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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Sky-scraper

篮球之黄金时代 我干过羊 2755 Apr 30, 2023 7:29: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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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来时,王兴一身腥膻味,整条羊脊骨在他手中,毕竟不是屠夫,剔得相当不干净。
  此时陈文庭已经用热水简单处理过伤口,上过些草灰后重新绑好,屋子当间的铜火盆也燃了起来。
  陈文庭从竹筐上拆下几只竹篾,削呈楔形后在火上烤了烤,又取出一坛梨花酒,倒出一些放在火盆上的砂锅里。
  “兴儿,取个锤子和两个干净盘子来。”
  东西拿来,陈文庭砸了咂嘴,天青色调冰裂纹,竟然都是汝窑的,这要是放在他的年代,咋也值京城两套四合院了,只可惜这里是北宋,金银器当道,稍微正规一点的场合都轮不到瓷器上场。
  陈文庭将盘子扣在砂锅上面,听梨花酒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随后,陈文庭翻出几尺粗麻,将羊脊骨包裹起来,然后抡起锤子开砸。
  陈文庭体力不支,几下过后就喘着粗气,王兴上前道:“先生我来,我看明白了。”
  在陈文庭眼里,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但当王兴抡起锤子那一刻,陈文庭就觉得太小看他了。
  这姿势、这力气,都甩这隐二代好几条街。
  噼噼啪啪一阵敲,脊骨一节节断开在粗布里。
  梨花酒也咕嘟咕嘟开了锅,七十八度就气化的酒精从锅里蒸腾上来,附着在倒扣的盘子上,算是给盘子用酒精和高温双重消毒。
  将一个盘子取下来放在火上风干,陈文庭就用竹篾从粗布里取骨髓,另一个盘子也开始以此方法消毒。
  王兴总算能坐一会儿,就拽个胡床守在铜炉旁,陈文庭则开始小心地抠羊蝎子里的脊髓。
  狂犬病攻击的是脑神经,脊髓中病毒含量比较高,最早的狂犬疫苗就是如此得来,只不过出自十九世纪巴斯德的无菌实验室,如今他不具备无菌条件,只能尽量用酒精和高温消毒。
  不一会,陈文庭就掏出一些细细软软的脊髓,平铺在盘子上。
  这一盘脊髓里含有大量活跃的狂犬病病毒,陈文庭小心翼翼地托起盘子,放在火上炙烤。
  另外一只盘子也风干后,又被铺上一层脊髓液待用。
  两个时辰后,陈文庭就收集到足有两汤匙的干脊髓,因担心其毒性过大,还放在阳光下晒了又晒。王兴机灵,学着陈文庭的步骤继续取脊髓烘干。
  陈文庭庆幸这狗只咬到自己小腿,若是咬到胳膊或者上身离大脑过近的地方,自己恐怕已经发疯了。
  取出少许干粉末,加上蒸馏得到的纯净水放在勺子里搅匀。
  望着勺子里的液体,陈文庭沉默片刻,随后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翻开结痂,将那勺液体倒在皮肉间,并按照重力方向尽力让液体渗下去。
  “不就是再死一次吗?!”
  嘟囔完,陈文庭将布重新包好,重重地叹口气后躺了下去。
  “你就睡那个胡床上吧,如果明早发现我死了,就用个草席子把我卷起来烧了,这院子就是你的了。”
  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这次能重生几个月也算白捡的,陈文庭这么想着,反而睡的很踏实。
  ……
  屋外的大公鸡欧欧欧地不知叫了几遍,陈文庭才缓缓睁开眼。
  “呵呵……”
  抑制不住的笑容在陈文庭消瘦的面孔上蔓延,扭头看到阳光已经照进窗子。
  王兴从外面进来,端来一碗青粟粥和一碟萝卜条,满面春风地放在桌上。随后,王兴在一旁垂手而立,规规矩矩又有些手足无措。
  陈文庭先调侃:“挖坑了?”
  “没、没有。您……该不是华佗再世吧?”
  “咳咳……不是还有两天呢吗?”陈文庭以咳嗽掩饰笑意,缓缓起身:“我爹是隐士,我自小随他一起隐居,就是个隐二代,医术略知一二,懂得不多。”
  “先生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羊羔的脊髓都取出来制成干粉了,尸体就烧了埋掉吧。你就算再饿,也不应该觊觎一只被疯狗咬过的羊。你看过仓房了,我可像缺衣少食的人?”
  王兴脸一红,讷讷回答:“谷仓里粮食很多,先生不是像个隐士。”
  “谁说隐士就要清贫的?”陈文庭坐下来吃粥:“去,再盛一碗,坐下一起吃。”
  王兴磨磨蹭蹭地去了,不久回来,陈文庭一再要求,他才小心坐下。
  陈文庭边吃边说:“我院子里禽畜也不少,这阵子我断不能照顾周全,你要是没去处,不如就留下替我照看几天,也说不准哪天我就发病归西,就都归你了。”
  “啊?”王兴愕然抬头:“怎会?不、不会的。前日被那狗咬到的小乞丐当天就死了。你……是个神医,要么就是个神仙。”
  陈文庭心里暗喜总算保住来之不易的二次生命,等他找二叔一家报了仇,再继续回来过采菊东篱的悠闲日子也不迟,上辈在边境丛林与坏蛋周旋那么累,这辈子就该歇歇了。
  “兴儿,故人具鸡黍这句话听过没?等会杀只肥公鸡炖了给我补补,就挑今早叫唤最欢那个。许你的母鸡等你离开时自己选一只。”
  “嗯!”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公鸡逃命的惨叫,在陈文庭听来却是最动听的声音,咸菜就粥太过寡淡,不适合补身体,而自己存下的面包和炸鸡块昨儿都给孩子们了,实在没什么适合胃口的东西。
  浑身还是没力气,陈文庭又躺了下来,在脑袋里的散装知识中淘宝。
  如今是北宋历史上最会吃喝玩乐的皇帝赵佶上任第一年冬天,旧党精神领袖向太后死前一个月,朝堂大换血前期,史称“小元祐”,距离北宋灭亡还有26年。再过几年,蔡京童贯等奸臣当道,诸如高俅朱勔一类无尽的搜刮,加之“花石纲”兴起,兴建艮岳,大宋的许多问题就都会浮出水面,到时候才风雨飘摇呢。
  国尚礼则国昌,家尚礼则家大,像大宋这样的礼仪文明之邦败在尚未开化的铁蹄之下实属可惜。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话虽如此,可我只想平静过完一生,无事一身轻,过几年再迁去杭州,继续过我的隐居生活…
  想着想着,陈文庭眼皮越来越沉,索性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却觉得浑身发冷,尽管火盆已经冒着热气,身上还盖着厚被,依旧冷地直发抖。
  “呃……先生,鸡汤炖好了……”
  “冷……给我拿个暖手炉来……”
  即便抱着暖手炉,陈文庭丝毫没觉得暖和,反观王兴,虽然衣衫单薄,鼻尖似乎还挂着汗珠。
  “先生……是不是发作了……”王兴凑近关切地问。
  “风寒……昨儿你明明见我用冷水冲伤口来着。”
  这句话落,王兴那暗淡的眸光瞬间明亮起来,忙点头道:“定然是风寒,我见你冲井水来着。”
  说话间,王兴递上一碗热水,陈文庭虽然并不想起来喝,可为证明自己不是恐水征,还是勉强撑着起来一口喝完。
  放下碗,陈文庭虚弱道:“村里有个章术士,有些土办法,喊他来给我看看。”
  “那怎么成?先生还是去赵太丞家抓些药来好。”
  也不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万幸中的不幸,陈文庭此时不要说出去抓药,就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指着床头,陈文庭开口道:“那箱子里有钱……你自己去拿,帮我抓些药回来。”
  王兴忙奔到床头的箱子那,打开一看傻了眼,整贯整贯的铜钱码的整整齐齐。
  愣住片刻后王兴取出一贯,想了想又拿出一贯就飞奔着出门了。
  “唉……”陈文庭叹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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