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其他小说 惟你不可辜负

第205章:不婚、不嫁

惟你不可辜负 凰梧 5129 Nov 14, 2023 2:47:04 PM
    裴宗佑的葬礼办得同样很风光,只是这次裴廷清并没有什么都亲力亲为,很多事都是裴姝怡做的,有关于裴家的人脉关系宴请宾客这点,裴姝怡从裴廷清手里要来了上次霍惠媛葬礼上的那份,其他有漏掉的,方管家和裴廷清身边的下属也补上去了。
    几千个人,光是发邮件就用了很长时间,而有的需要电话联系,或是裴姝怡亲自登门拜访,便又是各种礼节和走动,这个时候裴姝怡越发体会到裴家财阀真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平日里裴廷清一个人是怎么应付过来的?他太需要一个长夫人来撑起裴家内部。
    葬礼结束后,裴姝怡决定去国外照顾言潇,然而她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跟裴廷清说,他实在是太忙,平日里不仅没有双休和其他假期,偶尔出差,并且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同一张床,但裴姝怡早上八点多醒来时,裴廷清不知何时早就走了,晚上从来没有在十一点之前回来过,裴姝怡已经睡了,于是她开始在客厅里等裴廷清,或是看电视,或是画漫画,有时候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裴廷清还没有回来。
    裴姝怡渐渐习惯了,无论怎样裴廷清都没有夜不归宿过,很多时候身上带着酒精气息,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碰见裴姝怡在沙发上等他,他平淡地打过招呼,裴姝怡跟在他身后走去卧室。
    裴姝怡先上床睡觉,而而裴廷清去浴室洗澡,出来后掀开被子侧躺着,弯起手臂抱住裴姝怡,将裴姝怡裹在他厚实的胸膛,却不再有亲吻和**,下身的某物这几个月来从未蠢蠢欲动,而是一直处在沉睡状态。
    裴姝怡知道他在外面没有女人,就连逢场作戏的也很少,当其他豪门公子今天又为了哪个女人买别墅,明天又在哪个海里开游艇各种花边绯闻时,有关于裴家财阀现任掌控人的那些代名词依旧是“高冷”、“清心寡欲”、“王者风范”…………等等这些,很多年里他从未变过。
    裴姝怡觉得裴廷清大概是累了,人累,心也累,如果一段感情必定会有平和或是乏味期,那么如今她和裴廷清就处在这种状态,相拥而眠只是一种习惯,不作爱,也没有激情和浪漫,但他们彼此都在心里霸占着对方,谁也放不下。
    转瞬快到了春节,裴姝怡只好把去国外的时间推迟到了年后,裴廷清自然没有时间洗衣服、做饭,平日里这些都是佣人的工作,裴姝怡以裴家二小姐的身份住在这里后,不知不觉间开始帮裴廷清打理一切。
    就像是曾经身为裴家财阀长夫人所做的,若是裴廷清在家吃饭的话,她会亲手做给裴廷清;早上她比裴廷清起床更早,等到裴廷清洗漱下楼时,她已经做好了早餐在等他;她让裴廷清把每天的行程给她,会给裴廷清搭配好在不同场合要穿的衣物…………而对外则是以裴家二小姐的身份,理所当然地干涉有关裴家财阀的事务。
    裴姝怡本来就学了很多东西,只是这些年被裴廷清捧在手心里宠着,时时刻刻保护在城堡里,她没有用武之地,再加上本就是出身豪门,教养和修养良好,如今应付起这一切来,倒也游刃有余,更何况背后还有裴廷清和方管家帮她。
    裴宗佑赋予给她仅次于裴廷清的身份和地位,也就有了外界的尊崇和拥护,所以这种情况下,就连裴家那些人都不敢有什么意见了,而且除了裴宗佑和裴廷清的三叔外,曾经参与陷害裴姝怡父母的几个人,都在后来被裴廷清纷纷送进了牢狱。
    从这件事之后,裴廷清慢慢地掌控了整个裴家财阀,往往他的决定很少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他成为真正裴家财阀真正的掌控人、独裁者,更没有人敢议论或是招惹裴姝怡了,裴姝怡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各种宴会、酒会这些应酬场合。
    外界开始有了说法,裴家财阀长夫人宁怜梦的身体太弱,动不动就去国外休养,从此没有了消息,而裴宗佑最宠爱裴姝怡,所以裴宗佑让裴姝怡这个二小姐代替宁怜梦的位置,做了裴家财阀的女主人,裴姝怡也确实有那个能力…………裴姝怡看到这些后,也只是淡淡一笑。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身份和地位,她只是想正大光明地跟裴廷清站在一起,如今确实是这样,但并不是以裴廷清妻子的身份,而是作为他的堂妹。
    除夕这天,裴廷清把他的个人所有财产也交给裴姝怡管理,他伸手过去将裴姝怡搂入怀里,脑袋埋在裴姝怡的肩上,裴廷清沙哑地说:“帮我姝怡,我一个人好累。”
    直到这一刻裴姝怡才明白,无论是裴宗佑赋予她身份,还是裴廷清这几个月来一步一步让她融入整个裴家财阀,其实都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待在裴廷清的身边,哪怕是兄妹的名义,但至少不会像过去那样,被裴家人排斥在外、不能和裴廷清一起出现、像是地下情妇一样待在无间岛。
    她掉进了裴廷清布的这场局里,更不知道裴廷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裴廷清告诉她,从爱上她的那一刻,她大概忘了,最初他也说过,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们时时刻刻相守在一起。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裴姝怡的手放在裴廷清的后颈上,紧闭上双眼泪如雨下。
    事实上当她承担起裴家财阀内部的一切时,发现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了,并且在这几个月内,似乎维护裴家财阀的利益,成为了她的一种责任,而裴廷清处在这样的高度,他也需要对其他人负责,负担比她更重,不是说舍下,就能舍下的。
    但至少有她在,裴廷清不用再在三更半夜忙碌宾客名单,裴家那些需要做主的各种家事,她同样可以出面,最后她只要告诉裴廷清一个结果就可以了,如此,裴廷清一个人就不会那么累了。
    这晚裴姝怡和裴廷清回去了无间岛,裴廷清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吃言峤给他留的生日蛋糕,等裴廷清一点不剩地吃完了,言峤才总算满意。
    他拉着教官叔叔的手一起走去厨房,仰着一张雪白的脸,问正在做饭的妈妈,“你是不是没有去国外照顾我妹妹?”,那天他要送妈妈去机场时,教官叔叔在讯息里说会让妈妈留下来,他才好心给妈妈和教官叔叔制造机会。
    裴廷清挽起袖口走过去,跟裴姝怡一起站在操作台边做年夜饭。
    裴姝怡低头看过言峤一眼,“嗯,年后再去。”
    言峤赞同地点点头,“耽误一两天没有关系,妈妈你的幸福同样重要,在此之前要先处理好自己的终身大事才对。”,言峤一直仰头瞅着妈妈和教官叔叔,这个角度让灯光更好地洒在他深褐色的眸子里,看上去越发的熠熠生辉,他满含期待地问:“教官叔叔和妈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裴姝怡:“…………”,(先不说她不可能跟裴廷清成为合法夫妻了,另一方面裴廷清只是言峤的教官叔叔,言峤什么时候改变心意让她和他的教官叔叔在一起了?他这么快接受教官叔叔,不嫌弃教官叔叔长得丑了?)
    言峤见妈妈沉默着不说话,他拧起眉毛困惑不解地问:“怎么了妈妈?难道你不喜欢教官叔叔,你不愿意嫁给他吗?”
    他不会再要爸爸了,那天他看到了爸爸和那个坏女人的结婚证,坏女人还说只有那张结婚证能证明妈妈是爸爸的老婆,但妈妈没有,这也就代表妈妈可以嫁给教官叔叔。
    言峤这个孩子问这个问题,裴姝怡有些窘迫,也不想对言峤说谎话,反正不会变成现实,裴姝怡望了裴廷清一眼。
    他也在看她,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什么,裴姝怡注意到他的手指捏了起来,心里忽然涌出冲动和期待来,随后她对言峤点点头,“妈妈愿意嫁给你的教官叔叔。”
    “太好了!”言峤听后雀跃地跳了起来,他走过去拽住裴廷清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把裴廷清拉出去了。
    裴姝怡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苦笑着摇摇头只当做言峤是玩乐,正要转过身继续做饭,谁知紧接着裴廷清穿着一身银灰色的正装走进来,怀里则抱着一束玫瑰花。
    这是怎么回事?裴姝怡蹙着眉头,还不知道裴廷清要做什么时,他大步上前忽然单膝跪地,把那束红色的玫瑰花捧在裴姝怡的眼下,“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吧?所以现在只要接受玫瑰花和戒指就可以了。”
    裴姝怡:“…………”,(没有惊喜和浪漫,她只觉得很诡异,试问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让儿子代替求婚的?他是担心她不会答应,还是以前求了几次婚,这次想玩点新鲜的?)
    “妈妈你傻了?”言峤见妈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教官叔叔,他催促着妈妈,“你快接受啊,教官叔叔跪很久了。”
    不管他求婚多少次,哪怕他们真的不能成为夫妻,但这一刻裴姝怡还是感动得无以复加,湿热的泪水猝然从眼中涌出来,她用手捂住嘴,半晌后才走过去,裴姝怡把左手递给裴廷清。
    裴廷清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女士戒指,裴姝怡见是最初裴廷清在郁金香花海里送给她的那一枚,所以他早有预谋,把戒指也偷走了吗?
    裴姝怡泪眼朦胧地看着裴廷清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那个时候他说过若是再取下来,他一辈子也不会给她戴上了,如今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为她戴同样的戒指。
    裴廷清站起身,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枚男士戒指,裴姝怡震惊地发现竟然也是最初的那枚,但当时她明明看着裴廷清把它冲进马桶里了,那么这一枚应该是裴廷清重新订做的吧?
    这也是她想要的,最初的,才是最好的,一如他们从未变过的爱情。
    裴姝怡从裴廷清的手里拿过戒指,等到裴廷清抬起左手时,她执起裴廷清的无名指,低着头认真地把戒指戴了上去,裴廷清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手掌抚在她的脸上,紧接着把她拥入怀里。
    言峤和段叙初,以及唐宋、袁明在他们身后“啪啪”鼓掌,言峤不忘提醒教官叔叔要领取结婚证,裴姝怡听后心里酸涩,依偎在裴廷清的怀里,眼泪无声地淌落而下。
    她也想和裴廷清成为真正的夫妻,从爱上裴廷清的那一刻就想了。
    后来年夜饭变成了裴姝怡和裴廷清的结婚喜宴,期间言峤问为什么教官叔叔求婚是单膝跪地,而不是双膝跪地?这种氛围下段叙初还是那张面瘫脸,很鄙视言峤这种没有内涵的提问,他淡淡地回答,“双膝跪地是上坟,你难道没有祭拜过谁吗?那个时候你是单膝跪地?”
    初初这种语气让言峤很生气,他用深褐色的眼眸瞪着初初,仰着下巴很不屑,言峤理直气壮地说:“谁规定的?以后我求婚就要双膝跪地,这样才显得更虔诚。我以后就告诉言潇,你到时候若是单膝跪地了,她不会答应嫁给你的。”
    段叙初挑挑唇角,不以为然地说:“你已经让你的妹妹做我老婆了,我还用求婚吗?”
    言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身为妹妹的言潇若是嫁给初初了,他就让言潇天天揍初初,晚上也不能上床睡觉。)
    段叙初也不理言峤,望向裴廷清,他问了一个很有内涵的问题,“为什么不是女人向男人跪地求婚?”,(所以初初你的意思是以后要让惟惟向你求婚?)
    裴廷清闻言唇畔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转眸睨过一眼身侧的裴姝怡,他意味深长地给了段叙初同样一个很内涵的答案,“因为如果女人跪在地上的话,男人就想脱裤子。”
    裴姝怡:“…………”,(自己腹黑就够了,这样教坏两个单纯的孩子,真的好吗?)
    年后裴家财阀那边有各种礼尚往来,裴姝怡和裴廷清第二天早上给言峤和段叙初两个孩子发过红包后,他们就回去市区了,跟往年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今年多了上门…………说亲的,目标自然是裴姝怡这个裴家二小姐,先不说裴姝怡的自身条件,光是她背后所代表的裴家财阀,就有无数豪门公子前仆后继,企图高攀裴家财阀。
    有些豪门或是生意上的朋友,不能闭门不见客,他们也就只有接待了,裴廷清难得有时间陪着裴姝怡,听对方各种夸某家儿子多优秀、多有魅力,等到对方走后,裴廷清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醋吃得很明显,一句话也不跟裴姝怡说。
    两天后他以裴姝怡的名义对媒体发布消息,说裴宗佑把个人财产给裴姝怡的前提条件是裴姝怡一生都为裴家人,跟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共同守护着裴家,终身不婚、不嫁。
    这样的消息发布出去后,总算终止了那些想高攀裴家财阀的人,对于裴廷清这种霸道的行为,裴姝怡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她确实不会再喜欢谁了,更不会嫁给任何男人,裴廷清彻底掐掉她的桃花也好。
    三月份时,裴家财阀这边闲暇下来,裴姝怡去了国外照顾言潇,然而不到一个月,裴廷清就在某天晚上找了过去。
    将近一岁的言潇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打开门后裴廷清就压着裴姝怡,低头狂猛地吻了上来,之前顾及着裴姝怡手术后的康复,裴廷清一直没有和裴姝怡做,压抑了太久,再加上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裴姝怡,裴廷清像饿狼一样迫不及待,没有做任何前戏,在门后就进去了裴姝怡的身体。
    裴姝怡痛得一下子叫出来,掉着泪让裴廷清退出去,裴廷清这才停下,凑过去湿热的亲吻落在了裴姝怡的眉梢眼角,直到裴姝怡适应了,他才疯狂地动作起来。
    谁知做到一半时,床上睡着的言潇突然哭闹起来,这导致裴廷清没有控制住,一瞬间便缴械投降了。
    所幸他并没有脱掉身上的衣物,简单地清理了两人的身体后,裴廷清连忙大步走去床边抱言潇,灯光下言潇躺在裴廷清的臂弯里,也就那么小小的一团,如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而脆弱,这让裴廷清心中的怜爱之情更盛。
    他哄着言潇,温柔地说不要哭了爸爸在,裴廷清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戳着言潇的小脸蛋,言潇忽然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裴廷清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凑过去亲着言潇的额头。
    后来裴姝怡和裴廷清躺在床上,裴廷清怀里还是抱着已经睡过去的言潇,一秒钟也舍不得松手,他满心柔软地凝视着言潇,一整夜都没有阖上眼睛。
    第二天安置好言潇后,裴廷清开车带着裴姝怡去了一个地方,停下来时裴姝怡抬头望过去,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当地的婚姻登记处,裴姝怡猛地转头看向裴廷清。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