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掀起你的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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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的实验显然是失败了。
    角驼兽身上，被改造过的地方已然结晶化了，呈现出如同透明水晶般一样的质地和光泽。
    艾伯尔特拿手指用力地捅了捅，结晶化的地方顿时碎裂一地。
    好在艾伯尔特对它的魔法变形并不是很深入，只停留在了表皮下很浅的区域。
    这个伤口，对角驼兽来说，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
    不过这头角驼兽心也是真的大，这种情况下还能呼呼大睡。
    记录下了实验数据，艾伯尔特在他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继续改进着实验思路。
    笔记本中记载了艾伯尔特设想的好几种储能细胞结构改造设想。
    有参照储能水晶物质结构的方案，也有类似于麻瓜科技当中利用电池储蓄电能的方案。
    但后者已经被否决了。
    后者所储蓄的能量密度太小，无法支撑万蛇放出像哥斯拉那样的核能吐息。
    其实储能水晶所能储存的能量，能量密度也大不到哪里去。
    但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
    艾伯尔特在想，是不是去找他的老师尼可，把当前魔法界炼金术的最高奥义——魔法石给借过来解析一下？
    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改造方案。
    但现在艾伯尔特连模仿储能水晶物质结构的改造都完成不了，别说是魔法石了。
    而且他的炼金术水平也达不到能够解析魔法石的水平。
    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在重新调整了方案之后，艾伯尔特又在角驼兽的身上进行了十多次实验，无一例外，变形的地方最后都水晶化了。
    往角驼兽幼崽身上的伤痕撒上了一些白鲜，艾伯尔特重新把它塞回手提箱里，退出了镜像次元。
    这样一直重复实验是出不了结果的。
    艾伯尔特还需要再进行更深入的理论学习才行。
    他的变形术和炼金术都急需提高。
    进行生物实验的事情就先搁置下来吧。
    ……
    斯内普戴着艾伯尔特交给他的腰带，站在一面镜子面前。
    他将手中，有着金色蝙蝠浮雕标志的卡片套匣插进了腰带上预留的凹槽里。
    “Henshin！”
    呈绀色古罗马骑士的外形，乍一看像是骑士头盔的头部，但从面甲缝隙中可以看到内部有两个蓝色的眼睛存在。
    假面骑士，夜骑！
    根据艾伯尔特的说法，这套铠甲能够让斯内普通过镜面进入到镜像次元里。
    镜像次元是现实世界的映射。
    如果莉莉想见她的儿子——哈利的话，只要斯内普将她带到镜像次元当中，莉莉就可以近距离观察哈利的生活了。
    只是哈利却看不见她。
    这对莉莉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套铠甲是艾伯尔特在闲暇之余打造的，除了能让人进入镜像次元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战斗力比之乔治和弗雷德打造出来的假面骑士Kuuga铠甲还不如。
    斯内普取下了悬挂于左腰的收纳器中的轻剑状武装型召唤机，从卡盒里抽出了一张卡片，插到了召唤机当中。
    “Advent。”
    （阿朵便当）
    奇特的合成音从召唤机当中响起。
    斯内普的头上浮现出了一座召唤法阵，一只很明显是炼金造物的蝙蝠型怪物从法阵当中飞了出来。
    莉莉并没有变身腰带，所以她要由斯内普带着才能进入镜像次元当中。
    黑暗翼蝠张开了巨大的翅膀，将莉莉的身体完全包裹住，随后冲进了办公室里摆着的镜子当中。
    镜子并没有如同斯内普想象中那样被撞碎，黑暗翼蝠庞大的身躯如同入水一般，没入了镜面当中，消失不见。
    斯内普紧随其后，也踏步走了进去。
    ……
    女贞路位于伦敦萨里郡的小惠金区。
    女贞路4号是弗农和佩妮·德思礼的家。
    他们和自己的儿子达力、外甥哈利·波特生活在一起。
    这间房子的一楼，有一间客厅、一间餐室、一间厨房和一条走廊。
    哈利的卧室，也就是楼梯下的储物间，也在这里。
    它的里面有很多蜘蛛，但刚好让一个小男孩睡进去。
    哈利·波特被誉为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因为当初巫师战争的时候，是他以某种特殊的方式打败了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
    虽然哈利那个时候还只是个灵智未开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的那种。
    而且也不是他打败的伏地魔，准确来说是他的母亲，莉莉，打败了伏地魔。
    莉莉以生命为代价，在哈利的身上施展了一种古老而强大的保护魔法。
    当伏地魔杀了波特夫妇之后，想对哈利下手时，他悲剧了。
    阿瓦达索命咒直接反弹在了伏地魔身上，老伏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给弄死了。
    这死法可真是……
    太拉垮了。
    即使这样，不明真相的魔法界民众还是将哈利·波特看作了他们的救星，将他称作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只是现在，我们的救世主同学所得到的待遇，完全不匹配他的名声。
    莉莉看着眼前蜷缩在橱柜里的小男孩，非常瘦弱，头发是黑色的，皮肤带着些许病态的白。
    “哈利。”
    莉莉站在镜像次元里，向着眼前的小男孩伸出了手。
    她眼中那种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自己孩子的欣悦光芒，像是被逐渐浮现的黑暗吞噬一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妈妈不好，让你受苦了。”
    她很想就这么冲出镜像次元，将哈利从这个让他受尽苦难的家里带走。
    但是仅存的理智止住了她的冲动。
    斯内普在一旁静默无言。
    他曾发誓要拯救莉莉的性命，但他没能做到。
    在这之后他意志消沉了许久。
    本来可以他还替莉莉照顾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的最后一件宝物——她的儿子，哈利。
    但他没有。
    虽说斯内普没有这个义务去照顾他，但是斯内普总感觉自己亏欠了莉莉什么。
    当初他获知了西比尔·特里劳妮对伏地魔和他的一生之敌所作出的部分预言。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
    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
    生于第七个月月末……
    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
    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
    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当他向伏地魔报告了这则预言之后，他才惊觉，莉莉和詹姆的孩子，刚好完美地符合了预言的内容。
    他跪在伏地魔面前，苦苦哀求，希望黑魔王能够留下莉莉的性命。
    最终莉莉还是死了。
    斯内普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莉莉。
    愧疚了这么多年，他却连一点实际的补偿行动，比如替莉莉照顾哈利，都没有做出来。
    莉莉就那样，站在楼梯下的储物间边上，双手虚抱着她的孩子。
    仿佛那样就能够给从小父母双亡，在亲戚家饱受白眼的少年幼小的心灵带来些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