝国精英情报机构太阳的十二使徒中的一员，灵者之刺的战术思路是拉满的。
　　她比风星河更会利用周遭的环境！仅仅在电梯门缝中看到了外面有人，便设计出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成功把风星河困入了死局里。
　　而且，是一个无法逃跑的死局！周围的这近二十名普通人，就是她的人质。
　　只是，这个死局真的是死局吗？
　　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死局，有的只是未被发现的破局之法。这是风星河所一直坚信的一件事。
　　他闭上了眼睛，维持着“未来之匙”的发动。
　　四周，黑影分身的运动轨迹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脑海里，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
　　灵者之刺，究竟有什么弱点？
　　这个问题，也是张舜所思考的。那一日，张舜偷偷采下了灵者之刺的一点点身体样本，带回去分析，却一无所获。
　　她的那根头发，在显微镜下是一团氤氲的黑雾，显得极为模糊，并不是由分子所构成的，而是由无数团不确定的“云”组成。
　　张舜意识到，它的构成或许涉及物理学。他对这根头发并没有解析能力，他求助了兵遇，可惜兵遇这个医学教授也无法给他任何帮助。
　　所以，张舜最后沮丧地得出了结论：灵者之刺身上没有任何的弱点。
　　但是，风星河并不这么认为。
　　在路上，他很详细地通过耳麦，向张舜咨询了昨晚在七星大会所发生的事件，并且从中解析出了许多关于灵者之刺的情报。
　　首先，是关于灵者之刺的力量。虽然黑影分身们力量大到能够砸开光质军刀化成的巨型防爆盾，但灵者之刺本体的力量似乎并不见长。这一点，在刚才的战斗当中已然证实。
　　但关于灵者之刺的“镜中繁花”，风星河一直很疑惑。第一次发动的时候，她是站在大会所的二楼观众席上，面对下方的舞台区域和一楼的科学家们发动能力。第二次，她则站上了NP市最高的大厦。
　　两次都站在极高处。这一重复性的行为背后透露着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四周黑影分身的轨迹，其重复性的袭来方向和轨迹，逐渐地在风星河的脑海里汇成了一张图。而解开这一张图的钥匙，正是那个重要的信息！
　　发动能力，每次都站在高处。高处所能够获得的东西有三种，一种是君临天下的快感，另一种是极为开阔的视野，第三种是极高的重力势能。
　　灵者之刺的能力，与重力势能无关。所以，她站在高处的动机，只有两个了。
　　其一是君临天下的快感，其二是极为开阔的视野。
　　而她每次站上高处的时候，都要伴随着狂妄的大笑。这一很具有迷惑性的举动，很容易让人把她的动机往第一个上面引。
　　事实上，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连风星河也是认为，她是因为好大喜功、享受那种众生主宰的感受，才每次主动站在那么高的地方。
　　但是，就在刚刚的电梯扭打中，他发现他错了。
　　灵者之刺，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战士。虽然力量上并不如他，但心思之细腻缜密、战术思路之清晰、战斗风格之谨慎，完全不亚于风星河。
　　这样一个人，如何会做出那种为了享受优越感而主动登高的无意义的蠢事呢？
　　所以，她站在高处，势必是想要获得开阔的视野！
　　这也就引出了风星河的第二个猜测：灵者之刺的黑影分身，实际上是无法与本体共享视野的。也就是说，灵者之刺对于分身的精准操控，必须是在她的感官范围内！
　　这，就是她的弱点！
　　15秒的时间转瞬即过，黑影分身的轨迹，逐渐地在风星河的脑海之中愈发地清楚。
　　这些线条，正在缓慢地将灵者之刺的位置暴露！
　　只不过，灵者之刺十分的狡猾，显然是思考到了这一种情况。她故意地让黑影分身的轨迹显得十分散乱，所指向的中心点，已经超过了三个，一个在风星河的左后方半米，另一个在风星河的正前两米。还有一个，竟然在天花板的吊灯上。
　　那盏灯的电线已经被黑影分身偷偷的劈开了。倘若风星河贸然去攻击，光质军刀的金属刀身接触到电线，二百二十伏的交流电会瞬间将他俘虏。
　　风星河很清楚，之所以他会测算出三个点，皆因为灵者之刺的误导。尤其是天花板上那一个，非常的安全，非常的合理，也非常的符合逻辑，更是陷阱之中的陷阱。
　　只是可惜，他既已经意识到了灵者之刺在有意识地误导他，以灵者之刺的谨慎，这三个位置必不可能有一个是真的。
　　他在等待灵者之刺露出破绽。
　　他在等待，殊不知灵者之刺也在等待。
　　她在等他的第一个未来视刚结束，第二个未来视还没有发动的间隙。
　　在那个间隙，他会露出秒左右的破绽。
　　那时候，她将操控目前所能够维持的八个黑影分身一同从四面八方砍向风星河的脖子。
　　那样的话，少年在启动第二个未来视的时候，无论向哪个方向闪避，都无法躲过去！
　　这是一场博弈。一场，发生在秒间隙之内的博弈。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已然混淆，在混战的状态下，风星河和灵者之刺同时布下了最佳的应对措施。
　　无论是谁，只要失手，都会瞬间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