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偶遇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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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黄昏。
　　赤色的晚霞为城主府笼上一层血色，某个僻静的角落内，两道小小的身影裹着黑纱，藏进阴影。
　　“我会尽快救出孩子，拜托你了，长门君。”
　　内心愧疚的像猫爪，小南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而长门，正默默把苦无擦得发亮。
　　他还是听取了小南的方案，尽管对方别有用心。
　　自己的位置随时在暴露，迟早都会撞上清蛭，倒不如掌握主动权。
　　“放心，我不像清蛭，一定以伙伴的性命为先，一定会坚持到你救出人质为止。”
　　微微颔首，长门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小南，很满意对方欲言又止的小表情。
　　小可爱，谁又不是在算计呢？
　　“抱歉，我...”
　　表情冷漠的恰到好处，小南在对方近乎蔑视的眼神下，羞红着脸垂下脑袋。
　　这种饱含失望的讽刺，她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心跳的比上次还快。
　　好奇怪...
　　“开始行动吧，我负责对付清蛭，吸引忍者的注意力，你乘机会把人质都救出来，明白吗？”
　　“我会尽全力的。”
　　看着对方近乎站不稳的身子，长门暗道对方年轻，适可而止的转换话题。
　　虽然很机灵，但说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碰上被黑绝调教的自己，也只能乖乖变成他的形状了。
　　“那就开始吧。”
　　……
　　傍晚七点，城主阁的各处哨点，准时迎来了数道小小的身影。
　　紫红色头发，单薄的身子里，藏着的是狰狞的‘爆’字符纸。
　　轰——
　　影分身同时爆炸，冲天的火光照亮夜幕，大半守卫猝不及防下，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
　　硝烟弥漫，哀嚎声中，小南迅速潜入后院，而长门则终于见到了正主。
　　僻静的正厅室，清蛭跪坐于草席前，闭目冥想，佝偻的腰背显得很是萎靡。
　　他早已全副武装，好似在等待什么，而在长门视线投来的同一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黑大人说得没错，你果然会回来。”
　　缓缓站起身，清蛭的视线从未远离过暗处的长门，见此情形，他索性现身，径直走到对方面前。
　　从进入这里开始，他就有种被监视的错觉。
　　看来猜想没错，幕后人果然是黑绝，那他至少不用担心生命安全。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回来！只要等半藏那老不死一到，就是你赢了。”
　　“可惜，你心不够硬，所以你会死。”
　　声音平淡却非常清楚，清蛭并没有先动手的打算。
　　“它是让你单挑吗？”
　　“嗯，我会让你先手，黑大人的要求我会遵守，我也会证明我比你更适合侍奉祂！”
　　显然清蛭被忽悠地不轻，这份执着，让长门莫名想到了传说中的舔狗。
　　连备胎都算不上的工具人，用来给自己锻炼用的棋子，却还想着取代他。
　　可悲又可怜，果然，舔**iss。
　　话不投机，长门肌肉紧绷，一双轮回眼，不停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尽管清蛭处于反噬的虚弱期，但也只是耐力和灵敏度下降，战斗力仍保有特别上忍的水平。
　　而他的肾现在都还在痛，胜算实在有限。
　　持久战不行，强攻也大概率杀不死对方，他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展现自己的能力了。
　　不仅是黑绝，或许还有某个想看他表现的人。
　　花子小姐的援兵也该到了吧？
　　“走吧，去郊外。”
　　没有理会长门的警戒，清蛭从容地拎起胁差，走向门外。
　　“为什么？”长门一时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思。谨慎跟上。
　　“我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视，哪怕是个小鬼，体力是你的弱点，待会的战斗，你会选择游击。”
　　清蛭以肯定的口吻说完，目露复杂。
　　“到时受伤的是平民，去郊外吧，作为补偿，我会让你三招。”
　　“呵，你这样的人，还会关心平民？”
　　嘲讽般指了指后院的‘粮库’，长门只觉对方恶心。
　　他莫名其妙想到了锅王团藏。
　　明明心安理得做出过丧心病狂百倍的事，现在还说什么受伤的是平民，远不是自欺欺人能形容。
　　“你不懂，我为这座城奉献了一切。”
　　没有理会起火的‘粮仓’，清蛭带着长门缓慢走着，一路指指点点，目露怀念。
　　“我当年也和你一样，热血年轻，充满正义感。”
　　我可没啥正义感...
　　撇撇嘴角，长门时刻凝聚着查克拉，出乎他意料的是，清蛭仿佛真是聊天而已，体内并没有查克拉聚集的痕迹。
　　也是，对方这样的上忍，自然不会对小鬼使出全力。
　　“少啰嗦了，当婊子又立牌坊，你的罪孽还少吗？”
　　“我以前做的事，足够赎下它们了。”
　　“我曾在最危险的前线厮杀，我直面过尾兽，我凭一己之力，保护下这个镇子，我是被赐名山椒鱼的上忍！”
　　“呵，这一切都被半藏可笑的失误葬送了。”
　　长门能听到拳头捏紧的脆响，当清蛭再次回头时，两人已置身一片丛林。
　　“所以，你最好能杀死我。”
　　“你死的不会很轻松。”
　　话穷见匕，长门能看到清蛭瞬间紧绷的肌肉，以及若有若无的煞气。
　　对方的查克拉迅速调动，凝炼，显然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但愿如此。”
　　解开了象征半藏一部的防毒面具，月色下，清蛭首次露出真容。
　　那是一张接近毁容的脸，皮肤完全腐烂成褶皱，没有鼻子仅是两颗深深塌陷的鼻孔，以及黑洞般毫无牙齿的嘴部。
　　嚯！好家伙。
　　鼻梁，嘴唇，咽喉，器官以及肺部，全都伤痕累累，原本早该死去的身体，竟奇迹般站在自己面前。
　　说实话，这确实震撼到了他。
　　他的轮回眼，还没熟练到能透视血肉的地步，如若不然，他肯定会选择更有针对性的办法。
　　“我说过，让你三招，你先动手吧。”
　　话音一落，长门瞬间甩出数枚手里剑，整个人也化为一道残影飞冲而去。
　　“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球掀起滚滚热浪，长门双手合十，接着热气的迷惑，分出数道影分身。
　　锵——
　　飞速拔刀，清蛭轻易挡掉苦无后，一刀劈开火球。
　　他的剑术是半藏亲自指导，技艺极为精湛，算是成为上忍的看家绝活之一。
　　“你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我太失望了！”
　　注视着眼前面容剧变的长门，清蛭阴沉着脸，斩下那重重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