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 仪式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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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枫冷笑道：“陛下，我这是寒心！用得着我的时候，你处处哄着我，让我替你办事。用不着我了，就处处找我麻烦！”
“咱们君臣之间难道就只有这么点信任？你是不是眼红我创办报社赚得太多，怕我到时候功高震主啊？”
“所以你才想要跟着朝堂上的那帮狗官一起搞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老朱一拍桌子，怒骂道：“放肆！！！宋枫，你是不是觉得咱不敢砍了你的脑袋？咱若不是念在你创办报社给朝廷增加库银有功，早就砍了你的脑袋！”
“如今你却这般目中无人，在大殿上如此大放厥词，就算咱能容你，百官也容你不得！今日咱就罢免你太子太傅一职，免除你河道事务和上林苑事务管理！”
“报社是你一手创办，咱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继续经营。李泰已死，死无对证，也没办法证明你的清白，这次咱就不追究你！”
“可若再有人传出你贪墨库银，咱定要将你法办，要将你推到午门外斩首示众，以正视听！”
朱标看了宋枫一眼，立刻跟着发挥起演技。
“父皇！宋先生他是冤枉的！父皇不能冤枉好人，让忠臣寒了心啊！”
老朱冷冷地看了朱标一眼，怒道：“太子！！！你若是再敢给宋枫求情，咱连你一起罚！退朝！！！”
老朱气势磅礴地一声厉喝，把朝堂上的官员们都给吓傻了。
宋枫在心里暗暗道：老朱和朱标演技可以啊，放到后世，绝对可以拿奥斯卡了呀！
奉天殿里的朝臣们看宋枫时，如同在看一个笑话。
当初得到重用时，他有多么意气风发，如今就有多么失魂落魄。
瞧瞧！
大明第一宠臣又如何？
还不是陛下一句话，就落得个如今的下场？
那句伴君如伴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宋枫被罢官免职，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在心中窃喜。
尤其是以胡惟庸为首的胡党一派更是嚣张。
他们在出了奉天殿之后，连忙朝着胡惟庸聚集过来，并且朝贺道：“恭喜胡相！大仇得报！”
胡惟庸得意洋洋道：“今日宋枫能有此下场，要多亏了诸位相助。咱们扳倒了这位陛下眼前的宠臣，今后朝堂上也就有了诸位的一席之地。”
宋枫得不到重用，这是朝中很多大臣都希望看到的。
谁希望陛下在朝堂上独宠一人啊？
之前陛下有什么事儿都会私下里找宋枫商量，而他们这些朝中大臣一直得不到重用，成为了一件件吉祥物。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们头上的乌纱帽都要不保。
他们和胡惟庸一样，都盼着宋枫赶紧被罢官免职或是突然暴毙。
那样的话，他们才能重新掌控朝堂，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更何况，宋枫守着河道和报社两块肥肉，早就让朝中大臣们心有不满了。
河道和报社都是捞银子最快的地方！
若是两块肥肉都到了宋枫一人手中，能不招人眼红嫉妒？
更可气的是，宋枫当初火烧上林苑，把皇家园林都变成了自己的捞钱圣地。
陛下对此事非但没有制止，还任由着宋枫肆意妄为。
这些事情早就让朝臣们心中积攒了不少怨气。
而老朱突然对宋枫做出了罢官免职的处罚，也让这些怨气得以宣泄。
宋濂朝着胡惟庸拱手道：“胡相，多亏了您，狗贼宋枫才能顺利被扳倒。下官想恳请胡相，帮我那不争气的侄儿重新回到上林苑当差。”
胡惟庸笑眯眯地说：“老宋，你侄儿的事儿，可不归老夫管，要不你去吏部那儿问问？”
宋濂耷拉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可……可胡相当初答应下官……”
胡惟庸瞪了宋濂一眼道：“老夫什么时候许诺过你？是你侄儿自己不争气把九品芝麻官给弄丢了！宋濂，你若没什么其他事，那就别在老夫面前碍眼了。”
看着胡惟庸在文官们的簇拥下离去，宋濂心有不甘地攥紧着拳头。
这就是小人当道的黑暗官场！
……
乾清宫。
老朱批阅完奏折后，问王景宏道：“老大在外面跪多久了？”
“回禀陛下，快两个时辰了。”
“又是两个时辰了，那帮老家伙在宫里的眼线应该都盯着呢。”
王景宏说：“陛下，老奴从未见您让太子殿下在乾清宫外跪过这么久，老奴都快要心疼死了。”
老朱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苦笑道：“咱也心疼，可宫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赶紧让老大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王景宏就搀扶着腿都跪麻了的朱标进入了宫中，将他扶到了坐榻上。
老朱一脸关切地盯着朱标的膝盖，问：“老大，辛苦你了！王景宏，赶紧去太医院拿点儿膏药给太子贴上。”
“老奴这就去。”
朱标摇头道：“爹，儿子无妨！宋先生为了找到那群老狐狸的证据以身犯险，儿子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老朱无奈地笑道：“也不知道咱和宋枫这么一闹，能不能在一群老狐狸那儿瞒天过海啊？”
“爹，您在奉天殿上和宋先生实在是太有默契了。”
老朱说：“报社这样一个肥美的差事，咱就是故意留给宋枫，让那帮老家伙们去拉拢宋枫的。”
“如果他们真想要贪墨朝廷库银，河道与报社就是他们想要侵占的关键。”
“但愿宋枫这回打入敌人内部，能够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出任何岔子。”
朱标说：“爹，您放心。儿子会和宋先生继续保持联系。咱们父子之间还得按照宋先生安排的剧本，继续上演关系破裂呢。”
老朱笑着说：“那你可不能在乾清宫里待太久，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
“那儿子这就告退。”
“慢着。宋枫昨日所提的那些对抗瘟疫的策略，实行得如何了？”
“儿子已经派人在各地进行募捐活动，就等着淮西极其周围地区的响应了。只要钱粮一到位，火神医院便会在淮西如火如荼地修建起来。”
“那当地封控得如何了？”
“按照爹的旨意，瘟疫爆发的地区全都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进出了。”
老朱点了点头，又问：”那天下名医开始征集了吗？”
“告示已经在各地贴出去了，相信各地的名医应该会前赴后继地赶往淮西。”
“医者父母心，但愿他们能为了淮西百姓，前来冒险一次。”
这时候，王景宏手持着膏药来到了太子的面前，帮朱标抹完了膏药后，才让朱标离开了乾清宫。
离开乾清宫的时候，朱标还不忘继续戏精附体地开演。
呈现出一种陛下与太子关系已然闹僵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