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8回 另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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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奸佞小人
这真是把钱惟演放在火炉上烤了。
这摊浑水他是真的不想趟了，可眼下这形势他要不管，貌似还真没办法收场。
“得了，我去找那冯秦说说吧。”钱惟演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真的？那我赶紧去叫芸汐起来的。”
要说这女人的脸变得还真快，刚刚还要死要活的，这会又欢呼雀跃了。
……
再说这寇延，他被押进了衙门后，起初并没有人搭理他，而是把他关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
过了好一会，冯秦才推门进来。
冯秦此人虽然官声不显，但是往那一站，寇延便感受到此人不是善茬。
此人高七尺，身材稍微有些肥胖臃肿，关键两双眼睛露着奸诈和邪魅。
“怎么？不是要我来对质吗？那林大公子呢？”寇延问道。
冯秦摇摇头说道：“林公子？这里面哪有林公子的事，我来是想问问你关于马坡的案子。”
寇延听冯秦谈起马坡，心里一沉。
这帮人终究还是要拿马坡做文章啊。
虽然寇延这算是正当防卫，但这个形势下，寇延不能承认。
“马坡？他不是我杀的。”寇延摇摇头，矢口否认。
“寇公子，你莫不是在说笑吧，你杀死马坡的事外面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怎么还不承认呢？”冯秦老神在在的说道。
寇延却噗嗤一声笑了：“冯大人，原来你办案，都是靠传言啊。”
“你！”冯秦一时间有些语塞，面色难看的说道：“寇延，我劝你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你以为你爹还是宰相吗？我可是听说，你父亲已经被贬成道州司马了。”
“道州司马？”寇延心里有些惊讶。
但寇延却不担忧，毕竟这结局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于是寇延看起来反而更加平淡了。
“怎么？还狂妄吗？”冯秦瞧着寇延默然不语，以为寇延怕了，讥讽的冷笑一声。
“对了，还有个事我要提醒你，关于马坡的案子，丁相公等人很重视，我劝你尽快认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丁谓？哈哈～”寇延听完，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冯秦被寇延笑的心里发毛，凑过去恶狠狠的问道：“你笑什么！”
“冯大人，我是高抬自己了，但你不觉得你也高抬自己了吗？”
“你左右不过是抱了丁谓大腿而已，可我爹和丁谓相比，谁的资历更老？谁更受官家信任？谁更有百官拥戴？我爹尚且都能被罢相，更何况丁谓。”
“丁相公如今圣眷正隆，岂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圣眷正隆？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以为这里面只是我爹爹和丁谓的争斗？”
“不然呢？”冯秦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寇延带进了他的节奏。
“你错了。”寇延老神在在的摇摇头，说道：“你仔细想想，如果没有官家的同意，我爹爹能私自拟订太子监国的诏书吗？”
“这……”冯秦不傻，寇延稍微一点便明白了里面的道道。
说白了，看似寇准和丁谓的斗争，其实是官家和皇后的斗争。
寇准之所以输，那是因为官家输了。
是啊，官家既然已经输了，我怕啥。
冯秦想到这，又精神起来，
不过寇延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冯秦如坠冰窖。
“官家身体可不好，而且我还是太子伴读呢！”寇延摆明了是拿出太子来压冯秦。
这招还真管用。
寇延瞧着冯秦沉默不语，笑了笑，低声说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话说完，寇延便沉默不语了。
只留下冯秦神色变换。
“来人，给他上饭菜。”冯秦思虑半天，也不知心中怎么想的，冲着门外衙役吩咐一句，便离开了。
瞧着冯秦远去的身影，寇延却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若不是他陈述利弊，怕是已经受了皮肉之苦了。
讲真的，如今这局势对寇延来说，越发的不利了。
寇准被贬道州。
他又身陷囹圄。
如今的寇延除了能靠寇准的余威苟延残喘外，别无他法。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哪怕整个汴京城都觉得寇准一家要完了，可有一个人却不这样认为。
哪怕寇延如今事事皆落魄，但有一件事却是往好处发展，而且完全可以带给寇延足够的惊喜。
那个人便是冯全。
那个件事便是香皂。
却说这冯全回到铺席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开业的事。
他先是找到了王齐雄，并且根据寇延的安排，找了栾雨晴当代言人。
当然，这个代言人不是和后世代言一样，拍个广告之类的。
而是让栾雨晴暗中推波助澜。
比如栾雨晴公开表示，她想要一块香皂，谁要能买给她，便让他进房一叙。
这可点燃了京中富商的心了。
一时间香皂二字炒的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在猜测香皂为何物。
而且这还不算完。
冯全又通过王齐雄，把这香皂献给皇后刘娥，然后设法把这事宣扬了出去。
皇室都用的东西啊。
这个效果比栾雨晴的效果还要好，直接燃爆了汴京城群众的热情了。
就是这个时候。
冯全选择了开业！
而且这店铺名称正是更名为“望月楼。”
至于为何叫这个名字，纯粹是寇延觉得典雅而已。
另外，按照之前的想法，寇延是想着开业当天，让寇准邀请些同僚来捧场的。
可寇准意外被贬，寇延又身陷囹圄，这事只能作罢了。
不过今日开业却异常火爆，甚至根本不需要人来捧场。
这铺席还没开业，门口便已经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人，毕竟人都爱看热闹，一看人多都往里面挤。
“我听说，这家店铺的香皂连宫里的大娘娘都用啊。”
“是啊，我还听说，如果你能拥有一块香皂，便可以成为咱这花魁栾雨晴的入幕之宾啊。”
“……”
铺席门口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甚至到了最后，吕夷简不得不安排了许多衙役前来维持秩序。
“诸位排好队，我们马上开业！”
冯全原本是请了寇准来的，可寇家都沉浸在寇准被贬官的烦躁中，再加上都从内心瞧不起这铺席，问了一圈，寇家竟然没有人来。
包括冯安，他虽然也知道香皂妙处，但如今寇延身陷囹圄，他也是兴致缺缺，没有到场。
所以今日主持之人，便只有冯全了。
他瞧着呜呜泱泱的人群，轻声呢喃道：“公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开业喽！”冯安大吼一声。
人群沸腾。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等盛况了，由于前期造势完美，如今这铺席开业，可谓是热闹非凡啊。
只是可惜，这铺席幕后的主人，也就是寇家和寇延等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今日的盛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