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请大夫 125章 先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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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放和夏飞燕刚从山洞里出来，那只鳄鱼怪此时应该还被困在法符里。就算鳄鱼怪逃出来了，可这个消息，县衙的人是怎么知道得这么快的。
　　他们前脚刚从山上下来，后脚衙役就上门通知交除妖税了。
　　联系老太太杜美玲遇害以及搬运尸体进洞，陆放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
　　尸体是饲料，鳄鱼怪是人为饲养的。目的是以此为由，征收除妖税。
　　至于摆下法符，困住鳄鱼怪的人......陆放猜测，不是白露县县令，而是另有其人。
　　因为往年里，妖怪也出现过。县令让人带着这笔钱，去找“仙师”来除妖。最后，“仙师”斩杀妖物。
　　所以，陆放有理由猜测，这是一笔“三七分成”的买卖。
　　“仙师”在白露县附近的山里放下妖怪，让县令带头并号召县里的豪绅捐款。等除妖税捐得差不多后，“仙师”出现，一举斩杀妖物，拿钱走人。
　　最后，在某个没人的地方，“仙师”和县长开始分钱。县长的钱如数奉还，穷鬼的钱三七分成。
　　至于为什么三年出现一只妖怪，也很简单。
　　三年之期已到，韭菜长势良好，又可以割了。
　　“这该死的老东西。”
　　......
　　陆放出了门，来到一处宅院墙外。
　　这处宅院院墙高耸，装修大气又不失优雅，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地方。
　　很快，三短一长，四声布谷鸟叫声传来。
　　随后，宅院里正对着的一处木楼二楼窗户打开，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看见陆放后，二楼上的那人很讶异。她左右看了看，眼见没人后，把一个肉包子咬在嘴里，双手扒拉在窗户上，随后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这里是二楼，距离地面起码一丈多高。正常人跳下来，虽然说不至于死，但肯定也会受伤。
　　但她就这么跳了，而陆放也毫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很正常似的。
　　因为这里是夏飞燕的家，从二楼上跳下来的女子正是夏飞燕。至于陆放刚发出的那几声布谷鸟叫，来自他以前的一单生意。
　　那是一个老头。
　　老头年轻时，因为心上人喜欢听布谷鸟叫，所以他为了讨心上人喜欢，专门花费很长时间去学布谷鸟叫。
　　他死后，这项技能就传到陆放手里。
　　其实也没啥用，图个有趣。这种技能，这半年里，陆放还积攒了很多。
　　三短一长的布谷鸟叫，是陆放和夏飞燕约好的见面暗号。
　　夏飞燕跳到陆放身旁，拍了拍手，把肉包子从嘴巴里拿下来后，这才出声道：“我已经通知我爷爷了，不过援兵可能没这么快来。”
　　陆放点头，“我知道事情真相了，不过援兵还是需要的。而且这件事报上去也好，后续也要你爷爷帮忙收尾。”
　　真相？收尾？......夏飞燕一脸疑惑。
　　于是，陆放把自己的猜测和她说了一遍。
　　夏飞燕气得狠狠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道：
　　“真是气死我了，我现在就传信给我爷爷，让他收拾这个坏蛋。”
　　陆放摇摇头，
　　“那也太便宜他了。”
　　夏飞燕把头一歪，
　　“嗯？”
　　陆放没说话，只是简单地做了个动作。
　　手掌向下，抹过脖子。
　　......
　　星光点点，还没到亥时，整个白露县就彻底安静下来，连狗叫声都没有。
　　“砰”，“砰”两声。
　　两个麻袋被人丢进一处废弃院子里。
　　唐班头和师爷被人从麻袋里粗暴地揪出来，他们前一刻还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曾想这会儿就莫名到了这地方。嘴上塞了抹布，手上脚上都用绳子绑着。
　　陆放蒙着脸，恶狠狠道：“我说话，你们就听着。没让你们说话，就老实闭嘴，听见没有？”
　　大概觉得新鲜有趣，夏飞燕也学着陆放的语气，故作凶狠道：“听见没有，敢不听话。就......就把你们都杀了。”
　　唐班头和师爷小鸡啄米般点头。
　　陆放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越看越不像拂刀房的人。但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把两人嘴上的抹布取下来，眼见他们没有大声嚷嚷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会把你们隔开，分别对你们问几个问题。问完后，我们会汇总，比较，如果发现你们的口供有对不上的地方......”
　　说到最后，他忽然把手一伸，不远处一块篮球大的石头忽然从地上朝他飞过来，然后被他一手捏爆。
　　“听明白了吗？”
　　唐班头和师爷看得心里一阵骇然，话都不敢说，只顾着点头。
　　陆放刚想回头交待夏飞燕几个审问的细节，一回头，就看见惊人的一幕。
　　夏飞燕正伸着手，对准房子的一根顶梁柱......
　　我滴个姑奶奶啊，这个要是动了，整间房子都要塌了.......陆放赶忙过去劝阻。
　　之后，陆放带着唐班头，夏飞燕带着师爷，两人分两处房间问话。
　　问完后，两人把问到的情况汇总，比较，基本确定一个事实——县令确实在和一个宗门的“仙师”做交易，三年为一期，收一笔除妖税。
　　不过，具体的分成比例，以及那个“仙师”的来历，名字以及道行修为等信息，他们都不知道。
　　唐班头和师爷到手的银子，是每人一百两银子。他们要做的，就是每周抬一具尸体到那座山洞里。具体山洞里有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而且，他们挑的尸体，也不是随意挑的。一般是要符合来历不明，家里人死绝或者家里人不在白露县等情况。
　　比如，陆放之前杀过的那个老道人。之前他就在怀疑，为什么后面老道人的尸体最后没有送到几间木雕铺。
　　审讯结束后，夏飞燕忽然出声道：“对了，要跟你说个事。我刚才问话，摘下头巾吃东西的东西，样子好像被那个师爷看到了。要不要我......”
　　说到最后，她做了个手掌抹过脖子的动作。
　　陆放：......
　　这位小妹妹，不吃东西，你是不是一刻钟都活不了？这种时候还吃？
　　陆放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用。”
　　他本来想说反正你是官二代，师爷知道你的身份，更加不敢报复你了。不过想想，还是懒得出声解释。
　　而且，其实是可以杀的。杀人偿命，师爷之前杀过人，她把老太太杜美玲推下山。不过，留着交给朝廷去审也行。
　　陆放不解释，夏飞燕也没有追问原因。她发现自己跟他在一起，好像什么事都不用想。照着做就是了，还挺轻松。
　　甚至，她连为什么要来审问唐班头和师爷都不知道。
　　夏飞燕小心打开一方帕子，低头吃着帕子上装着的精致糕点。吃过一块后，脸上顿时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