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鬼舞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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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满脸生无可恋。
他已经在少室山脚下住了近半个月了...鬼知道这半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就是各种佛经...那些心经到还好，加起来不过千八百个字，可那法华经...想到这里，江夜就忍不住嘴角一抽，那法华经全文四万多字还都是繁体，花费了六天才抄完...他现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成佛了...
“赶紧等蓉儿今天拿回楞伽经，抄完赶紧走人！！”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露出了门外黄蓉那张俏生生的容颜。
莲步轻挪，待合好房门看到江夜那一副“翻身咸鱼”的模样，不由拿起着手里的佛经咯咯轻笑：“你要的楞伽经我拿来了...要是不要我可就送去给别人了啊！”
她话音未落，江夜就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腰杆笔直的坐在了书桌前。
“...快快快，快把佛经给我！”
“想要？”见江夜那副着急的模样，黄蓉眨巴了几下眼睛，笑嘻嘻道：“给你也成，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佛经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把这佛经打开看看。”事到如今，江夜自然也不会再故弄玄虚。
“看？这佛经有什么好看的...”见江夜还在卖关子，黄蓉忍不住撅了噘嘴，“我来的路上都看过好几遍了，竟是些莫名其妙的经文，有什么好看的。”
江夜神秘一笑，从对方手中接过楞伽经，将其放在桌上，小心的翻开书页轻轻摩挲着其表面...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芒，没过多久，他终于在那佛经之下隐隐约约看到了几行与经文不和谐的小字。
“快快！蓉儿你来看看这里写的什么，给我念一下！”
这两天他抄经书抄的脑壳痛，现在一看到经文就下意识的有些头晕眼花。
“看什么...”黄蓉带着些许不乐意的走了过来，俯下身去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只见在灯火的照射下，在那经文表面之下有几行小字时隐时现。
黄蓉面色微微一变，轻轻夺过经书，将那隐于书页之下的小字逐字逐句的念了出来。
“...这...这是内功秘籍？！”黄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夜。
“没错，蓉儿你先将其背下来，然后找把匕首将其毁去，等咱们离开这里之后，我在跟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黄蓉点点头，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少林寺的佛经之中居然藏着一门内功心法，而且也明白江夜为什么要自己将其背下而非是抄在纸上...以对方的性格，竟如此慎重，这心法定非等闲之物。
......
夜色如约而至，江夜跟黄蓉却是一整天都没出过房门了。
他俩躲在屋里倒不是干坏事，毕竟就算江夜想干坏事黄蓉也不肯...
“...真是笨，我都给你背了三遍了你还没记住，蠢死算啦！”
黄蓉俯在案前，一边快速的誊写楞伽经一边低声将九阳真经的修行法门低诵而出。
“姑奶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这么聪明？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嘛...”
江夜看了看正在奋笔疾书的黄蓉，一边研墨一边吐槽道...说起金庸大大笔下最聪慧的女主角，恐怕每个人心底里浮现出的不是王语嫣就是黄蓉了...这一点江夜早有见识，可现在看着对方一边抄书还一边给自己背诵九阳神功的经文...甚至还跟自己聊天...这特么是心分几用了...
“明明练武的时候进度就能一日千里，可为什么记性这么差？”
“...你知不知道像我这种记忆力才是正常的，像你这样过目不忘，看一遍经文就能倒背如流的才很奇怪好吧...至于我为啥武功进步这么快？”江夜抿着下巴想了片刻，忽而一笑：“大概我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千载难遇的天才吧！绝世天骄说的那就是我！越级杀敌听说过没？那说的就是我！”
“臭美！”见江夜那副得意的表情，虽然心底颇为认同，可却嫌弃的给了对方两个眼白，“还绝世天骄，臭不要脸！什么越级杀敌...尽说怪话！”
说着，黄蓉张了张嘴，“啊~我饿了喂我！”
“好嘞！”江夜屁颠颠的端起旁边的一盘糕点...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早就已经记清了对方的口味。
“唔姆唔姆~咕咚~”
就着茶水咽下嘴里的糕点，黄蓉蘸了蘸墨水，继续提笔抄写经文，嘴里咕哝不清道：“李要似困了九线去虽觉吧！”
对方那副如仓鼠进食的模样惹得江夜会心一笑，他下意识给了对方脑门一个糖炒栗子，道：“咽下去再说！”
“呀！！臭呆子你是要造反不成？！”揉了揉脑门，少女登时炸毛!
“好了好了，坐下别闹。”江夜绕到对方身后，双手轻轻环在对方腰间，紧贴着对方的耳朵，柔声道：“你在这儿抄书，我跑去睡觉算什么事，我今晚就在这儿陪你，等咱们明天抄完就不抄剩下的佛经了，咱们就继续游山玩水去。”
江夜的声音惹得黄蓉耳根有些发痒，刚要炸毛又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听完对方的话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不抄了？咱们要是抄完这本楞伽经就走不会惹人怀疑吗？”
“不会不会...明天咱们还佛经的时候就说家中有事，然后再捐点香火钱，想来对方也不会怀疑什么的...毕竟他们又不知道在这楞伽经中竟然藏着一门高深程度丝毫不下于九阴真经的内功法门。”
“唔姆唔姆~”吃了几口糕点，黄蓉闻声奇道：“不下九阴真经？！这佛经之中的内功心法究竟什么来历，居然能跟九阴真经起名？”此时此刻她一颗芳心几乎系在了江夜身上，自是不会怀疑对方的话...九阴真经她是知道的，当年华山论剑就是因为这本经书而起，乃是没个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典籍，只是她现在所不知道的是她已经在某个人的忽悠下已经修习了这门内功...而她现在疑惑地是，为什么江夜会知道这楞伽经之中会有一门如此高深的心法...要知道这应该是连那少林方丈都不知道的事情，要不人对方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等人将这门楞伽经借出来。
看到怀里少女那一副疑惑的神情，江夜只得自顾自得将自己知道的解释出来：“其实啊，这九阳神功的来历我也不怎么清楚...有人说是达摩所作，而还有另一个传言说是这九阳神功乃是一名无名前辈所著，这无名前辈武功不下全真祖师王重阳，华山论剑之后重阳前辈巧遇这位无名前辈，两人斗酒论武，后重阳前辈将九阴真经借与此无名前辈一观，后来这无名前辈观九阴真经阴气太重，后躲入少林寺中通己身修为亦结合了少林绝学最后方才写出了这本九阳神功。至于为何会将这修行法门记载在楞伽经中，想来是留给有缘之人的吧...”
黄蓉听得津津有味，只是神情稍显怪异：“这等隐秘我爹爹都不曾知晓，你从哪里知道的？”
江夜闻言神情一滞，自己的确表现得有点太全知全能了点...可是，以他现在跟黄蓉的关系，他是决计不会放弃这个女孩的...而作为主神唯一的代言人，他其实可以直接跟对方摊牌自己是个穿越者...只要不暴露主神的存在就行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说，主要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见江夜眉头紧皱，黄蓉也不追问，反而笑道：“好啦，不方便说就不说了呗，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就行了。”说着，她便伸出手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那双大手。
手背上传来的温暖柔软令江夜心底一暖，听着对方那反过来安慰自己的柔声细语，他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微微偏头，在对方少女那瞬间变得错愕的表情下吻在了对方的侧脸上。
“...你...做什么...”
少女不安的扭了扭发热的身体，眼底水雾弥漫，却没有挣脱江夜的怀抱。
“我没做什么呀。”
见少女没有拒绝自己，江夜心底也是一热，手掌轻轻向上，刚要有下一步动作却被少女用力的掰开了双手，“流氓！讨厌！”
虽然不通男女之事，可黄蓉却隐约能感觉到江夜心底没怀好主意...两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让对方亲一口已经是少女的底线了...
见少女转过身气鼓鼓的瞧着自己，江夜悻悻的伸手摸了摸鼻子...指尖似乎依旧存有少女身上那特有的馨香。
“...蓉儿...我...”江夜带着些许不安，却是生怕对方生气。
“别说话！给我坐那头研墨去！”
黄蓉凶巴巴的指着桌头的砚台，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涩。
江夜老老实实的坐在黄蓉对面，瞧着那低头奋笔疾书的黄蓉却是越看心底越发欢喜。
...要不是那楞伽经字数跟法华经有的一拼，要让自己去抄估计没五天也得三四天，他是不会让黄蓉受这个折磨的，这四万多个字一天一夜抄完手不得麻了，要知道赵孟頫一天也就一万个字，当然人家那是练字，黄蓉为了速度笔走龙蛇自是赶不上，可那也架不住字数多啊...而如今九阳神功到手他实在不想在嵩山住下去了...毕竟再好看的风景也都看腻了。
两人相对无言，一时间屋内只有细不可闻的“沙沙”声响起。
“哇~累死我了...”
日月高悬，如今的清晨却是稍微多了几丝冷意。
黄蓉伸了伸懒腰，一天一夜一刻不歇，可真是累坏她了...不过幸不辱命，总算是把这该死的楞伽经抄完了。
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研墨的江夜，黄蓉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撑着下巴笑道：“都说红袖添香，咱们这该叫什么？”
江夜笑而不语，将墨迹吹干，轻轻讲这些手抄佛经折叠好，才对黄蓉笑道：“折腾一夜了，我先去还佛经，顺便给你买点吃的，你吃完就睡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走。”
江夜的关心令黄蓉心底一暖，不过她却摇了摇头，“我不...我要跟你背我一起去...”
“别闹！”他伸手想要掰开黄蓉作怪的双手，可对方却直接顺着他的胳膊缠了上来，“背~我~”
看着眯着双眼嘿嘿直笑的少女，江夜只好无奈叹了口气，身体很诚实的蹲了下去：“来，上来。”
“嘿嘿。”
黄蓉轻轻一跳，整个身子便扑在了江夜身上。
而江夜感受着背上那柔软的冲击力小脸一红，有些尴尬...可他却也没有点破。
“抓好我...别掉下去了。”
江夜轻声叮嘱。
“放心吧，我才不会放手呢...”
少女小声回了一句，便将脑袋枕在了江夜的肩膀上。
......
江夜背着黄蓉拾阶而上，很快便来到少林寺山门之前。
看门的小和尚见江夜走来，连忙迎上前去...这位可是少林近几年来最大的香客了，师父吩咐万万不能怠慢！
“施主可是来拿今天的佛经的？那楞伽经竟已抄写完了不成？”等走近，小和尚这才看清江夜背上还背着一人...不由有些纳闷：“江施主...这是？”
江夜笑了笑，先是将楞伽经归还给对方，见对方检查再三才说道：“小师傅，今日我特来归还佛经，日后便要告辞了。”
说着，他又解释道：“说来也是，过两日便是我妻子母亲的忌日，我们来求写佛经也是为了这事...可是如今时日将近，却是没有时间再去求看其他佛法的精妙了...也是为此，内人才连夜抄写经文，这是一夜都没有合眼了，我们打算即刻动身，她这才在我背上睡着了...还请小师父莫怪。”江夜心里连声道歉...我那老丈母娘啊...女婿可不是故意拿你当挡箭牌的啊！
小和尚闻言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太客气了...”
闻言小和尚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长的经文一夜就抄完了...原来是记挂着家里长辈的忌日，这两位施主真乃至孝之人！想着，他又忍不住多看了江夜跟黄蓉几眼，这两位施主感情还真好啊...
江夜笑了笑，又递出几张一千银票，道：“小师傅，这是在下的一些心意...请转告方丈大师，这些时日我等二人多有叨扰，今日不辞而别实在是事不由人，还请见谅。”
近乎强硬的把银票塞给小和尚，江夜便背着黄蓉转身下了山。
小和尚一手拿着楞伽经，一手攥着银票，看着江夜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泛起疑惑。
...这江施主怎么感觉跑的这么快呢...
在看了看手里的银票，突然心下一惊，该不会是这楞伽经出了什么意外吧！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又把手里的楞伽经打开翻了翻...
“没错啊...”纸张完好，甚至连其中的文字都比以往清楚了不少...
看来看去，小和尚也没见这佛经哪里有所损坏...想不通，他只好拿着楞伽经走进了大殿之中。
“方丈师父...这是江施主归还回来的楞伽经跟香火钱。”
小和尚老老实实的将银票跟经书交给了苦乘。
“嗯。经书若是完好便放回藏经阁中，带江施主去拿其他经书吧...”苦乘只是例行行事的嘱咐了一句，便合上了双眼。
才开始他还真怕江夜有啥小心思，甚至派几个僧人去观察了几眼...可十几天一来，对方就真是借抄佛经...归还的佛经不仅完好无损，而且每次还附带捐献一大笔香油钱，少则百十两，多则几百两，当真令一众少林僧侣乐得合不拢嘴。
“回禀方丈师父，两位施主已经下山去了...”
小和尚将江夜的说辞告诉给了苦乘。
“...”良久之后，苦乘睁开双眼，摇头叹道：“原来如此...两位小施主真乃至孝之人。”对江夜的举动，苦乘心底赞叹...可赞完了，又有点小小的失落...这俩人走了之后，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再有这么大气的香客了。
“觉远，你将楞伽经放回藏经阁吧。记得将阁内经书好生整理一番。”
“是，方丈师父。”觉远小和尚应了一声，抱着楞伽经渐行渐远。
......
江夜背着黄蓉一路小跑下了山，尽管他清楚苦乘他们绝对发现不了自己此行到底做了什么。
可一想到自己不仅把九阳神功给偷了过来，还把原本给毁了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是能赶紧跑就赶紧跑。
只是他此刻不知道的是，他早就在不自知觉中跟真正的苦主打了个照面。
少林一行圆满结束，下一站，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