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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格林作用(求收藏,求推荐)

征服权能 一念乱天机 6594 Apr 30, 2023 7:15: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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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接近卯时,天色仍未发亮,雨越下越大,毫无停止的迹象。大军行军尽量选择邻近水源扎营,林中地形崎岖,瀑布无数,上游水势渐大,瀑布飞落的声音竟远远的传了过来。
大雨倾盆,阴谋和杀气在黑暗里滋生,悲痛和误解互相交缠,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注定是一个极为难熬的夜晚。不知是无意还是人为的,王黯居所周围的大帐全都熄了灯,远处望去只有这孤零零的一顶帐篷还亮着光。两个亲兵在帐门外把守,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王黯和白氏就在帐篷里面,一进帐篷白氏就沉默的跪了下来,抿紧嘴唇不发一言,而王黯万念俱灰,一遍一遍的踱步,嘴里反复的问着:“为什么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白氏只是低着头不发一言,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
王黯看小妾作这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几次三番扬手欲打。他是武官,一掌下去若是不避不躲,一般人是遭不住的。若用十分力气,定叫人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可看到白氏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扬起的巴掌竟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心一软,整个人也跟着软了。王黯肥胖的身躯瘫倒在地,他两眼放空,面如死灰,喃喃说道:“叛国之罪……抄家灭族,我真是找了个好妇人,竟让王家遭此血光之灾,这让我如何去见地下列祖列宗?如何去见亲爹亲娘……”
“老爷……”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是如何的信任!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情我哪一件不告诉你?你却当了宋廷的间谍,潜伏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害死多少年轻的将士?会把咱家害成什么样子?”
白氏只觉得自己胸口撕裂般的疼着,让她喘不上气来。
“老爷……”白氏跪爬至王黯身边,伸手去把王黯扶起,“我没有害过人,您信我啊……”
“信你?你让我如何信你?”王黯狠狠的推在她肩头,把她推倒出去,怒骂一声:“滚!叛贼之手休得碰我!”
”叛贼?”白氏说道:“自从宋帝南迁之后,大部分士族都跟着走了。中原百姓人心疲惫,战乱和天灾频起,全国上下都是赤地千里的烂摊子。村县人丁十户九空,剩下的老弱病残也都无力耕种,蒙人建立的新朝廷国号大元,听着好听,征召汉人做官,底下的流民要么发配岭北屯田,要么用课税兵役死死压着,哪有一天安生日子?老爷说我是叛贼,咱俩到底谁是那个叛贼?您作为中原土生土长的汉族,就这么甘心为蒙古人卖命吗?”
“酩花,你是在劝我背叛朝廷吗?”
“妾身不敢!”
王黯气结,白氏说的句句属实,但是蒙古人提拔汉臣建立汉军,也不是少他一个两个汉人就能力挽狂澜的事情。宋元相争,死的人已经太多,如今天下归元,多一两个奸细,三四个宋人于时局又有何用呢?
他瞪着白氏:“大宋没有养我!我出生的时候全村的男人都被抓了壮丁,跟我同一年出生的孩子直到六岁之前都没见过男人,六岁之后宋廷败退,整个州都变成了元人的土地,我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入仕,我是军人啊!无论怎么样,食人俸禄就该尽忠职守。你跟我这么多年了,沙场数年,可曾见我有过一次伤害百姓?烧杀抢掠?”
白氏摇了摇头,她不愿再与他争辩,垂泪道:“妾身瞒了老爷这么多年,自知理亏,不求老爷宽恕。妾身如今身败名裂,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唯独此生未能给老爷诞下一儿半女,心怀愧疚,是妾身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一儿半女?”王黯心中一痛,苦笑道:“你潜伏在我身边,假借侧室名头,行叛国奸细之事,难道不是你逢场作戏?又何来生儿育女一说?”
白氏也是苦笑一声:“乱世里人命贱如纸,身似浮萍,这么多年来老爷对我的恩惠是我能撑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妾身确实是欺瞒了全家人,但对老爷的情意是真的,今日安承把我们放了回来,妾身应是再也出不了这个帐子了,我继续骗您也没有什么意义,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确实生不出孩子,私下里求医问药,也没有什么结果……”
王黯此时情绪稍稍缓和了几分,坐在地上喘气,白氏又爬回来为他顺捋后背,他并没有再把白氏推走,看来刚才的话是听进去了一点。
“酩花,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因我官居副使,有利可图吧?”
“绝对不是!前年老家来旧人,拉我入伙,我才加入了他们。”
“你自从入伙之后一共传递出几次情报?”
“大军在平阳的时候基本就是一个月传递一次情报,只有大军出发的时候才会传递的勤一些。”
王黯沉默不语。
“前几日老爷赴宴归来,我得知安承准备清理暗桩,便减少了传递情报的频率,这次还刻意挑了下雨的时候行动,没想到竟然还是被抓了。”白氏咬牙偏头,神情中多有不忿:“妾身练过多年轻功,居然还是逃不出他们的围捕。”
此时王黯已经冷静下来了,毕竟官居副使
,缓过来之后至少还能保持一点最基本的素质,他冷笑一声,
“难道你现在还心怀不满吗?安承此人足智多谋,营中也有不少能人,你练的轻功出自道门武学,有其他人见识过也并不稀奇。他明面上是把我们放回来,也没有软禁我们,但谁都知道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只要踏出这个帐篷一步立刻就会坐实罪名。恐怕现在周围就有不少眼睛正一刻不停的盯着我们呢!”
白氏点头,她也知道王黯说的就是事实。
“咱俩啊,现在是被他当鱼饵,想脱身也难了……”
“老爷记恨安承吗?”白氏问道。
“因何记恨?我的手下现在仍然在抓捕间谍,南军上下将领全都参与了,现在我的侧室变成了间谍,我就要反过来记恨同伴吗?”王黯苦笑道:“你犯下的可是历朝历代都最不可饶恕的叛国罪。事关军机大事,如果我是安承今天恐怕也会这么做的。安承对我起疑,现在咱们夫妇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没关系……只要老爷不怀疑我的真心,就算是今日一同死在这里,妾身也没什么好怕的!”
“那倒也未必。”
死?这个话或许还说得太早。王黯心想,即使是叛国罪,如果白氏自首有功,应该也能从轻发落。自己半辈子兢兢业业,无论是在军中还是朝堂上都没有得罪什么人。他如今能坐万户府副使的位子,也并非浪得虚名,影响力不大,但也足够了,麾下的人关键时刻信得过,明天找他们谈谈,有了帮手就什么都好说了。
他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思考,白氏也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休息。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吗?”
“嗯。”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织出那么好看的绢,这么好看的绢,又会卖给什么样的人。”
“这么简单吗?”
“对,就这么简单。后来我买下了所有的绢,只为了能够一睹织绢者的容颜,那一天,是我当上副使的第一天,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白氏突然轻笑了一声,眼睛里重新亮起了几分光彩,她低着头,仿佛也在回忆:“那时你还是个干瘦干瘦的男人,骑马牵着牛,牛背上驮着的,全是我的绢。”
王黯摸着自己肥胖的身躯,眉间舒缓,微微笑着:“没办法,你做饭的手艺跟织绢的手艺一样好,不胖才奇怪。”
“我嫁给你是因为你的脾气,你的性格,你一直都是个老实人,对家庭很看重,直到如今也是……”白氏看着自己的男人,不再使用老爷这样的称呼,语气中有极深的愧疚:“也许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吧,遇到你之前的前半生里,积攒了太多不甘心的东西。我们是从道门下山出来的,数年颠沛流离,死了很多人。所以等到他们再找到我的时候,心里就明白这次一定逃不掉了,我欠他们太多,只能拿命来还。”
“你们有多少人?”王黯忽然问道。
白氏没有再隐瞒任何事情,“总共十四人,全都在这大营里。情报传递出去这么多天了,都不见上面有任何行动,想来是还没有做出决策吧。加上军队里正在暗中派人搜捕我们,所以这几天都没有再互相联系过。”
王黯盯着她看了一瞬:“哼,如果他们忽然来找你,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白氏点了点头,他们夫妇虽算不上是伉俪情深,但王黯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照顾有加,也算是一片赤诚真心,她始终铭感于内。今夜身败被俘,已然是万劫不复,若还要再害王黯无辜受累,那真是罪无可恕:“我知道,我不会拖累你的。他们如果来找我,我拼尽全力也要让他们一个都走不脱!”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一个人怎么能敌得过他们这么多人?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你能控制的了。你只要在这帐篷里老老实实等到李将军回来,然后把你所做的一切全都和盘托出。至于其余的事情我来斡旋,哪怕是拼尽全力也会保你安全无虞。”王黯的声音急切起来:“你相信我。”
白氏怔怔望着王黯,泪水又蓄满了眼眶,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中带着颤抖:“别天真了,李庭将军现在还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就算是一刻不停,从大都赶到福建也得整整一个月,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的。”
就连军衔最低的纪康也看出来了安承此举的真实用意,足智多谋的白氏不会不明白,安承这不是放虎归山,而是请君入瓮。
因为安承是一个厘得清上下级关系的人,他行事需要考虑上下级关系,尽量避免越俎代庖,王黯再怎么样也跟他是同级,南军真正的话事人李庭正远隔千里,虽然安承是清除暗桩计划的主事人,但他实际上并没有处置白氏的权力。身份特殊,非但没有软禁,还将其礼送回居所,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安承对王黯起了怀疑之心的体现。两人回去之后白氏一旦轻举妄动,就会坐实了安承这份怀疑,到时候王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安承不用等李庭回军,只要乌如古德明日一出现,
夫妇二人立即就要伏法。至于那枚竹筒,启与不启,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儿意义。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大丈夫若是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还算什么男人?你放心,整个南军还没有什么人动的了我王黯的女人。”
白氏眸子里软的像水,她欣慰的点点头:“嗯,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常年生活在一起,互相之间早已有了共通的默契,夫妻自此无言,王黯牵着白氏的手闭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白氏顺从的倚靠在他身上,等待这一夜最后的两个时辰来临。
无论接下来面对的是生是死,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感受彼此鲜活的呼吸。至于其它的就让它放到一边去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油灯的灯芯已经燃烧掉了几寸,大雨淅淅沥沥穿过树叶落在帐篷顶上,夜更深,周围更静了,白氏耳旁只剩下王黯均匀有力的呼吸声,王黯心宽体胖,早就睡着了。
“醒醒。”白氏轻轻推动王黯。
“……嗯?”
“老爷,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太安静了?”白氏疑惑的望向帐门:“韩家兄弟在外面站岗,为什么此时却听不到声音了?”
王黯清醒了几分,他循着白氏的视线望去,渐渐起疑:“你说的没错,确实没听见他们俩的动静……”
仿佛应了他们俩的话语一般,帐外传来两声身体倒地的声音,韩家兄弟此时一个躺在外面的地上,另一个单手捂着脖颈,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大帐,亲兵脖子上血管凸显,他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一连串“咝咝”的喘气声,最终扑通一声摔倒在王黯面前,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白氏看的清楚,亲兵的脖子上插着一根银针,银针跟自己的暗器一模一样,她的同党们终究还是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面色骇然,都读懂了彼此心里的内容。从白氏子时被捕算起,到现在刚到卯时,只过了短短三个时辰,同党们就已经开始下手了,速度不可谓不快!甚至太快了,快的反常!
间谍身处敌营,面对的是敌众我寡的境地,机会转瞬即逝。只要出现一丝纰漏都可能前功尽弃,白氏明白这个道理,同样她的“兄弟”们也明白。如果有机会,他们甚至愿意在白氏踏出安承大帐的一瞬间下手杀了她。
王黯虎步踏出,大吼一声要去拿兵器架上的精钢戟,那是他的左膀右臂。敌人却仿佛提前一步预判到了他的动向,嚓嚓几声,数支短箭精准插在了兵器架上,趁王黯低头躲避的空档,几个带兜帽的武士已经破开了帐篷,手里端着弓弩。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副使大帐!”王黯沉声大喝,希望能争取一点反应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们的动作毫不停顿,直扑白氏。只留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武士缠住王黯。
大个子武士使双斧,就是刚才他挥动手中兵器破开了帐篷,王黯此时仍未拿到兵器,面对敌人的进攻只能暂避锋芒。
白氏此时已从亲兵的尸体上捡到一把腰刀,她转身扔出一片暗器暂时封住其余敌人的步伐,腰刀凌空抛向王黯。
王黯身材虽胖,毕竟常年习武,一个翻滚拿到腰刀。然而大个子武士不会给他留太多的机会,双斧一齐向着王黯脑袋劈下,王黯避无可避,只得半跪着身子挥刀上挡。
咯拉一声,腰刀从中间裂开,王黯身大力沉,竟是把武士震退了半步。武士刚刚站稳身形,只觉得眼前一花,暗道不好。双手本能的弃斧下探,抓住了一根长杆形状的兵器。
终究还是让王黯拿到了戟枪!武士无奈的想到。戟枪刺中他胸前的铁甲后被死死攥住,王黯不停发力,枪尖磨着铁甲发出刺耳的声音。间谍们还是低估了王黯的实力,让一个人专门限制王黯还是不现实。高个子武士力不能及,被戟枪顶着退出了帐篷。
“王字营听令!副使受袭,速来护卫!”
“王字营听令!副使受袭,速来护卫!”
王黯两声大喊贯彻山林,紧接着寂静下来,完全无人回应。王字营离自己的住所不近不远,按理说大喊大叫的声音已经足以将他们叫醒,然而好巧不巧,今夜轮值恰好轮到王字营,主力都去外围巡逻了,营内剩余士兵不多,没有一个掀开帐门出来瞧的。
王黯来到帐外后眼前微微发亮,天色已经有了转亮的趋势。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就该敲响晨鼓了。自己身边不知为何无人可用,但安承在周围埋伏的士兵呢?为何他们也同样没有现身?
白氏凄然:“老爷!营里的弟兄没有回应,怕是,怕是……”
王黯面沉如水,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再言,营里若是还有剩余的弟兄,此时要么在睡梦里被间谍杀了,要么被迷晕了。总之已经没法再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他心下着急,大个子武士还攥着自己的戟枪,他怒哼一声:“无知小儿,不自量力!”旋身拧枪,借着腰部的力量,戟枪上的力道成倍增加。武士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抗衡枪杆上的力道了,戟
枪如同一头苏醒的龙,从胸前抬头看着自己。
下一秒,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向天上看去,又翻滚着下落,他看见一具无头的身体正从脖颈处呼呼的喷血,颓然倒地,血混合着雨拍打在自己脸上,那是自己的尸体。
帐篷已经倒塌,白氏在其余武士的围攻之下渐渐不敌,王黯挥舞戟枪加入战团,夫妇二人从未共同作战,全凭着多年陪伴培养出来的默契相互配合,乱战之中勉强杀了一人,伤了一人。剩余的二十个武士很明智的选择暂避锋芒,散开来围成一圈,看着这两头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他们每向着一处突围,都有至少两三个邻近方向的武士支援,将他们重新赶回包围圈。
个人能力再强的将军,也难以面对二十名以上的高手围攻,何况身旁还有个牵挂不得不时时分心。
敌人太多了,比预想到的十四人还多,看来这段时间他们并不只是单纯的潜伏,而是利用时间策反了几个南军入伙。白氏的嘴角已经隐隐有血迹,她的暗器几乎射空,只剩下了万不得已时用来同归于尽的招数。王黯麾下虽有士兵,但不敢动。如今唯一能够救自己的力量作壁上观,对他们最好的结局,无疑是双方斗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外围监控的人呢?为什么还不出现?你如此信任安承,他今日却要将你置于死地了!”白氏惨笑一声,她挥手格挡住一个人的长剑,另一个敌人却从斜刺里杀出,她身形一滞,后背又添一道新伤。
王黯没有时间回答白氏,因为他此时正和其中一名间谍缠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兵刃交击,短时间内谁也没有占据上风。长年军旅生涯让王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几回合下来他就识别出了敌人中间的首领,集中全力向他攻去,周围的同党也很有默契,没有贸然出手,而是放任两人单挑。从他们的反应来看,王黯的猜想果然没错,不过首领实力不在他之下,如果不能速战速决,白氏必将面临危险。
他忽然十分想念麾下的士兵们,如果副手唐祺能带几个得力的兄弟赶来支援,区区二十个奸细难道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现实就是现实,唐琪并不会来,今夜一个弟兄都不会来。王黯斗到现在脑子还一直在转着,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营里的弟兄不来支援了。因为他们说到底是南军的士兵,不是王黯的私兵,即使再想帮忙也不得不考虑自己效忠的到底是朝廷还是他个人。人一旦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做什么都是错。如果今夜王字营的士兵哪怕有一个人冲过来支援,就等同于王黯夫妇畏罪指使军队兵变,罪名更大,到时候适得其反,反而把王黯往火坑里推了。
安承师承前任宰相孟祺,源流传自东平府学,东平府学出来的人入仕之后自然会互相帮衬。有好事者传言他们半只手就能倾覆朝野,那里翰林辈出,大儒云集,也是他们制定了元朝的法律体系。王黯当然不期望平日里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安承罔顾律法,自己推翻自己师门,饶了他们夫妇的命,如今二人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彼此,再无其他了。
然而这二十名间谍就像是道天堑,将王黯夫妇与生机死死隔开,王黯心里生出阵阵绝望。白氏的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触感温润,王黯转头看向白氏,白氏也在望着他,视线相对,这一刻仿若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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