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贼性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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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剑之一道为无尽
“因本座只知剑法。”
“故此，这次开坛讲道便以剑为主。”
“对于剑，谁有自己的一番理解大个畅言。”
见众人沉默，周青目光扫到一人。
那是盘膝坐在角落，认真听讲的才凡阳。
同为剑修，周青挺好奇他对剑的认识和理解。
蓦然，他虚手一抬，磅礴的灵力刹那涌现而出。
不等才凡阳反应，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
脸上的错愕刚刚浮现，就听到台上周青那故意压低的厚重嗓音。
“你便是二十七代弟子魁首才凡阳吧！”
才凡阳目露火热，激动点头。
没想到凌真老祖竟然知道自己名字。
这不仅让周围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更让才凡阳原本的师父，虚台锋长老林正才跟着眉开眼笑。
“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是为剑！”
“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亦同为剑。”
“在世俗，剑不仅是立身立国，行仁仗义的君子苍玉。”
“同时，也是纵横沙场，为杀而生的迅捷之器。”
才凡阳深吸口气，任由这股可怕的灵力拖着自己身体。
沉吟中，神情也恢复至往日从容和镇定。
言谈举止应答自如，引人入胜，瞬间获得许多弟子心中赞赏。
“说的不错，那…何为剑理呢？”
周青因戴着面具，众弟子无法窥起表情。
但这一问题，却让许多人都皱起眉头。
才凡阳仅是一愣，拖着身体的灵力就此消失不见。
伴着目中视线落到另一位弟子身上，周青这才继续开口。
“你呢，知道什么是剑理吗？”
“孙徒不知。”
被灵力托起的青年弟子，面红耳赤摇了摇头。
对此，周青也只是摆了摆手。
灵力收回后，踌躇少顷，组织语言再次开口。
“简单的说，就是用剑的理由。”
“是为仁义，为疆场，还是为杀，为保护。”
“不同的理由，便是不用的用剑理由。”
众人恍然，目光更是炽热盯着台上周青。
那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渴望模样，着实让周青大感欣慰。
“当你们了解剑，也有用剑的理由，自然会钻研剑法。”
“剑法之上便是剑势，只有将气势融会贯通，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接下来是我要说的剑意，以及今天所要将的剑道。”
说罢，周青目光落在台下明艳动人的姚小雨身上。
“还记得，当初我教你的话吗？”
姚小雨眸若秋波，轻点臻首。
清喉娇啭的声音响起，叫人如沐春风。
袅娜娉婷的姿态，更是牵动起好几位暗露情愫的男子心。
其中，就有不止一次在和周青谈论时，表达出对姚小雨爱慕的旭逸。
“趁虚而入，后发先至，乾坤相激，亦剑法自然。”
“三增而成五，五增凝成意，这便是剑意。”
面具下的周青微笑点头，欣慰多过满意。
这口诀，还是当日在断崖关他蒙面现身教导姚小雨的。
但这些都最简单的，也是最容易让弟子能够在短时间内记住的。
最难的则是剑道，包含万生万物，无量无边的剑道。
可以说，无论前面将的多好，多精彩，多明白。
一旦到了包罗万象的剑之一道，可不是“言传身教”四个字就能解决的。
亦或者说，任何事，一旦牵扯“道”这个词，那就代表超脱一切。
是尽头，是广阔无垠的虚无思想，也是生生不息的轮回境外。
来之前，周青也曾想过这个令他头疼的问题。
因为，他不是一个喜欢做无用功的人。
同样也不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人。
开坛讲道，也是为了帮助灵山宗修剑弟子，对剑的理解更上一层。
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解决眼下难事。
“至道弘深，混成无际，天人合，及…万物静！”
淡然起身他，没有理会众人望来的诸多不解。
一步一踏，跃过他们头顶，站在真魔大殿殿外。
随着殿内众人和长老一同走出，站在远处全部抬头。
就见虚空而立的周青衣袂狂舞，气势如虹。
身上四溢的恐怖剑意，更是直欲通天，浩荡横空。
无数弟子，目光下意识一凝，口感舌燥，紧紧盯着周青。
耳边，亦或者心中，几乎同时响起一种“咚咚”声。
声音初始如若蚊蝇，可随着时间推移，却变成惊天动地的万钧雷霆。
不仅炸的所有人面色如纸，神色惶恐的捂住了耳朵。
甚至就连衣鸿奉等诸多长老，都在这声如洪钟的滔天巨响下，肌肉颤抖，冷汗涔涔。
“只是剑意，便能影响我心境至此，好可怕…”
“凌真老祖这是要以身为剑，引天地道规重现灵山吗？”
“还好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只在心境中响起，并不是真正的声音。”
“若是真的声音，又是何等的骇人听闻，声势熏天啊。”
实力低微的弟子，此刻依旧捂着耳朵，不明白周青何意。
然而窥得其貌的诸多长老，却发现这声音是出现在心境上的。
不仅不会对听觉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还能引动天阙十二重穴的松动。
“扑通，扑通，扑通…”
周青不动如山，目光凌然。
心神已是达到前所未有的无终尽头。
就在这时候，忽然，他以手作剑缓缓抬起。
刹那间，方圆万米高空波谲云诡，动荡不安。
“铿…”
恍如从沉睡中，睁开双眸的巨龙沉吼响起。
所有人视线，顿时被一道刺目的东来极光占据。
一时间，大日浩荡，整个天地仿佛忽然暗沉下来。
“轰轰轰！”
山石炸裂，鸟兽四逃，高达千米的断崖峭壁更是剧烈的在晃动。
给人的感觉，就像这断崖下面镇压的滔天巨魔，就要破除封印一般。
“锵…”
又是一阵阵如龙似虎的啸声。
灵山宗上空，再现十二道滔天剑芒。
每一道啸声响起，大地便有节奏的晃动着。
每一道滔天剑芒坠入悬崖峭壁，镇魔大殿都会响倒吸凉气的声音。
当一切归于平静，所有人，所有还站在镇魔大殿外的人，无不声音发颤，心中大骇。
因为在他们视线中，那满是荒草的断崖山头，被周青削去一面。
面上还有一字，一个充斥可怕剑意的字。
一个，不同人能看到不同意境的字。
这个字，便是“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