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阶前指路朝天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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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苏家人都回去了，厨房里依旧有着陆渊的身影，苏沫摇摇头。
    饭桌上，几人沉默不语各自吃着饭，自从昨天苏沫喊陆渊一起吃饭后，林艺茹也不在继续针对陆渊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成见。
    “我宣布一件事。”见众人吃的差不多，苏正东开了口。
    几人放下碗筷，看向苏正东。
    “明天是妈的生日，老太太说了，所有人都要过去。”说完，苏正东看了一眼陆渊。
    “小茹，明天你去准备一下礼物。小沫你跟陆渊也准备一份。”
    “小暖，你就不要准备了，明天人过去就行了。”
    “老苏，我们还要带这个废物去？”
    “小茹。”苏正东脸色一正，似乎对妻子称呼陆渊废物不满。
    林艺茹撇撇嘴，自知说错了话。
    “知道了，爸。”苏沫点点头。
    “明天带陆渊去买身合适的衣服。这也是第一次登门，不能落了面子。”
    苏沫点点头，苏暖则是满脸幽怨。
    “爸，我可以不去么？”
    “为什么？”
    “奶奶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我不想去。”
    苏正东脸色一变，随后又舒展开来，几十年的事了，还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阴影。
    “呜呜！”林艺茹一下子哭了起来。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道。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就该死！”
    “妈……”苏沫，苏暖皆是喊了声，脸上也满是心疼。
    “小茹，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不要再自责了。”苏正东出言安慰。
    “妈就是看不起我，我知道。不就是因为沫沫是女孩子么？至于一直恨我么？”
    “本来苏家就是你的，就因为我生不出来儿子，现在便宜老二一家。呜呜”林艺茹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要说出来。
    “小茹，不要自责，已经过去了。现在沫沫，小暖也长大了。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我们一家现在不是也挺好的么？这么多年来我可有对你有什么怨言？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只要孝顺咱们都是一样的。”苏正东拍了拍林艺茹的背。
    “是啊，妈，我现在也能赚钱了。以后我们一家一定会好好的。”
    “嗯嗯，姐说的对。我们一家以后一定会更好的。陆渊，你说是不是。”
    “小暖，他是你姐夫，注意态度。”苏沫维护着陆渊。
    苏暖吐了吐舌头，表示不赞同姐姐的话，这个姐夫还么有到自己心甘情愿叫的地步。
    陆渊意外背锅，苏家的事，他参与不进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妈，小沫跟小暖说的对。您别多想！”
    “哼，她们再好，也是我生的，你呢？你这个女婿又是什么样？”林艺茹一下子把矛头指向了陆渊。
    “好了，小茹。气撒了就好了。不要怨天尤人。陆渊，你收拾一下。”苏正东打圆场。
    这会儿，妻子在气头上，自己也不能再去维护女婿了。
    陆渊点点头，收拾起来餐桌，一家人各回各的房间。
    “我来帮你吧！”苏沫站起来，便要动手。
    陆渊无故挨骂，自己有不能去维护，思来想去也只能帮他一起收拾。
    “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陆渊阻止苏沫。
    “明天我去趟医院，下午去接你。”
    “好！”苏沫点点头，也不再矫情，走到房间门口又转过头。
    “辛苦你了。”
    陆渊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平静的心湖似乎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一丝涟漪。
    亦如往常一样，陆渊收拾完房间，端了一盆热水走到苏沫面前便蹲了下来。
    苏沫这次很安静，非常的配合，陆渊低着头，苏沫看着陆渊的轮廓。
    “累么？”
    陆渊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继续动作，摇摇头。
    “不累。”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你的温柔我能感受到，但我更希望你能男人一点。”
    陆渊抬起头目光看向苏沫，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浮出一丝笑意。
    “也许在别人眼里，给妻子洗脚是件可耻的事，但在我眼里，这不止是我的工作，也是弥补我犯过的错。”说完又低下头一边擦拭一边自言自语。
    “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让你认识一个全新的我，那时候如果我还不能得到你的原谅，你任何的想法，我都接受。”
    “好了，你休息吧！”陆渊擦干净苏沫玉足上的水渍，端起盆起身离开。
    苏沫一言未发，直到陆渊离开。良久，才回过神。
    今晚，苏沫睡的很香，梦里那个经常出现的小男孩变成了陆渊。
    人名医院，陆渊再次给母亲做了一遍全身按摩，如同前两日一样的手法。
    这次结束后，陆渊明显的感觉到陈岚手指的抖动，而且频率很快。
    陆渊满眼欣慰，苏念的一番话，不仅让自己清醒了过来，还让自己更有信心治好母亲。
    走出医院，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祁少渊吐了一口气。苏沫说的没错，人不能活在过去，人还有未来。
    医院门口的斑马线上，陆渊等着红灯，一辆疾驰而来的跑车一个甩尾漂移带倒一个行人，只是开车的人好像并没有停下来。
    陆渊走了过去，一个70来岁的老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旁边的人指指点点的，尽没有一个人上前观察。
    社会风气的变化让人们畏绳成蛇，陆渊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最终还是蹲了下去，充耳不闻一旁的人幸灾乐祸。
    也有好心人在一旁录制视频，似乎要为陆渊作证一样。
    老人上了年纪，但身子骨似乎还不错。陆渊探了下鼻息，还有气，应该是缺氧所致。
    只是长时间不做心肺呼吸，怕也是难逃厄运。
    陆渊定了定神，长年给母亲做按摩，身体上的一些器官穴位了如指掌。
    几番按捏，陆渊深呼几下，便对着老人做起了人工呼吸。反正自己的初吻已经给了奶瓶，也不在乎亲的是个老人了。
    只是陆渊明显感觉到老人是喝了酒的，似乎还是酱香型的。
    一顿操作猛如虎的结局就是老人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在占自己的便宜。
    “您醒了？”
    老人点点头。
    “头晕么？”
    老人摇摇头。
    “要站起来么？”陆渊以为这是个哑巴，又问了一句。
    老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陆渊扶起老人寻了一个路边的长椅坐了过去。
    “老人家，您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见老人仍没有来开口，陆渊便转身准备离开。
    “小伙子。”
    陆渊回过头，略显惊讶，他会说话啊！
    “老人家，您还有事么？”
    “小伙子，刚才那么多人都不敢救我，你怎么敢的？”老人眼神意味深明。
    “您是怎么知道的？”
    “嗨，我只是晕了过去，意识还在的。”
    “那您现在是什么意思呢？”陆渊不明所以，按理说他既然知道是自己久的，应该不会讹上自己吧！
    “你就不怕我讹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