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冲冠一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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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每个人都想要回到过去，去改变那些年少轻狂。
可是，如你所见，过去的只会把你推向更汹涌的未来。
从来如此。
从未改变。
冷冷的水泼到秦汉身上，把秦汉冻醒了。
秦汉哆嗦着睁开眼。他知道，自己已经发高烧。
几天了？秦汉已经记不得。
这些天反反复复，被对方折磨。
麻木么？不，你连麻木的资格都没有。
“醒了呀！”
阿三走到秦汉面前，手里拿着针筒，
“醒了咱们就继续哈！”
说着一针扎进秦汉的手臂。
“没想到你小子挺硬气的，上次给你注--射少了，你竟然还能戒---掉。那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戒----掉！”
“我可是听说，这东西上--==瘾戒掉之后再玩儿，那瘾----头是更加重的。”注射完，阿三转身离开，“所以这些天我每天给你打个两针，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说，真真假假呢？”
秦汉根本无力回答。
浑身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阿三，你别把他玩死了！”小刀看着地上的秦汉，担忧道。
“放心，玩不死。”阿三回道，“更何况，玩死了又能怎么样？”
小刀摇摇头，这人就是一个毫无道德底线的畜==生。虽然自己也是畜=生，但是和阿三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阿三搬来凳子，就坐在秦汉面前，看着秦汉像死-狗一样在地上抽搐，他心里没来由的舒爽。他想到了当年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死的模样。
看着那个不断折磨自己的女人小鸡一样死在自己面前，他就特别开心。
他的母亲曾经是一位热爱生活，喜欢追寻诗和远方的姑娘。阳刚、热烈，但太过单纯。见了国外美好的报道，一门心思想着踏遍千山万水，周游列国。
然而她不知道，她看到的只是美好，更多的罪恶她看不到。那些无良媒体跪舔的报道，骗不了有见识的人，最能骗的就是这样的小姑娘。
于是他母亲就孤身一人出国旅游，在阿三国，为了她的诗和远方，打了摩的，只想拍几张乘坐摩的的艺术照片，没想到被摩的驾驶员给==Q==了。
虽然没死，但身在异国，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准备的一个人，能怎么办呢？更何况，在阿三国，这种事是最正常不过的。
最后，她绝望地回了国。回国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然而，她却没有勇气打==掉孩子，因为文章里的母爱，神圣的爱，文艺青年的爱，以及软弱，最终她把孩子生了下来。
从此家人嫌弃，邻居们厌恶，她成了一个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恶=心的女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成为了她生命的唯一，成为她的爱，最爱，以及逐渐迸发出来的恨！
爱的时候，她抱着孩子哭。
恨的时候，她打着孩子哭。
眼泪从未干过，她为自己年轻时的无知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当孩子的刀=插入她的心脏，甚至她有一刻还在恍惚，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解脱了啊……
“我爱你，妈妈！”阿三一刀一刀=扎=下，八岁的他完全没有=理=智，“但我也恨你啊！”
“你凭什么把=痛=苦转嫁到我的身上！”
“你过得这么痛苦，就让我==杀==了你吧！”
八岁时，阿三疯狂地剁==死-了母亲，一边笑，一边哭，一边成魔，一边不是人。
彻底成了畜生！
看这面前苟延残喘的秦汉，阿三笑了，哈哈大笑。
……
警局收到一个包裹，是给杨国强的。
署名：邪君子。
“检测过了，没有危险。”宋元看向杨国强。
“打开看看吧。”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张碟。
“瑶瑶，你去联系一下上面，问一下阳城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然后帮我查一查八大金刚的详细资料，回头再给我一份，然后秦汉那天被劫持的可疑面包车再帮忙收集一下资料……”杨国强说了一堆事情，支开了唐瑶瑶。
“宋元，打开看看吧。”
“是。”
碟片打开，镜头内是一间没有装修的毛坯房。仔细分辨，房间内地上的建筑垃圾都没有清理，墙上还有裸露的砖块。这更像一间还未完工的房间。
镜头里出现一个人——秦汉！
此时秦汉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晕倒一样。镜头没动，时间一点一点推移，房间内的光线明显黯淡了许多，看上去这更像自然光，不是灯光所照。
果然，灯亮了。
秦汉也动了。
轻微地抽=搐，就像砍了头的鸡一样在地上抽=搐。整整抽==搐了五分钟，给人的感觉就像随时要断气一样。宋元几人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秦汉睁开了眼，面容苍白疲倦，头发粘结成块，满身都是水泥沙。
就在这时，镜头拉近，秦汉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瞳孔开始不对称涣散，牙齿开始咯咯咯颤抖。眼泪、鼻涕、唾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呃呃呃~~”秦汉嗓子底下发出=--野===兽般的声音，身子不断向后移，好似-恐-惧什么，害怕什么。
就在这时，镜头里出现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袋子倾倒，白色的-毒--P洒在地上，然后一只脚踩在上面胡乱搅拌，使得白粉-与满地的-屎-尿-水泥灰混在一起。
“呃呃呃~~”秦汉明显在抗拒，在后退，只是-瘾--头-越来越强烈，他整个人越来越不受控制。
“唔~呃！”突然，秦汉疯子一般扑上去，伸长-脖-子，伸-出-舌-头，使劲在-地-上-舔。混合着泥沙，混合着-屎-尿，他不管不顾，一股脑儿-舔-舐。
他甚至忘了自己的手，并没有被束-缚-住的手！
他就像一条狗一样，使劲舔着地面。
……
镜头足足十五分钟。伴随着吞咽，咳嗽声，伴随着秦汉-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满嘴的鲜血……那是他磨破的嘴唇，磨-破的舌-头上流淌下来的血！
有人看得落泪了，撇开头不忍心再看。拳头紧握，办公室里所有人全身颤---抖，就像一座座愤怒的火山，随时喷发。
“秦汉！”宋元不顾肆---意流淌的泪，心底发出怒吼。
终于镜头结束，镜头里出现一张纸，纸上几行字：
“杨国强，山水有相逢。明天下午一点，飞洲国际宝通大厦，带上-你-的-命，不见不散。”
署名：邪君子。
“杨队！”宋元看向杨国强。
杨国强-转过身看向众人，随后看到了躲在人群最后，捂着嘴哭-泣-的-唐-瑶瑶。
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