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人都有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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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便是周公引荐的新人陈天美，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这小子不会是冒充的吧！”
　　“今天来报道的这个新人竟然如此年轻，他的实力和阅历能符合要求吗？”
　　大厅里，在听到陈闲和杜远山的对话后，不少人纷纷看向陈闲，目光中露出了震惊和疑惑之色。
　　“你就是陈天美，竟然这么年轻？”杜远山啧了啧舌，有些难以置信。
　　陈闲“嗯”了一声，点点头。
　　“陈老弟，你算是彻底出名了。”杜远山看陈闲承认，叹口气又道。
　　“老哥此话怎么说？”陈闲好奇，问道。
　　“你是周公引荐的新人，这是其一，不过你能出名，并非全部是因为周公的引荐，而是因为你第一天到周公府报道，就迟到了。”
　　“迟到也就算了，你没来之前，很多人都在猜测你的具体身份。在场的各位，大多数人都和我想法一样，都认为你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可你不是。”杜远山苦笑。
　　“守墓人里，最年轻的守墓人多大年龄？”陈闲眯了一下眼睛。
　　“在你之前，最年轻的守墓人名为叶风，当时他被引入守墓衙门的时候，年龄是二十二岁。”杜远山回道。
　　“这不是和我差不多吗？”陈闲听后回了一声。
　　杜远山：“你多大？”
　　“比他小一点，十八。”陈闲回道。
　　你特么的你这是小一点吗？你这是小了整整四年好不好？
　　杜远山一阵蛋疼，这不是明摆着打击人吗？
　　“你便是周公引荐的新人陈天美吧，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对于你的入门测试，我们便马上开始吧。”
　　小小的打击了一下杜远山，陈闲正想找个机会询问杜远山关于入门测试的事情，突然一名年纪比杜远山还要大上不少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位老哥是？”陈闲看去，问道。
　　“甭跟我套近乎，老子不吃这套。”结果热脸贴个冷屁股，对方冷冷回了一声。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这老东西一般见识。”
　　看对方牛逼哄哄的样子，陈闲有些不太高兴。
　　心里这样安抚自己，嘴上陈闲也不再和对方客气：“既然如此，那你还傻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要测试吗？那还不赶紧开始。”
　　不是不吃这套吗？好嘞，那没有必要和你客气了。
　　“来人，把东西带上来。”
　　那男人嘴角一阵抽蓄，虽有怒气，却无可反驳。
　　“陈老弟，你的眼力和绘画功底如何？”杜远山和陈闲还算对脾气，小心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
　　“我的眼力和绘画功底不怎么好。”陈闲说。
　　“那你完了，这守墓衙门的第一关测试，便是个人眼力和绘画功底。”
　　“眼力不行，你就注意不到细节。”
　　“绘画功底不行，你就不能准确绘制出你想表达的东西。”杜远山心里为陈闲担忧道。
　　“陈天美，你的第一关入门测试，由我担任主考。”
　　“这第一关的测试，你一共要做两件事情。”
　　“第一件，三十息的时间观察这只鹦鹉。”
　　“第二件，三十息后，我会让人把这只鹦鹉拿走，在这之后，你要根据自己的观察，把这只鹦鹉画下来。”
　　“最后我会根据你所画的字画，判断你是否通过了这一关的测试。”牛气哄哄的男人，不屑的看了陈闲两眼，带着一丝轻蔑，说道。
　　“你是主考官，你说的算。”
　　对于他的趾高气昂和敌视，陈闲直接无视。
　　“既然你对我的测试规则没有意见，那我宣布测试正式开始。”
　　中年男人又冷哼了一声。
　　于是有人立马扯开了鸟笼上的鸟罩。
　　在对方把鸟罩拿开的瞬间，中年男人已经开始计时。
　　“陈老弟，主考官都开考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看看啊！”
　　计时开始后，负责主考的男人心里暗暗预谋加快呼吸，不给陈闲足够观察鹦鹉的时间。
　　考核开始后，他正准备算计陈闲，突然就听到了杜远山的催促声。
　　“什么情况？”
　　中年男子一阵纳闷，看了过去。
　　“这小子搞什么鬼？”
　　“考核都已经开始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再有，这第一关的考试题目是那只鹦鹉，他不观察鹦鹉，在大厅里乱看什么呢？”
　　中年男人一脸吃惊。
　　“这个陈天美怎么回事？”大厅中不少人见状，有人震惊出声。
　　“好像他的眼力和绘画功底不行。”有人把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幕说了出来。
　　“眼力不行，那就仔细看啊，绘画功底不行，尽量画，只要有那么一个意思，勉强还是可以过关的。”有人急道。
　　“会不会他知道自己过不了这一关，所以不想浪费时间。”有人猜测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有人赞同的点点头。
　　“三十。”
　　三十息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去了。
　　中年男子掐准时间，时间刚到，他便立刻出声。
　　紧跟着，他迅速让人把鸟笼盖上。
　　“陈天美，给你的观察时间已到，对于你的测试，我们是继续进行，还是你主动弃权？”中年男人对陈闲没有什么好感，若非陈闲是周公引荐的人才，此刻他或许已经宣布陈闲第一关测试失败。
　　“要不我试试？”
　　看对方牛气哄哄的样子，陈闲撇嘴回了一声。
　　“既然你想继续，那我便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对那只鹦鹉进行绘画，你慢慢想，慢慢画。”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
　　“好。”陈闲点点头，站在一张桌子跟前。
　　随后他提起毛笔，沾了点墨水，便开始进行绘画。
　　“这陈天美还是太年轻了，他看都没看那只鹦鹉，如何画得出来？”有人感叹道。
　　“天下鹦鹉是一家，细节画不出来关系不大，大致的样子，总能画出来吧。”有人道。
　　“这不是怕他画不出来吗？”有人又道。
　　“可惜了，这小子说话虽然合我胃口，不过过不了测试，就成不了兄弟。”杜远山叹口气，着实为陈闲感到可惜。
　　“那个谁？我刚刚尝试了一下，觉得自己画不出来，要不这第一关的测试，我弃权。”
　　守墓衙门定下的规矩，新人测试的时候，无关紧要人员若想围观，只能站在特定区域之外。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新人被人打扰，影响他们正常的发挥水平。
　　陈闲站在特定区域之内，在他周身，四下无人。他提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会，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白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