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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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的余晖将天边映照的火红一片，炊烟渺渺，孩童们三五成群边嬉笑玩闹着边与黑太岁道别，边向各自的家中跑去。
    大黑熊见孩子们各自远去后这才收起他那呆萌的表情，摘了头顶的花环伸了伸懒腰，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大步流星的朝隐雾山林走去。
    南宫文目在送完学堂里所有孩子离开后，这才关好学堂的木门，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朝独眼老妪的小屋子走去。曾经也有好奇的村民见老教院常往她家跑，以为老教院对独眼老妪产生了情愫，可是观察许久除了老教院在她家蹭蹭饭私下教教申寅学问外，并无其它。
    这不免让一些喜欢嚼舌根的村民心痒难耐，但又碍于老教院对村子又开悟之恩不好瞎说他的风言风语，故此将一些人憋得实在难受，只好在私底下过过嘴瘾，但谁都不敢外传。
    “今儿个，怎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磨刀呀！”
    南宫文进的独眼老妪的小院，见她正一边喝酒一边磨着一把看似很是厚重锋利的的长刀，头都不抬一下，就很识趣的自顾自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的旁边，端起香茗闭着眼眸慢慢的品着。
    大黑熊扛着打回来的猎物，从院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见到两人都在，他厚重的身子微微一弓低低嘶吼一声，算是给他俩见过礼了。
    “这大黑在学堂呆了几日也跟你学了一身的酸腐！”
    独眼老妪抬起眼皮瞧了它一眼，喝了一口酒后又道：“你这大家伙颇有些灵智，但学习一些酸腐的东西总觉得怪怪的，还是有点野性为好！”
    “你这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大黑熊颇具灵智，理应多学习一些圣人之言，到时去山林里让其它的畜生也好生学习，也好退去野蛮修的正道。”
    南宫文放下香茗眯着眼眸看了看正在忙碌分解猎物的大黑熊，一捋花白的美髯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正道？你的正道就是所有人都修炼的手无缚鸡之力？”
    老妪抬起案子上的有些明亮的刀看了看讥讽的一笑：“人有人道，兽有兽道，天地之道无外乎适者生存之道，你以为它真的喜欢学习圣人之言？它不过就是多想吃一口蜂蜜果脯而已！”
    老妪一语道破大黑熊的小心思，顿时让它吓得一怔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该做什么，做什么！随心，不必管我们这俩个老家伙！”
    老妪连理都没理它继续磨着案板上的刀，而大黑熊这坐到了一旁边嘴里啃着兽肉边瞪着大眼睛瞧着他们俩斗嘴。
    “虽适者生存，但也尊圣人之言，否则岂能明理，开悟？”
    南宫文依然觉得圣人之言是对的，是用在万事万物之上的。
    “圣人之言老婆子不懂，也不想懂，但是老婆子知道如果圣人没有强大的力量让别人信服的话，他的话就是狗屁，连小孩子都不会听的！”
    独眼老妪嘎嘎一笑又喝了一大口酒，吐了几道烟圈：“曾经这天下至少出现过百位圣人争鸣的时代，但是能让后世记住并学习的不过五指指数，老酸腐你家圣人若没有学过一些雷霆手段，他岂能挣得过百家小圣？”
    “哼！你这老太婆知道的还挺多，不错！若没有雷霆手段，岂敢与百家争鸣？”
    南宫文的脸上鲜有的露出一缕狂傲的神色。
    “那都是一些利民，驭民，所求无非一个信仰而已！”
    “那是！试问天下哪个读书之人他不敬仰，不信圣人之言？”
    “那只是文圣而已，武者还是信奉武道大天尊得多一些！”
    南宫文听的此言不禁莞尔一笑回头看向还在磨刀的老妪：“那是读书人多，还是武夫多？”
    老妪想都没想变回答道：“凡人居多！”
    话音落下二人皆哄堂大笑，一旁看着这两人斗嘴的大黑熊更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正所谓一树结两花，文武不分家！”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粗汉子的声音，两人不用看都知道是哪个王晓鹏到了。
    果不其然粗汉子的声音落下，申寅就被王晓鹏驾着走了进来，独眼老妪瞥了他一眼后冷笑一声道：“果然是糙汉子，虽让他全身的经脉都已打通，但是这丹田之中的依旧没有多少可操控的灵气和杀意。”
    “李婆婆这还的您教不是，我是靠外五行横练和长年累月的打磨才有今天这身本事，而这娃娃虽然也可以学习我这套功法，但是我更觉得还是您能给他带来新的转机！”
    “说你是糙汉子，你还有点弯弯绕，这马屁拍拍就行，把多余的时间用来打磨你这身横练的肌肉吧！”
    “那是当然，我这不把他给您送回来，让您在给调教调教嘛！”
    王晓鹏嘿嘿一笑将申寅向前推了推，转身就要离去，这时独眼老妪抬眼却叫住了
    他：“横练的功夫即伤身又伤神，身体之伤靠些药物就能恢复，可神魂被你自己的气势所伤就很难恢复，平时要加强对心修炼，对柔的理解，这村子外五十里的下游处又条瀑布，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哪里静一静心！”
    “受教！”
    王晓鹏回身给李老太婆微微行礼，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去，而申寅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不免有些惊讶，没想到老妪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看来自己是捡到宝了。
    “你还傻站着干啥？要饿死老婆自我啊？”
    独眼老妪见申寅一副如获至宝的看着自己不禁高呼了一声，让他赶紧做饭去。
    晚饭时节，南宫文给申寅又讲了讲圣人之言，小少年虽然依旧犯困但还是坚持听着，但老妪实在听不下去他文绉绉的酸腐之言了，故此用烟袋锅子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打断他的圣人之言：“小子老婆子我见你对王铁匠给你打造的刀不感兴趣，还赠与他人，是不是还在想念着你娘留给你那把木刀？”
    少年文言不禁低头垂目，显然是独眼老妪说道他心缝处了。
    “老婆子知道你会如此！”
    独眼老妪说道这里伸手将她用了三天时间打磨好的重刀递到申寅的眼前：“老婆子前日去的山中将你埋葬的半截木刀的残骸挖出，并配合王铁匠家里的比较不错的钢材，给你量身打造了一把刀，望你如日后佩戴杀敌能够得心应手。”
    “多谢师父！”
    申寅看着独眼老妪手中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重刀，欢喜的站起，赶忙给老太婆深施一礼，然后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刀。
    “好刀，真是重好刀！”
    申寅拿起它放在月光下一照寒光闪闪，不禁心中更是欢喜，随后站到一旁武动了两下顿时感觉全身的力量被抽取大半，不觉间有些气喘吁吁。
    “光打通了经脉不行，还的会储存灵力和杀意，否则学了一辈子那也是枉然。”
    独眼老妪看着有些气喘的申寅吐了口烟圈道。
    “师父说的在理！”申寅握着寒光闪闪的刀满心的欢喜，恨不得在武动几下，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光要储存杀意和灵力，这刀鞘一样要储存！”
    南宫文在一旁幽幽的开口道：“不论是文圣还是武道大天尊，心中都存着一丝善意，它既是刀鞘，也是让你有了力量后不乱屠杀苍生的一层枷锁！”
    “先生所言甚是！”
    申寅将刀立于地上微微施了一礼后抬起头来问道：“大师父此刀可有名字？”
    “不曾有名！”老妪撇了撇嘴道：“老婆子我不善于起名，还是教老酸腐给他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南宫文听的此言微微一笑，看了看刀又看了看申寅刚要张口，天空中忽然雷声滚滚狂风大作，一场大雨似乎在就在眼前。
    南宫文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微一笑：“这天雷着实惊了老夫一跳，不过你既然来凑这热闹，老夫就成全你！”
    说道这里南宫文忽然站起，在申寅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将这重刀耍了几个刀花，向天空一指傲气十足的说道：“惊雪夜！”
    轰隆隆！
    天空中雷霆似乎很是喜欢这个名字一般，雷霆不断狂风大作。
    “老东西看来你的酸腐还是跟这天雷很是头脾气嘛！”
    独眼老妪嘎嘎怪笑一声，喝了一口烈酒眯着眼眸看向天空。
    “好名字！”
    申寅听到惊雪夜三个字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夜跟着沸腾了一般，随后他看向南宫文问道：“先生这名字可有解释？”
    “当然！”
    南宫文放下惊雪夜拍了拍申寅肩膀说了十个字：“惊雪夜归思，初心凌云志。”
    他的话音落下见面前的小少年先是微微一簇眉头，随后如醍醐灌顶般的重重的点点头：“先生所言甚是。”
    南宫文大笑着缕着花白美髯对着乌云密布的苍穹吟诵道。
    “惊闻雷声乱纷纷，雪中埋葬少年魂。
    夜风习习乱家国，归途无望御寒春。
    思得娘来苦练刀，初生牛犊战猛虎。
    心怀大志望苍穹，凌云之上凤凰游。
    云雀台中歌舞闻，志在持刀开天门！”
    听闻先生一段铿锵有力的吟诵，胜过寒窗苦读十年书，小少年申寅每日自当刻苦勤奋修炼，每每天还未亮，他和大黑熊还有小灰灰就一同跑山，当百圈结束，日出东方时，小灰灰和大黑熊各自分开，一个回了独眼老妪的小院子，一个去了隐雾山林中觅食，而申寅则是刻苦温习着独眼老妪传他的抽刀挥刀之法。
    他每每挥刀都不忘回忆老妪曾言：“这刀藏于鞘中，不发如同处子静态安然，一发则是快若惊鸿奔雷，让敌人还未感受到痛苦就身首异处，武者行走天下谁都想名扬四海，威震寰宇，但真正能做到了却只有寥寥数人。
    他们都是身怀大气运和大修为之人，这二者缺一都不可能做到，虽气运不可求，但修为可以曾！只要那么一颗向武之心，不断用于攀登，气运自会有。”
    小少年申寅觉得独眼老妪的话很有道理，故而按照她的安排，每日万余次挥刀，劈刀，除了在学堂可以不用练以外，平时都要挥刀不断，就连做梦都是在不断的挥刀，甚至他梦到自己终于成为一名武道高手，站在绝顶山峰之上，甩手一刀劈出惊一道鸿，将日月化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