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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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阿瑾，这几日纪里长他们很忙，你去衙门问问，有没有什么你能帮忙的。”胡大夫刚从王老爷那出诊回来，便找在药房内带小药童的林瑾道。
林瑾先示意药童们继续认药材，才同胡大夫到院子里问道:“纪里长他们哪有什么忙的？没听说朝廷有发什么布告啊”？
这不年不节、又不是征役纳税的时候，林瑾真想不到纪里长他们有什么可忙的？
“这不是开始秋耕了嘛，你去衙门问问情况，表示下咱们的态度就行。”胡大夫想到因蝗虫祸祸麦苗，而急火忧神而倒下的王老爷，有些精神疲惫的说道。
这两年到底怎么了，事情一出接一出的，这怎么看怎么都像要出大事啊。
“是，师傅。”林瑾闻言马上答应了，这些日子自己基本都窝在医馆里带小药童，忙碌的时间都过忘记了。
衙门，
大堂，
“大人，各乡各村都派衙吏跑过了，收集回来的都是坏消息，蝗虫不但要祸害刚种下的秧苗，还开始在耕田里产卵，如今百姓们就是日夜在田地里守着，恐怕也无济于事了。”白徐皱着眉头将下面传回的消息，回禀给纪长哲，面对这种天灾，好像大家怎么努力，都显得太苍白无力了。
纪长哲揉着有些胀疼的额头，半晌才讲道:“先努力试试吧，若实在不成，就让百姓别再继续育苗，做好与蝗虫硬抗到底的准备吧”。
虽然早就有这心理准备了，但真到事情发生这天，纪长哲还是不可避免的焦躁起来，这些天杀的虫子实在太讨人厌，吃的多繁殖又快，感觉怎么灭都灭不完，真是要将人往死里逼啊！
“怎么抗争，这东西又不能吃，光靠百姓家那少数鸡鸭去吃，压根就是杯水车薪啊。”白徐当然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动员百姓去对抗到底，但人心这东西就是有偏差的，比起灭杀蝗虫，百姓们更多是想守着田地里的秧苗。
“有谁说过这东西不能吃吗？只是没到那步罢了。”纪长哲才不信蝗虫这东西不能吃，他在京城做纨绔时，连那号称有巨毒的千足虫都尝过，更别说蝗虫这东西了。
处理好吃起来，味道其实还挺不错的，只是阿姐看自己看的紧，这些事只敢私下偷偷干，压根不敢流露半点风声。
白徐闻言猛的抬眸看向纪长哲，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大人，你不会吃过了吧？这可是……，千万不能吃啊”。
时下一但有个什么天灾**，都认为是上天给下的预警，再者就是虫子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能嚼食入腹呢。
而且万一出个什么事，自己怎么向县令他们交待啊。
“紧张什么，饿急了连观音土都能吞下腹，这蝗虫不比观音土更好？”纪长哲没有否认吃过虫子的事，自己一直让人回收蝗虫尸体，压根就不是为了养鸡鸭这些东西，而是为了到实在没东西吃时，拿出来带头吃给百姓们看，好少饿死些可怜的百姓。
不然真将希望指向王爷和朝廷，那大家还是希望早点投胎吧。
说不定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能免受灾祸之苦。
“可大人你身份贵重，怎么能这般大意啊。”白徐见纪长哲那副啥也不在乎样，头都开始痛了起来。
说句冷漠的，就算外面百姓都饿死完，大人他照常能八菜一汤外加个小点心，这……有必要拿自己身体瞎试吗？
“贵重什么，京里那些二代三代们，玩得比你想象中花的多，这吃蝗虫算什么……。”纪长哲想着接下来还要白徐配合，也向他多透露了些，省的他像个土包子一般，在自己耳朵旁碎碎念。
“这……这样啊。”白徐闻言有些不知该什么说，纪大人这意思是蝗虫他早吃过了，应该还是跟在王爷他们身边时的事。
那这么看……应该可能没自己事，毕竟王爷侧妃都同意了，自己一个做下属的，还能比王爷侧妃还厉害不成。
“纪里长，白幕僚，林大夫在外面求见”守门小吏进来禀告道。
纪长哲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这林大夫突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白徐瞬间抛开吃虫子的事，凑到纪长哲身边私语道。
自从苏先生他们走后，林大夫可没跨进衙门半步，现在这么突然求见，怎么看都想有事所求。
“先听听呗，本里长怎么知道林大夫有什么事？”纪长哲边打开扇子摇了摇，边慢条斯理的道。
只要林瑾所求不过，看到酒精方子和其天赋的面子上，自己还是愿意帮帮忙。
“属下见过纪里长，见过白幕僚。”林瑾进入大堂后，恭敬的向他们俩行礼。
“林大夫赶紧起来吧，这么久没见，不知林大夫来衙门可有什么事？”纪长哲摆了摆手随意问道，若是往常自己还足够有闲情同其慢慢周旋，可现在一脑门事压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只想着速战速决。
“额，属下师傅从王老爷那回来后，知道大人们最近很忙碌，便让小的也来打打下手。”林瑾没有半分隐瞒的讲道，反正自己只想走个过程被拒绝。
毕竟自己现在名义上确实是衙门一员，知道他们忙的脚不沾地，那肯定是要来一趟的。
“这样啊，还别说，有一件事真得交给林大夫你办。”纪长哲闻言十分愉悦的笑道，这真是嗑睡就遇枕头啊。
自己正愁怎么处理那堆蝗虫尸体，又怎么宣传让百姓都收集死蝗虫，这林大夫就自己一头撞进来了，只能讲，这事与他有缘啊。
哈哈哈，哈哈哈！
林瑾闻言有些无语，自己这种外人来求事做，不应该是被拒绝的吗？这纪里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但话都到这了，林瑾只能硬着头皮恭敬的问道:“不知是何事？可有人陪同，属下这第一次当差，怕一人完不成……”。
“放心，放宽心，这事只有林大夫你能干。”纪长哲赶紧宽慰肯定道，比起被自己想法套住的白徐和其他衙吏，纪长哲相信作为大夫的林瑾，他更能接受将蝗虫当作食物。
白徐看了看纪长哲又看了看林瑾，最后沉默的低下了头，算了，于其让纪大人自己瞎折腾，还不如任由其将这事扔给林大夫。
至于能不能成，那就听天由命吧！
“那不知，到底是何事？”林瑾在次追问道，纪里长越保证自己越慎的慌，这些人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还是先问清楚在讲其他。
若事情不可为，自己就将脸面扔了用脚踩，也不会接下任务的。
“是这样的，外面的蝗虫吃的多又繁殖太快，今年的秋耕基本算是毁了，……但百姓得吃东西饱腹啊，本里长就想着那些蝗虫吃植物长大，那能不能收拾起来，当作百姓的口粮呢？”纪长哲十分认真的分析道，林瑾没过来前，自己都已经去信给京中好友，让他们帮忙弄来那道“炸天鸡”的方子，好用来照做。
“额，大人你怎么会认为，人可以吃蝗虫？”林瑾闻言吃惊的反问道，蝗虫在这肆意也有两个多月了，他只见过百姓拿蝗虫喂牲畜，这给人吃蝗虫的想法，还真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最为关键是提议这事的人，还是一个有地位，……应该也算是饱读诗书的人，这真的有些出乎林瑾的意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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