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应龙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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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维里诺·洛索对于这个存放着“地狱犬”尸骸的墓室非常感兴趣，他仔细查看过后，给出了他的解释。
“这里，有可能是过去某条廷达罗斯猎犬游历到这里，因为某些因素，阴差阳错被当成了所谓的地狱犬。受到当时这里的人的祭拜。”
“廷达罗斯猎犬在某些时候也能理解人类社会。虽然我们的世界相比于它们所处的维度，基本是微不足道的。它可能留下了这具尸骸，作为一种……召唤仪式。”
康恩赫已经可以自己站立，但是他必须站在芬里尔和耶斯特身后，不能让他俩看到自己的完全的深潜者形态。
否则这对于芬里尔二人的精神健康，有不好的影响。
他仔细想了想洛索的话，感觉还是有一些不合理之处。
并且洛索在观看墓室和棺材的时候，表情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淡然。
但是，康恩赫经过这次的死里逃生，他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说在眼下这个世界，逞强斗狠是一件死亡风险很高的事情的话。
那么像自己之前自恃有灰雾，可以窃取力量，自己觉得自己可以无视这些诡秘恐怖，甚至是作死去对某些隐秘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自己其实就可以视为是一个死人，已经死了但是还会动的那种。
眼下这些事情，可以通过自己日后的慢慢探索，得出一个自己信服的结论。
但是，最好不要想马上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
回到“男人之家”的酒窖，康恩赫终于完全恢复，身体上已经没有任何伤口。
洛索和他们告别，但是并没有从“男人之家”出去，反而是继续沿着地下河往上游走去。
小狗托托“汪汪汪”地叫着，绕着洛索的裤腿绕圈跑。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相信这条小狗可以和来自时空深处的廷达罗斯猎犬作战。
三人表示了自己的感谢，然后下意识地就想挽留这位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图书管理员。
然而洛索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眨眼间就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他不是说了吗？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图书管理员。”
“图书管理员都这么厉害的吗？”
“可能吧。”
沉默许久，已经变回人形的康恩赫和芬里尔重重地拥抱了一下。
这会耶斯特可能是头上的伤口失血过多，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也强撑着和康恩赫芬里尔抱了一下。
这次死里逃生，对他们三人触动都很大。
康恩赫和耶斯特真正明白了自己这份工作的危险性。
芬里尔也更加知道了自己的无知，并且开始有些庆幸自己的这种无知。
三人互相感慨了一番，然后搬开挡路的碎砖瓦砾，从“男人之家”的一楼走了出去。
这一片街区已经出现了巨大的损失。
附近的十几栋大楼，有些被地震震得摇摇欲坠，有些干脆就已经倒塌。
地面上到处都是巨大的裂痕，而且整个地面都是向下凹陷的。
时不时能在一些断壁残垣下面看到一条人腿，或者两条胳膊，还有一摊将要干涸的血液。
眼前的惨状给三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心里冲击，甚至比廷达罗斯猎犬给他们带来的心里冲击还要大。
大街上到处都是受伤的人，一些人在高声叫喊着，一些人低声呻吟，还有一些人干脆就已经昏了过去。
头上包着纱布的服务生，看到这三个瘟神竟然基本上完好无损地从地下走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问候。
三人和他干巴巴地聊了几句，在得知附近好几个街区都发生了地面塌陷，死伤无数以后。顿时就没了任何交谈的心情，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这次任务已经算是失败了。
并且如果不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派人来，他们自己都要死在地下。
但是，那伙盗墓贼还是没有被抓到，他们在这里盗墓的目的，也仍然不清楚。
任务还未完成。
……
回到玛丽的住处，康恩赫有些无精打采，灰头土脸。
玛丽刚才感受到不算太强烈的震感，看到康恩赫这样子，就猜了个**分。
用毛巾帮康恩赫擦了擦脸，玛丽和康恩赫坐到床边，好言安慰了半天。
康恩赫喝了一杯玛丽泡的茶，心里感觉舒服了一些。
他渐渐恢复了信心和勇气，知道接下来自己必须彻底抓住这伙盗墓贼。
他们一定有更大的计划。
过了几个小时，正当康恩赫苦思冥想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的时候，门外一个邮差送来了一封信。
玛丽开门接了过来，发现这是博里赫给康恩赫的一封电报。
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康恩赫坐在玛丽的床上，开始读起来。
博里赫首先对他所冒的风险予以肯定，对他的行为做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批评。
然后，博里赫告诉康恩赫，这次的任务也算是成功了。
虽然死了很多人，让好几个街区的地面塌陷。但是，毕竟解决掉了那条廷达罗斯猎犬，这也算是成功。
康恩赫不由得感慨，在博里赫的眼里，普通人的生死或许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虽然能理解自己的上司，但是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你要知道，那伙盗墓贼当中，被抓住的很多。但是都是些外围的小贼，真正主谋的那几个，现在仍然是在逃状态。”
“虽然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你必须继续投入到调查当中。现在来看，这伙人当中肯定也有某些超凡力量的存在。”
“祝你好运。”
博里赫承诺因为这次的死里逃生，给康恩赫一万五千美金的补偿。
现在他算是彻底不缺钱了。以后没钱就去找博里赫要。
苦笑几声，心烦意乱的康恩赫换上【血气嗅觉】，想要在空气当中再试着探查一下线索。
玛丽正好也没有太多工作，于是陪康恩赫出门，一边逛逛这座大都市，一边让康恩赫闻闻看哪里还有那种血气。
玛丽换上一身这时候一般女人会穿的那种有些繁琐的裙子，康恩赫换了身还算整洁的正装。
走在街上，康恩赫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街景，更多是全神贯注地在闻血气。
走过了好几条街，从纽约的一个街区走到了另一个街区，这次康恩赫什么也没有闻到。
那种血气好像在纽约已经消失了。
皱着眉头沉思，康恩赫忽然看到玛丽有些哀怨的眼神，意识到自己这样晾着她也不好，于是转移到正常的逛街模式。
不得不说，对于某些近代爱好者来说，也许这个时代的大型城市会更适合他们。
虽然各方面都没有后世的都市便捷，但是此时的纽约有一种奇特的现代感。
康恩赫心情还是有点低沉，却也慢慢和玛丽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玛丽那些群星闪耀的亲戚们。
“富兰克林他正要竞选纽约州议员，西奥多叔叔似乎对此很生气。”
“因为西奥多叔叔是共和党的，而富兰克林他应该是要选**主党。西奥多叔叔很生气，甚至要和他断绝政治上的关系。”
康恩赫听着富兰克林.罗斯福这位未来最伟大美国总统的情况，想起之前无法疏散“男人之家”附近的居民，又是一肚子的火。
他把这告诉玛丽，玛丽十分震惊。但是很快，她长叹一声，表示自己见多了这样的事。
“我父亲虽然没有西奥多叔叔那样的才能，他虽然没能像西奥多叔叔那样成为总统。但是，他也参与过一些我家庄园那一带的公共事务。”
“康恩赫，我从小就见过类似的事情。只能说，那些人，就是这样的。”
康恩赫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也没有必要纠结这些事情。
然而，一个怀疑在他心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