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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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斯特公爵六十多岁，身体却比九十岁的瓦德侯爵差了太多，由于饱受器官老化的困扰，霍斯特原本奄奄一息。
　　阿多凭借圣光，巫医与医疗波的混合液，强行把霍斯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的霍斯特·徒利容光焕发，成了一个健康的老人。
　　当霍斯特·徒利公爵，穿着银白色礼服，步履稳健，腰板挺直的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河间地诸侯震惊不已。
　　这些诸侯都去探望过霍斯特，他们都以为自己的封君，命不久矣。
　　克莱蒙特·派柏伯爵，雷蒙·戴瑞爵士，泰陀斯·布莱伍德，杰诺斯·布雷肯，围着霍斯特寒暄。
　　海疆城的杰森·梅利斯特伯爵说道：“霍斯特公爵，幸亏你康复了，我们一度以为你要...”
　　霍斯特说道：“诸神一度想要带走我，幸亏阿多爵士救了我。河间地血流成河的时刻，我可不想离开。”
　　雷蒙·戴瑞爵士说道：“霍斯特公爵，艾德慕原本答应让我们返回自己的封地，保护我们的城堡和村庄。”
　　霍斯特说道：“我可以理解各位的心情，但是，各自为战并不明智，这正是泰温的阴谋。”
　　阿多说道：“各位大人，你们尽管放心，北境大军会帮助你们，防守你们的领地，肃清流窜在河间地的魔山，瓦格·霍特等敌人。”
　　“我们现在需要，坐下来制定一个详尽的计划。我认为，我们应该保护河间地的百姓，开放各地的城堡，让平民住进来。”
　　杰诺斯·布雷肯说道：“让平民住进贵族的城堡？这不合适，只会多出很多无用的嘴巴，耗费我们的粮食。”
　　雷蒙·戴瑞，杰森·梅利斯特，卡列尔·凡斯等人，纷纷出声反对，就连布雷肯的死敌，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也同意布雷肯的观点。
　　阿多说道：“各位大人，你们口口声声，要求返回封地，保护你的领地，我以为各位是要保护你的子民，为什么你却不肯让平民，住进你的城堡呢？”
　　卡列尔·凡斯说道：“我们当然想救助平民，可是哪里来的粮食？果园，农田都被付之一炬，许多领主连战马和骑兵都喂不饱，哪来的粮食喂饱平民？”
　　雷蒙·戴瑞说道：“如果平民吃不饱饭，进入城堡就会成为隐患，他们可能会抢夺领主的食物，要杜绝这种隐患。”
　　阿多坏笑道：“和平年代，平民在果园，农田，辛勤劳作，大部分收成交给领主，领主依靠平民，过着优渥的生活。”
　　“平民即使在森林里私自打猎，也会被当成盗猎者，要么发配长城，要么就被斩断双手。”
　　“战争年代降临了，平民渴望城堡高墙的保护，却被看做是一种隐患。诸位大人，我终于知道魔山之流，为何能在河间地流窜这么久的原因了。”
　　杰森·梅利斯特，卡列尔·凡斯等人，羞红了脸，脾气火爆的马柯·派柏愠怒道：“阿多爵士，你毕竟是御前会议混过的人，夸夸其谈，坐而论道，我们都比不过你。”
　　“我们没有粮食，如何收留平民呢？”
　　阿多说道：“在我们北境，为了应对凛冬，总是要储备大量的粮食，我们会有粮食，运送到河间地。”
　　霍斯特公爵说道：“北境是可靠的盟友，诸位大人，我们要把兰尼斯特，彻底逐出河间地，离不开北境的支持。”
　　阿多说道：“我已经让韦曼学士，送出渡鸦，如果泰温任由魔山，亚摩利·洛奇，瓦格·霍特这些疯狗，在河间地攻击平民，我就直接砍下弑君者的头，送给泰温。”
　　河间地贵族发出满意的喝彩声，泰陀斯·布莱伍德说道：“你不是说，打算留着弑君者，以备交换人质吗？”
　　“据说，白港继承人威利斯·曼德勒，恐怖堡伯爵卢斯·波顿，赛文大人等人，都做了兰尼斯特的俘虏，我以为，你要拿弑君者，去交换卢斯·波顿。”
　　阿多说道：“我是马棚降生，平民出身，各位大人，说一句冒犯的话，我从来不觉得，贵族的命比平民值钱。”
　　“如果弑君者能拯救平民的性命，阻止更多的杀戮，那这个人质，就比交换一个卢斯·波顿更有价值。”
　　黑鱼布林登说道：“你觉得泰温公爵，会因为弑君者，就放弃他屠灭河间地村庄的计划？”
　　阿多说道：“泰温公爵只有两个儿子，弑君者与小恶魔，小恶魔与我私交不错，我很了解他们的父子关系。”
　　“泰温喜欢詹姆，即便詹姆披上御林铁卫的白袍，失去了继承家族爵位和封地的机会，泰温依然把詹姆，看做是继承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小恶魔。”
　　“詹姆是凯岩城的继承人，泰温公爵不敢拿詹姆冒险。据我所知，詹姆被俘虏后，泰温的疯狗魔山，亚摩利·洛奇就消停了许多。”
　　凯特琳夫人说道：“既然詹姆爵士是泰温公爵的心头肉，各位大人，为何我们不和谈呢？战争只会白白葬送更多人的性命。弑君者是和谈最好的筹码。”
　　“我们送出弑君者，兰尼斯特放出北境和河间地的俘虏。”
　　大琼恩说道：“夫人，你是女人心肠，太柔软了，求和示弱，只会让敌人更加凶残，受伤的狼哀求狮子，会有用吗？除非撕开狮子的喉咙。”
　　雷蒙·戴瑞说道：“每个人都渴望和平，然而和平，意味着屈膝，意味着忍让。如今，史坦尼斯，蓝礼，乔佛里，各自称王，七大王国拥有三个国王。”
　　“如果我们向任何一个国王称臣，就会被其他两个国王，看作是叛徒，兰尼斯特是我们的敌人，乔佛里是不用考虑了，可是史坦尼斯和蓝礼，我们总该选择一个。”
　　杰森·梅利斯特伯爵说道：“不错，我手下的骑士，问我为哪一个国王而战，我回答，是劳勃国王，然而劳勃已经进了坟墓。没有国王，士兵就不知道为何而战。”
　　凯特琳说道：“艾德跟我提起过，史坦尼斯是合法的国王。”
　　阿多说道：“我在龙石岛见过史坦尼斯，史坦尼斯已经成了红神的信徒，他信任红袍女梅丽珊卓。”
　　“如果史坦尼斯称王，各位可能要放弃新旧诸神的信仰，没准梅丽珊卓，会把神木林和圣堂全烧光，换成她的光之王。”
　　北境，河间地诸侯，开始低声咒骂，咒骂史坦尼斯的红袍女和她陌生的神明。
　　大琼恩站起身来，朝地上啐口唾沫。
　　“咱们凭什么让南方的蓝礼，史坦尼斯，骑在我们的脖子呢？他们懂得什么叫凛冬，什么叫长夜吗？”
　　“历史上北境就是独立的王国，北境之王史塔克家族，统治北境上千年，只是三百年前，在伊耿的三条巨龙面前，北境之王才选择屈膝。”
　　“如今，巨龙早他么死了，劳勃也死了。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自己管自己吗？如果非要我向一个国王称臣，那就是北境之王史塔克。”
　　瑞卡德·卡史塔克拔出剑来。
　　“艾德公爵是一位天生的领袖，当年簒夺者战争期间，他就有机会称王，不过，他让给了劳勃，大家都看到了，劳勃是天生的战士，却不是一个好国王。”
　　“如果当年，艾德公爵担任七大王国的国王，一定会是一个盛世。我们当年错过了，难道现在还要错过吗？”
　　“艾德大人现在在绿叉河东岸与兰尼斯特交战，我愿意遥尊艾德公爵为北境之王。”
　　瑞卡德伯爵朝着东方跪下，大琼恩，梅姬·莫尔蒙，席恩，巴利斯坦，纷纷拔剑下跪，北境与河间地贵族，一起拔剑，奔流城的大厅里回响着消失了三百年的名号，北境之王。
　　阿多说道：“艾德大人未必喜欢北境之王这个称呼，他重视荣誉，忠诚，肯定不想落一个野心家的名声。你们这样给艾德加冕，有没有考虑艾德的感受？”
　　“忠诚和荣誉，是艾德的座右铭。”
　　河间地，北境的诸侯，已经纷纷起身。
　　梅姬·莫尔蒙说道：“劳勃国王死了，艾德陛下向谁忠诚呢？他唯一叫忠诚的，就是我们的王国。”
　　霍斯特公爵说道：“河间地是北境王国的一份子，阿多，我觉得你应该成为我们的护国主，你的军事才华，博学，完全可以帮助我们，打败泰温。”
　　阿多说道：“你们在艾德公爵....艾德陛下不知情的情况下，加冕他，总该问一问他的意见，护国主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霍斯特握住阿多的手，“阿多爵士，你救了我的命，我争取活到瓦德侯爵的岁数，不过，我毕竟不是年轻人了，过了骑马打仗的年纪。”
　　“我的儿子艾德慕，不擅长作战，我希望把河间地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你和黑鱼。”
　　阿多说道：“霍斯特公爵，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艾德慕说道：“父亲，我打仗虽然不及阿多，但是我可以慢慢学啊！”
　　霍斯特公爵说道：“一个平庸的指挥官，会让无数部下丧命，你不适合带兵打仗。”
　　阿多说道：“艾德慕心细，我觉得他适合后勤，应该让他管理粮草。北境的粮食，正沿着国王大道南下，交接的工作就交给艾德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