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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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南万庄的惨案，我疏忽了一件事，没有提时间问题。”
不等吴甡追问。
赵阳直接说了出来：“南万庄屠杀惨案，发生在崇祯五年。”
吴甡立即反应过来。
“那杨大人的嫌疑即可洗清，当初他还在云广之地，距离边塞几千里之遥。”
赵阳附和一下。
接着说道：“大人，还有一个案子，跟这件事牵扯不清。”
吴甡问道：“何事与之牵扯不清？”
“马邑县走私案一事……”
赵阳就将此事说了一下。
“朔州马邑县……崇祯五年……”吴甡皱起了眉头。
巡抚也发现了事情并不简单。
看到如此情况，赵阳补充道：“大人，冀北分守道丁恺正跟走私案牵连甚深。
据他交代，此事都是杨大人的命令，他就是执行而已。”
吴甡愕然：“这不是明摆着栽赃？
这么大的破绽，居然推到杨大人头上，谁会相信？”
赵阳说道：“大人，或许背后之人自有法子，让杨大人背锅。
也不知走私一案，背后到底是谁？”
吴甡露出思索的表情。
“盐铁专卖之权，为数不少，那些商人私下贩卖，运往北方。
基本上是公开的秘密。
只要不出格，朝廷都不会禁止，所以，想要查清是谁，并不容易。”
赵阳分析道：“两件事的目标都指向布政使。
或者说，将它们全都栽赃给杨大人，其心险恶。”
吴甡点点头。
“南万庄就在马邑县，这两件案子联系紧密，既然走私一案不好查，
那么就从南万庄惨案突破。”
赵阳建议道：“大人，再去问问雀娘，看谁给她透露了信息？”
他觉得如果丁恺正被心理暗示。
或许，雀娘同样会有这样的遭遇。
“好！”吴甡同意了赵阳的办法，两人一起前往内宅。
到了门口，正好花容出来倒水。
赵阳于是询问道：“花容，雀娘情绪可稳定一些？”
花容答道：“老爷，我刚给她洗刷了一下，她已经平静了很多……”
听到花容劝解了一遍，雀娘想通不少，赵阳就让她带两人进去。
看见赵阳和吴甡进去。
雀娘确实改变了态度，还打了招呼。
吴甡对普通百姓，向来是和蔼可亲。
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
跟雀娘聊了几句，关心了一下病情，等到气氛融洽，就提了出来。
“雀娘，南万庄惨案跟左布政使杨大人没有关系。”
看到她脸色一变。
吴甡赶忙说道：“姑娘，你听我一言，南万庄一案发生崇祯五年，那一年，
杨大人还在云广任职，不可能来到大同边镇……”
雀娘忽然开口道：“他又不是没有属下，他不需要自己动手……”
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
赵阳明白，雀娘只相信自己心中的判断，不可能改变主意。
这跟舒雅说的心理暗示一致。
他还明白，雀娘已经跟对方有过接触，她就是突破口。
赵阳是要将雀娘的忠诚度提高到九十五以上。
而方法是找到南万庄背后的真凶。
替她讨回公道。
以雀娘那种执念来说，只要帮她报了仇，忠诚度就不是问题，很容易达到。
只是现在，随着交流深入，雀娘状态不太对。
好像觉得他们官官相护，似乎是要包庇杨文岳。
赵阳扫视一下。
【人物：雀娘】
【忠诚：13】
赶忙跟巡抚小声说了一下，将他带了出去。
“大人，雀娘情绪还没平复，此事需要另寻途径。”
吴甡是嫉恶如仇的性子。
马邑县走私案，他可能不会管，但南万庄惨案，他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吴甡耐心和雀娘交流。
就想得到一些线索，可此路走不通，那只能想其他办法。
“好，那就暂不问她……既然牵扯杨大人，何不寻他过来问问？”
赵阳眼前一亮。
“大人，此法绝佳，或许杨大人，有些线索。”
“那就派人……”
吴甡刚要下达命令，就传来了幕僚的声音。
“老爷，左布政使杨大人登门拜见，已在二堂候着。”
吴甡和赵阳对望一眼。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就不再迟疑，一同往二堂走去，时间不长，就见到杨文岳，站在那里。
杨文岳上前一步。
拱手说道：“抚尊，不知为何要包庇刺客，下官甚至费解。”
看到对方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吴甡哈哈一笑：“杨大人，你误会本官了，这其中有隐情……”
从南万庄一事开始。
吴甡将事情来龙去脉，跟杨文岳细细一说。
至于为何将情况，告知于他，那是吴甡清楚对方为人，干不出那些事。
再说时间漏洞说明了一切。
杨文岳满脸惊愕。
“有人将南万庄惨案和马邑县走私案，都嫁祸于我？”
吴甡答道：“以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
那么一瞬间，杨文岳确实怒火中烧。
但马上就恢复冷静，他问道：“抚尊，可知是谁在暗地散播谣言，想谋害我。”
吴甡说道：“杨大人，这也正是我等，想要弄清的事。”
随后，又将先前的情况讲了一下，还打算请他过来。
趁机介绍了赵阳，说是总督的人，两人相互寒暄一阵。
就在这个时候。
幕僚进来说道：“老爷，雀娘姑娘求见。”
吴甡顿了一下。
“雀娘身体好了，可以下地走动？”
他可是听说输血一事，当时就让吴甡很震撼。
对赵阳很是钦佩，居然懂得如此医术，同时，也感觉雀娘病得不清。
赵阳了解现代的药物的威力。
知道有这样的效果。
可雀娘能下地到这边来，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幕僚和吴甡讲了一下情况，后者就让他去将雀娘，带进来。
雀娘脸上带着感激之色。
一进来就对赵阳和吴甡，表达谢意。
显得情真意切。
说她是被小人蒙骗，才会冤枉人，幸好巡抚老爷将他点醒，她才没错下去。
接着雀娘又向杨文岳道歉。
只是赵阳觉得古怪。
雀娘的行为，看着非常诡异，就像是伪装。
因为忠诚度没有变，还是十三，所以就不会对他们，如此和颜悦色。
吴甡和杨文岳都没发现异常。
看到雀娘真心实意的道歉，杨文岳就决定将此事揭过。
对他而言，知道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比较重要。
就在他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雀娘忽然眼冒寒光，瞬间启动，向着杨文岳冲去，袖口冒出短刀，瞄准喉咙。
这样的变故让众人为之一呆。
等到察觉雀娘的行动，想要阻止貌似来不及了。
幕僚惊呼起来。
而吴甡也眼露惊骇。
杨文岳更是产生了恐惧，一下子感觉死亡，离自己近在迟尺。
要死了吗？他感到很是遗憾。
就这样身死，杨文岳有些不甘心，因为他收到了消息，他即将要升官。
他会以右副都御史之衔，出任登莱巡抚。
杨文岳多么希望，他没有来这里。
那样……
赵阳对于雀娘的异常，一直保持着警惕状态。
她动手之时，赵阳瞬间启动。
结果就不用说了，雀娘的刺杀再一次失败，被赵阳控制起来。
只是望着赵阳的眼神充满仇恨。
【人物：雀娘】
【仇恨：93】
这种情况让赵阳有些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