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3 遇袭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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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青梅第18章白月光

18.

其实有时候连季泠月自己都是糊涂的，她甫一落地便和沈净慈绑在一起了，季家同年诞下的女婴，连周岁礼都当不当正不正凑一起办过。

她喜欢沈净慈，可又时常上蹿下跳想把她弄得蔫儿巴，偶尔讨巧从未放弃，像是琢磨出一条极为恼人的相处之道。

扭扭捏捏十多年，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季泠月时有欣慰，她瞧沈杳杳对旁人从不像对她这般……兴致勃勃。

毕竟，也没多少人晓得自己办这场晚宴是为了追人。

这样一想倒是顺气许多，可毕竟要显得有些骨气，在拍到人参之前她半句话都不会和沈杳杳讲，有些人合该反省一下自己对待妹妹的态度。

季泠月带着她的骨气小心翼翼地回头，那个合该反省的人却美美吃起了绵绵冰。

季泠月和她的骨气：(t_t)

骂人的话还没讲出口，觥筹交错的另一头，沈杳杳将冰碗推开一些，指尖被泅湿，她咬着勺子去找纸。

季泠月颇有些嫌弃，这样实在是丢了季家女儿的修养。

这种场合怎么可以——

她兀自皱着眉，直到被沈杳杳瞧见，隔着翩跹摇曳的各色裙摆，慢吞吞朝她笑了下。

灯饰繁复交叠，却连光影都变得沉寂。

她妆面其实很淡，温润剔透，季泠月看着，有点忘了皱眉，恍惚觉得，沈杳杳有时候真的很像那种住在画里叫人只顾沉湎的死很早的白月光。

杳杳找到纸擦净了手，再抬头时，季泠月在抽自己耳光。

呀。

这个人……

杳杳扯了颗青提喂进嘴里，远处，季泠月往右脸又轻轻补了一耳光。

这便算是谴责完自己了，季泠月这会儿再顾不上什么季家女儿的修养了，提着裙摆大步重新凑到杳杳身边，也不讲话。

沈净慈凑近看她。

季泠月：(；′⌒`)

白月光瞪大那双懵懂清亮的眼睛，很新奇的模样：“妆没花耶。”

季泠月：……

握拳ing……

放松ing……

忍。

“你干嘛打自己？”

“有蚊子。”

这三个字被她讲得恶狠狠的，带着气性儿。

话落，沈净慈没再追问，像是信了，埋头看起拍卖册，那姿势，像是高中生解题。

这模样简直是邀人逗弄，季泠月戳戳她的手臂。

“嗯？”

她视线仍旧落在那本册子上，只是轻应了声。

季泠月得了趣，只是可惜，场子这么大，总有人来合影搭话合影搭话，那些人没见过沈净慈，有客气来问的，也有故作亲昵一上来就攀着手臂不肯放开的。

一波又一波，季泠月疲于应付。

她想起刚入场时沈净慈问的那句，这些都是你的小姐妹嘛？

不是，这些可能是小姐妹的小姐妹的小姐妹。

但要从这些娇娇小姐们兜里掏出钱来，季泠月识大体，摆着迎客的笑，麻木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镜头。

至于沈净慈，季泠月没过多介绍，只说是姐姐。

这两个字是讲给有心人听的，等闲不能叫人怠慢了去

于是莫名其妙，沈净慈这一晚上听见的姐姐可能比她前十八年听见的都多。

季泠月是焦点，这又不是场过于正经的慈善晚宴，人群得体地聚集，连摄影机也一个接一个追了过来。

有人问可不可以合照。

沈净慈被簇拥着，看着一点点堵到眼前的镜头，呼吸逐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