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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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悲痛的日子里，我，猿飞日斩，以火影的名义，为旗木朔茂正名，之前在木叶传播的所有有关朔茂的不正当言论全都是假的，朔茂中止任务的行为是受到本火影提前密令的，并非传言中随意放弃任务，导致任务失败和木叶信誉受损。希望今日在此的各位族长和上忍同本火影一起，用实际行动洗刷木叶白牙这位伟大忍者身上的冤屈，让朔茂的身后名再无污点，我...”
木叶4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早了一些。
木叶白牙的葬礼，在二月末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举行。
来的人很多。
不管这些人平时和朔茂有何恩怨，此刻，都只剩下无尽的悲伤与叹息。
作为死者的儿子和弟子，卡卡西和赤羽身穿黑色丧服站在祭拜队伍的第二排，前面是木叶三大顾问志村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后面是纲手、大蛇丸、自来也、日向日足、宇智波富岳为代表的木叶精英上忍和各大家族的族长等重要人物。
而吊唁台的最上方，现任火影猿飞日斩，正以沉痛的语气为不久前自杀的忍者，有着木叶白牙之称的旗木朔茂宣读着吊唁词，一句句一声声，伴随着悲痛的声音，猿飞日斩眼中的悲伤与惋惜几乎浓郁成实质。
于此同时，站在台下第一排，同样前来吊丧的三位顾问志村团藏、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三人，此刻站在漫天风雪中，脸上也是和三代火影差不多的哀痛表情，似乎也在为旗木朔茂的离世深感痛惜。
然而这一幕，对于洞悉真相，亲眼目睹了自家老师从被诬陷到自杀全过程的千手赤羽来说，当真是极为讽刺。
狼害了羊，却又假情假意地为羊叹惋。
顺带还利用羊的葬礼为自己刷一波声誉。
猿飞日斩四人那衰老的皮囊下，隐藏的，是一颗颗逐渐污秽的心。
然而讽刺的是，现在的自己，作为旗木朔茂的弟子，纵然害死自己老师的人近在咫尺，但是自己除了在心里愤恨四人之外，根本没有亲手杀死四人为自家老师复仇的实力。
这让年仅6岁的千手赤羽此刻的心绪越发激荡起来。
随着三代火影一声“请各位依次上前献花”，人流开始缓慢涌动。
站在第二排的卡卡西和赤羽，在木叶F4表演完后依次上前献花。
卡卡西先走上前，在遗照前只待了短短几秒钟，深深地看了一眼后便再无犹豫，转身回到了吊唁的队伍中。
卡卡西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时赤羽注意到，对方的眸子里尽是决然之色，似乎下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卡卡西的眼眸深处，还隐藏着一丝极难捕捉的悲伤。
终究还只是5岁的孩子，再坚强也无法彻底掩饰自己的情绪。
但自己的呢，真的就能做到不在乎身边重要的人离世的悲伤吗？
自嘲地低下头，赤羽缓缓走上吊唁台，看着眼前遗照中老师与往日无异的笑容，想起自打记事以来和老师学刀的点点滴滴。
老师的音容笑貌，似乎还停留在眼前。
有无奈，有批评，有欣喜，有震撼，更多的，还是惊艳。
唯独，没有失望。
然而，这一切，都只能活在记忆中了。
直到这一刻，赤羽才真正体会到了，为何昨日分别的那一刻，老师叫住回家的自己，叮嘱自己要注意身体，修炼不要太过火。
那时候的赤羽，还沉浸在自以为帮老师解决了问题，改变了老师原有命运的兴奋中，却没注意到，那一声关切的问候，是老师对弟子最后的疼爱。
原本以为，自己的老师，熬过了最残酷的寒冬，即将迎来新一年的春天时。
自己的老师，悄无声息的，在木叶40年年初，冬季即将结束的一个黑夜里，永远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自己自以为是的改变与挽救，终究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心，好痛！
风里，好多沙子...
滴答滴答...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赤羽的眼眶中洒落而下，随着凄厉的寒风，一部分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化作坚硬的冰粒。
另一部分，随着席卷天地的寒风，消散在寒冷的冬日里。
自己的老师，终究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寒冬，看到新的春天。
将鲜花放在老师的遗照前，赤羽沉默的走下吊唁台，回到了人群中，擦掉眼角滑落的眼泪，看着其他木叶忍者依次上前，表达着对死者的歉意与哀伤。
然而赤羽的注意力并没有太多地放在这些可有可无的人身上，眼神淡淡地扫过面前木叶F4肃立的背影，最终停留在遥远天边云层中一缕突破天际的阳光。
当这缕阳光照射在赤羽的眼眸中时，赤羽眼框中的单勾玉飞速旋转起来，随着赤羽心绪的波动，单勾玉写轮眼旋转的越发迅速，猩红的眸子中，一颗又一颗淡黑色的勾玉迅速浮现。
一颗，两颗，三颗。
象征着常态下勾玉写轮眼最高境界的三勾玉写轮眼，缓缓浮现在赤羽眼眶中，折射出冰冷的血芒，映射在身侧纲手惊讶的眼眸中。
由于赤羽所站位置的原因，写轮眼从一勾玉进化到三勾玉的过程并没有被在场众人收入眼中。
仅仅只有站在赤羽身侧，在赤羽父母去世后，以千手一族仅存的族人身份抚养了赤羽一年多，对自家小表弟知根知底的纲手才注意到了身旁这一闪即逝的惊人一幕。
“三勾玉写轮眼！是他母亲的力量吗？”
惊讶、震撼、惊疑等情绪，在纲手的心中迅速滋生。
此刻，纲手心中第一次在这个平时嘻嘻哈哈不着调的小表弟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同龄人的压力。
不着痕迹的转头瞥了一眼同样前来吊唁的几个宇智波族人，确认他们没有注意到赤羽的眼眸变化后，纲手原本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几分。
如果这帮红眼病发现了自己表弟这双六岁便成功开启了的三勾玉写轮眼，难保这群疯子不会想办法夺回这双不在宇智波一族控制中的眼睛。
真要到了到时候，即便以自己木叶三忍的身份，也未必镇得住这帮目无法纪的混球。
毕竟三勾玉写轮眼，即便在宇智波一族中也不是烂大街的货色。
不同于一旁心思迅速紧张起来的纲手，此刻的赤羽感受着开眼后体内迅速增强的力量，心中的喜悦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再次将冰冷的目光转向了面前包括三代火影在内的木叶F4的背影。
这一刻，二代火影之孙，木叶白牙的嫡传弟子，千手赤羽，已经在心中暗暗对身前的四人下了必杀的决心。
害我师者，必当斩草除根。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