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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98章 魅仙儿的手段

最强教官 仅仅小宅 13199 Apr 30, 2023 7:13: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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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沈宁目光颤动了下,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回到对那个男的说:“我就是去下洗手间,这里面有洗手间么?”
  “有啊。”那男的在房间环视了一圈,抬抬下巴:
  “喏,就在那。”
  “好,谢谢。”
  沈宁拿着包走进洗手间,过了没两分钟,他就又出来了,就近坐在离中间那群人最远的边上,仿佛这样,就能够让他们忘记自己。
  别墅内,电话依旧接通着——
  “谢总,查到了,有人看到晚上九点左右,沈先生坐上了一辆车子和一群人出去了,同行的人里面有华娱科技的林总的二儿子林从柏。”
  邵正觉快速报告自己获得的信息:
  “林从柏玩的很开,他男女不忌,在床上有暴力倾向,据说他还嗑药,高中的时候曾经因为对同伴下药性侵,还有实施暴力被学校停学过一段时间。但都被林家压了下来,进入大学后也几乎天天在外面玩,在学校里面有一大群混子捧着他,据说今天随性的人里面就有他的人。”
  林从柏的履历可是说劣迹斑斑,但在藏污纳垢的上流社会,他也不算是独一份。Www.ЪǐMíξOǔ.COM
  然而对于他们来说,现在重要的是,像这种被家里人宠着,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甚至不知道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不可以碰。
  谢寅的情人这种名头不会让他退缩,只会成为催化剂。
  深夜的电波,网络不复白天的繁忙紧迫,寂静的线路在逼仄的冷空气压迫下显得格外的清晰。庄园环绕的别墅一时寂静无声,除却心脏平缓沉稳的跳动,只有窗外树影静静地摇曳。
  邵正觉等待了一会,听到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
  “打电话给林总。”
  ——
  啤酒在剧烈晃动后冲出大量气体,乳白色泡沫从摇摇欲坠的瓶盖里头喷洒而出,男人们“哦”了一声,气氛因为这个幼稚的行为再次热烈起来。
  透明玻璃杯在桌子上伸展开,快速地倒满橙黄的液体,和这些大惊小怪的乡巴佬不同,林从柏随手拿起一瓶开了的白葡萄酒,晃动着杯子里的冰块,慢悠悠地朝着房间一角走去。
  他的眼神兴奋得异常,隐约可见几缕红色血丝,在他眼底盘根错节。
  “谢总对你是不是很好,上回在party上看到谢总带了人过来,我都吓了一跳,要知道,谢总是从来不带人。”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光芒因为**而变得浑浊。
  “那时候我就在想,他旁边的小男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把这座冰山拿下。”
  脸色苍白的男生抱紧怀里的背包,漆黑透亮的瞳孔流露出求饶神色:
  “林少,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你放过我吧。”
  他的眼神逃离一般忽闪忽闪,在瞬息间闪过男人上衣口袋里,一个熟悉的黑色手机壳。
  沈宁的目光微微一凝。
  “有没有特别,要我尝过了才知道。”
  看着眼前害怕的发抖的男生,林从柏还未入口的酒就在喉咙里烧了起来。
  就是这样才好,就是要害怕才好。
  越害怕越能在床上绽放美丽。
  “你喜欢什么?你告诉我,你和谢寅都在床上玩什么,他有没有教你更好玩的东西......”
  话题愈发□□肆意,他的瞳孔猩红,像是想到了什么美丽诱人的画面,忽然后头有人喊:
  “林少,你的电话。”
  “草,他妈谁啊!”
  一个声音颤颤巍巍地响起:“林,林少,是你爸爸。”
  “……”
  林从柏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在就近的桌上放下酒瓶。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果然写着“爸”,林从柏脸上立刻浮出一个厌烦的表情,烦躁地说:
  “老头子,又是叫我回去,还这么早,回去干嘛,别管他。”
  有人嬉笑道:“那就别管,林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哎,真会说话......”
  他也不敢挂断,就任由它响着,转过身表情倏忽一变,因**胀红的脸在蓝绿霓虹灯里反射出妖异的光芒。他刚跨出一步,像个影子一样躲在角落上的男生忽然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林少爷。”
  美人怯生生的呼叫像小猫咪一样,他躲在沙发角落,柔软白皙的身体陷入黑色皮质沙发,手上抱着乖巧的书包,两只脚踩在沙发上,若隐若现地露出圆滑的臀部曲线。
  他就像是无路可逃的猎物,或者是一头林间小鹿,浑身上下充满了惹人怜爱的气息,那股气息让林从柏心底生出暴虐的**,让他恨不得立刻把人拆骨剥皮地吃下去。
  不过美人就是要慢慢咀嚼品味,一口气吞下去像什么样子。
  “林先生。”男生又小声地喊了喊,他脸色发白,眼神充满懵懂的纯真。
  他的位置选得恰好,只有一左一右两盏闪烁的壁灯能勉强照到他,他身体一半处于光明一半陷在黑暗里,像是被缓缓推入河中央的献祭品。林从柏眨眨眼,下一秒就看到他咬着唇,脸色苍白,身体因为害怕而几乎僵硬,只有那个姿势那个表情,无形之中引诱着他。
  林从柏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个谢寅的小情人真有几分本事。
  有人在旁边起哄:“林少爷,人家叫你呢,快过去啊。”
  林从柏原来的女伴不高兴地拧了下腰,娇滴滴地往沙发上一坐,立刻有男人凑上去给她倒酒。
  林从柏的虚荣心快速膨胀,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他们别瞎胡闹了,这是一种最浅显炫耀权势的方法,他眼睛盯着沙发上的青年,着迷地坐到他的边上。
  小美人怯怯地说:“林少爷,我真的不会喝酒,只喝一点点可以么?”
  “可以,当然可以。”
  “就喝一点,剩下的哥哥替你喝......”
  林从柏几乎迫不及待地杯子里倒酒,他的大腿搭上沙发,胸膛从沈宁的上半身压下来。慢慢从他头顶覆盖下来,酒杯中香醇的白葡萄酒一圈一圈晃荡着,闪烁着眩晕迷人的气泡。
  很快的,男人就遮挡住了男生上方唯一的光源......
  他底下,男生眼底泛着冷光,漆黑的防狼□□,毫不留情地刺向林从柏——
  上万伏的电流瞬间把林从柏击打的剧烈一震!他身娇体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眼皮子一翻下意识张开嘴。
  沈宁担心他一击不倒,又是毫不留情地往他腰间捅过去。
  林从柏软无声息地倒在他身上,同一时间玻璃杯坠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
  众人望过去时,沈宁被“压迫”到角落,软绵绵地反抗着上方的男人,惊悸地哭泣:
  “林少,林少求你别这样……”
  男人们一看立刻起哄:
  “林少,林少你别急啊,晚上才开始呢。”
  就连对同性恋发表了一通言论的齐哥都在哄笑,仿佛男人跟男人是什么有趣的游戏。
  林少的手懒懒地挥了挥,下一刻他和沈宁两个人搂抱着跌跌撞撞地洗手间走,很快,门开了,几乎是缠绵的,两人倒进更加隐蔽的小房间里。
  “草,这么急?”有人啐了一口。
  ——
  沈宁左手扶着人不至于让一个体型庞大的男人一口气摔在地上,右手飞快地关上门,锁上所有安全锁,然后才气喘吁吁地双膝一软,跪倒在男人外套铺开的地板上。
  “呜咳咳,咳……”
  他双手扶在地上费力地呼吸了几口,林从柏身上有股参混着香水酒气车尾气等的异臭,种种气味融汇糅杂,让对气味敏感的沈宁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沼气里面挣扎。
  他怕自己过呼吸,又捂着嘴竭力控制呼吸频率,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微微湿润,都顾不上洗手,手心在男人衣服上随意抹了下,摸索着去拿林从柏上衣口袋里的手机。
  “好疼,草,脑袋好疼,好臭……”
  怎么会这样。
  沈宁内心深处,其实是觉得自己这一个礼拜过的太过顺畅了些。作为一个虐文男主,他随时准备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从女生出时,他就提起了戒心,然而女生简单的告白简单的离开迷惑了他。
  直到男人们出现围住了他,他才知道原来在这等着呢。
  结果峰回路转,又没完全峰回路转,危险度急剧上升,到了危害生命的地步。
  他很确信,要是被这个姓林的搞上床,不用半条命,整一条都没了。幸好上回他遭遇“虐身”危机后,立刻购买了一套装备。
  虐文的把戏能不能简单点?那种“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或者“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我哥”这样的嘴炮不好么?大家开开心心走个过场不好么?
  沈宁一边内心疯狂吐槽着,一边从林从柏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他飞快地解锁屏幕,意外的发现谢寅竟然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就仿佛早已预知他今晚的噩梦。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时候,单单是“谢寅”这个名字,就给了他莫大的胆气。
  男生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上,飞快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几声嘟嘟响后:
  “谢先生。”
  ——
  “谢先生,晚上好。”
  电波传导平稳有力,过了足足有五秒钟之长,手机那头才传来回音:
  “晚上好,沈宁。”
  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透着一股上位者混不在乎的冷漠,在寒意入骨的夜里格外无情。
  然而此时此刻,沈宁需要的正是这份能给予自己引导的冷静。
  沈宁尽量地言简意赅地陈述:
  “谢先生,我在春庆路附近一个叫‘天谭’的高级娱乐会所里,我和林从柏在一起。”
  沈宁不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只能简单地描述目前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对他怎么会和林从柏在一起,怎么到了现在这一步毫不关心,他只是道:
  “你现在安全么?你还有多少时间?”“我把自己和林从柏关在洗手间里?锁了门,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在做那种事,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打搅。”
  那种事?
  谢寅飞快地把脑中奇怪的念头甩开:
  “你和林从柏在一起?林从柏现在怎么样了?”
  这正是沈宁关心所在。
  他小声地说:“谢先生,我把林从柏电晕了,拖到了洗手间,还绑住了他,这会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啊?”
  谢寅:“……”
  今夜风很大,窗外一颗正对着窗的大榕树不停地摇曳繁茂的树枝,谢寅不由走到窗前,透过透明玻璃看着远处庭院里的风景。
  他对自己包养的人是个惹事精的事实已经有了一定了解,但这个人的行为依然在不断刷新自己的认识。
  谢寅忍住叹息的**,依旧气定神闲地回答:
  “他怎么会找得到我的麻烦呢?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可能单单因为我的人打了他儿子就来质问我,不过——”
  他话头一转,冷酷道:
  “你,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沈宁已经能想到林从柏醒来后冲到学校将自己暴打一顿,或者先摁在床上暴打一顿再进行另一种正常意义暴打的画面了。
  再一次的,他为自己的身份感到悲哀,为什么高高在上生来就在罗马的不是“沈宁”,而一定要是“谢寅”呢?如果他们换一个名字,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他沉下气,变动语气,小心翼翼地说:
  “谢先生,你会帮我的,对么?”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下来。
  沈宁心中慢慢升起不安,谢寅的确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情人得罪同行。他可以,但没必要。夜色沉寂,偌大的娱乐会所犹如一座牢笼,外头震天的嚎叫和音乐偶有传入,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青年的心却渐渐冷了下来。
  过了良久,久到沈宁都觉得那边是不是人都走了,只是意思意思没挂电话,一个男声再次响起:
  “我为什么要帮你?”
  青年的目光骤然一亮。
  “那当然是因为——”
  “谢先生,我是你的情人啊。”
  青年语气笃定,嗓音却软软糯糯,宛若撒娇:“我那么爱谢先生,谢先生也喜欢我,怎么会允许别人碰我呢?”
  谢寅的嘴唇微微勾了勾,这个人,很聪明。
  青年继续说着:“谢先生,我会永远,乖乖听你话的,救救我,好不好?”
  永远,乖乖,这几个词听着不错。如果这世上有商人守则,那么这几个词一定会被摆放在“永远不能相信的词汇”栏目里,并且高高挂起,供世人敬仰。
  不过现在的商人谢寅更想去拯救他的“情人”,毕竟,他们那么相爱,毕竟他从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林从柏是林家最宠爱的孩子,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只会徒惹麻烦,对你对我也是,你最好有一个足够我对付林家的理由。”
  理由是么?沈宁咬着唇,肮脏的商人竟然也需要“大义”来推动自己实施卑劣的商业倾轧行为,他还以为他们跟电视上演的一样,弱肉强食就完了。
  过了一会,他深吸了口气,说道:
  “谢先生,我会给你‘理由’的。”
  “谢先生,我先挂断电话,等我微信消息。”
  那边忽然挂断了电话,谢寅眉头微蹙,神情中看不出情绪。他从窗边走到沙发上,在沙发上静静等待了五分钟,这几乎是他自己“明示”给沈宁的意思,但意外的,他并没有感到很愉悦,反而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的不悦。
  他将之归之为男人的劣根性。
  五分钟后,手机又嘟地响起。
  他的屏幕一直亮着,只是移动一下视线就能看到页面上最新信息,在触及那条信息时男人眼底光芒颤了颤。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青年上半身衣衫不整,脸庞隐匿在手臂后头,仓惶地想要逃离什么东西,一只手握在他的脚踝上,手腕上名贵的机械手表闪烁冰冷光芒。手掌很大,而脚踝纤细雪白,令人能够轻易联想到,下一刻青年就会被怎样用力地拽回去。
  这一整张照片,都是暴力即将实施的前奏。
  图片下面,还付着一个说明:
  【沈宁:谢先生,你觉得,这个理由够么?】
  心爱的情人被他人侵犯,足以构成一个男人疯狂攻击他人的全部理由,不过:
  【老板:太暧昧了,明确点,露脸。】
  沈宁:“......”
  这家伙要求还真多啊。
  又过了大概两分钟,又一个信息传递到了谢寅手机上。
  青年依旧□□着上身,他白皙细嫩皮肤布满狰狞指痕,身上一块青一块红,因为底下皮肤常年不见天日,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反而显得印记愈发清晰,像是被野兽玩弄过的无助猎物,肆意在他身上涂抹色彩。
  青年满脸惊恐畏惧神色,咬着唇,从破碎的眼底流出浅浅水色。【这张呢?】
  真色情。
  谢寅面无表情地盯着图片上青年无声流泪的眼,有一瞬的冲动想要替他拂去眼底的水痕。
  他冷酷地做着做直观的评价:
  【老板:可能会被人说是你蓄意勾引。】
  沈宁生气了,沈宁出离愤怒了:
  【沈宁:他们怎么可以倒打一耙!![怒][怒]】
  谢寅:“......”
  【这张呢?】
  【这张呢?】
  沈宁一张张发图片发过来,仿佛是玩性大起了,他还选了各种角度各种体位,还以为自己是在拼微博九宫图。
  谢寅一边皱眉一边点击观察这些照片,他阅览照片的姿势表情和处理日常工作没有什么两样,眼底的不悦却越积越重,直至最后一张照片冲击性地映入他的眼帘。
  青年犹如一只被撕裂的飞鸟,破碎无神地躺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他眼中毫无光彩,整个眼球被阴云侵占,光明被迫离开他的世界。
  他纤细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圈紫红色的勒痕,勒痕紧贴在喉结下方,极其残忍而又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红痕以下,皮肤雪白细腻,显得颈部伤疤越发的凄惨。随着这道不可磨灭的痕迹,青年的一切,他的骄傲,自尊,人性全部被撕裂,只余下一具破碎孱弱的身体。
  【够了!】
  明明只是文字,沈宁却蓦然打了个冷颤。
  怎,怎么了?
  那头很快又发来一条安抚性质的信息。
  【老板:足够了。】
  沈宁不太懂这个标准,只能懵懵懂懂地说:“够,够了么?”
  “那好,那我不拍了。谢先生,你可以来接我么?我有点害怕。”
  谢寅难得地正经地回复他:
  “这是林从柏朋友的店,一般人过去震慑不住,我已经叫邵正觉过去了,再等十分钟。”
  十分钟么?‘天谭’这个地方不算好找,纵然深夜道路畅通,从电话结束开始计算可不能十分钟就赶到。
  他明明是早就决定要救人,却还要装出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
  沈宁松了口气,他才发现自己刚刚一通操作,浑身都卸了力,刚才精神紧绷都没有发现,现在放松下来才知道自己身上都出了冷汗。
  “谢,谢先生,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左右无人,他下意识地向他求助。
  谢寅嗓音依旧冷漠,却说出了一个非常靠谱的办法:
  “现在,把林从柏手脚都捆住,防止他中间醒来,还有,最好把他嘴巴也堵上。”
  沈宁:这主意可太棒了。
  他艰难地做起来,默默地把衣服穿了回去,还用力捆住林从柏的手脚,嘴巴也用衬衫塞住了。
  这样子,就不会有危险了吧?
  沈宁抱着膝盖坐到地上,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他又开始打瞌睡了,但大脑仍然在兴奋当中,困倦和不安糅合出一股奇妙的感觉,理智和五感好像达到了巅峰,让他甚至觉得有些饿了。
  他手指碰到手机壳,才发现和谢寅的通话还没有结束,而他刚才绑人的几分钟里,谢寅也没有挂断电话,正在连接的通话显示让他一瞬间恢复了点力气。
  他拿起手机,声音带着虚弱:“谢先生,为什么不挂电话?”
  男人宛若机器人地回答:“我不缺这点通话费。”
  沈宁笑了笑,默默摇了摇头。
  谢寅。
  ……
  虽然通话一直没有挂断,但沈宁和谢寅的确没有讲几句话,偶尔沈宁轻声叫他,也会得到一个短促的回复。
  十分钟后,他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吵嚷声,好像是房门被踢开了,紧接着有脚步声靠近,有人礼貌地敲门:
  “沈先生,你好,我是邵正觉。”
  缓慢地,有人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向门口。
  过了大概一分钟,洗手间门从里头被打开了。
  邵正觉一身西装笔挺,仿佛不是大晚上突然被叫起来加班,而是随时临阵以待。他上前一步,堵住其他人窥探的视线。
  沈宁满脸写着疲倦,脸上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印记,让他的的脸有的红一点,有的白一点,眼眶也红通通的,乍看之下,竟像是受到过虐待。
  邵正觉不敢多看,目光悄无声息地移开,沈宁让开一个位置,让他进来。
  邵正觉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林从柏,沈宁把原来扯下来的衣服又给他穿了上去,把他拖到墙角背靠在墙面,不至于像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
  邵正觉来之前就被交待过了,他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快速道:“林少喝醉了,送林少去休息。”
  他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进将林从柏搀扶了起来,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扶到外边,这两个人浑身气势强盛,那些个校园混混完全不能比,他们扶着人出去,竟然都没有人敢拦。正好经理赶到,邵正觉伸手叫保镖停下,对着经理说
  “林少喝醉了,你找个空的房间,让林少好好休息。”
  经理刚想开口,邵正觉就冷冷瞪了他一眼,眼中威慑明显。邵正觉在谢寅身边待了有六年之久,是他心腹干将,那经理不敢对他不敬,明知这事有猫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领着沈宁走了。
  沈宁走的时候,一屋子人表情各异,但沈宁没工夫管了,邵正觉把他带到车里,才说:
  “沈先生,您休息一下,现在就回别墅去。”
  沈宁耷拉着眼皮子道谢:“谢谢你。”
  沈宁还没心大到在觊觎自己□□的人面前睡着,他今夜消耗的精神力抵得上一周的份额,刚放下戒心,就脑袋一歪缩在车里睡了过去。
  车内灯光调得很暗,朦朦胧胧的音乐反而有助睡眠,沈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再次有意识时车子已经进入别墅小区。小区曲曲折折,庭院深深,晚香在清浅的银辉下肆意盛放。池塘中流水潺潺,倒映中一轮月牙。
  进了小区之后,车子又绕着弯开了好一会,才看到一栋独门独户的别墅。别墅上上下下都开着灯,光芒温婉娴静,在灯火阑珊,夜沉如水的落木之中宛若一粒滚圆滚圆的白玉团子。
  看到别墅的那刻,饥饿感和酸涩同时涌来。
  不是不感到委屈,但是穿都穿过来了,能怎么样呢?这个世界就是针对自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对方试图虐身的时候先一脚踹飞他。
  嗯,现在就开始学咏春拳,男生胡思乱想着。窗口隐约有人影走动,沈宁下了车之后推门而进。他现在已经有别墅出入权了,门把检测到他的指纹,顺着手掌用力角度,无比顺畅地开启锁芯繁杂叠密的齿轮。
  大门打开,流水的光从里头倾泻下来,客厅里谢寅换上了一身居家服装,正在沙发上看杂志,腿上盖着一条深色的毛毯,听到动静抬起头,淡淡道:
  “回来了。”
  “嗯。”
  他的神态太过于自然,沈宁下意识地跟着应了一声,大脑暂时短路。丽姨啪嗒啪嗒从厨房小跑出来,看到他就满脸高兴地说:
  “沈先生,你回来了,先生叫我煲了汤,有助于安神睡眠的,正好煮好了呢,你喝了再休息。”她招了招手。
  “先生也是,都一起进来吧。”
  谢寅放下杂志,他脚上套着一双纯色的棉拖,看起来很怪异,仿佛和一丝不苟的精英总裁形象背道而驰,又仿佛十分贴合。
  男人朝门口看了眼就往厨房去了。
  “……”
  沈宁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弯腰换上鞋子,踏出一步,将自己陷入这片暖潮之中。
  2,
  或许是丽姨的汤真的有用,这一夜沈宁睡得特别沉,正好第二天是周末,男生放纵自己沉溺享受当中,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才起来。
  ——不过话说好像每次周末都没好事,搞得他都有点周末PTSD了。
  沈宁没有起床气,但他睡醒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状态。他打着哈欠下了楼,才走到客厅就整个人清醒了。
  客厅里,有客在。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和谢寅面对面坐着,他穿着一身潮流服饰,和对面的谢寅,刚刚下楼的沈宁都风格迥异。能够在谢寅面前穿的如此不羁的人只有一个,展白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在看到沈宁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宁莫名其妙,展白虽然是谢寅的“兄弟”,但亲兄弟都明算账,沈宁犹豫了下,慢慢走到两人跟前,小声地喊了声:
  “谢先生,展先生。”
  谢寅向他点了点头,看向展白道:“你难得过来,留下中午一起吃饭,尝尝丽姨新研究的菜。”
  “好啊,我也想丽姨的手艺了,你这么忙的一个人独占丽姨,真的好过分啊。”
  谢寅语气暧昧地说:“现在不是有宁宁了么?”
  展白的表情像是有颗虫子硬要飞进他嘴巴里。
  沈宁听完这对兄弟旁若无人地谈论了自己,在刷够了存在感后就遛弯到院子里一处空地上做伸展运动。他做的都是老年运动,再演几个太极拳就完全步入老龄化生活了,自诩年轻健气时尚的展白在他背后冷哼了声,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上前冷冷道:
  “别惹事!”
  他慢慢地走上来,神色里带着一丝他这种身份公子哥特有的痞性和轻狂,两边眉毛斜飞入鬓,瞳孔倨傲地从上往下斜睨着沈宁,一字一顿地说:
  “你既然跟着我哥,就不要再勾三搭四,出了问题还不是要我哥给你擦屁股。”
  他可能是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所以一大早地就跑过来跟他哥确认,说不定还想着怎么帮他哥解决这件事,从这方面来说,他还真算得上谢寅的好兄弟。
  沈宁睡了一觉,又呼吸着城里绝没有的新鲜空气,心情特别愉悦,一时间连伪装的难过都做不出来,他勉勉强强克制住让自己不要笑,但一说话空气里就充满了快活的味道:
  “好,我明白了。”
  展白:“......”
  他忍不住道:“你不要笑,我在说正经事。”
  沈宁:我努力吧。
  展白看他终于知晓事情严重性了,才又道:
  “不管你以前私生活怎么样,但既然你跟了我哥,就要一心一意对待他,否则,就算我哥饶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他甩着狠话:
  “知道么?”
  沈宁非常严肃地点头:“知道了。”
  展白:“......”这不还是在笑么?笑意都从眼中漏出来了,有这么好笑么?沈宁忽然眼睛一亮,欢快地道:“你闻到香味了么?是丽姨把早餐作出来了,你吃早饭了么?要不要再来点?”
  他盛情邀请。
  展白:“......”
  沈宁闻到香味什么伸展运动晨间运动都不想了,第一时间乖乖地坐在餐厅餐桌旁,折叠好餐巾,等着饭菜上桌。
  谢寅虽然早上吃了烤面包和牛奶,但他其实更习惯中式早点,面包和牛奶都用得很少量,这会儿也坐在了餐桌旁,等到展白上席,一桌子人就整整齐齐地都坐好了。
  早饭还是杂粮粥,搭配鸡蛋和新鲜水果。丽姨的粥煮得特别入味,谷物香和基地鸡汤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沈宁一口气喝了两碗,正想来第三碗:
  “早餐别吃太多。”
  “......哦。”沈宁委委屈屈地放下了碗。
  展白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对着厨房大声道:“丽姨我还想再来一碗!”
  丽姨温婉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有,都有!”
  展白小心地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却发现他低着头,姿态优雅地剥着手上的鸡蛋壳,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
  “......”
  沈宁吃完了早餐,感觉这个场子没自己什么事,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回房间。他直到中午才再次出来,展白正跟谢寅坐在客厅里聊天,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仰着头哈哈大笑着,结果一扭头正对上从楼梯口下来的沈宁的脸,笑容立刻停滞。
  正要把头转回去,忽然又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玩意般,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他。
  沈宁莫名其妙地低下头审视自己的身着,他衣服没穿反啊?
  谢寅也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脸色微微一僵,忽然站起来走了几步站定在他面前。
  沈宁迷茫地看着他,他抬着下巴往上瞧着谢寅,看到他脸色越来越不悦,竟然还蹙紧了眉尖,低哑着嗓音命令道:
  “去换件衣服。”
  沈宁:“啊?”
  谢寅重新道:“换一件卫衣下来,带帽子的。”
  沈宁的确有一件带帽子的卫衣,胸口还大大咧咧地绣着几个英文字符,充满了年轻的气息,也曾被谢寅用眼神批判过,他都不知道谢寅为什么突然这么要求他。
  不过他是个很好的情人(兼下属),老板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沈宁换了衣服下来,两人这才神色正常了些,不过也没有很正常就是了。
  沈宁老觉得怪怪的,好像展白一直在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自己,等到自己回望过去,那边又避开了。包括谢寅也是,他还不高兴地瞪了自己一眼,伸手伸出,用力收了收他领口垂下来的两根绳子。
  沈宁反抗:“咳咳你弄疼我了!”
  谢寅眉宇更紧:“闭嘴。”
  不知道为什么,一旁展白看过来的眼神更复杂了。
  午饭后展白终于回去了,沈宁还不够资格下楼送他。他站在书房窗户边上,正好能看到庭院里展白和谢寅两人面对面站着,展白似乎要跟他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伸出手一脸表情复杂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那一刻,谢寅的身体好像僵硬了瞬,神色略略恼怒。
  展白转身钻进车里,沈宁怕他看到自己又要引来什么误会,正要退后,那头谢寅仿佛察觉到什么,冷不丁地一转头。男人上抬的视线正好对上他躲闪的眼神,沈宁“行迹败露”,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男人抿唇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沈宁:古古怪怪。
  ......
  原以为这一天都没事了,下午的时候,谢寅突然把他叫到书房,说:
  “明天你跟我回趟家。”
  沈宁一怔:“啊,会不会太快了?”
  “不是我父母家,是我从前住的乡下老家。”
  “是这样么。”
  沈宁不清楚他还有个乡下老家,不过就算是豪门世家祖上在农村也不奇怪。沈宁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问:
  “那我要怎么表现?”
  “扮演好你的身份就好。”
  “明白了。”
  ......
  因为要去乡下,第二天沈宁早早地就起了床,他想着谢寅可能喜欢卫衣类服装就穿了一件没有帽子的卫衣,还特意走到谢寅面前展示给他看。
  “......”
  男人冰冰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从车子里拿出一条还没开封的围巾,直接绕到他脖子上,没缠上围巾尾巴甩到他的脸上,让他使劲晃了晃脑袋。
  “干嘛?”
  沈宁艰难地伸出双手抵抗:“我不要戴围巾,我不冷。”
  谢寅冷酷地说:“不,你冷。”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药罐子受爱虐不虐更新,第23章坠落的飞鸟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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