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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定局

惟你不可辜负 凰梧 3199 Feb 9, 2024 7:25:50 PM
    裴姝怡闻言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你…………”,刚开口,她的半张小脸就被裴廷清的一只大手握住。
    裴廷清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上穿梭过去,抚着她的耳朵和脖颈上的皮肤,这让裴姝怡感觉到酥麻、颤抖,紧接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贴过来,用炙热的唇吻住了裴姝怡。
    “唔…………”裴姝怡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挣扎着双手推着裴廷清的胸膛,他的舌尖却舔舐着她的唇瓣,像在品尝着佳酿,温柔而霸道不允许她逃脱,这个男人的吻技向来很高超,也就那么半分钟,裴姝怡就沉醉其中。
    裴廷清的双眸半阖着,绵密纤长的睫毛垂下来,他吻得投入而动情,抚着裴姝怡的脖子,裴廷清沙哑地呢喃,“姝怡…………”
    在裴姝怡又是短促的呻吟声发出来时,裴廷清的牙齿撬开裴姝怡紧闭的唇,火热的舌头顶了进去,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裴姝怡的身子慢慢地软下来,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沉迷其中,她的手移到了裴廷清的肩膀上。
    因为彼此深爱着对方,所以拥抱和亲吻是停止争吵的最好方式,最后两人躺在了床上,裴廷清侧过身子一把将裴姝怡裹进厚实的胸膛,他的下巴在裴姝怡的头顶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喘息声粗重。
    “裴姝怡。”裴廷清附在裴姝怡耳边,又痛又恨地警告道:“我可以让你去任何地方,但记住你永远摆脱不了我。不管天涯,还是海角,极乐或是地狱,我都会追着你。”
    裴姝怡躺在裴廷清强壮的臂弯里,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的绷紧和热度,而他两腿间明显硬烫起来的某物正抵在她的柔软之处,裴姝怡被吮干的泪水再次流出来,悄无声息的,她疲倦地问裴廷清,“你不累吗?”
    “累。”两人很久没有这么亲密地睡在一起过,压抑太久的**喷薄而出,裴廷清痛苦地闭眼克制着,眉宇间泛着灰白色,他含着苦涩和痛意说:“但若是放开了,我会痛,所以在累和痛之间,我选择前者。”
    裴廷清握住裴姝怡的手,随后放在他的心口处,这才睁开眼睛。
    灯光洒过来,近距离内裴姝怡看到他的睫毛都湿润了,那声音也因为胸腔翻涌的情绪而沙哑,“你摸到了吗裴姝怡?我的心早就被你捅得千疮百孔了,一直滴着血,从未完全愈合过。或许哪天它支离破碎了,我就真的放弃爱你了。”
    “你指责我把女儿送到国外有多狠,但比起来,你裴姝怡才是这世上最狠的人,你是怎么做到对我的深情和付出视而不见的?”
    裴姝怡摇摇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溅落,正因为放不下他,她才会如此痛苦不是吗?有时候想想,若是他们之间没有最初的开始,那么她的人生将会是怎样的?不知道,但总归不会像现在活得这么无力、沉重就是了。
    言潇做了宁怜梦的女儿、言潇要被送去国外、她跟过去抚养言潇…………这些事都已经成了定局,无法再改变,最终裴姝怡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闭着眼睛默默地掉泪。
    裴廷清用炙热的唇一点点吮吸着裴姝怡满脸湿热的泪水,温柔而又缱绻,但谁能知道他心里有多苦涩、有多痛?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公司里却还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再加上他刚接管裴家财阀,自己手底下的人毕竟有限,此刻就连抱着裴姝怡温存一会,都成了奢侈。
    裴廷清放开裴姝怡,下床拿过手机走去内室接通,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裴廷清安排好后,把手机关掉了,他走出病房告诉唐宋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再通知他,随后让唐宋出去买了晚餐送来。
    裴姝怡没有胃口,背对着裴廷清躺在那里,假装睡着了,裴廷清侧坐在床头,伸手抚上她的脸,无奈而低沉地说:“先不说其他的,我让你去国外照顾言潇,而言潇不用再待在保温箱里后,需要你这个母亲喂奶。既然这样的话,就算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考虑到言潇吧?”
    裴姝怡的身子僵硬,后来还是起床吃了晚饭,裴廷清要喂她,她不让,沉默不言地吃完后,裴姝怡去内室洗漱。
    这天晚上裴廷清留了下来,所幸病床很大,容得下他这样强壮的男人,自从霍惠媛死后,裴廷清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裴姝怡很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抱着一团柔软,闭着眼睛很快地睡过去。
    只是向来不怎么做梦的他,这天晚上入睡后,却梦见了霍惠媛被赵兰蓉用刀子刺死的画面,后来就是在裴家的葬礼上,很多人穿着肃穆前来悼唁和很多的白色花圈,霍惠媛的母亲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而从始自终裴廷清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最后裴廷清醒了过来,手臂条件反射地箍紧怀里的女人,这一刻忽然感到很害怕,他嘶哑地喊着裴姝怡,“姝怡。”
    “大哥?”裴姝怡并没有睡着,手掌放在裴廷清的额头上,触摸到一片冷汗,“你最噩梦了?”
    床头的灯光仍旧亮着,洒下一片晕黄色,更显得房间里的静谧,裴廷清垂着眸子凝视裴姝怡,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次他发烧生病,霍惠媛的手也是放在他的额头上,坐在床边守了他整整一个下午。
    其实他对霍惠媛的感情很深,手术台上霍惠媛留给他最后一句话,“就算我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这辈子能做你的养母,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不让他找赵兰蓉报仇,说所有的恩恩怨怨随着她的死而了结,霍惠媛从来都是一个豁达的女人,这一生从未争过什么。
    但于他,就算杀了赵兰蓉,又怎么能平息他心中仇恨的怒火?就像此刻在午夜梦回时,总是会想念霍惠媛这个母亲,在裴姝怡不能给予他停靠的港湾时,至少还有霍惠媛一直守护在他的身后。
    半晌裴廷清才从梦里缓过来,他对上裴姝怡的眼睛,那里头有关怀和心疼,裴廷清若无其事地笑过,摇摇头低沉地说:“没什么,不算噩梦。我吵醒你了?”
    他从来不是伤春悲秋、矫情的男人,也没有那个时间,所处的位置和身份让他时刻都必须很强大,不能有丝毫的脆弱。
    没有孩子吃奶,裴姝怡的胸部很难受,直到现在都没有睡着,她咬着唇很尴尬地指了指。
    裴廷清愣了一下,挑起修长的眉宇戏谑地问:“我来?”,不等裴姝怡回答,裴廷清笑着把脑袋埋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裴姝怡醒来时,裴廷清早就走了,几天后裴姝怡离开医院,坐上车子回去无间岛。
    几个月没有见到言峤,裴姝怡让唐宋直接带着她去找言峤和段叙初,今天正好是解剖课程,裴姝怡走进去时,言峤和段叙初正对着一具男尸体吃午饭,两人的表情完全像是在吞苍蝇,扭曲而又痛苦,像是在受着多大折磨似的。
    大概是吃怕了段叙初做的红烧金鱼,对于这种一个月一天的解剖课,言峤还是勉强接受了,此刻看到妈妈不知何时站在外面,言峤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拯救他的人,他丢掉手中的筷子,迅速地起身疾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裴姝怡。
    言峤毛茸茸的脑袋在裴姝怡的肚子上蹭着,“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快死了。”
    裴姝怡蹲下身,亲吻言峤的额头,段叙初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担心裴姝怡看到死人会害怕,他从外面体贴地关上门,站在言峤身后跟裴姝怡打招呼,“阿姨。”
    裴姝怡伸手摸了一下段叙初的脑袋。
    言峤看过一眼裴姝怡已经平坦的小腹,攀上裴姝怡的肩膀问,“妈妈,初初的老婆呢?”
    初初的老婆难道不是他的妹妹吗?裴姝怡觉得好笑,心里却发酸,起身分别牵着言峤和段叙初往住所走,“你妹妹的体质不好,生下来要在保温箱里待一段时间,还要送国外治疗,妈妈会过去陪她。”
    “哦。”言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仰起一张雪白精致的脸望着裴姝怡,“妹妹身体不好没有关系,等到以后让她跟我和初初一起跑二十公里就好了,你看我和初初现在多强壮。”,说完言峤还把自己长袖衫的袖口挽起来,跟裴姝怡炫耀着说他都有肌肉了。
    段叙初:“…………”
    言峤手臂上根本没有多少肉,并且能看到青蓝色的血管,所以言峤好意思秀所谓的肌肉?
    “对了妈妈。”言峤很开心,几乎是蹦跳着走路了,问着裴姝怡时,他深褐色的双眸里亮晶晶的,“初初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敢情这是说一句轮流换着一句称呼吗?裴姝怡的心情被言峤逗得好了很多,她唇边浮起怜爱的笑,“言潇,裴言潇。”
    言峤赞赏地点点头,“嗯,妹妹这个名字也很好。”,顿了一下,言峤拧起眉头,不耻下问,“但‘潇’是什么意思?”
    段叙初:“…………”,(二货你不是很懂吗?)
    几个月后言潇还是被送到了国外,裴姝怡打算给言峤过完生日再去,这天一大早,言峤就给裴廷清打电话问晚上能不能过来给他庆祝。
    裴廷清答应了,然而到了晚上,他却失约了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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