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洗髓一重也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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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要建厕所，需要一大批抽水马桶，所以第二天下午卫皓明又去了一趟蒋小鱼的作坊。
　　一见面，卫皓明就一脸凝重的说道：“蒋大哥，这抽水马桶出大事了。”
　　原本乐呵呵的蒋小鱼心中一个咯噔，一脸紧张的问道：“卫大夫，出什么事了？”
　　“这宫中要用一大批抽水马桶，你要是做不出来的话……”卫皓明故意没把话说完。
　　“做得出来，做得出来。”蒋小鱼赶紧接话，随后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哆哆嗦嗦的问道：“卫大夫，你说的是皇宫？”
　　“要不然我怎么会说出大事了。”卫皓明一脸无奈的说道。
　　皇宫里住的是谁，那可是皇上，这皇上也要用自己做的抽水马桶，那就是家里祖坟冒青烟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直到卫皓明离开的时候，蒋小鱼都还没回过魂。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卫皓明没有和蒋小鱼说起。
　　如今宫中突然要建厕所，加上马上就要推行的京城都市更新计划，抽水马桶的事必定很快就会惊醒很多人。会有很多人馋涎这巨大的利益，如果一个处理得不好，那可就是真的会出大事的。
　　卫皓明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得如此之快，所以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位可以信赖又极其强硬的合作伙伴。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周鸿涛的马车又停在医馆的前面，两人又在厅堂的茶桌前坐在了一起。
　　“周大人，你这可是把我坑害苦了。”卫皓明一脸的疲惫，把两本厚厚的书本推到周鸿涛的面前。
　　这就是那天周鸿涛请求卫皓明做的事情，要卫皓明给京城的防疫做指导。卫皓明可没有那个功夫，只好把所学到的防疫知识编辑成册，让他们自己去施行，加以一旁指导也就可以了。
　　这两本书可是这一两天熬夜赶制出来的，当然写这两本书也花费不了卫皓明多少精力，可是面对这些大官，适当的总得要装一下，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必须得装出一幅劳心劳力的感觉。所以卫皓明就装出一幅疲惫的神情，本来还想着涂点黑色眼影装黑眼圈呢。
　　也正如卫皓明所预料的一般，虽然是贵为国防部长，面对卫皓明这小虾米，周鸿涛现在也是陪着笑脸。
　　“卫大夫为晋国付出的心力，我都记在心里，陛下也会记在心里。”周鸿涛说着感谢的话，又指了指那两本书，问道：“我现在能看看吗？”
　　实在是这两本书关系到自己的前程以及晋国的命运，这两天可是心心念念，说不心急那都是假的。
　　“周大人请。”卫皓明规规矩矩的做出请用的手势。
　　讨了些甜头以后该规矩的还是得规矩。
　　周鸿涛一把就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看起来，很快就喜形于色。快速翻看一遍后又拿起另外的一本，如此这般很快就把两本书都翻看一遍。
　　“卫大夫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优秀的少年英才。”周鸿涛放下中的书本后发出无限的感慨。
　　卫皓明眉头挑了挑，不太能接受这个称赞，毕竟几十年的学识可不是开玩笑的，能不能把这少年两字给去掉，这可是拉低了自己的水平。
　　“卫大夫，那抽水马桶坐得可舒适得很，用起来可真的是舒坦。”两人把正事商谈过后，周涛说起这几天用了抽水马桶后的感觉，可是一脸的满足。
　　这就满足了？你都还没尝试过智能马桶盖冲洗屁屁的超级享受呢。卫皓明心中吐槽了下。
　　刚吐槽完，眼睛就是一亮，蒋小鱼的手艺或许也能把这技术给攻破了，只是这智能马桶的功能构造自己可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行不行。
　　周鸿涛提起抽水马桶的事，卫皓明倒是想从他这里打听一下京城里各个势力的情况。
　　不过话刚要说出口的时候又赶紧收了口，抽水马桶可是有着巨大的利益，周鸿涛现在只是还没反应过来，等到自己这么一问，必定会想到其中的利益。这等重要人物，他要是带了私心，给的答案就有待商榷了，如果心更黑的话，以他这地位玩弄起手段来，自己都玩不过。
　　周鸿涛可是关系人，为了利益规避，随即改口问道：“周大人，宫中的莫公公为人怎么样？”
　　周鸿涛一愣，不明白卫皓明为何突然提起莫宏这个人，带着疑问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莫公公这个人？”
　　卫皓明又是无奈的说道：“这也是因为周大人你，昨天一早就被这莫公公给带进宫里，让我给宫里选址建厕所，一整天逛皇宫，可把我给累坏了。”
　　周鸿涛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人可真不知道好歹，那皇宫是随便让人进去的吗。你有这机会不是应该好好的感谢我，怎么还责怪起我了。”
　　“这倒是事实。”卫皓明摸了摸鼻子，随后又正式的给周鸿涛行礼，说道：“谢过周大人。”
　　周鸿涛摆了摆手，说道：“你为什么要打听莫公公了？”
　　“这不是昨天一整天莫公公带着我忙进忙出了，对我还很不错，给了个玉佩，让我有空去陪他吃饭。”卫皓明如实说道。
　　周鸿涛听到这话可就不淡定了，心中可是震惊得很。盯着卫皓明又是打量了一番，心中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这卫大夫虽然年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成熟稳重，待人处事可是不亢不卑，给人很强的信任感。外加学识丰富，医术高明，就是自己对他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更何况那位身居在皇宫中的孤寡老者。
　　想通了以后，随即说道：“这位莫公公，可是北晋一位不得了的人物，据说当年北晋还没立国的时候，这位莫公公就是皇太祖的随扈法师，皇太祖立国的时候更是毅然决然净身入宫，只为了守护皇族。这一入宫就是百多年了。”周鸿涛这说得是感慨万分。
　　卫皓明听完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对于现代人的观念来说这是完全不可理解的。如果说为了国家做出一切牺牲那能理解。可莫宏为了一个家族居然做到如此，可就无法理解了。
　　“既然你得了莫公公的垂青，让你去吃饭，有空的时候就去陪陪他老人家吧。”周鸿涛离开时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