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4、玉芃芃——悔不该的从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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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常不是世界的反面，未知的世界才是。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继续挖下去罢了。
　　纵使月影不再婆娑，所见之物也依旧深不见底。
　　而与深渊对视，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引用自「我存在的意义」文件
　　以女骑士可可一行人到达为无形的号令，世界各地大片的玩家投放开始。
　　这一届「疯狂游戏」的参与者主要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正规入场人员，主要是有【秩序】背书的契约者，他们是各个阵营中佼佼者。这次的任务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次奖励，即使在「SAO」中死亡，也不会真的让他们向剧情中一样脑死亡，而是回归原本的来处。
　　第二类是购置入场劵，这类通常是像都兰这般的穿界者借着自己的能力与游戏委员会搭上关系，提供资源换取门票，供后辈锻炼积累经验。同样，他们也有免除死亡的权限。
　　第三类，也是最后一部分。就是都兰以及商务女涵若等人这类的“偷渡者”！说是偷渡，实际上是游戏委员会（执行者）和更上层的组委会（规则）特地留下的漏洞。
　　不必缴纳珍贵丰富的资源，只需投币来拼一把手气！只不过这里的游戏币是人，更准确来说是具有一定资质的生命体。要求说是英雄模板的话，有些夸张！
　　但起码要是精英模板。
　　资质越强，优待越多。比如都兰就选择的是提前进入。
　　至于收获，在组委会的安全保证下，得以积累的战斗经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强化」与物品是可以带出去一部分的。
　　而「疯狂游戏」是一贯的大方！只要活到最后，都有奖励。
　　更有【秩序】级的物品出现！
　　对于其他人来说价值不谈，至少对于契约者们而言，卖身契都能换回来。
　　这是好处，坏处就一个：贵。门票贵的穿界者们个个肝颤！“偷渡者”们自身就是资源的一部分，按照规则，出局是不会死，但会被卖给各个【秩序】当契约者卖命。
　　这也是游戏运营的一部分。
　　而在「SAO」游戏开测前，淘汰就已经开始了。
　　“廷达罗斯猎犬啊！”坐在橡树的一根粗壮枝丫上，都兰晃动着两腿，神色十分惬意，“被狗狗咬到就会受到一次‘时间回溯’的判定，一旦被回溯至进入前的时间点就算出局。”
　　都兰的感想是：“挺科学的。”
　　他实在是对这场游戏提不起兴趣，吃不了兜着走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自己的能力体系还在摸索中，参加的收益实在是太低了。
　　所以——他又有了一个新点子。
　　“时间应该已经到晚上了吧！”他敲敲旁边的树洞边沿，“小东西，起床了！”
　　然后便化作了四散的黑蝶。
　　嗜睡的花栗鼠们被都兰牌闹钟的声音吓了个够呛，突然脑子开窍，选择成为偶像！咳咳，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离开上一个梦境后，都兰恍然：“我好像把一些思绪留在梦境中了！”
　　“应该没事吧！最多做个奇怪的梦，算了。”
　　就这样被某人抛之脑后。
　　.
　　“你不要过来呀！”仓皇逃窜的杀人者持刀穿行与闹市之间，然而没有一个人躲开，仔细看去那些那里是人，而是一个个无面的人形。
　　人潮渐渐涌来，直到将其淹没。
　　现实，小混混样子的抢劫犯靠在翻到的垃圾桶边上，手上攥着已经被捏烂的香蕉皮，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周围是围观的好奇人群，闻讯赶来的值班巡警正规范着人群，不乏有手持手机打开了摄像功能的年轻人，好像还是直播。
　　对角的商店中，一对金发的姐妹正透过橱窗展示模特的缝隙观察着那边的情况。虽然个子不高，却有着白色的连衣裙遮不住的好身材，惹得商店中男同胞们不时侧目，然后被身边的女性惩戒。
　　因为这是一间女装店。
　　——不用我多说了吧！
　　——等等，好像也没毛病啊！
　　“西可，这次你太鲁莽了，被判定为异常的话，这次回去看姨妈这次不打死你！”
　　发言的是留着披肩发的女孩，略矮。两手上各有一只蓝色的手环，明静澄澈明显不是凡品，脸还有些圆，但也已经初露美人胚子的未来模样了。
　　另外一个，则明显是个假小子。白衣飘飘的连衣裙硬是被穿出了“白衣漂移”的感觉，上半身加装的宽厚束腰，被扯下的两袖，下摆处撕破到大腿的开口……
　　诸如此类的小改造林林种种，唯一的结论是：她是真的讨厌这身打扮！
　　她与自己的姐姐的区别除了身高就是胸，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做个比喻就是山丘与山峰的区别。
　　嗯，发育超前！
　　确定没有‘犬’之类的生物出现在附近，西可放松了下来，转头就打算干脆直接换下身上的破烂。
　　而姐姐茜可的说教还没结束：“我们要小心，你就因为那家伙偷东西就让他做梦。”
　　茜可看着妹妹西可僵硬的背影，满脸疑惑：“说话啊，西可？”
　　“你看到我面前的‘朋友’就不会这么问了！”回应她的是西可微微颤抖的声线，在“朋友”一个词上加了重音。
　　茜可向着一旁挪动了一下身体，终于看到了这位明显刚到的“朋友”，脸上刚刚浮现的警惕神色都僵住了。
　　“我们完蛋了，妹妹！”这一次姐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每天作业加倍的可悲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