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侠小说 贴心丹王

第1220章 不得不听话的小胖子

贴心丹王 十指炫舞 7581 Apr 30, 2023 7:27:06 P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天马行歌》章节阅读:


  正是落日时分,好大好圆的一轮红日迅速西沉,给四周的黑云青雾和远山近村吞噬了一小半,一半,一大半。两人看呆了,沉默不语。稍顷,秦娥不禁吟哦道:“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敢斗跟着她念了一遍,说:“好诗。”
  秦娥道:“王孙,你真有把握色诱那些斗鸡到你身边?”
  “姑娘莫要担心,我百无一能,算不得英雄好汉,更算不得奇男子伟丈夫,只有这一本领是从小练就的,所以十拿九稳哩。”
  秦娥道:“你早已不是百无一能王孙了,跟我初见那会儿天差地别了。”
  敢斗喜欢说:“你真觉得么?!”
  秦娥看着已给吞没的落日,脸上红扑扑的尤其美丽。敢斗看得不能自持了,便趁暝色四合,光线朦胧,迅速亲一下她的桃腮,而后垂头说:“对不住,宝卷说得没错,我也春心荡漾了。”
  秦娥笑了笑,扬起脑袋,送上檀口说:“我可是个真的女儿家,不像你,一会儿到下头去,就要变成一只假母鸡了。”
  敢斗一阵激动,亲上她的嘴了。忽然,秦娥听得一声动静,便赶紧推开敢斗,自己也一侧身,只见一支白羽箭恰好射中挺立于绝壁中的松树,箭镞没入了。
  敢斗大怒,望着下面大吼一声:“狗东西,搅了我的好事!”
  刚要拈弓搭箭回射,给秦娥扯住道:“早已躲走了,此仇改日再报吧。先回去吃点东西,天大黑后还要下山去显你的绝技哩。”
  敢斗喜滋滋跟着她回去了,不在话下。
  天大黑了,饭吃毕了,秦基业率一行人带用得着的东西耐心等在正对叛军寨栅的垛口前,张望和谛听叛军动静。
  等了几个时辰,寨栅里终于影影绰绰汹汹拳拳了,火光亮处,不时有斗鸡飞起落下,足足有二十几只,这里那里,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醺醺然的酒味也随着回旋的暑气热哄哄蒸腾上来,是贼众合力饮酒造成的。敢斗摩拳擦掌道:“差不多了!下去,逼近,叫几声,便勾引来捉住了!”
  秦基业说:“贼兵无所事事,这几日不打它个痛,后几天这上头要吃紧了!”
  “走,分头下去!”说这话的是翻雨,带着另一队人。
  所有少年跟着到了暗道口,排成一字长蛇阵,敢斗第一个,秦基业第二个,都带着各自善用的兵器,而腰际则左悬弓右插箭,满满当当的。
  众人是在无月的夜色掩护下钻出石墙下峻坂上的洞口的,鱼二、元宝正在那里机警张望。秦基业一并叫上他俩。
  所有人穿梭于间或长有树草的峻坂上,由一条长长的生麻索串行在一道,免得不慎跌落,非死即伤。
  终于下到地势仍有些起伏的陆原,藏身于给叛军砍伐去、这些日子又长得挺拔的杂草中。匍匐前行之际,众人不时碰着前些日子因攻城而丢了命的贼兵尸身。
  因为天热得过分,都腐烂了,有些还露出黑乎乎的肠子和白花花的牙齿,行走其间必得强忍恶心,能不碰上尽量不碰上。
  但封驭无意中手抓到一捧烂乎乎的东西,见是一截面目全非的尸身,哇地叫出声来。众人吃惊不小,看着前头一百步开外的叛军辕门,惟恐给当值的哨卒听见了。
  封驭啜泣着用手擦着杂草,才吃进肚皮的东西一股脑儿吐了出来。幸好解愁心细,带着那个曾起过不少作用的香囊,一下子塞到他的鼻下,才制止他的啜泣。
  两个敌哨听到什么,窃窃说着走来,不断用佩刀搠砍杂草丛,且虚张声势吆喝叫几声。蓦地两声响,都中箭倒了,一个前扑,一个后仰,死得悄无声息。
  只见草丛中起来两个人,扔下善用的兵器,温侯戟与长柄刀,弯着身一溜烟去到两个死人边,三两下便剥了号衣,套上后便去辕门口站立,俨然转为叛军哨卒。
  没错,一个是去尘,另一个是敢斗。其余人都留在原处,准备好了阔口草袋,摆出守株待兔的阵势。
  去尘面对寨栅充当敢斗的眼睛。敢斗则背对敌寨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吐出来,顺便清了清嗓子眼。再接着,就娴熟鸣出母鸡发情时特有的啯啯嘎来了。
  他的啯啯嘎,一气呵成,中无间歇,几可乱真。
  一身叛军哨卒打扮的去尘望着寨栅内错落有致的营房,使劲低声催促道:“小乖乖,若是听得小美人敢斗的叫唤,一个个赶紧出来与他作亲,先到先上,后到后上。过了此村再无此店,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
  敢斗暂停,歇了一口气,轻唤道:“见了公鸡的踪影没?!”
  去尘着急道:“没哩!是你的本领不济事,可见是吹嘘出来的!”
  敢斗听了听,道:“未必不济事!听见了,斗鸡的叫声不见了!对对,再加一把火!”
  便又是一阵啯啯嘎,比前头那一轮更见响亮。
  杂草丛中,秦基业等人睁大眼直勾勾望着叛军寨栅纵深处,盼望斗鸡们一只只扑将出来,却还是不见,不禁面面相觑,颇有些疑虑。
  宝卷冷笑:“也就是吹得像回事,只是不见功效,白白叫我等跑了冤枉路!”
  “该死的贼兵,死了都荼毒于我!”一直在草上抹着手的封驭啜泣说,“师傅,不如杀进贼营砍瓜切菜!”
  蓦然,秦娥有所发现,欣喜道:“听,斗鸡声不见了!”
  封驭不再哭了,手又拭干净了,道:“你的男人你自然处处护着说话哩!”
  解愁忽然说:“看,有东西载歌载舞出来了!”
  “太好了,是公鸡!”丹歌轻声欢叫,“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秦基业等人也看见了,低声喝彩道:“好敢斗,好口技!”
  “是真手段,并非吹牛哩!”秦娥骄傲道:“我说的吧!”
  叛军辕门跟前的去尘早看见斗鸡出来了,捅一下敢斗道:“出来了!一只接一只哩,比马跑得都要快!哟,还飞起来了,几乎不输与天上的小鸟哩!”
  敢斗回头一张望,撒腿便往草从之中跑,啯啯嘎,啯啯嘎,不绝于耳。他刚扑在地面上,赶在最前头的一只大斗鸡便到了,还没寻找母鸡,便给守候多时的秦娥扑个正着,一转眼塞入口袋。
  它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在里头吃惊挣扎着,这处凸那里凹。
  转眼之间,又有好几只斗鸡到了,有正好撞入口袋的,也有偏巧落在手上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兴奋,因更多的斗鸡争先恐后到了,一阵手忙脚乱后,基本没脱逃的。
  猛然间,只见解愁用手指向前方道:“看,贼兵追将出来了!”
  众人刚停下,还没来得及喘息,便看见寨栅里有无数叛军叫着嚷着追出来了,而他们之前有**只斗鸡边跑边飞,快得如同日影移动一般。
  秦基业沉着说:“翻雨,你率秦娥、丹歌等女娃带着斗鸡赶紧上堡垒去,我这里的人掩护你们一阵子便撤上来。”
  翻雨不争辩,立刻带着姑娘们转身走了,手上都提着扑腾个不停的草袋。她们刚走,最后那批斗鸡也到了,纷纷给扑住或抓着,无一例外。
  敢斗见斗鸡都到手了,忽然停止啯啯嘎叫,操弓箭在手道:“都到手了,你好撤回来了!”
  去尘尚不想撤,性起了。
  秦基业道:“去尘,快回来,还等什么?!”
  去尘刚犹豫,几个跑得快一些的壮实叛军便到得跟前了,对他嚷着:“瞌睡虫钻入你眼里了,为何不拦住斗鸡?!”
  “如今倒好,吃的没了,乐的也没了!”
  “等禀报过将军大人,看不砍掉你的脑袋当球蹴!”
  另一个贼兵径直来踢他的下腹部,去尘及时闪过,对其大喝一声道:“不错,是得砍了你等的脑袋了,可恶可恨的害民贼!”
  手起刀落,两颗脑袋皮球似滚落到地上,无头的身子随即喷出污血,也先后倒了。
  后头的叛军见状,一个个都吃惊,赶紧刹住脚步,胡乱操着军械杀过来。去尘并不怵他们人多势众,挥舞佩刀,挺在辕门跟前。
  他回头看一暗处,高叫道:“师傅作速率众兄妹上堡垒去,我掩护你们杀一阵子便回来!死不了的,有的活了!”
  秦基业惟恐去尘寡不敌众,也抓弓箭在手,喝道:“杨去尘,师傅不准你恋战!赶紧撤回来,与我等众人协力一处,再杀他十几个人一同撤上去!”
  宝卷也道:“去尘兄,你的逞能病为何至今还不痊愈,又在处处逞能!如此,解愁又要替你操心了,以后哭你哭瞎双目也没定的!”
  学述引经据典说:“古话说得好:‘岁寒,而后知松柏之后凋!’你的勇气我们众人亲眼目睹了,杀人如麻的贼人也望见了,去尘兄切不可因小失大,赶紧撤回来!”
  去尘则回头喊叫说:“师傅,诸位好兄好妹,来不及撤了!”
  见后头的叛军源源不断到得跟前,便挺着佩刀杀将上去,又杀了好几个,而后大喊说:“并非逞能,实在来不得撤了!”
  接着厮杀之际,不时回头张望,说:“解愁,你无须操心我!我若不死,到江南就娶你为妻哩!你若应承了,可赶紧扔过我的温侯戟来!”
  解愁已随秦娥等人经由竣坂撤往上山堡垒去了,刚要钻入暗道,却听见了。而下头的敢斗不想叫去尘失望,便抓起草丛中躺着的温侯戟,使劲扔了过去。
  他尽量模仿解愁的口音说:“一言为定!五郎,赶紧接住温侯戟!”
  去尘听得“解愁”的声音,又听得后脑勺呼呼生风,便赶紧把佩刀运到左手,右手往后一伸,正好接着温侯戟。
  他呼呼运转了几下心爱的兵器,忽然想起来说:“我说解愁,你的声音为何变了?莫非怕我死了,连声音都吓得变转了?!莫怕,有你看着,我杨去尘是不死的!”
  竭力抖擞起精神,于是温侯戟不见了,杨去尘也不见了,一阵风之后才又显出身影来,而抢近来斗他的贼兵早已倒了一大片,怪叫着后退,说:“没错,此人便是杨去尘,杨国忠之子!”
  “对对,从前辞别官军投奔安大皇帝,曾在路上见过张贴的露布悬赏其性命哩!”
  都要以弓弩对付他。
  飕飕几声响过,慌忙要射箭的几个叛军跌倒了,——自然是秦基业等人射出的。
  好在去尘也觉得杀痛快了,狂笑着要撤回来。正奔跑着,不料几匹快马跃过寨栅冲他而来,跨马者都是铁塔一般的贼兵,手中的矛长而又长,眼看就要搠中他的后心了。
  众人吃惊,叫喊不已,忙不迭射出的箭大都射空了,只有一个贼兵被射着胳膊,怒得愈加追杀去尘。
  去尘觉着身后的危险了,忽然一侧身,翻了几个滚,第一滚后,手中的温侯戟就势往后一抡,那匹马便发出一记嘶鸣声,轰隆倒了,上头的贼兵刚要起身,脑袋早已飞去了,胳膊上的那支箭仍晃着,最后身子往后一倒,不见了。
  去尘刚起身,另两匹马早已到他跟前,左矛右刀,连搠带砍,去尘连忙起身,用温侯戟去架隔遮拦,因顾得了左,管不了右,右胳膊给搠中了,喷着血,温侯戟顿时飞将出去,他人也倒了。
  他笑了,预计这下要没命了,于是趁着那两个贼兵还没把马头转过来,左手持佩刀横向自己的脖项,道:“解愁解愁,你听着:看来你得另嫁一个丈夫了,我杨去尘不配你了!”
  还没用力割自己的脖子,搠中他胳膊的贼兵面门上正好中上一支白羽处系有红绡的箭,呼啦一声栽倒下来,不料另一名贼兵砍下的大刀正好将他挥成两段。
  趁着那贼兵在马上吃惊之际,去尘猛然起身,手中的佩刀顿然搠入他胸口,一转便抽将出来。去尘大笑,看着他慢慢倒了,尸身给战马拖去,一转眼便无了影无了踪。
  奔出辕门的其他叛军刚到去尘跟前,秦基业已率敢斗、宝卷、封驭、学述、鱼二、元宝、猪瘦、羊肥冲将上来,切瓜剁菜一般杀得活着的哭叫着退回辕门之内。
  去尘拣回温侯戟,费力爬将起来。他没在秦基业等人中见到解愁,便去张望山冈上,嚷道:“解愁,你射杀要杀我的贼兵,可为何倒不见你的人影!”
  此时,秦基业一行人退回来,架起他便要走。去尘忽然挣脱出来,去那具被自家人挥为两段的贼兵面门拔下那支系着红绡的箭,方才听任宝卷、敢斗等人把他架走。
  他诧异问道:“解愁射的箭,可她人为何不见?恰才还掷温侯戟给我呢!”
  宝卷笑了,揭晓说:“扔温侯戟给你的是敢斗,并非解愁。郎君与娘子的声音你都辨别不出,还敢说如何如何喜欢解愁不?”
  去尘恍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说:“难怪那声有点异样,当时正好杀得欢喜,匆忙之间便误以为真是她了,不过这箭确实是她射出的。”
  秦基业跟了上来道:“解愁跟秦娥等人已回山上去了。”
  待到得峻坂,来到暗道口,去尘望见解愁了,——站在上头垛口内,边笑边哭,一言不发,左右站着秦娥、丹歌和晋风。去尘仰面对她说:“是你射杀那贼兵救我命的!好箭法,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哩!”
  晋风说:“当时我几个正好拿鸡回来,解愁妹妹听见你的喊话,一转身说道:‘既如此,我答应,可你千万活着回到我身边来!’
  你的喊声她听见了,我们没听见,听见她这么答复你,以为她脑子出毛病了。她却正色说:‘我听见风中有去尘的声音,正叫我呢,说一旦抵达江南便娶我为妻呢。’
  我等更是笑话她,她却望着下面,忽然弃置装有斗鸡的草袋,拿弓箭在手,把你送的红绡系上箭头,略一瞄准,说了一声‘着’便射了出去。我几个亲眼看见那箭正中一个贼兵面门,随即给同伙挥为两断。”
  去尘一阵心热,仰望上头,举着箭道:“我说你是你就是你,临到我大难关头,别人不可能射得那么准!”
  解愁还是不说话,而秦娥笑道:“认真计较起来,解愁多半与老天攀上了亲戚关系:她这边,平时箭术了得;老天那边,向来垂顾她,舍不得她从此失却心上人,便把火眼金睛借与她使,叫她箭无虚发,正中要杀你的贼兵面门!”
  这一番有趣而合理的解释叫众人都笑将起来。解愁自己也笑了,推了把秦娥道:“死妮子,别光顾着笑我。你也有心上人,换了你是我,他是敢斗,你能不豁出去?”
  笑声中,去尘给抬进竹萝内给上头的人拉了上去,由解愁小心翼翼搀扶出来。她说道:“可觉得疼?实在受不了,哼哼几声也不打紧。”
  去尘失血过多,面孔煞白,却笑着说:“不碍事,这一阵厮杀弄得我早不知道疼是啥滋味了。”
  解愁啜泣说:“公子不该恋战,既答应抵达江南便娶我为妻。”
  “真没恋战,也记得要娶你的誓言,只是一时间贼兵涌来实在脱不开身,只好豁出去与之死拼罢了。”
  此时,秦基业等人都上来了,分成两队,一队背去尘去治伤,另一队清点诱来的斗鸡,发现居然捉得三十二只。
  剩下的少年都为这一成果而欢欣鼓舞,搂着蹦着,但忽然发现上头垛子内都是黑压压的人头,——百姓都在张望,有的还担心说:“太少不更事了:叛军不攻上来就不错了,为何反倒下去骚扰人家?!”
  “激怒他们有啥后果,等着看吧!”
  “后几日人家必来舍命攻城,都是你等嘴馋惹的祸!”
  敢斗没跟秦基业等人去,胸口抱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望着上头那些村民父老道:“这些斗鸡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杀敌的,保管杀得贼众一二十日内不敢再攻打上来。”
  那些父老却咕哝道:“若是斗鸡也能杀敌,老汉我早给皇帝封为大将军了。”
  “从前养过多少鸡啊,公的,母的,大的,小的。”
  “可都给杀了,被买去的人杀了,几时见它们倒会活转回来报仇雪恨!”
  “哎呀呀,”敢斗无奈笑着说,“我跟你说的是两回事,你说你养的鸡杀了不可能活着回来报仇,而我说的是……我的意思是……好了,反正跟你说不清,还是不说了。”
  上头的人都笑了,尤其是那些小儿,开心得要死要活的。敢斗便与其他人抱走斗鸡,说:“等着,到时候你等就大开眼界了,不得不承认斗鸡也能当作杀敌的兵器哩。”
  去尘裹完了伤,天已大亮。吃食还是很成问题,秦基业已拿不出更好的东西给去尘养伤补血了。
  众人围着去尘,听秦基业说:“血出得太多了,得设法弄些好吃的来。”
  解愁抓起鸳鸯剑站起道:“我去山下小路边潜伏,找机会杀几个贼兵,或许能搜到好吃的!”
  去尘伸手捉住他,执意不让她去。翻雨说:“要去我等姐妹一块去,不许你独自下去!”
  宝卷说:“解愁妹妹,你别下去嘛,你该记得昨晚已弄到好吃的斗鸡了,更何况你的心上人是出了大力负伤的。”
  敢斗说:“劫到的斗鸡不算少了,杀一只给去尘滋补滋补吧。”
  学述也说:“这就叫割猫儿的尾巴拌猫儿的肴馔,就当昨夜少捕了一只。”
  秦基业扫视众人道:“其余人怎么看?”
  大家都同意,说:“应该的。”
  “这回再怎么说,杨去尘是出了大气力的!”
  猪瘦更是自告奋勇说:“我俩煨得一手好鸡汤哩。”
  “产妇吃了出奶水,父老吃了下田地,相爷吃了娶小妾!”补充说这话的自然是羊肥。
  众人哄然大笑,因去尘受伤笼罩的担心暂时去除了。
  秦基业说:“猪瘦,羊肥,忙去吧!”
  去尘忽然直起身来,企图挡住他俩:“不准专为了我杀鸡吃。不是说好留着杀敌用么?”
  宝卷用巴掌抵住他脑袋,一按,叫他重新躺下了:“别臭美了,谁在乎你,大家伙之所以同意杀一只吃,是因为都想尝一口呢。”
  去尘明白宝卷的好意,便不作声了,而其余人也都理解宝卷这么说的用意。其他人散了,解愁留在石室照看去尘。
  秦基业还有更要紧的东西要弄得,便带秦娥、敢斗专门到道观拜访天师。
  天师自然又在炼丹,听得道童报说秦基业带俩少年来访,便吩咐道童:“引到后堂外园圃中坐等。甘霖山茶好生款待,说师傅稍顷就来。”
  喝了一会儿甘冽爽口的天茶,天师便到了,法衣污迹斑斑,周身散发出一股子古怪的气味,说:“贫道恰才正好在炼丹,炉中的丹药也正在火候之中,关键时刻无法脱身,不然前功尽弃了。故而贵客临门,多有怠慢。”
  秦基业和俩少年站起迎接,口称:“无事不登三宝殿,多有打搅炼师了!”
  唱诺已毕,双方分宾主重新坐定,那天师道:“先生和金童玉女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底下平地上的叛军一年半载围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因此我等三人前来向炼师讨教火药方子。若是弄得到又合得成,好用于斗鸡和箭镞之上,一举杀退贼众。如此,则三方,炼师一方,我一方,村民一方,就都有了生路。”
  秦基业说完要求,特地补充道:“记得天师上回说火药方子已琢磨出来了。”
  “贫道实是不懂:火药术用在箭镞之上射向叛军倒也行得,却如何与斗鸡结成天作之合,成为威力巨大的杀敌利器?”
  秦娥轻声催敢斗道:“你详细说与天师听。”
  敢斗胸有成竹,从头到尾,把妙计和盘托出,见法师听得津津有味又频频点头,到末了特地强调说:“此举成败与否,就看法师肯否传授火药术了。”
  郝天师沉吟稍顷说:“的确是个破敌的好法子,再说这位少年也机灵过人,若是肯的话,贫道情愿收为徒弟,日后再慢慢把前辈法师的真传绝技一一传授与他,不知秦先生能否割爱?”
  秦基业没来得及回答,秦娥窃声一笑,随即忍住了正色说:“刘金斗,大好事:你有更的好归宿了,将来也不会死……也能得道升天了!”
  “此事虽好,却是后话,容小子慢慢考虑行不?!”敢斗狠狠白了一眼秦娥,对法师说,“再说学生目下最想做的破敌,法师为何不授予我火药术?!”
  秦基业在一旁撺掇道:“刘金斗平时特有慧心,一直想寻仙访道,若不是安禄山起兵造朝廷的反,此时早在华山兜率宫当上一名炼丹道童了。”
  “耽误下来可惜了。说起来,贫道也痛恨安禄山,然三位要的火药术乃是绝密勾当,是先师的先师从孙真人跟前好不容易学得的,几代人传承下来,从不说与外人听,一是免得其他宗派晓得了挤压我这一派,二是惟恐有歹人用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变和平之用为阵战之用,白白坏了许多人的性命。”
  法师说毕起身,稍顷,又道:“所以贫道不能说与三位知晓。贫道仍去炼丹,三位若觉得这茶喝在嘴里颇有些滋味,贫道自叫道童再筛些过来与三位喝个痛快。”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