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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地煞神卫

重建天庭 冬藤 4215 Apr 30, 2023 7:35: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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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歌最外围的一方小村镇,迎来了一位寻常的客人。
    这人翻身下马,一身儒雅白衫弄得到处都是褶皱,发髻早已被他解开,一头长发凌乱披散,此时他擦了擦飘落脸上的雨滴,望着远方绵延不断的青山,心中感慨。
    终于到了。
    晏明华从未来过这一片丰茂的山林,只在应觉口中听过关于它的描述:西南有山,巍峨不绝十万里,群山如丸,千林若荠,碧海接天,一色莫辨,近岩松涛怒吼,气象萧森,繁世尘心见之皆归于悉寂,谓之曰:永歌也。
    悉寂尘心。
    怎么可能。晏明华嘴角一撇,低笑,笑中充满了自嘲意味。
    晏明华牵着马,往村里走去,随口向路过的一位劲装猎人汉子问道:“大叔,这地儿的离平商会在哪啊?”
    “离平商会?我们这小村庄没有,要永歌里面的大镇子上才有。”汉子回答着,伸手一指,“往那边走就对了。”
    “谢谢大叔。”晏明华温和笑着道谢,牵起马慢慢行去,他不知自己将会如何,但此前,他想先安置好这匹已伴他好几年的马。
    晏明华一路走着,每进入一个小村镇就问一次路,他不急不缓,看着沿路的花草秀景,看着遥遥青山越靠越近,变成了雄奇高山,看着苍翠的枝叶直迎风雨,摇摆不定。
    不多时,晏明华便来到了他们所说的大镇子。
    踏在齐整的青石道路上,此时天色尚早,再加上绵绵细雨,行人不多,但路旁酒肆客栈里的喧闹声却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
    晏明华忽然停下了,停在了雾雾蒙蒙的空旷中。
    前方烟雨中,有人来。
    一个人正从那片迷蒙烟雨中缓缓走来,一开始只是个模糊的身影,随着距离拉进,身影也渐渐清晰。
    他戴着黑色高冠,罩着黑色的披风,身上是一件袖口有蓝色绣花纹的黑袍,透出一种冷冽的气质,如同他的脸,眼神冷漠,面无表情,晏明华不认得他,却认得他胸前那个不起眼的图案。
    那一身黑袍上,有张半开陈色红木大门,门内泄出几分黑暗,门上有一把刀,狭长刀身斜穿过门,刺透重重暗影。
    那把刀,和他左腰处悬挂的无鞘刀极为相似。
    晏明华瞳孔微缩,望得这人在路中间慢慢走着,越走越近,身体不由紧绷,目光始终停在这人身上,直至擦肩而过,他也没有看晏明华一眼,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人异样,冷峻表情依旧。
    晏明华暗中松了口气,收回目光,全身也松弛下来,他伫立几霎,这才牵马上路,喃喃自语,“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人物这么多。”
    ...
    离平商会后门,一门卫拦住了一位牵着匹大黄马想要进入后院的客人,他看着这位长相俊逸衣衫却不甚整齐的年轻公子,严肃道:“你好,若有需求请走大门,后院闲人免进。”
    晏明华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晃了晃,那门卫连忙躬身拱手道:“大人。”晏明华摆手,笑道:“不必紧张,我也没打算进去,只是想把我的马暂时放在这里。”说完,他将一直牵着的绳递给门卫,门卫接过,认真道,“我会照顾好它的。”
    晏明华点头,他拍了拍马背,声音很低:“老伙计,再见了,过一阵子罗小姐会来接你回去的。”
    大黄马甩甩尾巴,打了个响鼻,硕大的眼瞳里似流出不舍之色。
    晏明华笑了笑,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走回空旷的街道上,走得很慢,他一边走,一边垂下手,缩入袖口,脸上温和的神情也消失不见。
    “出来吧。”晏明华突然出声。
    路边院墙上蓦然出现一个灰影,他戴着一顶寻常的斗笠,边缘有薄纱垂下,使人看不清他的面目,薄纱之下是一身寻常样式的灰白色长衫,他出现地无声无息,仿佛一直都站在那。
    “后事都准备完了?”这人说着嘲讽的内容,但语气里却不含任何嘲讽意味,只有清冷平淡。
    “想必你就是白七了。”晏明华冷声道,“口气不小。”
    “我已经等了你很久。”白七淡淡地道,不置可否。
    晏明华冷笑一声,身形陡然前冲,缩入双袖的手探出,却已握住了两把短剑,两道寒光交叉划向围墙上的身影,原本两人相隔甚远的距离,却在晏明华几下轻踏中消失,不过眨眼,锐利剑锋便已临身。
    白七右手微张,一把同样尺长的灰剑从袖口滑下,落入手中,他身形不动,灰光连闪两下,抵住了攻势,晏明华双剑再攻,右手横斩在前,左手上撩在后,先将抵挡的灰剑斩开,接连一剑成举火燎天之势,从院墙上端至半空一道剑痕凭空而现,饱经沧桑的青石院墙被从中劈断。
    却没劈到那袭灰衣。
    剑光掠过,这一瞬白七闪身避开,身已至晏明华侧面,手中灰光划出道道弧弯,袭向晏明华,电光火石之际,晏明华顺势在墙顶一蹬,身再跃起,手中两把很少在外出现的武器迎上了灰剑,这把能轻易杀尽一群普通灰的灰色短剑却始终无法突入那双剑形成的圈子,灰剑与双剑在极短的时间内不知碰撞了多少次,“叮叮”的声音连成一片,不绝于耳。
    双方于空中交战数息,直至落地,三把剑最后一次碰撞,一声清鸣,两人分别退后三丈,站定在了街道上。
    “你制服不了我,强夺的心思也该打消了吧。”白七收剑,看向隔自己不远的晏明华,淡声道。
    “说吧,我需要做什么。”晏明华也将剑收入袖中,冷冷道,“但这件事,我晏家记下了。”
    “晏家不会记下的。”白七轻笑一声,转身掠去,“跟我来,有群管闲事的家伙要到了。”
    晏明华无言,只能听之任之,他跟着白七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条算是比较繁华的道上,这条路两旁皆是客栈酒肆,汇聚的差不多都是外来人士,一个个精力旺盛只想着发财得宝,即使现在早时这儿也喧闹无比。
    白七走进一家小客栈,大厅就有不少人占着桌子吵吵嚷嚷,白七握着扶手,踩着老旧的木梯上了二楼,走廊两侧房门皆紧紧闭上,他打开其中一张门走了进去,晏明华跟随其后,合上门,发现白七已站在窗边,敞开了窗子,光透进来,屋内变得亮堂了些。
    “在这住了好些天,也没花多少银钱,确实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方,不去想着宰客人。”白七走到桌边,端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酒也很不错,你要不要来点?”
    “闲话就不必说了,进入正题吧。”晏明华丝毫不理会白七的动作,他直视白七,沉声说道,“来的路上我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你的手笔果真不小。”
    “这次我们的任务非常隐秘,你能获悉我很不解,再者刺狐在离平商会呆了十年,想必是很小心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可你竟也都知道,还驱使他为你做事。”晏明华缓缓梳理着他眼中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白七似乎饶有兴致,提了把椅子坐下,直面晏明华,“还有那帮主攻手,血旗盗匪团,你也和他们达成了某种交易,使得他们不顾多年来商匪之间的规矩与默契,对我们出手。”
    白七微微颔首,以示晏明华所言正确。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清楚,我们商队里藏着的那位,你是如何与他达成交易的?”晏明华问道,他口中的那位自然是作为一名普通护卫的张晓风,以他的身份,怎可能被陌生人的利益诱惑而做出这种事?
    “每个人都有弱点和**,抓住就好了。”白七淡然一笑,没有多说。
    晏明华不禁心生恐惧,他们两大家族谋划的自以为很隐秘的行动,里面一切细节仿佛都已被眼前这人看透,他们还有何秘密可言?
    “那好,我就直接一点。”晏明华语气加重,继续道,“你如此处心积虑逼我不得不来永歌,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白七喝了口当地特有的溪泉酿,嘴角勾了勾,“你的命。”
    “不,绝不仅如此。”晏明华摇头,“想杀我,你有的是办法,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好吧,确切来说,我要的是你的命,与你的身份。”白七取下斗笠,指着自己的脸。
    晏明华望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神情悚然,那张一直隐藏在薄纱下的脸,竟与自己一模一样!
    “晏明华。”白七温和地笑了笑,嗓音略微改变,说道,“如何?这张面皮不错吧。”
    晏明华着实是惊了,那笑容,还有声音,无比神似于他。
    “你想取我而代之?”晏明华的脑海里一瞬间冒出了这么个惊悚的念头。
    “不止如此。”白七轻笑,此时却看起来分外诡异,“你也要拿走我的身份。”
    晏明华默然不语,似在等待下文。
    “将死之人,有资格听我的故事。”白七抿了口酒,点点下巴示意晏明华坐过来。
    晏明华凝视着白七,拉开椅子,慢慢坐了下去。
    “你不用想着偷袭我,曾身为鬼骨,我是不会有放松警惕之时的。”白七摇晃杯子,清澈酒水转成了个小漩涡。
    “原来你是鬼骨的人。”听到那两个字,晏明华神情微变,沉声道,“但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知道这么多。”
    “确实,不过我有我的渠道。”白七笑了笑,说道,“我本为鬼骨中的一员,你身为晏家大少,想必对其了解不少。我的级别是灰,马上便要晋升白,但因为某些原因,我叛出了鬼骨,杀了不少人,一路逃到这里,顺便把负责永歌这块地方的白和灰清理了下。”
    清理是何意,听者自然清楚。
    白七的语气轻描淡写,但确实对这个庞大组织有几分了解的晏明华深知其中的凶险,眼前这个戴着自己面皮的人能闯过来,其实力和算计不可想象。
    “让我震惊的是,这里竟有个顶天的大人物出世,二十年前张倚山自长安城逃出后杳无音信,不想藏在了这偏僻之地。”
    “张倚山?前八门大统领张倚山?”晏明华闻言,不禁皱眉。
    “是的,鬼骨将爪子伸到永歌也有十多年,一直没有发现他,如今现世,恐怕是张倚山主动为之。他的目的我不得而知,但我意识到,这也是我一个绝好的机会,这消息一传出去,永歌瞬间化为泥潭漩涡,我再稍加运作,便把此地搅成了一滩浑水。”
    “我已将我出现在此的消息放给了鬼骨,接下来只待追杀的人来到,我的计划便开始启动。”白七放下杯子,双手十指交叉,摆在桌上。
    “我已经盯上你很久了,你的身形与我相仿,武功路数也差不离,只要戴上以假乱真的面皮,旁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只要时机恰当,在混乱中,身为二十年前那件事半个参与者的鬼骨自顾不暇,更不会花心思去确认一个死人的身份。当然。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你愿意用你的命换家族未来,是吧?”
    晏明华久久沉默。
    眼下局势如同乱麻,他想起之前路遇的佩无鞘刀之人,连那人都来了此地,可见白七所言非虚。
    他又想起了应觉,应觉与自己在阳崇见面时一切尚安,可这才过了多久,永歌竟已成了缠身漩涡?应觉知道吗?而且若真如白七所说,东西在他手上,那想必应觉已经失败了。
    拖他下水,这朋友做得真差。
    本来还想在江南好好招待他的。
    “你不会拒绝,因为我知道,你这条命没有多长时日了。”白七笑了笑,却无声。
    晏明华已经对白七仿佛无所不知的表现并不惊讶了,其实应觉当初说得没错,他的身体已无法再逸散气机,每次动武都是在透支本就不长的寿命。
    早已病入骨髓的晏家大少看着对坐之人从怀里取出一张栩栩如生的面皮,轻声道:“你变成我,在适当的时候,死在鬼骨的手里,我变成你,带着罗晏两家的希望回到江南,用比你更长的命带领家族前进。”
    “怎么样,这买卖做吗?”
    晏明华默然,许久,他终究接过了那张白七原本容貌的面皮。
    “哈哈哈!”白七猖狂地大笑,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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