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5】千年前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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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这样随着路夜智与斋藤飞鸟间，各式各样的交谈而慢慢地流逝。
    从两人各自享用的菜色，聊到了今天的天气，再到最近碰到的有趣事情，最后则是回归到了刚才两人交谈时，斋藤飞鸟首次说出的那句话。
    斋藤飞鸟：所以，人是不是不可能永远只喜欢一个人···
    尽管这是一道疑问式的句子，但斋藤飞鸟在把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加上问号，而是改成无言的省略号。
    或许，她也知道路夜智本身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也或许，她根本就没想听路夜智的回答，只是单纯地发泄一下。
    斋藤飞鸟的问题，相对于回答她，路夜智更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有疑问是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出现的。
    一个人气女偶像居然会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概，加上会在新年这种充满喜庆的日子里，自己一人孤独地来到高空上的餐厅用餐。
    ‘难道感情生活出现了挫折？’路夜智见到斋藤飞鸟在发完那句话后，就一直都是沉默的状态。在未知情况下，他也不好胡乱地回答这让少女内心郁结的问题。
    路夜智在查了查网上斋藤飞鸟的感情的近况后，有些怪异地说道：
    “网上也查不到斋藤飞鸟最近有什么感情生活和绯闻男友，那到底是八挂周刊的狗仔队无能，还是本身不是关于她自己的感情生活？”
    斋藤飞鸟在这段时间也一直没回再发信息过来，见对方没有展开别的话题的情况下，路夜智也只好再想一下她这次说的话到底是关于什么。
    就在这时，路夜智感到一道有点炽热的目光，正从旁边的桌子传来。
    与路夜智孤单地一个人享用双人份的晚餐不同，凑崎纱夏与名井南的那一桌子，在她们的父母来了后，就一路上都充满了欢乐的聊天声，与路夜智形成极大的相反。
    纵使只是一桌之隔，这两群人所处的地方却截然成了不同的地带一样。
    本来路夜智一直都没想理另一桌的人，但那道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使他不由得转过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似乎是察觉到路夜智的动作，目光的主人在他转过头之际，又迅速地遁去无踪，只余下路夜智皱着眉头，看着凑崎纱夏和名井南等人。
    “mono，对面那个男的是你们朋友吗？”
    似乎是看到了路夜智投射过来的目光，平井桃的父亲有些好奇地向女儿问道。
    “啊，不认识。”
    平井桃有些心亏似的没有回过头去看路夜智，只是底着头看着已经空无一物，连用来修饰菜肴的配菜也被她清理干净的碟子，细声地回答她父亲。
    “那mono，为什么你刚才就一直盯着他看？”
    名井南也有留意到身边的平井桃的目光，同样脸带疑惑地向她问道。
    “真要说的话，不是盯着他，而是盯着他碟上的食物吧！”
    还未等平井桃回答，留意到她碟子情况和深知她性格的凑崎纱夏，就已开口说道。
    尽管她们都压底了声线说话，但路夜智却仍能把他们的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平井桃那明显长得十分丰满的身材，路夜智不禁想道：’小孩子吗？居然这么贪吃，或者说正因为贪吃，所以才能···’
    路夜智看了看名井南的身材和碟子，大概想到了什么。
    “唉···”仿佛带有些残念地轻叹了一声，路夜智再次把头转了回去，看着窗外的黑云，说道：“黑云的波动，有时却是比人更大啊！”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很想打人的冲动。”
    名井南看着凑崎纱夏，端庄的脸上却是说着十分残暴的说话。
    凑崎纱夏有点回不过神，说道：“你想揍人，为什么要看着我啊，我又没得罪你！”
    就在路夜智把头转回去后，他再次感觉到那股直勾勾地凝视着自己的目光，而这次因为清楚地知道对方的目标，所以能特别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会随着自己的叉子而移动。
    玩心兴起的路夜智用叉子把一块切完的肉排举起，然后像溜狗一样，让那目光的主人的心思随着肉块而不断移动着，然后在对方散发着心痛的气息之际，一口地把肉块吃下肚。
    ‘真是有趣。’路夜智接下来，都用着这种方法，将两碟的肉排作为诱饵，引动着平井桃的目光。
    随着碟上的肉排的分量越来越少，平井桃目光中散发出来的心痛感越来越重，直到路夜智把最后一口肉吃下去后，仿佛能听到他的悲呜。
    “哼哼。”
    满足地吃下最后一口肉，还能欣赏到平井桃这样的女偶像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路夜智原先被凑崎纱夏弄得颇不爽的心情，也终于一扫而空，变得愉悦起来。
    路夜智并不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
    以前每一次在街上碰到流浪狗的时候，他都会到附近的超市买点狗粮去喂它们。在喂流浪狗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像玩弄平井桃那样，装作给它们吃，又收回来。
    因为狗被逼急了，是会咬人的。
    流浪狗并不好玩，因为你无法肯定它们的良善程度。
    人却不同。
    人在这种情况下，因为终究有着理性，所以人是很难像流浪狗那样，为了小小的事，就张牙舞爪去攻击你。
    所以，人是比狗更好玩，只要玩得够出色，把握好应有尺度的话，就能享受到一直完不了的乐趣。
    至少现在像平井桃在家庭交流会，或称为家庭聚会的时候，怎样挑弄她的下巴，也不会引起她猛烈的反抗。
    ‘家庭聚会？对了，斋藤飞鸟好像是在东京出生，怎么会在新年的时候，不和父母一起吃饭，而是一个在这？’
    路夜智在这一刻，仿佛想通了，大概能猜出斋藤飞鸟为什么会和自己交换联络方式。
    “因为父母离婚了，所以心情底落，想找人聊天，却又因为偶像的身份的关系，而无法将心中的想法随意说出来，只能找陌生人随便说两句，发泄一下内心的感受。”
    说罢，路夜智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猜错的话，等下她就会把我拉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